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第508章

作者:三月麻竹

  楼下乱七八糟的对话,卢安不知情,他帮清水把床铺好后,就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走走。”

  “好。”

  口里说着好的孟清水,却起身送他到门口,那看向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异样情绪,有不舍,还有明媚流动。

  四目相视……

  半晌过后,心猿意马的卢安又把门合上,随即凑头猛地一把吻住了她。

  这一吻,绵长又浪漫,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腹,女人抱住男人的后背,吻得如火如荼,激吻得难舍难分。

  某一瞬,卢安的大手沿着腰线往上,一把覆盖在了心口位置,孟清水颤了颤,却没阻止,只是随着他的不断发力,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最后靠在了墙壁上,只能借助墙体支撑着身子不倒。

  十来分钟后,卢安不在满足于此,手指头一勾,清水的胸前衣扣立即松了两颗,某个东西趁隙钻了进去,在里面开始兴风作浪。

  随着他不断使坏,随着一股股美妙传遍全身,孟清水已经没了力气和他拥吻,临了只得抽离他的嘴,把头伏在他肩头,闭上眼睛默默承受他带来的欢愉。

  才一会功夫,她感觉自己耳朵湿润了,脖子湿润了,肩头的带子也断了,那个猪头在自己身上一路往下……

  不得已,她用双手搂住他的后脑勺,仰头挣扎着呼吸……

  “汪汪汪……!”

  “汪汪汪……!”

  突然,十字路口传来一阵阵凶狠的狗叫声,起码有六七狗一起狂吠,声音之大,震动了半个村子。

  孟清水骤然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正学穿山甲用舌头找食的卢安抬起头,“应该是狗在打架吧?”

  感觉外面叫得愈发不对,卢安松开了怀里的人,几个快步走向窗口,右手悄悄掀开窗帘一角,然后看得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他娘的!竟然有人半夜抬棺材,虽然是空棺,但也吓人啊。

  这些狗也不知道抽什么疯,齐齐对着空棺叫唤,这怪异现象一出,棺材的主人最近怕是睡不着了吧?

  或者说,棺材主人要落气了?所以提前抬棺?

  农村中,很多棺材都是集体放老宅,等要用时才去抬。

  还有一个古老的说法,有些人临死前迟迟不断气,很是痛苦,这时候孝家就会挪一挪棺材,这样吊着的一口气会落下。

  孟清池拢了拢被某人弄乱的衣服,站在他后头同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顿时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抓着他手臂不敢大声喘气。

  卢安右手拍拍她后背,安抚道:“不用怕,我在这。”

  “是不是死人了?”孟清水轻声问。

  卢安也有这种猜想,却不敢肯定,“按理有人过了会放鞭炮啊,可没听到……”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鞭炮声打脸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听声儿好像就是十字路口附近的人家。

  卢安愣了愣,直接开门去了外面走廊上,探头一看,才发现鞭炮声来自曾令波家里。

  曾令波爷爷过世?还是其奶奶?

  由于时代久远的缘故,卢安有些记不清这些老人是哪时候过世的了,心里倒是在想,出了这事,外出躲债的曾令波一家三口今年应该会回来了吧?

  外面夜风太大,卢安没敢久呆,大约半分钟后又回到了主卧,问清水:“今晚你一个人睡怕不怕?”

  回忆起刚才7只狗对着棺材犬吠的场景,孟清水下意识摇了摇头。

  见状,卢安习惯性把门打倒栓,“那我陪你。”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了,孟清水瞄了瞄倒栓,脸热热地被某人一把抱到了床上,接着又被压在了身下。

  没多久,她就失去了思维能力,只是本能地抱住身上的人,张嘴同他斗吻在了一起。

  许久过后,卢安右手在她身上不断摩挲,呼吸沉重地问:“今晚方便吗?”

  孟清水吓得缩手抓住他的大手,饱含歉意地说:“不要。”

  听到这声“不要”,听到被拒绝,卢安有些失望。

  但失望过后就是释然,是如释重负!

  刚才他之所以问,是因为两人前戏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他是为了尊重清水才问的。

  要是在最火热的时候冒然离开她身子,那清水得有多失落?得有多受伤?

  作为一个女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心爱的男人嫌弃了,她会严重怀疑自身的魅力,会产生一连串的怪想。

  其实他清楚,如果自己坚持要吃河蚌肉,清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大概率几次过后就会从了他。

  她刚刚之所以拒绝,有俩个方面原因:

  一是出于女人的矜持,她不想让卢安看轻,不想让卢安觉得她是个荡妇。

  二是她心里有结,关于黄婷的结,关于姐姐的结。

  这使她没法全身心投入到男欢女爱当中去,没法现在完全包容他、接受他。

  而卢安释然的原因在于他虽然现在很想吃了清水,可不敢。

  要不然清池姐知晓了,以这姐儿传统保守的性格,怕是以后抱都不会让他抱了的。

  老实话,他不愿意去赌这事。

  不愿意去赌清水事后会永远憋在心里,毕竟涉及到自身感情,哪怕是亲姐妹,也有别扭翻脸的可能。

  如果这样,那自己这两年苦心步步为营的成果就彻底没了,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以后别说亲近清池姐了,怕是私底下见一面都会很难。

  卢安从她身上下来,紧紧搂着她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早估计天一亮就会鞭炮声响个不停,到时候想赖床都不成咯。”

  “好。”

  孟清水抿抿嘴,缩在他怀里静静地打量他的脸庞。

  即便在黑夜中,还是能看清大概轮廓。

  良久,卢安问,“怎么了?”

  孟清水蜻蜓说:“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卢安紧着问:“什么感觉?”

  孟清水思索老半天才羞涩开口:“我好像对你的身体很熟悉。”

  卢安大吃一惊,“真的?”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猛然听得这话,他差点以为清水也重生了。

  前世两人睡了一辈子,对彼此身体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嗯。”

  孟清水用尽全身力气嗯了一声,随后把头埋到他脖子里讲,“我做过很多次梦,梦里你都像今天这样对我。”

  卢安低头亲了她嘴角一下:“春梦儿?”

  孟清水没好意思做声,也不敢看他,只是紧紧咬着下嘴唇,伸手掐了他腰间肉一下。

  不敢应声,那就是默认,卢安笑呵呵地含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又进行了一次长达三分钟的法式湿吻。

  最后他满足地说,“睡吧。”

  孟清水啄了他下巴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卢安睁眼就瞧见清水正在身侧怔怔地凝望着自己。

  他问,“你怎么就醒了?”

  “外面在放鞭炮,我被吵醒了。”孟清水轻轻说着这话的同时,收回了视线,不敢看他。

  卢安本想爬起来,却发现铆钉镶嵌在了凹槽中,顿时明白过来清水为什么眼神闪躲,脸上布满羞意了。

  合着自己睡觉不老实,下半身把她压了个结实,让她无法动弹。

  卢安玩心大起,附耳问:“感觉怎么样?”

  孟清水扭了下腰,示意他挪开心腹马仔。

  卢安定定地盯着她,直到她面红耳赤用枕头罩住面孔时才笑说:“睡不着了,我们起床吧。”

  “嗯。”孟清水瓮声瓮气了一声。

  起床穿好衣服,下到一楼的时候,大姐已经做好早餐了,正在门外跟小卖部老板娘说话,讨论去曾家给死人“看活”的问题。

  听她们对话,是曾令波爷爷走了。

  宋佳坐在门口的矮凳上,听到楼梯口有动静,回头一直不断打量二哥和嫂子,那眼神儿,明显是想两人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卢安无视小妹的古怪表情,越过门槛跟外边的邻居聊会了天,然后说肚子饿了,喊大姐吃饭。

  饭后,他跟一伙邻居去了趟曾家,先是放鞭炮,接着排队在灵堂前给曾家爷爷行了个大礼,算是最后送这位老爷子一程。

  曾令波几个伯伯和姑姑都回来了,却没见着他们一家三口,这事影响很坏,只见乡里邻居都在碎嘴,都在骂这一家三口是白眼狼。

  卢安没逗留,带着清水围绕水库走了一圈,尔后又去河对门的茶叶山,冬天虽然没采茶,但茶叶山的风景独树一帜,非常有特点,清水煞是喜爱。

  半天功夫下来,胶片都用了好几卷。

  傍晚时分,刘洋来了,送了半边羊肉过来。

  对这位“姐夫”,卢安心态十分平静,只散了一根烟,然后就坐在旁边看对方和大姐耳鬓厮磨地聊天。

  大姐年岁到了,也是个身体发育成熟的大姑娘了,模样在村里那绝对是俊俏的,以前嫌弃卢家贫穷不敢向她开亲的人,如今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

  这两年有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家庭试图让媒人说亲,但卢燕都以为弟弟妹妹还在读书为由拒绝了,明眼人都晓得这是借口,这是相中了刘洋咧。

  好多长舌妇都在背后议论,说刘洋的三长里短,说刘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反正说来说去,就一个字眼嘿:穷!

  不过大姐不在乎,那颗热络的心一直在刘洋身上,两人私下里甚至还偷偷定了终身。

  小妹对刘洋始终不感冒,见到对方来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开溜了,说晚饭也不回来吃了,去方圆姐家里吃。

  见状,刘洋尴尬地走了,连招呼都不敢和卢安打一声,就低个头快速走了。

  这把大姐气得够呛,却又不好发作,临了临了,只得背栏猪草去了后院,拿把刀在那儿剁得砰砰响。

  孟清水旁观了整个过程,但没吭声,最后听到剁猪草声儿愈发不对劲,才悄悄对卢安说,“大姐生闷气哩,你不去安慰安慰?”

  卢安摆摆手,无所谓地说:“这才哪到哪,如今不只是小妹反对,几乎所有亲戚都反对,她要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住,我看还是趁早和刘洋断了。”

  孟清水好奇问:“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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