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儿身闯荡古龙江湖 第85章

作者:锅里鸭

  山并不高,山势却很拔秀,上山数里,她便坐下休息,等着夜幕完全降临。

  天黑了,山上的一点灯光便分外明亮。

  青衫人影抬步过去。

  树林里蹿出几个黑衣人,只是他们冲到眼前了,也便倒下了。

  那柄铁匠学徒打造的铁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致命的伤口。

  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姿态好似散步般随意,给人带来的压力却是沉重的。

  走出树林时,她身上没有沾染鲜血,却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穿过树林就来到那亮着灯光的地方,这是山后的一处小楼,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天下第一富豪霍休的居所。但甚少有人知道,这里同时还是青衣第一楼的所在。

  也几乎没人知道,天下第一富豪霍休,就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都喜欢在山里挖洞……是什么毛病?

  顾长生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望向这座小楼。

  小楼里静悄悄。

  朱红色的门是关闭着的,她迈步上前,轰然一声中,木屑纷飞,就这样走进去了。

  眼前,是愕然的,猝不及防的青衣楼好手。

  霍休在密室里等着手下的通报。

  却久久不见人来。

  忽然间,他抽抽鼻子,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甬道那边飘进来。

  这个近七十岁的老人豁然变色,死死盯着甬道方向。

  怎么会?!

  不,绝不可能!

  从跟踪,接触,到打上门,短短两天时间,这是怎样的反应,怎样的果断,又是怎样的速度?

  就是独一无二的陆小凤,配合剑法绝世的西门吹雪,也绝不能做到!

  但还能有谁?

  霍休面色骇然,他忽然发现,自己鲁莽了——不,不能说是鲁莽。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般人?

  这般只是被撩拨一下,便短时间寻到此处,悍然出手上门的人?

  杀手玩的就是隐蔽和筹划。

  青衣第一楼若这么容易被人寻到所在,青衣楼也早已消失了!

  但那人已然来了。

  一把平常的铁剑,剑锋染血,而执着它的,是只白皙秀美的手。

  一袭青衫从甬道里现出身形。

  甚至没有来得及启动机关。

  霍休死死盯着她的脸,面上是怀疑,是惊骇,是不可置信。

  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按理说已经见过足够多的事,尤其他还是天下第一富豪,青衣楼的总瓢把子,经历和见识远比常人多,本不应该有多少让他感到吃惊的事。

  可他已像活见了鬼一般。

  “意外吗?”

  那人甩了甩剑,“说实话,我也意外,你……”

  话语倏的顿住。

  她整个人也呆愣住。

  这地下的大厅里,青衣第一楼所在,正中间的墙上,有一副很旧的画像。

  画上是一个青衫女子。

  她双臂环抱身前,手中持着一把古朴的带鞘长剑。

  英姿飒爽,眉目如星。

  地下密室里,时间好似静止在这一刻。

  霍休缓缓退后一步,一柄铁剑已如闪电般钉在身前。

  “说。”

  那人一步迈出,真气爆发,与先前看似散漫不同,厚重如山的气势扑面压来。

  “这幅画,哪来的?”

  霍休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一定有哪里不对。

第110章 110:画像(感谢雪之华曼达琳的

  盟主)

  轰!

  劲气四溢。

  霍休引以为傲的内功与轻功身法,被完全压制了。

  他想不明白,只是谨慎地派出杀手去试探一下,怎么会直接被人寻过来。

  现在他知道了。

  但是晚了!

  他甚至连启动机关的机会都没有。

  那只白玉般的手掌又一次自上而下拍过来。

  霍休支撑起身体,勉力抵挡。

  砰!

  随之而来的咔一声,双脚所站立的地板已在这力道下被他踩碎。

  噗……

  一口鲜血喷出,霍休面如金纸。

  眼看那只白玉般的手掌又一次挟着无上威压落下,霍休在今天之前从未想过,如今的江湖上,还有如此功力深厚的人。

  不!

  这绝不是一个年轻女子!

  最起码,这骇人听闻的功力,绝不是一个年轻女子所能拥有的。

  恐怖!

  可怕!

  霍休嘴角溢血,满眼恐惧中再次抬臂相接。

  “就只是这样吗?”

  话语声中,一脚踢出,霍休年迈的身体撞向身后墙壁,一声闷响,又跌落下来,内伤严重,经脉受损,身体再无力站起。

  他是少有的以内功为擅长的高手,所修习的也是无名掌法,如今却是差点让人以双掌生生打死!

  “阁下是谁?”霍休死死盯着走过来的这个女子。

  “顾长生。”

  话语落下,霍休瞳孔已骤然收缩,心里掀起巨澜。

  “嗯?看来你真的听说过。”

  顾长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回身看一眼挂在墙上的,自己的画像。

  原来如此。

  她已知道被青衣楼盯上的原因了。

  先前的猜测竟然是全都错了。

  可是,为什么呢?

  更大的困惑随之而来。

  看来,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说吧,这幅画的来历,还有我的名字,你是如何知道的?”

  转身。

  在石椅上坐下。

  翘起二郎腿。

  那般随意的姿态。

  仿佛她才是此间的主人。

  霍休却不敢言语,甚至不敢直视这个女人。

  在她说出名字的那一刻,他只想笑,笑自己无知,笑自己愚蠢。

  “我……有什么好说的?”霍休惨笑道,他已想明白了,怪不得对方能轻而易举找到这里来。

  所以这不是报复,而是清理叛徒。

  “所有的,都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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