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长津湖开始 第190章

作者:村中修狗

  夏远听到龙文章的声音,抬起头看看这家伙,就看到这家伙带着钢盔,穿着他那一身脏兮兮的团副座军服,在阵地上四处敲打着溃兵们,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

  随着重机枪的声音一直在山谷间回荡。

  溃兵们端着枪向不要命的日军射击,前沿阵地的轻重机枪依旧在喷射出愤怒的火舌,日军一片片的倒下,就像是割麦子一样,龙文章的损招,出奇的有效,但这种损招也只能够使用一次,下一次,日军就会有所防备。

  但用龙文章的话,小日本鬼子要是防备,那就再给他整点损招看看。

  在几挺轻重机枪的扫射下,没有一支部队能够冲上来,哪怕是日军也不例外,轻重机枪的子弹形成一道火链,这种上对下的压制导致日本鬼子几乎没有位置能够躲避,夏远在远处给与火力掩护,将一颗颗手榴弹投掷向那些趴在掩体里的日军,破碎的弹片四处飞溅,哪怕他们躺在地上,躲在弹坑里,也无法躲避那些破碎的弹片,在这样的局势下,日军的伤亡在不断地增援,反观川军团的伤亡,仅有前沿阵地的少部分战士被日军的子弹咬中,并没有人员牺牲。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日军企图消耗川军团的子弹,但是在是顶不住如此巨大的伤亡,最终伤亡惨重的日军顶不住几挺重火力的压制,丢下了一地的尸体,灰溜溜的撤退了。

  溃兵们看着这一波日军撤退,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因为这一次抵挡日军的进攻是那样的轻松,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的轻松过。

  日本鬼子就这样灰溜溜的撤退了,临走时还不忘让几门口径较小的迫击炮掩护日军的部队从山上撤退下来,即便是这样,日军的伤亡已经成为定居,龙文章的损招让日本鬼子伤亡巨大的。

  “奶奶的,经过这么一次战斗,小日本鬼子想要再向南天门发动进攻,就要掂量掂量!”迷龙松开重机枪,喊道:“羊蛋子,快给机枪降温!”

  羊蛋子赶紧拿着行军水壶,往重机枪的枪管上倒,只听见滋滋的声音,浇在上边的水被翻烫的枪管快速的汽化。

  战后的溃兵们迅速收集着日本鬼子掉落在地上的武器装备,迷龙和阿译正在统计这次战斗的消耗弹药量,轻重机枪的子弹很难在阵地上得到补充,从英军机场带回来的轻重机枪的弹药量并不多,用一点少一点,目前对川军团而言,是属于不可再生的。

  孟烦了和郝兽医则负责统计这次战斗的伤亡情况,出乎预料的是,这次战斗竟然并没有太多的人员伤亡,除了几个被子弹擦伤的,并没有牺牲的。

  “这次的战损比出奇的可观,你以前打过这样的仗没有?”孟烦了扭头问郝兽医。

  “我可没有,只能说团长指挥的好。”郝兽医说。

  孟烦了扭头不再吭声,郝兽医说的没错,有一个会打仗的指挥对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而言,是至关重要的,有的时候会因为指挥的一道命令,葬送了整个部队,而有的时候会因为正确的命令,拯救整个部队。

  郝兽医给轻伤员简单的包扎,伤口用清水冲洗,敷上一点消炎药,就这样简单的处理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消炎药,已经所剩无几。

  喜娃突然跑了过来:“郝兽医,你是不是要找一些认识草药的?”

  郝兽医把消炎药放进口袋,扭头道:“是啊。”

  喜娃又道:“能立功不?”

  郝兽医有些为难:“这个,你得问团长。”

  “哦。”喜娃应了声之后就跑开了,没一会又跑了回来,“团长说了,能立功,我认识一些草药,能治疗一些刀剑的伤,对付枪伤也管用。”

  郝兽医一听:“你还懂这些?”

  喜娃点头,“那当然了。”

  郝兽医说:“之前就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喜娃道:“先前被日本鬼子追着跑,哪有时间去寻找草药,那些草药还需要认真的分辨,有些草药跟草长得一样,不仔细找,很难找到。”

  阿译刚好和迷龙统计完消耗的弹药,正朝着第二道防线临时指挥所的位置走去,喜娃赶紧拉着阿译,“阿译长官,团长说了,找到草药,也能立功。”

  阿译愣了愣,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迅速说道:“只要对部队做出了贡献的人,都会荣获战功的,喜娃,你要加油。”

  迷龙在一旁盯着他们,他对功劳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想着赶走小日本鬼后,自己回家跟老婆过日子去,其他的,都不想了。

  喜娃高兴,连忙拽着郝兽医去找草药,现在的阿译在川军团里也有一定的地位,他是专门负责记录战士们在战场上的表现,私下里有不少溃兵找到阿译,希望他能给自己写的英勇一些,阿译对这方面是一根筋,说:“战场事迹是要给全国人民看的,要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

  要麻和不辣也找过阿译,不过被孟烦了骂走了,战场事迹本子是孟烦了心中少有的不可玷污的,每次战斗结束之后,孟烦了就会去看一看阿译记录的,有没有附和战场上的真实情况,阿译记录的非常详细,他认真观察到了每一名士兵,甚至为了记录,在战前他乐此不疲的询问着每一名士兵的名字,这几乎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也正因为阿译的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让迷龙和孟烦了对阿译改观了不少,这家伙有的时候虽然是个榆木疙瘩,但牵扯到了川军团荣誉上,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认真负责,实事求是,让不少溃兵对阿译在自己内心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阿译也乐得做这个工作。

  康丫也喜欢跟着阿译,做阿译的助手,他和阿译一样,总是乐此不疲的询问着其他溃兵们的名字,对康丫和阿译来说,他们就是想要让其他人重视自己,把自己当成兄弟,阿译很喜欢这份工作,康丫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跟着阿译在闲逛。

  临时指挥所,正在统计着当下战斗的弹药损耗以及人员损耗情况。

  阿译和迷龙负责统计弹药情况,阿译说:“现在剩余的重机枪三挺,轻机枪七挺,重机枪子弹四箱,轻机枪子弹五箱,手雷只剩下一箱。”

  他放下本子上记录的数据,又说道:“经过刚刚的战斗,我们又从日本鬼子身上摸到了不少子弹和手雷,手雷数量又增加到了三箱。”

  龙文章头顶上笼罩着一层乌云,他扭头看着夏远,龙文章心中是知晓夏远部分的做作战计划,但他真正的目的,龙文章目前暂时还没有搞清楚,只知道,夏远想的不仅仅只是阻击这股日军,保卫怒江防线,保卫禅达,毕竟先前他们有数次能够撤退到和顺镇的机会。

  孟烦了和郝兽医则统计完了战斗的伤亡情况,郝兽医说:“日军的三次进攻造成了一百零二人牺牲,二十三人受重伤,七人轻伤,第三次进攻日军仅轻伤三人,只是我们缺少有效的治疗药品,尤其是那些重伤员。”

  夏远低着头,手臂放在膝盖上,目光一直看着地面,在听完几人的汇报之后,他问:“怒江的情况怎么样?”

  李乌拉说:“水流湍急,木筏很难过去,派过去的侦察兵说,虞啸卿的团部正在怒江对岸的河岸边造木筏,估计是想要渡江。”

  几人听的是惊奇,孟烦了问:“虞啸卿过江干什么?他们忍不住了,又或者是……”

  龙文章知道夏远提出来的计划一定会有很多部队前来增援,而作为禅达怒江防线的虞啸卿,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南天门这朵花开的漂亮啊,现在已经开始吸引蜜蜂了。”

  孟烦了几人并没有听明白龙文章的意思,他们还在思考龙文章的话里话外代表的什么含义,孟烦了心中倒是有了点思绪,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夏远的计划,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找到他们心中丢失的魂。

  魂,是什么。

  孟烦了看向夏远。

  “时间还早,他不会派兵过来的。”夏远心中比谁都清楚,虞啸卿想要派兵过来增援南天门,首先要过唐基这一关,唐基不会看着虞啸卿派兵过来增援南天门,那么怒江对岸造的木筏也就不是为了增援。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是为了派兵增援,那就是物资方面的增援,死啦死啦,你去安排几个人,也在岸边造木筏,多造一些,到时候有用。”

  “是。”

  龙文章点点头,快速的跑过去安排造木筏的事宜。

  龙文章离开之后,夏远继续道:“这一损招用完,就不能再用了,日军已经知晓了我们用的这一损招,他们一定会有所防备,因此,我们需要改变一下策略。”

  南天门上,硝烟弥漫。

  日军进攻了一个上午,都未能撕开川军团驻守的第二道防线,下午时又陷入了艰苦的战斗中。

  日军的疯狂的确是超乎了夏远的想象,同样的,川军团的溃兵们也暴发出了强大的战斗意志,艰苦的战斗未能让任何一个人撤退,阵地上到处摆放着日军的尸体,溃兵们也挂了彩,日军一个联队不断地跟南天门上仅有的七百名溃兵们打消耗。

  考验的是双方的战斗意志和强大的战斗精神。

  战斗一直持续到日暮黄昏,第二道防线上仅剩下一个排的三十名战士,两个连的战士面对五千日军的轮番进攻,整整坚持了一天的时间,夏远在南天门上使用了各种在上甘岭上学到的战术,但日军的疯狂进攻远超乎了夏远的想象。

  日军的火力并不凶猛,给美军提鞋都不配,日本鬼子单兵装备的优势拉栓的三八式,即便是组成的火力网也并不强大,但日军却有美军所谓没有的不怕死的战斗意志,也正是依靠着这种不怕死的战斗意志,他们无所畏惧的冲锋,前方的士兵倒下,后方的士兵拥挤上来,第二道防线上摆满了日军进攻的尸体,到处都是散落的枪支弹药以及日军、溃兵们的尸体。

  扭曲交织在一块,鲜血把地面染成了暗红色,到处都是硝烟弥漫,原本是青草覆盖的阵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双方在第二道阵地上来回搏杀,没有一个人未曾后退一步。

  南天门的战斗并不激烈,但异常惨烈,溃兵们远没有志愿军的战士配合,简陋的配合面对不怕死的日本鬼子,只能够以命搏杀,以命换命的方式和日本鬼子战斗,战至落日黄昏,第二道防线上两个连的战士击退了日军数次大大小小的进攻。

  两个连的战士也仅剩下一个排,他们站在堑壕里,双目布满血丝的看着在黄昏下溃败下去的日军散兵,每个人都杀红了眼睛,夏远把枪插在地上,喘了口粗气,饶是他着超越普通人数倍的体质,也很难顶得住日本鬼子不要命的进攻。

  这种以命搏杀和美军差太远了,美军一旦伤亡过大,就会撤退,而日军则完全是不计后果的进攻,死的人再多,也无所谓,他们就像是一群恶鬼一样,这是夏远从未有过的战斗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不像是在跟人战斗,而是跟一群没有感情的野兽。

第66章 曹刿论战

  进攻的日本鬼子往往七八个朝夏远冲过来,他们明白夏远拼刺刀厉害,总会有两三个日本兵去扑夏远的刺刀,想要用身体来吸引夏远的刺刀,给身旁的日本鬼子寻找杀死夏远的机会。

  但夏远总能够以冷静的头脑应对冲上来的日军,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身体以及精神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都在轻轻地颤抖,在他身旁的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日本鬼子的尸体,负责记录战场实际的阿译见证了夏远的强大,见证了夏远同多个日军拼刺刀的过程,他在本子上一五一十的记录着这位英雄团长的战斗事迹。

  乃至阿译年老后,这一幕依旧仿佛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他的内心。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像他这样的强大,难以想象这是在国军的队伍里看到的人,哪怕是我见证了整个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都未曾能够找到一位和他媲美的人,他的强大是深入人心,是深深烙在我们身上,我们的灵魂深处,他是一位不可多得抗日将领,也是我们心中那永远无法磨灭的传奇!”

  那道身影屹立在黄昏下,身影在地面上拉的很长很长,影子歪歪扭扭的落在身后的尸体上,在阿译眼中,他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一个人坚守了一块阵地,身旁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团长,您没事吧?”

  夏远回过神儿,看了看手上已经曲卷的刺刀和打空的弹仓,以及那布满鲜血的枪柄,随手将这把枪丢在一旁,捡起不知道是自己人掉落的,还是日本鬼子掉落的武器,喊道:“打扫战场。”

  不远处,李乌拉和迷龙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东北佬眯着眼看着远处,迷龙说道:“跟他打仗,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如果能够活着从南天安门走下去,以后一定可以将日本鬼子赶跑。”

  李乌拉没吭声,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道身影。

  迷龙又是在刺激李乌拉,“你连他的脚指头都不如。”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第三道防线上的战士目睹了第二道防线上这极其惨烈的一幕,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冷酷的心也无法从头到尾的将这场阻击战完整的看下去,尤其是看到第二道防线上的袍泽弟兄们和日本鬼子拼杀的画面,他们前赴后继,倒下的又冲上去,将日军顶在了第二道防线上。

  第三道防线上的战士们一个个眼中含着热泪,他们向龙文章请战,想要支援第二道防线。

  龙文章面无表情的看着极远的第二道防线上拼杀的川军团将士们:“没有团长的命令,谁也不准去!都给我看着,看着他们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怎么和日本鬼子拼杀的,他们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真正的抗日英雄!”

  他们就这样站在第三道防线上,看着第二道防线上的将士们和日本鬼子拼杀,一个个倒下去的川军团战士让他们心中刺痛无比,眼中含着热泪的看着前方,在这一刻,每个人内心都积压了一团火焰。

  不辣、要麻等一群从收容站的溃兵们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找到龙文章,大声地质问:

  “为什么不去增援!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去找团长,团长在哪里!”

  龙文章没说话,只是遥远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半山腰位置的第二道防线,溃兵们扭过头看着远处还在和日军厮杀的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们,这一刻,他们没有了声音,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些曾经的袍泽弟兄们一个个倒下,他们端着枪,带着刺刀的枪冲向日本鬼子,他们的身影是那样的坚挺,是那样的雄伟。

  龙文章又大声的喊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龙文章这句听起来,时常挂在嘴边,十分文绉绉的话。内心那颗冰冷的心仿佛点燃上了一团火焰,在燃烧。

  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默默不言的坐在堑壕里,一向活泼的要麻和不辣也不再活跃,下午异常惨烈的战斗让他们那颗已经逐渐冰冷的心再度火热起来,心里发堵,就像是憋着一团东西。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质问夏远:“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增援?为什么让我们看着他们和日本鬼子同归于尽,难道就为了你所说的魂?为了所说的魂,让那么多人牺牲!为什么!”

  夏远不吭声的在阵地上捡起武器弹药,收入怀中,孟烦了一下子站在夏远面前,看着夏远:“为什么!”

  夏远说:“你不懂。”

  孟烦了道:“小太爷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不懂的,你说得对,我不懂,我不懂你口中的魂,如果我是你,我不会为了你所说的魂而让那么多人牺牲。”

  夏远看着又站在堑壕上的要麻、不辣、阿译等人,他们静静的看着,还有第三道防线上的溃兵们,他们也静静的看着,但每个人的内心都不好受,他们敬爱的团长,却因为他的一道命令,导致第二道防线上两个连的战士仅剩下一个排,一个建制都不完整的排,一个由轻重伤员组成的排。

  第二道防线上两个连的战士基本都拼光了,死光了,都和日本鬼子拼命了。

  如果当时团长下达进攻命令,他们就能够增援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减轻他们的压力,将这股日军冲下去,但他们的团长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而是任由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坚守阵地,第三道防线上的战士坚守第三道防线。

  他们的眼中带着迷惑,带着茫然。

  夏远捡起地面上半掩在泥土里的子弹,捡起来轻轻地擦拭,放在子弹袋里,面对着孟烦了,迎着一群溃兵们的目光,说道:“每一道防线修建以来,都肩负着不同的任务使命,第一道防线用来减缓日军进攻的脚步,同时收集足够的武器弹药,第一道防线也是面对着建制完整,炮火完成的日军,派任何一支队伍驻守第一道防线,结果都要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能够抉择他们的生死!”

  “第二道防线的使命最为苛责,他们肩负着极大程度上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拖延日军进攻的时间,以最大程度上消灭日军。为什么让你们不去支援,日军对我南天门上的布防情况并不清楚,他们在第二道防线上受到巨大的阻碍,就会错认为第二道防线是南天门的重要防线,所以第二道防线上的守军才会死守阵地,但他们想不到,我们真正的防线是第三道防线,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在南天门上还有第三道防线的存在,他们一位他们就要胜利了,满怀信心的在第三道防线上受到你们的打击,日军会不战而退。”

  “第三道防线才是整个南天门防线上的根本也是我们的底牌,我必须保证第三道防线上守军建制的完整,武器弹药的充足,为什么轻重机枪不在第二道防线上用,提前用了,谁来打第三道防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道防线,三道不同的使命,你们增援的确能够帮助第二道防线上的将士减缓压力,但日军就会知晓,我们在山脊上囤积的还有兵力,日军就会重新估量他们的进攻,继而重新集结部队。”

  夏远思考的比谁都要清楚,他一路从抗美援朝战争走来,喜欢把目光放得长远,三道防线正对着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日军一个旅团五千人,即便是没有炮兵阵地,光是依靠着人数,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够将他们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