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糖糖糖
“三姐你也不是第一趟来了,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只要是弟能做的,一定在所不辞,可……三姐,你也理解下弟弟,弟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实在是猜不透你在想些什么……”
一边说话,关麟心头还嘀咕着。
——『接下来该是‘那个、那个’了……再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是面靥羞红的跑开!』
果不其然……
“那个……那个……”
关银屏一改战场上的英姿飒爽,这一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娇羞、扭捏的大姑娘。
欲言又止……
熟悉的欲言又止。
事实上,关银屏也才十五、六岁。
这种年纪,这种羞耻的事情,难免……会难以启齿。
换作后世任何一个女孩儿都是这样。
总不能十五、六岁谈恋爱,直接带着男朋友去买“那啥巾”吧,这太羞耻了!
当然,过了二十就不一样了。
使唤男朋友买什么牌子的,贼自然……
一个是原装的,一个是改装过的……
经历过了,啥都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再娇羞了。
事实上,关麟还真没办法往这边去想。
毕竟……这是周期性的,就不是每天都需要。
这个月的那么几天,三姐才刚刚过去,现在就不用……关麟怎么可能想到,她专程来,只是为了讨要这个……
这算是未雨绸缪!
也是一种另类的“安全感”吧?
“三姐,我今儿个真顾不上你……”关麟的图画到了一个节点,他缓缓起身,“待会儿糜家,还要将最后欠的那批粮食给送到贼曹掾府,然后是清点入粮仓,弟今晚都会很忙!”
“姐要有啥事儿的话就说,没有的话,弟就先去贼曹掾府了!”
事实上,关麟只说了一件事清点粮食的事儿。
除了这事儿之外,今晚……他还得密切关注……史火龙、游坦之那边。
想必,此时此刻,他们俩那边……正热闹着呢!
“我……”终究,关银屏还是无法豪放到,把这种羞耻的事儿能肆无忌惮的对弟弟讲出来。
可这一次,她是做足了心里准备。
她鼓足勇气,闭着眼,小声吟出,“就是……就是你几天前赠我的那个,带着小翅膀的那个,四弟……你……你还有么?”
——“哗啦啦……”
风悄悄的刮过了关银屏那略显凌乱的头发。
这一刻的关银屏是闭着眼的。
她满面通红,不敢直视关麟的目光。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她就保持这样姿势足足三十息的时间,可……依旧没人回应。
她不由得强忍住羞涩,睁开眼眸。
可眼前,哪里还有四弟的人影。
“四弟?人……人呢?”
关银屏连忙喊道……
可这空落落的阁院,又哪里有人。
只剩下关银屏独自一人,在敞开的门前,风中凌乱。
“不会吧……”
“不会……不会我方才说话时,他……他已经离开了吧?”
“哎呀……这臭弟弟,哎呀!”
一想到这儿,关银屏牙齿抿住了唇,她简直后悔……懊恼到极限。
错过了……
又错过了!
话说回来,她……她这是怎么了?
她一贯自诩为英姿干练、有话直说的女将军的……
她曾经还以江东剑仙子、敢作敢为的弓腰姬孙尚香为目标的。
可现在,现在……
她竟连这么一个“小事儿”都无法脱口。
“我……我……”
话语再度磕绊……
这一刻的关银屏也不知道,那战场上胆大勇武的……是真实的她?
还是这里……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是……是最真实的自己?
一时间,关银屏感觉……她看不懂自己了!
……
……
第103章 黄老邪,何许人也?何方神圣?
十驾偏厢车摆在客栈的院落中。
当中还有一只奇怪的“木牛木马”……
这间名为“长新”的酒楼,被一支来自“交州”交趾郡的商贾队伍给包了下来。
原本这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儿。
可因为今日,得胜桥下的“初试身手”……
一时间,这支商贾队伍突然声名大噪,许多人都纷纷想要住进这“长新”酒楼,带着各种目的,与这支商贾亲切的交谈一番。
只是……
长新酒楼早就被包下来了,哪里还能住进人来。
一些拜访之人……没有见到这些商贾,摇着头,带着失望的神色回家去了。
一些人,则是守在这“长新”酒楼的周围,时不时的往其中看几眼,别有深意一般。
店小二也讨好似的带了两坛子酒,大步往那“游坦之”的房间送去。
掌柜像是一个文人,特地嘱咐店小二学了几句诗,一边送酒,一边吟道。
——“置酒高殿上,亲朋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
——“客官,俺家掌柜让喊你下楼,说是羊肉都备好了,就等客官享用了。”
——“还有这美酒,是给客官送上去,还是下来喝?”
听到美酒,游坦之走出了屋子,拿起酒壶一闻,露出陶醉的神色。
不由得感慨,“好香啊,醇香而甜,像是北边的酒!”
“客官好眼力……”店小二堆笑着附和道。
就在这时,游坦之在这酒壶的盖子下发现了什么,是一张小字条,他以为是店小二特地留给他的,当即展开……
因为速度太快,店小二并未察觉,可看到上面的文字,游坦之不由得一怔,连忙收起字条。
店小二的声音还在继续。
“俺家掌柜就佩服客官这样走江湖的商贾,客官可否赏脸……”
不等店小二把话讲完,“不赏”,游坦之的话脱口而出,这与他白日里一贯笑吟吟的形象完全相悖。
他也不搭理店小二,快步出门,往后院行去。
来到院中,游坦之左右寻找,表情有些警惕。
可这里,除了那些军械外,哪还有别的什么。
正打算转身离开。
忽的,“嘎吱”一声,木牛流马像是被什么触碰到了,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游坦之连忙转身,一个女子从木牛流马的身后走出。
她带着风帽,披着披风,凝望这个来自“交州”的商贾。
游坦之那谨慎疑惑的目光与这女子犀利期盼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游坦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那女子却向前一步。
“这些,有多少,还请开个价吧!”
伴随着这道清脆的声音。
女子轻轻的摘下风帽,正是陆逊的夫人——孙茹。
她的目光如电……手里还握着一支笔。
俨然,方才酒壶盖子下的字条是她特地写的。
上面的文字犀利异常——“阁下如此高调,所图无外乎金钱,吾有金钱?何不后院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