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96章

作者:牛奶糖糖糖

  今儿个,他委实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什么“老爹瞎七八嘚瑟;”

  什么“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什么“让他别瞎浪;”

  这是儿子能说老爹的么?

  就是老爹不是关公,也不该这么言辞锋利吧?

  退一万步说……

  关麟敢这么说,他廖化敢当着关羽面这么说嘛?

  顿时间,廖化只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就像是青龙偃月刀再朝他打招呼。

  ——凉飕飕的……

  当即……廖化捂住了耳朵,“四公子若有信,我可以帮你带到,可带话的事儿,劝关公的事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啊,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怂了……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关麟那般直面关公怒火的勇气。

  更多人不用关公的怒火,只一个眼神,就蔫了……

  这……

  关麟望向廖化,略带一丝惆怅,其实他本人去是最好的,反正损老爹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怎么让他羞愧难当,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关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可……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七百里加急,他浑身会散架的,那咋办哪?

  正值疑惑……

  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

  ——“我去!”

  关麟寻声望去,是诸葛恪……

  他挺直了腰板,一丝不苟道:“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此间有水路,也有陆路,我骑术还不错,能跟上廖主薄的马,廖主薄不敢说的话,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

  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

  对他写的《原道》好奇;

  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

  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如今……关麟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诸葛恪先是惊讶,可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

  而这,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

  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

  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缸”究竟是什么?

  那么……

  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不可思议”的行动中,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

  嘶……

  关麟也没想到,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

  这太让人意外了。

  “你想好了?”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一边将竹简卷起,一边问诸葛恪。

  诸葛恪重重的点头,“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坐井观天吧?”

  这一番话,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

  “我看好你……”

  讲到这儿,关麟不忘提醒:“至于……我爹的话,你不用怕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莫名的,关麟的这一番话,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考虑到对方是关羽,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

  言及此处,关麟则是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琅琊少年哪,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足够狠,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改攻江夏,若他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

  “若他一意孤行,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

  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

  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这又是一封……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

  张星彩已经能想到,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他的表情,他的脸色……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

  “——咕咚”一声……

  张星彩咽了口口水,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

  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间,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人。

  直到此时,张星彩才忍不住开口问:“云旗弟纵是劝二伯,只需陈明缘由,算上你此前预判立下的大功,若然理由充分,言之凿凿……二伯断不会拒绝的吧?何必……又要如此针锋相对呢?”

  讲到这儿,张星彩眨巴了下眼睛,又补上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呀!”

  随着张星彩的话音落下。

  关麟“唉……”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这次还真就是故意的。

  他低声感慨道:

  “星彩姐,你如何了解我爹呢?”

  “我爹这人就是太自负了,劝……能劝他的人都在成都了。与其让我他,还不如狗血淋头的骂他一顿,不放狠话、不驳斥他、不把他骂的幡然醒悟……他就会永远的钻在他自己那个牛角尖里,一意孤行,置三军将士于不顾,我何止得骂他,更得骂醒他呀!”

  这……

  张星彩大眼睛连续的眨动,似乎关于这一对“关家父子”的事儿上,她插不上嘴,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不过……

  那襄樊与江夏的选择。

  张星彩忍不住问道:“为何云旗弟就笃定,攻襄樊……二伯会败的很惨,乃至于身首异处,关家军悉数覆灭呢!”

  “这个……”

  关麟口中喃喃,其实这个问题,他不好回答。

  说到底,他也是推导出来的。

  是将现如今的局势与水淹七军时的局势对比。

  别看现在的局势,曹仁晕厥,曹纯、文聘、牛金、吕常、满宠殒命,看似好像是襄樊曹魏势力大厦将倾。

  可事实上,现在的局势比起水淹七军时,差的远呢。

  最大的差距是曹魏的内部。

  要知道,关羽水淹七军时最大影响不是阵斩一万、俘敌三万;

  不是斩庞德,擒于禁。

  而是——让曹魏胆寒。

  让整个北方大地震动。

  让那些潜伏在中原与北方的反曹人士,爆发出了大量的叛乱。

  ——许昌爆发过耿纪判乱;

  ——陆浑爆发过起义;

  ——代郡爆发过叛乱;

  ——宛城爆发过叛乱,逼使曹仁不得不下令屠城。

  还有魏讽在曹魏的根据地、大本营邺城的叛乱。

  还有荆州刺史胡修,和南乡郡太守傅方起义,率众投降关羽。

  司州粱县有军队离洛阳百里起义响应关羽。

  这些才是水淹七军最大的影响。

  也是因为这些大条件下,关羽才获得了最佳的北伐战机。

  固然,现在也是大捷,将曹魏襄樊的中坚力量给悉数歼灭。

  但比起……水淹七军时的影响力,相差甚远。

  何况,水淹七军时都没能夺下襄樊,都顶不住曹魏全明星的各路驰援,更别说现在了。

  ——不是不能打,是打不起啊!

  相比较而言,江夏以北就容易多了。

  原本这里就是文聘率他的部曲驻守的。

  并没有太多曹魏的兵马,相对独立。

  而文聘一死……这无异于群龙无首,随便派个曹魏的官员,根本就镇不住场子,无济于事。

  故而,取江夏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是最稳妥的做法。

  那么……

  问题来了,要如何向张星彩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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