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卢安愣了下,画室就算了,当场撞见的,可趴胸口什么时候的事?
不过他又不好问,只得糊弄过去:“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等着,我回头就收拾你。”
叶润本欲还嘴,没曾想在拐角处看到了苏觅和向秀,顿时开口问候:“觅觅,向秀,你们也是去大礼堂吗?”
听到背后有人喊,向秀转过身,“呀,这么巧,你们也在啊。”
等完三女打完招呼,卢安才问两女:“怎么就你们俩,李梦苏同志呢?”
见他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苏觅微笑回答:“梦苏有节目,已经提前过去了。”
向秀问他们:“你们吃过晚饭了没?”
卢安脱开而出:“没有。”
叶润说吃了。
向秀立马迷糊了,“到底有没有?我们信你们谁的话?”
叶润打眼某人,意味深长地说:“信他的吧,他想请你们吃夜宵咧。”
听到这话,卢安和苏觅默默相视一眼,下一秒各自移开了视线。
他现在突然有些不确定了,这小老婆到底已经把自己是心思揣摩到什么程度了?
真他娘的,自己就随便一说,她都能上纲上线,问题是,他还不好当面反驳。
好在他脸皮厚,当即十分光棍地说:“行啊,刚好最近挣了些钱,兜里藏不住有点飘,正需要你们帮帮忙。”
听到有夜宵吃,向秀立即接上,“我想吃烧烤,下午我还和觅觅、梦苏她们讨论这个,要不你请我们吃烧烤哈。”
卢安比划个ok手势,“没问题,到时候再配点酒,烧烤啤酒简直绝了。”
四人说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大礼堂门口,发现这里的人不是一般多,一群接一群都是来看元旦晚会的。
“哇靠!苏觅,苏觅来了!”
就在几人跟随人流朝门口行去时,旁边一个男生忽地压低声音跟同伴这么说。
声儿不大,但奈何门口人太多了,太过拥挤,距离不远,还是传到了卢安等人的耳朵里。
“苏觅?在哪?哪个是?”
显然有人听过南大三美的名头,但还没见过真人。
“左边,看左边,穿白衣服的那个。”
这话一出,附近的目光瞬间都积聚了过来,人都是好奇动物,不论男的女的此刻都把八卦之心发挥到了淋漓极致。
卢安悄悄观察苏觅,发现这姑娘的表情诠释了一个什么叫淡然如水,被这么多人打量都没点反应,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
“咦,旁边那个男的有点像卢安耶。”
“什么像?应该就是,我在寝室窗口看到过。”
有人提出疑问,有人回答,然后人群目光纷纷一转,又转到了他身上。
甚至还有人细嗦:
“两人挨得这么近,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啊?不是说卢安女朋友是黄婷吗?”
“元旦不陪女朋友,却跟苏觅搅一块,这谁知道嘿……”
卢安心里一阵mmp,谁说老子没陪了?老子在陪自己女人!向来只有她吃瓜别个的份,没想到瓜落到自己身上了。
听到周边的闲言碎语,叶润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虽然弧度很小很小吧,可还是逃不过卢渣男的毒辣眼睛,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走进门后附耳说:“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啧,还是在意的嘛。”
叶润白了他一眼,踩他一脚。
趁人不注意,趁光线黑暗,趁两人挨着近,卢安兴致起来了,悄摸伸手过去,想要牵她手。
两只手初一接触,叶润就被吓了一大跳,心惊这混蛋真是狗胆包天,在画室就算了,那里没人看到,在外面他怎么敢?
怎么敢的?
她气得又踩他一脚,随后如惊弓之鸟一般,快走两步,跟前面的苏觅和向秀并肩走在了一排。
这年头不像后世,校外的世界不那么繁华,没智能手机也没电脑,相对而言,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还是比较吸引学生的。
这不,踩着点来都没多少座位了,后排和过道挤满了人。
就在卢安几人找座位时,陈麦犹如天降神兵,出现在了几人跟前,她只瞟了眼卢安和苏觅,就对叶润和向秀说:
“你们终于到了,来,跟我来,我给你们留了座位,在第5排中间位置。”
卢安对苏觅嘀咕:“苏觅同志,这小辣椒好像没招呼我们俩。”
苏觅恬淡一笑,没说话,跟了过去。
没法,卢安很没骨气地跟在后面。
陈麦有心了,留的座位几乎和前面的舞台平视,不要抬头观看,而又远离了后面嘈杂拥挤的人群区域,算得上绝佳位置。
安排四人落座后,陈麦还给几人赠送了一瓶饮料,先是给三女,最后递给卢安时,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
“小炉子,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在滋养情敌?”
卢安下意识问:“小炉子?”
陈麦抱胸说,“我不是首创,叶润背后偶尔这么叫你,本小姐就学到了。”
现在就开始叫了?
卢安懵逼,上辈子他还以为一直要到35以后,原来小老婆这么早就坏了良心。
见这凶妞站在自己跟前不走,见前后左右有好事者望了过来,讲究低调的卢安蹙眉催促:
“杵在这干甚呢,还不走?”
陈麦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卢安没好气问:“你指谁?”
陈麦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么聪明,你知道我在说谁。”
卢安捋了捋思绪,道:“什么叫情敌?你喜欢我?”
陈麦突地放开了声音:“喜欢!”
这一瞬,正在窃窃私语的叶润、苏觅和向秀三女停止了交谈,纷纷望向了两人。
这凶妞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啊,卢安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算了,怎么就嘴碎跟她说这么多咧:
“你懂什么叫情敌么?要按你这么算,你的情敌海了去了,如长江之沙多到你数不过来。”
闻言,陈麦用诡异地眼神盯了他会,稍后讲,“下半年,我就是校学生会主席了。”
卢安意外,但还是送上祝福:“恭喜你!”
陈麦甩甩头发,又讲:“我学分明年就快满了,大三会出国留学。”
卢安这次不是意外了,而是诧异,“提前修的学分。”
陈麦骄傲地说:“当然。”
卢安多问了句:“去哪个国家?美国?还是英国?”
听闻,陈麦沉默了好会,最后泄气似地说:“大一本小姐就告诉你我在学德语,你竟然对我这么不上心。”
卢安尴尬,随后再次送上祝福:“恭喜你!你这步子迈得有点快,一下子超过了好多同龄人。”
虽然他不向往国外,但不可否定的是,这年头出国留学已然成风,有条件出国的都选择出国,这被很多大学生视做一种光荣,视做一种毕生的追求。
好点的去英国、美国和西欧,次一点的去新加坡、日本和澳洲。
而有些人能力不够,东南亚这些小国都成了备选。
就如他曾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个京城女人留学去了泰国,后面在那边定居移民了,有次回国,当海关要求她摘下墨镜和帽子核对信息时,这女人趾高气扬地拍柜台拒绝:我是泰国人,你们这是对外国贵宾的侮辱。
海关工作人员再次说:这位女士,这是规矩,请你摘下墨镜和帽子配合我们核对信息。
这女人依旧强硬拒绝:我是泰国人,你们无权要求我。
讲真,尼玛的!当时他看到这则新闻就很恼,要他是那个海关工作人员,估计直接就是两耳巴掌扇她脸上了,贵宾你姥姥还贵宾!老子拼着工作不要了,也要打你出口气!
呸!简直什么玩意儿吗,出国是你的自由,没人说啥,但你忘了祖宗就是不应该。
老实说,自己班上如今也有6个人在准备出国,而且是从大一开始就有4个人目的明确了,现在增加到了6个人,四男两女,天天搁那疯狂学习英语和练习口语,几乎每天早晨都能在食堂外面的草地上看到他们大声用英语互相交流。
所以,陈麦要出国留学,他惊讶过后就很快地接受了。
卢安问:“你怎么想着要出国留学了?”
陈麦说:“有人告诉我,不出国留学一趟,人生是不完整的。”
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一样,卢安对此不予评价,而是感慨地问了句:“还回来吗?”
陈麦似乎一直在等这话,神神秘秘地问:“你会不会想我?”
在三女的注视下,卢安沉吟一番,尔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喜欢我的女生太多了,但也不排除可能性。”
苏觅:“……”
向秀:“……”
叶润:“……”
得到答案,陈麦走了,原本卢安旁边的座位是她私心为自己准备的,晚会中场休息时她就会来坐会,此刻也让给了别人。
潇潇洒洒地走了,头也未回。
四人看着离去的背影,许久未说话,最后还是口直心快地向秀打破了僵局,“卢安,美人情重,要我是你,我就接受了。”
卢安随口道:“人家要出国。”
向秀并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只要你出口挽留,搞不好麦子就会留下来。”
卢安竖起食指,摇了摇,“亏你们还是好朋友,你是真的不了解她,她们这类人对前途和事业都有着明确的规划,不会轻易因人改变,别说我出口挽留了,就算我跟她结婚,她都不一定回头。”
向秀开玩笑说:“要不你和麦子结婚试试,看她会不会留下来?我打赌,她百分百会留下来。”
卢安看眼叶润,叶润眼白直往天上飘。
卢安不着痕迹看眼苏觅,苏觅默默移开了视线。
卢安跟着开玩笑:“试就不用试了,我怕活不过30岁就被打死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