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糖糖糖
这中间,还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关索七岁时观灯走失,为“索”员外拾得。
九岁时,又被班石洞“花”岳老先生收为弟子,期间“先教黄公三略法,后学吕望六韬文,学取十八般武艺双全”,后回到索员外处,问明出身,得知父亲所在,遂以三家姓为姓名,取名“花关索”!
恰恰就是关索千里寻父的途中,到得夔州鲍家山地界,发现街头乱哄哄。
原来,一个名叫廉康的山匪头目看上了鲍三娘的美貌,上门求亲。
廉康力大无比,也有武功,但却长得很丑,鲍三娘自然看不上他。
廉康求亲不成,便直接强抢。
关索一听还有这种事情,于是拔刀相助,杀了廉康。
在救出鲍三娘时,机缘巧合,关索触碰到了鲍三娘最柔软的地方,还是很强力触碰的那种。
这下,可遭殃了!
被鲍三娘以为是登徒浪子,大打出手。
两人激战两次,关索有意向让…鲍三娘与他均打了个平手…
可两人不打不相识,鲍三娘竟是对这关索越看越顺眼,觉得他英俊潇洒,哪怕是交手也是翩翩君子,举止有礼。
索性,她放下话来,既身子已经被摸了,若是败给关索,那便就嫁给关索,为妻为妾,任凭所使,可若是关索输了,那便要终身做她鲍三娘的奴仆。
恰恰,鲍员外得知关索是关羽的儿子后。
本就对关羽心生敬仰的他,心中想要促成女儿的这段姻缘,于是…私下里便寻到关索,打算将女儿功夫的弱点悉数告知。
哪曾想,关索一概不听,还将鲍员外送出了门…
那时候的他一心寻父,机缘巧合…触碰到鲍三娘的柔软,那不过是巧合…他还真没想娶鲍三娘。
偏偏关索谢绝鲍员外这好意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鲍三娘的耳中,这下可好,鲍三娘对关索更欣赏了。
但欣赏归欣赏,若让她在比武时认输,那也断没有可能。
于是两人相约一处风景秀丽的河边决战,一方小木屋旁,时至黄昏,关索与鲍三娘打的有来有回。
整整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但渐渐地,鲍三娘已是露出败向,正直关索步步紧逼之际…鲍三娘忽的从身后洒出一把粉末,竟是顷刻间迷住了关索的眼睛。
这粉末,正是石灰粉——
借助这石灰粉,鲍三娘轻而易举的取胜。
而这也是关索第一次在比试中遇到如此卑劣的行径,他一边揉眼,一边骂鲍三娘无耻!
鲍三娘却是直接了当的说,“你、我只是约定比武,就没有提及是光明磊落,还是暗箭伤人,输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敢赌却不敢认输?”
鲍三娘的话让关索语塞,他只得深深的叹气道:“的确如此,姑娘说的对,是我关索略逊一筹,但要为奴,关索断然不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看着关索这一本正经,一心求死的模样,鲍三娘突然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你既求死,那我绑你,你不许反抗!”
鲍三娘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上捆绑了…
关索昂起头,一言不发,却也并不反抗,他只觉得…鲍三娘不至于如此心狠,会真的杀他!
至多被狠狠的揍一顿,出出气,总归是能让他过了这鲍家山地界的。
哪曾想,关索被捆绑过以后直接被鲍三娘带到了旁边的那小木屋中,因为那石灰的缘故,关索眼中依旧迷离,看不清楚。
但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小皮鞭…
然后又隐隐约约,好像是看到了鲍三娘再退去她自己的演武服,露出了那纤细的身姿…
然后,然后…然后…
在关索的记忆中,那一夜的前半夜,他被鲍三娘折腾的欲罢不能——
后半夜,则是角色反转,鲍三娘被关索折腾的欲仙欲死——
倒是最忙碌的不是她们这一对壁人,而是那小木屋中的小皮鞭…
这…中间细节,就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但是第二天,肉眼可见的是,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耿直的公子,却是多出了一个风流倜傥的花美男。
世上也少了个鲍家庄本该是大家闺秀的三小姐,多了个总是跟在关索身边,白日里勠力扛敌,晚上没羞没臊的大姑娘。
无疑,正是那石灰粉…促成的这一番改变;
也是那石灰粉…促成的这一桩姻缘;
甚至是那石灰粉让关索在某些方面的能力,从那一刻开始,如同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那往昔的一幕幕不断的涌上心头。
这散落在地上的石灰粉,这种味道,这种浅灰的颜色,关索就是自己化成灰也能认清楚。
再握了下手中那镶嵌着“维之”二字的小皮鞭…
关索不由得喃喃吟道:“…三娘一定也在这儿?可三娘…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听着关索这云里雾里的话。
诸葛亮眼眸微眯,问道:“维之是发现了什么么?”
伴随着“呼”的一声深呼吸,关索微微抿唇,正要回答…
这时,有兵士匆匆赶来禀报到,“军师,发现那些刺客的踪迹,他们正驾马往长秋山跑去,似是在追逐着什么。”
唔…当听到这个,诸葛亮的神色没有特别的变化。
关索却是心一横…他来不及给诸葛亮解释,已是夺门而出,翻身上马…
“驾,驾——”
关索一边挥动马鞭,一边心头喃喃,“三娘…你个路痴,鲍家山都能迷路,那长秋山…你知道往哪跑么?”
话说回来,其实关索也不知道…那长秋山具体的方向。
关心则乱…
或许,事情一旦关系到他的女人,这所谓的关心则乱就一股脑都来了吧——
…
…
长秋山山道上,鲍三娘与花鬘策马奔驰,身后几十骑蹄声动地而来,花鬘因为中箭,嘴唇干裂,脸色也极其煞白。
追兵尽皆是五斗米教鬼卒中的精锐,一个个膀大腰圆,彪悍异常,眼看着靠近了,他们一齐引弓射去。
鲍三娘能听到箭矢鸣镝之声呼啸,几乎是就在她马儿扬蹄之际,一排羽矢落地。
躲过的箭矢,这本该庆幸,可…最让鲍三娘担忧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果然…这山道的尽头是条断头路!”
鲍三娘轻呼一声,已经抵达这山道的尽头,她急勒战马,连带着帮花鬘也勒住马,后面的箭矢再度射来,两人奋力跃下马去,就地一滚躲过羽箭,那两匹马却已经是身中数箭,悲鸣一声双膝跪地。
花鬘落地之际,那头上的兽骨发簪跌落,一头长发披肩散开,整个散落而下。
“吁——”
“吁——”
伴随着一阵声音,这一干五斗米教的鬼卒也赶到了这里,看到花鬘与鲍三娘身后无路,不由得勒停战马。
一个个一字排开列好阵仗,这时,队伍的中间让开了一条道,张著骑着马缓缓走出。
他目光森冷的望着鲍三娘与花鬘,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道。
“跑?这里就不是南蛮,你跑得了么?”
说到这儿,张著下令。
“架弩——”
当即一枚枚弩机架起,对准正前方的花鬘与鲍三娘。这时的花鬘,脸色极其的虚弱,箭伤…无法立刻止血,不可避免的造成失血过多,乃至于她必须靠着鲍三娘的拉扶,这才能站稳身形。
只是,面对这一排排的弩矢,鲍三娘心下也无比杂乱,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直退到悬崖边上。
“呵呵…”张著冷笑着望向鲍三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这般年华的姑娘,还没体会过男人滋味呢吧?活着多好,可惜了…”
鲍三娘在绝境中微微喘息着,但这些年跟在关索身边,耳渲目染…特别是公公关羽的言传身教,让她下意识的会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冷静沉着,她的余光不断的扫视着周围,努力的去寻找能帮到她的东西。
似乎,在那崖角,在那看不见尽头的山峦下,她注意到了什么,第一是这山不算高,第二是…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杀她…不过是为了用她的死,引发蛮族的愤怒,从而引兵北上么?你们是逆魏的人…”
鲍三娘试着说话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倒是这一番话,突然让张著紧张了起来,不过只是一个瞬间,他的紧张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哈哈”的狂笑。
“你很聪明,但可惜,你活不过今天了,所有人,射——”
张著直接下令。
顿时间,无数弩机的扳机扣动,一枚枚弩矢爆射而出——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
“抓住我,跳——”
鲍三娘朝身侧的花鬘急呼一声,然后竟是直接飞跳而下。
这种情况下,花鬘本能的按照鲍三娘的吩咐去做,两人一齐往这山崖口跳了下去。
这…
这突然的变故让张著一惊。
他连忙上前,可等到他赶至那悬崖边时,黄昏之下…这里漆黑一片,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火把…”
张著吩咐手下兵卒。
有鬼卒递来火把,张著凝着眼睛望着那悬崖下,这山不算高,但却没有半点河流,跳下山峦…势必粉身碎骨,哪里还有活路!
“也罢…”张著点了点头,“便宜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