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中修狗
1950年春节前的这场轰炸,是沪上历次轰炸之中损失最严重的一次。
其次。
沪上等大型经济城市的敌对分子和不法资本家垄断,以及投机商们,春节前,他们坚信米价一定会上涨,就算借高利贷也要囤积大米,想用旧社会的法子哄抬物价。
他们一度垄断了大城市的粮食。
企图从经济上搞垮新成立的新中国。
一时间,这些城市爆发了粮荒。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上级要求部队把当地可以调出来的粮食,及时运去支援粮食市场。
这就成了刻不容缓的‘战斗’任务,在军委的号召下,全军上下展开热火朝天得到运粮竞赛,把散在农村的粮食,用马车拉,用渡轮小车推,用担子挑,用肩膀扛,甚至用军裤当粮食袋。
千方百计的把粮食运送到车站和水运码头,支援沪上等城市人民的经济斗争。
同时,为减轻国家负担,军委组织部队,在黄泛地区大片荒芜的土地上开田种粮,并规定各部队每人上交粮食的任务。
各军都有部队参与到开垦荒地,种植粮食的任务。
三三五团也不例外。
“开垦荒地,种植粮食是为减轻国家负担,是为让更多老百姓吃上饭,这是多么光荣的任务。”
大老刘边走边给夏远讲。
夏远听着,视线在周围的环境浮动。
林木茂密,走一段路就能看到村庄,大都是茅草屋,泥土墙,少有砖瓦房,人们穿着灰黑的棉袄,脸上风尘仆仆。
穿过村子,进入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夏远利用鹰眼看到远处,犹如模型般的村子。
1950年,新中国刚刚成立,人民的生活条件很简陋。
大城市的情况还好,到了农村,除非是依山的村子,墙体会采用石头结构,平原上大都是茅草屋的比较多,村民生活朴实,田地随处可见。
来到城镇里,茅草屋少见,便是砖瓦城镇,一些房屋搭着脚架,大年初一停工。
部队刚到镇子上,就听到前方传来热闹的呼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舞动着彩色小旗子的镇子百姓涌过来,跑的快的是孩童,他们挥舞着小红旗,嬉嬉闹闹的跑过来。
大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花生瓜子就开始往他们怀里塞,还有塞鸡蛋的、馒头的、面饼的。
胡顺纯竭力阻止,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抵挡不住百姓的热情,怀里塞了不少东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还有几个女娃娃,让不少战士顶着一张大红脸。
入了镇子,到火车站也就两三里地,大伙硬是走了几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才到火车站,几千号人在火车站的广场聚集,四周拥挤着不少百姓。
三三五团团长用大喇叭竭力的喊,百姓太热情了,抵挡不住的热情,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
团长的嗓子哑了,就让团参谋长继续喊。
寒风呼啸,大伙心里仿佛塞了炉火般,暖烘烘的。
他们没人手里,或多或少有些东西。
夏远口袋里塞着花生和瓜子,手里抓着两个白面馒头,外加一个熟鸡蛋,心里满是暖意。
民众太朴实了。
白面馒头,他家里过年吃的还是高粱面做的馒头,白面太少了,不舍得自己吃,老父亲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白面,做成馒头,交给了村长。
村子里大伙都是这样,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白面馒头,留给了自己的人民子弟兵们。
遭不住百姓们的热情,见火车来了,团长连忙招呼战士们登车。
闷罐子列车,地上铺着一层稻草,和入朝的时候大有不同,他们这并非是秘密任务,列车途径火车站的时候,会让大伙下来歇歇脚。
一个连挤在闷罐子里,没一会儿,原本冰冷的闷罐子车厢便温暖起来。
火车况且况且的开着,大伙席地而躺。
昨天晚上露宿街头,不少人冻得半睡半醒,睡得不是很舒服。
白天赶路一天,累的浑身上下都有些疼,上了车,没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以前打仗的时候,顶着枪林弹雨,炮火喧天,都能睡得香。现在和平生活到来,况且况且的火车,是驶向和平的车轮,大伙自然睡得更香。
夏远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摇晃的火车缓缓停下。
闷罐子列车车门打开。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
车站外,竟是一片灯火通明,悬挂着的红灯笼格外的喜庆,镇子上的百姓挤在车站,似乎就是为等待他们的到来。
列车刚停下,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来了来了,是解fangjun战士来了。”
“可把他们等到了。”
“快快快,把东西拿出来。”
不少人都还没有从睡梦中迷瞪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被吓了一跳,便被一拥而上的百姓们弄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大老刘咬着一节干草,浑浊的眼睛泛着明亮的光芒,“谁能想得到,我们能够建立新中国呢,谁又能想得到,我们的队伍会这么受欢迎啊。”
胡顺纯感动得说:“这可是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老百姓们顶着寒冬迎接我们,这都深夜了。”
夏远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感动。
人民这样拥护军队。
他们到了战场上,何惧敌人,何惧死亡。
第4章 解甲归田
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温暖。
经历了昨晚的送别,大伙都异常疲劳,这一站是死活不下去了。
外边响起其他战士的声音:“同志们,快出来吧,外边没人。”
听到这声音,才有一节节车厢冒出一个个战士的脑袋。
车站外,鞭炮齐鸣,烟火的声音隆隆作响。
车站内相对安静,除了悬挂的灯笼外,看不到一个人,下了车站的战士,双手插在袖口,吐着白雾。
“外边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快下来去上厕所吧,憋死了。”
战士们才纷纷跑到外面,晒太阳的晒太阳,上厕所的上厕所。
大老刘拉着炊事班的几个同志,往外边走:“上厕所去。”
号令员的声音传过来:“车站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登车出发!”
他们上厕所用不了多少时间,车站外都是野地,大多数人都就地解决,解fangjun的卫生纪律相对比较严格,大伙就地解决完,都会用泥土掩埋。
十分钟后,坐上火车,继续出发。
三十八军计划是前往黄泛地区,所谓黄泛地区,便是黄河泛滥的区域,1938年南河黄花口堤岸遭到破坏,黄河水沿贾鲁河入颍河及西淝河注入淮河,淹没南河、徽安及苏江三省所属四十四县。
这些地区受到灾害,留下大片荒芜的土地。
不少部队的任务,便是开垦荒芜土地,种植粮食。
坐火车,况且况且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到了终点站,没有运兵汽车,他们还需要步行前往目的地。
一走便是大半天,最终停在一片低矮的村子前。
村子的房屋破坏的比较严重,不少房屋倒塌。
战士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连长和指导员被叫去开会。
没多久,胡顺纯便回来,带着集训队的城垣前往村北角,和军部的文职干部碰面,“你们是集训队吧,这是你们的屋子,你们暂时先在这里吧。”
文职干部给他们集训队分了三间房。
集训队成员并不多,也就两个排左右,外加一个炊事班。
集训队的成员比较特殊,大都是某方面比较突出的,比如有的战士枪法好,有的战士体能方面突出,有的战士格斗方面利害,还有的战士投弹能力较强,上级便把他们统一组织起来,组建集训队,针对他们的这些方面,着重开发。
枪法好的战士,就往神枪手方向努力。
格斗和体能方面突出的战士,就往侦查员方向努力。
投弹能力强的,就往远程火力支援方向努力。
“先把房屋修缮修缮,这要是下雨,我估计外边下着大雨,屋子里得下着小雨。”大老刘把夏远身后的锅放在地上,看着乱糟糟的房屋,以及透着天空的房顶,对胡顺纯说道。
“上级给了大伙两天时间,把房屋修缮好,床褥、火炉什么的,该弄好的弄好。”胡顺纯点头,示意大伙开始忙碌。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黄泥,弄点黄泥,跟稻草搅和搅和。”
“我去找点木材。”
大伙很快忙碌起来,夏远没有闲着,跟着大伙去搅和黄泥。
三三五团的战士们分批次的安排在村子里,下午没有什么其他任务安排,上峰要求他们把房屋修缮好。
要不然今天晚上睡觉要冻死人。
黄泥弄好,搭配着捡来的石头,往坍塌的墙壁上糊。
没一会儿,大伙便热的大汗淋漓,脱掉衣服卯足了劲儿干。
到了傍晚,房屋四面墙壁修缮的差不多,房顶需要木材,周围的木材比较少,还需要从很远的地方拉过来。
夜幕降临,寒风在广袤的大地上吹拂。
战士们盖着被褥,进入梦乡。
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上峰新的文件命令又下达,要求把枪支弹药全部集中保管,运兵车辆来开农作用的工具。
交枪的时候,不少战士都一些不忍,他们与枪作伴多年,吃喝拉撒,入睡都是枪不离手,而今把枪上缴,大伙心里都空落落的。
一系列改革下来。
部队的枪炮都集中保管,炮架改成了运梁车,驮马、骑马都成了运粮食的工具,或者用来耕地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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