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糖糖糖
张苞愤怒到极致,“魏狗,有本事你朝老子身上招呼?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
张星彩也说,“你们的魏军便是这般军纪?便是如此欺凌妇孺的么?”
张苞与张星彩的谩骂声虽大,却根本无法阻止那王翁的动作,他仿佛更兴奋了,“撕拉”一声,那女兵的半只裤布也被撕扯了下来,围观的魏兵则是越来越多,一个个“哈哈哈”大笑着,起哄着…。
“说,你们那黑脸鬼的爹躲在哪里?”
王翁拎起那浑身几近赤膊的女兵,面颊却是朝着张苞、张星彩说,“若还不说…嘿嘿…”
“撕拉——”
最后一次的撕开女兵的衣衫,这次…那女兵已是从浑身几近赤膊到完全赤膊,仅仅剩下那两腿间的一小片布块!
而这无疑…已经的将她的尊严蹂躏、践踏。
但是王翁的目光却依旧转向张苞与张星彩,俨然…决定这女兵尊严是否接着被蹂躏与践踏的正是他们两人。
“我们不知道…”
张星彩心疼自己的亲卫,连忙张口。
张苞却是心似钢铁一般,“哼”的一声,然后冷冷的说,“即便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噢…王翁饶有兴致的把头转回那女兵,“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弟兄们,有没有一起来的,今日军中,允准你们放肆一下——”
“我…”
“还有我——”
“我,我,我…”
登时就有几个魏兵响应,然后更多的魏军响应…
在篝火的映衬下,这些魏兵那欲火焚身的嘴脸可怖到了极致。
“畜生,我日你们祖宗——”
“放了她…放了她——”
张苞与张星彩又开口了。
好一些蜀军的将士们见到这等心酸的一幕,也是奋力的嘶吼,声嘶力竭的呐喊:“卑鄙、无耻、下流!”
“苍天呐,屠了这群魏狗吧!”
这一刻,他们心如刀割。
“呵呵…还不说,那我们可要开始了。”王翁用手拽住了那女兵身上唯一的布块。
“不…不要…”那女兵哭了,她是张星彩的亲卫不假,可她也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哪。
“说不说!你爹那个黑脸鬼藏在哪?”
“我不知道…”张星彩也快哭了。
“那…弟兄们,一起来——”
王翁露出了狡黠的笑意,魏军军中不得有女人,故而这些兵士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如今得到这等福利,对手还是蜀军的女兵,这简直…呵呵…美爆了!
“魏狗——”
“住手——”
张苞已经是怒不可遏,直恨不得挣脱束缚,与这群魏狗杀个痛快。
可就在这时。
“嗖…”
一道轻响划破长空,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支通体墨绿色的箭矢直接刺穿了王翁的喉咙,箭的末端刻着一个清晰的“禅”字。
这是刘禅与诸葛恪招募训练的那三千賨人,唯有他们所有的装备才会刻着这样的文字。
“箭…”
张星彩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却发现百步之内并无人影。
那么…
——『这箭射出的位置便是百步之外,甚至是…两百步之外!』
随着张星彩的遐想,他不由得下意识的吟道:
“是黄老将军么?”
的确,在她的经验世界里,当世之中,能射出两百步的唯独一种弓箭,那便是关麟绘制出图纸,由沔水山庄黄承彦、刘晔合力完成的蒙古复合大弓,而这弓…如今唯有黄忠老将军拥有!
当初,两百步之外,射杀敌将庞德的就是这一支弓,还是黄忠老将军用脚撑开的弓,那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一箭!
现在的话…
“踏踏踏…”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响彻而起。
一队身着轻甲,身形魁梧,动作敏捷,步履如风的队伍朝这边冲了过来。
朦胧月色下,他们便如同幽灵一般。
“呜啦啦呼息——”
“呼啦啦咕利——”
是賨人,他们呼喊着只有賨人部落才能听懂的声音,但这不重要,因为看架势,一定是诸如“冲啊”、“杀啊”一类的。
事实上,自打张飞收服三巴后,賨人部落就已经悉数归附蜀中,这时候,出来一队賨人…无疑,定是蜀军。
“来了,咱们的援军来了…”
“咱们还有援军…”
“你们…是…是从哪里来的?”
不等将士们开口,这些賨人已经杀近…
“踏踏踏”步伐整齐划一,眼神却又无比的冷漠,隐隐中…杀气外漏,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魏军的将军孙礼已经站起。
他先是惊讶于…这种时候,这里…怎么会杀出一支賨人部落的蜀军?
紧接着,他发现…这支賨人的队伍似乎只有百余人。
“这么点儿人,以卵击石,找死——”
孙礼口中轻吟一声,然后朝身旁副将使了个眼色。
当即,这副将就大喊一声带着所部五百人直接朝那百余賨人杀了过去。
“过来受死——”
因为是山道,没有马,步战对步战,拼的就是两军相撞刹那间的勇武,拼的就是一股气!
“铿——”“铿——”
随着兵刃碰撞,绚烂到极致的摩擦…擦出巨大的火花,所有人的兵刃激烈的相撞。
月夜下,火把下,那魏军的副将,他的脸色从原本的激昂、振奋,迅速的急转直下,变成茫然,变成诧异,甚至…变成了惊悚。
因为,他用身法躲过了对方的一击,甚至,利用经验与敏捷…佩刀随手劈砍,狠狠的砍在面前那賨人的胸口。
就在这时…
一件让他惶恐到极致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血迹!
——没有倒下!
甚至…面前这賨人根本就没有颤抖一下,而是反手过来就是一刀。
——『这是,佩刀没有破防么?』
在这副将脸色阴沉、神情呆滞,正陷入深深的遐想中的时候。
一抹血线已经从他的胸膛处爆出,他的兵刃没有破开对手的防御,却不代表对手的兵刃…无法将他开膛破肚。
事实上,以水牛皮为主材料制成的软甲,虽然轻盈,但寻常的铁具想要破防,谈何容易?
事实上,这个时代,灌钢法下的钢刀对铁质兵器,那在装备上,便是碾压式的打击!
“呜啊——”
伴随着这副将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经栽倒而去,那双圆瞪的眼中还满是惊愕。
倒是临死前,他最终看到的是眼前賨人身上那刀枪不入软甲以及削铁如泥佩刀上…均刻着斗大的“禅”字!
是刘禅的“禅”!
与此同时,随着这副将的倒下,更多身着“禅”字软甲,手持“禅”字佩刀的賨人已经开始疯狂的收割生命。
随着一阵阵“锵啷啷”的声音,魏军手中的铁刃…大量的被震碎。
继而…这里只剩下砍瓜切菜,这些原本还嚣张无比的魏军,此刻只剩下引颈待戮,毫无招架之力!
“禅”——
仿佛,带着这个字眼的军队,他们就是从地狱,从修罗场中杀出来的队伍!
倒是这队伍的最后方,一处石阶上,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巍然而立,他的身侧还有超过千余的賨人。
看着战况,他不由得眯着眼感慨道:“看来,不需要埋伏了…”
说到这儿,他接着开口,“賨人固然勇武,可这牛皮软甲刀枪不入,这钢刀更是削铁如泥!魏军纵是人数再多?又能拿什么打?”
这风度翩翩的少年正是诸葛恪,他的眼芒在这巴山战场一如既往的坚定,就如同他曾经在荆州时,在关麟身边时一般无二!
…
…
荆州,襄阳城。
马良一脸惊愕的望着关麟。
就在刚刚,关麟将要劝降五溪蛮王沙摩柯,收服南中蛮王孟获的计划娓娓且细致的讲述给了他。
这也使得马良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硕大,当然…这位传言中“马氏五常,白眉最长”中最享誉盛名的马白眉,倒不是畏惧赴五溪那野蛮地界纳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