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手钓鱼人
这些人应该就是……
被告的家属了。
至于与之对立的其他受害者……或者说此次庭审证人家属的位置,徐云则没有找到在哪儿。
毕竟他的视野也相对有限,现场的座位数量又不少,一时半会儿还是比较难发现的。
不过按照逻辑上来说,证人家属的区域应该和被告家属的区域相隔的会很远。
除此以外。
徐云还看到了潘院士、陆朝阳、周绍平和侯星远,他们的位置也被安排的很靠前——这多半是科院提出的要求,以此来表明对徐云的支持。
见到徐云的看向自己,潘院士也微微朝他点了点头。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
审判庭右侧的通道忽然被打开,鱼贯走出了十来位穿着黑色工作服、年龄不一的男男女女。
其中赫然包括了刚和徐云分别不久的陈灵。
这群人走到台上后,依次落位到了对应的区域:
陈灵带领的四人走到了台边的公诉方区域。
三位绑着黑色领带的男女来到了书记员和助理法官的位置。
五位绑着红色领带的男女则来到了天平椅边。
不过无论是哪一片区域的工作人员,此时都均并未落座。
又过了片刻。
几位法警带着七八位戴着手铐的男女青年从另一个通道走出,停在了被告席面前。
见到这些人出现。
家属旁听区域中也随之响起了一阵骚动。
甚至有位大妈忍不住站起了身,表情看起来很激动,但在周围人的安抚下最终还是坐回了位置上。
随后一位年轻男子走到了书记员的位置前方,手中拿着一叠文件说道:
“请安静。”
现场顿时一静。
随后年轻男子环视了周围一圈,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里是华夏最高法刑一庭的庭审现场,本次庭审即将开始,过程将于各大互联网平台公开直播。”
“请旁听人员保持安静,现在宣布法庭纪律。”
“一,除最高法因工作需要允许进入审判区的人员外,其他人员一律不准进入审判区……”
“二,不得鼓掌、喧哗、吵闹以及实施其他妨碍审判活动的行为,未经审判长许可,不准发言、提问……”
年轻男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内容,方才结束了发言。
待流程全部走完。
所有人依次落座。
此番庭审的审判长是位同样蓄着短发的女法官,叫做何琼,也是目前刑一庭庭长和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委员。
何琼入座后先是一拍木,随后面色平静的从桌上拿起了一份卷宗,丝毫看不出庭审直播的压力。
随后她顿了顿,对台下说道:
“大家好,我是本次庭审的审判长何琼。”
“根据华夏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以及二百六十六条规定,最高法第一审判庭今日将对2.9网络暴力案件以及相关衍生案情进行公开审理。”
“同时根据华夏民事诉讼法第137条第2款之规定,现由我核对各方诉讼参与人员的身份。”
“原告方为华夏最高检,公诉员为检察官陈灵,请问本人是否已经到庭?”
陈灵举起了手:
“审判长,我已到庭。”
接着何琼看了眼台下徐云的方位,又说道:
“本案为自诉转公诉案件,受害者姓名徐云,男,1998年出生,未婚,是否已经到庭?”
徐云也同样举起了手:
“审判长,我已到庭。”
何琼点点头,语气又凝重了几分:
“本案被告人陈旭婷、女,1997年出生。杨杰、男,1995年……郭芳……是否已到庭?”
片刻过后。
台下几个耷拉着脑袋的男女青年先后有气无力的传来了回复:
“到庭。”
“……到庭。”
“……”
随后何琼又告知了庭审权利义务,在询问回避后便正式宣布了庭审开始:
“既然如此,庭审开始,现在由公诉方进行案件陈述。”
陈灵闻言立刻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手持卷宗,从容的说道:
“审判长,审判员。”
“根据法律规定,我现以国家公诉人的身份对我院提起公诉的2.9网络暴力案件进行事实描述。”
“2023年1月10日,真实姓名陈旭婷、网名为【谁能救我脱离魔爪】的被告于社交媒体发表了多篇污蔑被害人堕胎、pua等恶劣行为的‘渣男’言论,并且将状态设置为不可见。”
“2023年2月9日,真实姓名郭芳、网名为【跳跳要吃饱饱】的被告于社交媒体发布了一段伪造的宠物猫误食被害人产品致死的视频,并通过被告郑磊的工作室进行了话题加热。”
“同时被告陈旭婷将事先发布的诽谤内容修改为公开状态,由郭芳进行转发……”
“2月11日,话题热搜阅读突破4亿……”
陈灵将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并且对应了各个被告的身份。
在介绍到【谁能救我脱离魔爪】……也就是那个名叫陈旭婷的女孩的时候,徐云还是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
当然了。
这和对方自称是他的女朋友无关,而是因为……
陈旭婷的情况比较特殊。(提前说明,这是一个现实案例)
站在陈旭婷身边的那个叫做杨杰的男青年,就是她的现任男友,也就是陪同陈旭婷堕胎的那个男子。
杨杰在庐州某职高读书,陈旭婷则常年待在魔都,二人此前是异地恋。
按照徐云此前了解到的信息。
陈旭婷和杨杰花钱历来大手大脚,在生活费无法支持开销的情况下,二人居然想到了个骚操作:
去外网卖福利片——带着口罩的那种。
而正是因为长时间在外网有所曝光,所以这次的境外NGO才会联系上他们。
同时无论是陈旭婷还是杨杰,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
杨杰的老家是个小县城,父母开着一家化油器零件的小作坊,一年收入大概十几来万。
陈旭婷的父母都是菜农,收入一般,陈旭婷的父亲甚至还救过两次落水儿童。
当然了。
父母的情况是与孩子的行为独立的。
所以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徐云也不可能因此就圣母心大发放过他们。
但父母和子女的行为一对比,倒也确实令人无奈——至少发出一声叹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陈灵介绍好案情经过后。
她又从桌上拿起了另一份卷宗,对何琼说道:
“何审判长,我手上的这份文件,是由安全部门和信息部门的同志收集到的证据。”
“证据证明陈旭婷、郭芳等人的行为并非单纯的博取热度,而是有着极其鲜明的境外干涉诱因。”
“例如郭芳名下有一张尾号6345的工商银行卡,账户分别于2022年12月17、23……2023年1月11收到了六笔转账。”
“这六笔转账的支付方均为一个名叫赵荣和的男子,根据现有信息可以确定,对方为新加坡某NGO组织的对内联络人,策划过多次高危行为。”
“又例如郑磊曾经收到过大量的电子加密货币……”
比起之前的案件叙述。
这次陈灵拿出的证据无疑更加吸引人眼球。
虽然诸如电子货币之类的东西在技术上较难溯源,一般情况下即便是省级经侦查起来都非常困难。
但在国家队出马的情况下,所谓的高技术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只要兑换过法币,基本上就能锁定你的账号。
这一次。
台下的徐云也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与事件类的卷宗不同。
这种涉及到安全部门以及资金的证据,即便是徐云也无法在开庭前接触到。
所以他只能大致知道陈旭婷等人收了境外资金这么回事,但具体多少、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进行的交流,这他就不了解了。
当然了。
陈灵的证据虽然很充分,但也不是啥都会往外摆。
比如当初抹黑徐云的罪魁祸首主要是Advion、vilosi这些华盾生科的竞争对手,事件源头就是为了不让“一个螂灭”抢占市场。
但在中科院在这些企业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肉后,这些机构的名称便统一换成了境外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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