作者:牛奶糖糖糖
灵雎哪里知道,她口中的大鱼,可是江东的上将军吕蒙的两个儿子啊!
——长子吕琮;
——还有吕蒙最疼爱、最勇武的次子吕霸!
灵雎猜对了……
从这个层面看,还真是两条大鱼!
……
……
傅士仁是个爽快人,也是个怀才不遇的人;
更是个一辈子没有被认可过的人。
关麟是第一个看到他才华的人,也是第一个认可他的人,更是将“卧龙”这样的头衔安在他头上的人。
就因为这个……
傅士仁口中的“亲兄弟”已经不是说说而已了。
傅士仁当即提议,要与糜芳、关麟义结金兰……
糜芳琢磨着,还有这等好事,傅士仁这提议,简直是点石成金哪……他连忙答应。
关麟有点儿懵,他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更有种被胁迫的感觉。
他还是孩子啊!
偏偏,傅士仁与糜芳同时问关麟。
“是我二人不配么?”
“还是云旗口中我二人‘卧龙、凤雏’只是说说而已,唬我二人开心?”
打从关麟的心里讲,是有点儿不配……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你俩是中华历史上的赫赫有名的十大恶人哪!
可……要拒绝的话,偏偏气氛到这儿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关麟没法不答应啊……
“三人一条心,黄土能变金,与我心目中的卧龙、凤雏……能义结金兰……其实,我……我早有此意啊,我只是觉得年龄尚小,不配啊……!”
随着关麟的一声答应。
整个糜府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
说起来……
这义结金兰,自从关云长“身在曹营心在汉”、“过五关斩六将”的事迹传遍整个天下。
至此之后,义结金兰已经不拜“金兰谱”了,改拜关公像了。
此刻,糜家府邸的后院,一片冬菊之中,桌案上摆放着菊花酒,桌案前摆放着关公像。
随着“啪嗒”、“啪嗒”的声音。
糜芳、傅士仁、关麟……纷纷跪在蒲团上。
——“我傅士仁,字君义,幽州广阳郡人!”
——“我糜芳,字子方,东海郡朐县人!”
——“我关麟,字云旗,山西运……啊不,河东解良人!”
关麟微微磕绊了下,不过,无伤大雅。
紧接着,三人齐声道:
“我三人虽然异姓,今日愿结为兄弟,从今以后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如此,大概的仪式就完成一多半了。
之后需要拜三拜。
第一拜之前,傅士仁当先道:“我为兄长,这第一拜,我与子方弟、云旗弟是春风得意遇知音,杨柳含笑应祭坛!遥祝我们兄弟三人‘报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说到这儿,三人一起拜关公。
当然,关麟觉得拜自己的老爹的石像,这种感觉怪怪的。
不过,听到傅士仁的话。
他心里嘀咕着。
——『似乎,这位大哥傅士仁是有文化的呀?不是纯粹的武人……该不会也是读《春秋》的吧?』
就在这时,三人该第二拜。
糜芳是商人,他没啥文化,连忙道:“方才云旗说的就挺好,这第二拜,我就借花献佛,按云旗说的,咱们三人一条心,黄土能变金,遥祝咱们三兄弟发大财!立大功!发大财,发大财!”
一时间,糜芳词穷了,满脑子想的除了“发大财”,还是“发大财”!
话音落下,三人第二拜。
关麟心里嘀咕着……
他们这个组合,严格的说,是一个北京人,一个连云港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山西运城人!
这是搞钱小分队;
也是汉末合伙人哪!
很好很强大。
当即,关麟拱手:“这第三拜,是我与君义大哥、子方二哥,我们三人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咱们兄弟情怀!”
关麟都快唱出来了!
三人又是一拜!
最后……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傅士仁道:“但求同年同月……”
突然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云旗这么年轻,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话就算了,子方啊,咱们不能让云旗陪着咱们两个呀!”
糜芳回过神来,“哈哈哈”,他当即大笑了起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
这一系列的仪式完成,关麟是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华夏恶人”做兄弟,他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分。
倒是傅士仁一本正经的说道:“三弟,你脑袋最是活络,这贸易怎么做?商业怎么打……你只管吩咐,大哥这边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钱有钱,不是要加大生产么?江陵没有地,无妨,公安城有的是地……三弟只要说用多少,为兄即刻安排!还有,三弟即将赴江夏,人手若是不够的话,为兄这儿还是有几千部曲的,抽出几千人赠予三弟,不在话下!”
傅士仁是真把关麟当兄弟了。
而随着傅士仁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关麟意识到,一个一辈子没有被认可的人,当有一天真的有人认可了,且为他指引了一条能够站起来的路。
——他能把命交给你!
“大哥……二哥……”关麟也算是很快适应了身份,“咱们三兄弟,主打的就是‘逆袭’,主打的是有朝一日,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惊掉下巴!”
说到这儿,关麟竟觉得有些饿了,“二哥,不妨咱们先吃点东西,这商业战、贸易战,今夜咱们一条条,逐条来讨论……如何布局,如何开阔,如何把钱换成铁,又如何把铁换成地,今晚咱们就做个大战略!”
“好……”傅士仁别提有多精神了,比起钱来,他更在乎这个逆风崛起的机会,“这生意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鸣惊人!”
关麟接着道:“还有二哥的铸新城一事,今晚也一并讨论……必须打造两座比钢铁更坚硬的新城!咱们商业做的如火如荼,可不能老家被人给端了!”
说到这儿,关麟感慨道:
“再过五年,让那曹操,也让我大伯、让我爹睁开眼睛看看,那时候的天下是谁说了算!”
这一番话中。
关麟的意思并不是他们三说了算。
而是……钱说了算!
是货物说了算!
是商业说了算!
这就与后世一样,当一个帝国控制了整个全球的经济,它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多么深刻,且痛楚的领悟啊!
反观傅士仁与糜芳被关麟的话感染。
傅士仁感慨道。
“三弟敢如此扬言,为兄这就放心了。”
糜芳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只能感慨道。
“我,我也一样啊!”
……
……
樊城,官署之中。
已经半夜了,曹操睡不着,他仍然坐在案头,一手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还在深深的思索。
有美人心疼的站在曹操的身后,帮曹操轻轻的揉按着太阳穴。
程昱匆匆赶来……
他是后半夜被传召过来的。
而一赶到这里,曹操就将曹丕与曹植分别提出的《九品官人法》与《征召寡妇分配军户》的竹简递给了他。
程昱只看的是触目惊心……
原本的困顿,登时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这两份提议,一为彻底更替四百年的察举制度,向氏族妥协;
一为振奋三军士气,建立出千秋万代,军户远远不绝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