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288章

作者:牛奶糖糖糖

  关羽庄重的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交到了周仓的手里,这是他标志性的武器。

  当然,事实上…如今的关羽还有一柄大刀,那是儿子关麟送给他的,纯钢锻成的大刀。

  虽没有青龙刀看起来霸道,且名声在外,故事悠扬…

  但胜在斩石断金、削铁如泥。

  又因为是儿子关麟送的,关羽特地取名为“云麟偃月刀”——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青龙偃月刀交到周仓手中的刹那,周仓只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这压力…汹涌、狂暴的朝他压来。

  但最终,周仓还是拱手,“末将必不辱使命,只要有末将在,断不会有贼人能碰到四公子一根汗毛!”

  关羽满意的颔首,他转过身,最后在周仓的牵马下,翻身上马。

  就在驱马离去之际,关羽忽的又想到了什么。

  他再度侧过身来,“险些让某忘记了,若无这长髯?谁人不能识破你这假扮?”

  说话间,关羽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

  将近二十载的主仆,周仓立刻就预感到关羽要做什么。

  他连忙呼喊,“二将军,不可…”

  可那匕首在关羽那孔武有力的手中挥动,顷刻之间,那标志性的长髯已是割下。

  从来只有曹操狼狈不堪时的割须弃袍,周仓哪里能想到,如此骄傲的关公,如此信仰、图腾般存在的关公…竟会因为保护洛阳而割去自己的长髯!

  “这…二将军,这…”周仓登时泪如雨下,他看着那关羽那握着长髯的姿态,他哭泣着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又不是诀别,也不是大难,二将军何故自轻、自践到如此地步?这是…这是何必呢?”

  的确。

  在周仓看来,这种割须的行为简直与“关羽”这个名字完全不搭调,更与他心目中那傲然伫立的关公形象不符。

  这…这还是关羽关云长么?

  这还是关公么?

  长髯都没了,他的霸道与威严也一并没了呀——

  就在周仓心都要碎了的时候,关羽却是将浓密的美髯交到了周仓的手里,他甚至还在周仓的胡须处比划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对,这才像嘛!”

  要知道古代讲究的是身体的完整性,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一生都不能割舍的东西啊!

  可现在的关羽却再不会在意这些,他那低沉又厚重的话再度吟出。

  “你哭什么?你该笑才对!若用关某这把长髯,能换得洛阳的平安,换得吾儿的周全,换得我大汉数万黎庶免遭生灵涂炭,换得汉军兵勇最大程度的保全,某命都可以不要,又何惜这长髯?”

  这是关羽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也是这一句话后,他那威风凛凛的红色披风挥洒开来,他已是骑跨着赤兔马绝尘而去——

  反观,周仓…

  那时的他只觉得这青龙刀,这浓密的长髯…异乎寻常的厚重!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周仓能感觉到,二将军真的变了,他已经从一个优秀的统领转变成一个杰出、卓绝、无敌于天下的统帅。

  这样的关公:

  ——是无敌的!

  这样的关公:

  ——是不可战胜的!

  如今,魏军惶惶然撤退的一幕,无疑…便是那长髯,便是那青龙偃月刀,也便是“关公”这两个字的重量与份量——

  “二将军…”

  周仓昂头朝天,不由得小声喃喃:“这洛阳城,这四公子…只要有您在,谁也碰不到他们——”

  念及此处,周仓的心绪再度遐想。

  他不由得想到的是,现在的二将军,行军到哪里了?四公子的那计划…还顺利么?

  …

  …

第687章 投汉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投汉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如今,对于这位上庸郡北巫县的县长,历史上台中三犬之一的邓飏,大抵就是这么个心情。

  此时的他尤记得他那“投汉念起”时,与那荆州派来的商贾头子马虎说的话。

  ——『其实,除了把你们揭发外,还有一种方法,我或许能收获到更大的收益!』

  ——『那就是我做个局,将曹休引来,用他曹休的命,用上庸这个郡,用这批如期而至的粮食,换取我邓飏后半辈子的荣华!』

  除了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外。

  邓飏随后的话,更使得商贾头子马虎有一种幻听、幻觉的感觉。

  ——『你不用惊讶,也不用害怕,我邓飏是贪财好利不假,可我也是知晓时事的,时代变了,以前我笃定魏会赢!我效忠魏,就能换得后半辈子的荣华,可现在嘛…魏?呵呵…天子丢了,曹操败了…汉又多出关麟关云旗这么个屡屡能够创造奇迹的年轻人!』

  ——『如今这把年纪的曹操拿什么跟汉比?曹操的儿子中,又有能跟关麟匹敌的么?呵呵…哈哈哈哈…如今的天子都在那关家父子手里了,与其去相信曹操会翻盘,我还不如去相信,又一个“光武皇帝”要诞生!』

  而就在这一番话后,曹休就死了,死的透透的——

  同样的,哪怕这一番话距离现如今已经过去了许久。

  可时局的变幻,让邓飏有一种无比切实的感受:

  ——投汉投对了!

  特别是…那商贾马虎走后,荆州方向派来了一个统筹大局,却又无比智慧的男人。

  正是在他的谋算下,继邓飏悄无声息的诛杀曹休过后,他以曹休的名义设宴,成功的将上庸太守申耽、房陵太守蒯祺擒获。

  然后,便是顺利夺得对上庸三郡的控制权。

  就这样,上庸这个水网密布,四周群山环伺,易守难攻又几乎与各地战事隔绝的军事要塞,可谓是轻而易举又兵不血刃的拿下!

  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

  是在那个男人的统筹调度下,整个控制上庸三郡的行动,完全没有分毫的外泄。

  这点,哪怕是已经投汉的邓飏都佩服不已,再望向那男人的眼芒只剩下满满的钦佩,发自肺腑、由衷的钦佩。

  至于那充满智慧、智计缜密、运筹帷幄的男人,正是——徐庶徐元直!

  也正是因为他,让邓飏有一种感觉,大汉的人材何止是那关麟关云旗一个。

  他这灵光一念间的投汉,如今看来,含金量还在上升啊——

  正值这般遐想…

  “徐先生…”

  原本站在这处山坡,一边眺望着这上庸三郡,一边遐想的邓飏,看到了徐庶骑着驴缓缓而来。

  他连忙迎上,行至徐庶身旁,他发自肺腑的、恭敬的拱手。

  “见过徐先生——”

  “玄茂,你虽是弃暗投明,却助大汉谋得上庸三郡,夺下了这处重要的军塞,你是我们大汉的功臣哪,不必每一次见我都行如此礼数…”

  徐庶缓缓从驴的身上翻身下来,一边扶起这邓飏,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嘉许,也像是欣赏。

  在徐庶看来,这邓飏敏锐呀,人人都知道时局动荡,汉魏形势两级反转,可敢于迈出弃暗投明这一步的,更敢于诛杀曹魏宗室将军曹休,以此献上投名状,还是如此年轻的才俊,不可多得。

  “徐先生过誉了,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说到这儿,邓飏将徐庶引到山坡前。

  徐庶问道:“你在这儿看什么?”

  邓飏指着那水网、山道间狭窄的小道,回答道:“魏军只知道从汉水以北,过潼关、武关进抵洛阳,却不知…这上庸、房陵一地的窄道也可使得汉军长驱直入杀向那汉中方向,都是釜底抽薪,这一次…还是云旗公子与徐先生更高明一分!”

  说到这儿,邓飏顿了一下,然后深重的感慨道:“久闻关将军擅长千里袭人,我便是在此等待,就是想一睹关将军、关家军急行军的风采,也可瞻仰下关将军的风姿,想必…也就能想象出那汉中城头…关将军千里袭人的模样了!”

  邓飏这么说,不由得面朝苍穹,整个陷入了一抹深重的畅想…心驰神往啊——

  倒是徐庶一张口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可惜了…”

  “啊…”邓飏一愣,“徐先生,什么可惜啊?”

  “你不是在等关将军与关家军么?”

  “是啊!”

  “等不到咯!”

  徐庶的话又一次让邓飏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惊愕之中,“怎么…怎么就等不到了?”

  “关将军与关家军已经过了上庸与房陵了…”

  “不可能!这里是从襄阳通往汉中的必经之地,我…我每日都守在这里,除非…除非关将军与关家军是用飞的,否则…否…”

  最终,邓飏还是没有将后面一句中那个“否则”的“则”字吟出,因为…他的注意力突然就集中在那个“飞”字上,似乎、好像、仿佛…他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

  ——关家军是能飞的!

  的确,上庸、房陵已经悉数拿下,这就具备了那传说中飞球起飞的条件。

  而汉中平地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也是具备“降落”条件的。

  嘶——

  这么说…邓飏转过身,颤巍巍的迎上徐庶的目光,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庶则是安慰道:“这次见不到,将来,有机会的…”

  说到这儿时,徐庶再不言语,只是负手而立…感受着此间的劲风。

  那东南风正呼呼吹拂,同样是东南风,倒是有几分让徐庶回忆起赤壁之战的那风、那船、那火…还有那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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