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手钓鱼人
外界或许对这套奇书是否保存在永陵之中尚有疑问,但徐云却无比清楚,永乐大典就在永陵的地下!
毕竟这可是光环给予的奖励。
但另一方面。
光环虽然给了《永乐大典》作为奖励,但却从没说过能够保证它安然出土,只是展现过出土后的效果而已。
换而言之。
如果操作不当,《永乐大典》是会损毁的。
因此永陵的挖掘工作,其实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万一永陵挖掘组只参考现有遥感探测器的数据,不认为地宫之下有永乐大典,按照只有一层陵寝进行挖掘。
那么当他们挖掘到这套奇书的时候,有些保存手段可能就没那么全备了。
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重蹈定陵的覆辙。
实际上不止定陵。
在华夏建国后的考古史中,有很多文物都曾经因为挖掘阶段的预设方案不全备而遭受过损失。
比如赫赫有名的马王堆西汉墓。
想必大家都听说过马王堆西汉墓出土了辛追女尸,但鲜少有人知晓,马王堆墓中曾经出土过一尊云纹漆鼎,内中装着一罐藕汤。
藕汤出土时尚能分辨藕片形状,但却因为鼎盖被掀开以及晃动的缘故,藕汤迅速溶解了。
当时湘楚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周世荣先生只来得及拍下一张快照,成为了如今藕汤影像的孤本。(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这张照片)
因此徐云的担心,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而一旦《永乐大典》损毁……
那么无论是它在光环上的增益还是现实中的文化价值,都会遭遇到极其严重的影响。
要知道。
如今的棒子已经离谱到小卡片上都印着华夏某景姓女星的照片了……
因此无论于情于理,徐云都应该参与到这次的考古发掘中。
所以翁瑜婧她老爸的工作职务,此时就非常重要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干事——比如宣传部的小科长啥的,他能拿到立项书只是因为单纯的宣传需要。
那么徐云恐怕还需要另想办法才能和项目组搭上边。
但如果对方是项目的负责人……即便只是负责人之一,那么很多事情就都好办了。
听到徐云的问话后。
翁瑜婧想了想,认真的介绍道:
“我爸叫做翁同,今年52岁,是金陵博物馆的研究员,金陵大学考古文物系教授。”
“另外还挂着啥华夏明史研究会理事的头衔,总之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吧。”
“不过虽然头衔很乱,但多少也算是个业内知名人物,百科上都有他的信息呢。”
徐云顿时心中一定。
金陵大学的历史系年岁悠久,虽然徐云记不太清具体年份,但应该在六七十年前就已经成立了。
能够在金陵大学历史学院担任考古文物系教授,翁同的能力和地位显然非同一般。
即便是在这次的永陵项目组中,他最少也都是个顾问级别的大佬,保不齐还是首倡者呢。
随后徐云想了想,又问道:
“小翁,翁叔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永陵挖掘的事情吗?”
“对呀。”
虽然此时只是语言沟通,但徐云却仿佛看到了这姑娘在小只因啄米似的点着头:
“他从二十多年前就想着挖永陵了,我妈还吐槽他是不是陈皇后转世呢,一心就想着挖嘉靖皇帝的坟。”
“徐哥,年夜饭那会儿我不是还说过么,我爸在燕京跑项目——说的就是这事儿喽。”
徐云顿时一愣。
几秒钟后。
他的心中逐渐浮现出了一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慨。
翁瑜婧毕业于金陵大学,当初老妈说过翁同是搞历史研究的,翁同过年没回家在燕京跑项目,加上之前永陵的热搜……
虽然在谜底揭开之前,徐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着这几个线索找到真相。
但眼下随着真相的公布,这些事情却也逐渐连成了一条线……
另外如果没记错的话。
当初让翁瑜婧论文被二区收录的那场雨,正是老苏副本的奖励。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和永陵产生了交集了……
接着徐云深吸一口气,对翁瑜婧说道:
“那行,我差不多有数了,麻烦你了,小翁。”
“小事儿小事儿,徐哥,要我帮你和老翁同志搭个桥不?”
徐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心意领了,不过还是先不用了,有需要的话我再找你吧。”
虽然徐云确实准备尽快联系翁同,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环节需要准备,所以倒也没迫切到需要翁瑜婧来牵线。
反正立项书虽然刚下,但也没迅速到明天就会开陵起墓。
俗话说谋定而后动,一些事情先处理好再去联系翁同,效率上说不定还会更高一些儿。
翁瑜婧对此倒也没太过坚持,这姑娘的眼力见儿还是挺高的,很快便道:
“OK,那徐哥,我就不打搅你啦,需要的时候随时吱一声就行,另外别忘了去我爸动态下边儿留言的事儿……”
“……”
挂断语音通话后。
徐云想了想,翻开通讯录,拨通了潘院士的手机号。
过了十几秒钟。
手机微微一震,潘院士的声音从对头传了出来:
“喂,小徐?”
“嗯,老师,是我。”
徐云认真的对潘院士打了声招呼,随后试探着问道:
“老师,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潘院士很快说道:
“方便,刚和安东老师吃完牛批……牛排,我这会儿一个人在消食呢,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就行。”
徐云闻言便组织了一番语言,把自己之前的看到的有关永陵的热搜以及立项书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阿巴阿巴叽里呱啦噼里啪啦皮卡皮卡……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徐云说话的间隙,潘院士周围的噪声也小了不少,听起来像是走到了某个偏僻的地方通话:
“我懂了,所以小徐,你打算利用这次机会试试重力梯度仪?”
徐云用力点了点头,解释道:
“没错,老师,说来也挺巧的,‘谛听’项目立项当天永陵就上了一次热搜,所以那时候我也了解了一些永陵的信息。”
“永陵目前的主占地面积是25万平方米,也就是25公顷或者说0.25平方千米,修建规模上仅次于明成祖的长陵。”
虽然此时潘院士并不在面前。
但徐云依旧忍不住用一侧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双手在面前比划了起来:
“永陵地宫的深度大概在地面15-30米左右,目前遥感探测的结果是一个‘甲’字型,最底层有七个坑室,并且大多积水。”
“但客观来说,这种探测存在一定精度和准确度的偏差,也就是有可能在更深处存在有一个或者多个未被发现的墓室。”
“而我们‘谛听’项目组负责的是正是重力梯度仪关键的测绘模块,目前盘古粒子的寿命已经被顺利延长到了四个小时。”
“虽然四个小时距离疆域性的巡航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但对于一块占地面积0.25平方千米的地宫来说,时间是完全足够的。”
随后徐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老师,咱们先退一万步,且不说永陵之内是否有《永乐大典》或者未发现的下层地宫。”
“单是对于其他文物的考古发掘,重力梯度仪的重要性也是无可忽视的——它的精度比遥感探测要高两到三个数量级。”
“毕竟当初定陵的发掘工作,实在是一桩梦魇与耻辱,此次的永陵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潘院士闻言默然。
实际上。
作为一位智商远高于常人的聪明人,潘院士自然不难听出徐云最后那个‘耻辱’二字的深层含义。
当年定陵挖掘的失败不单单是华夏考古学界的耻辱,同样也是郭沫若先生人生的一大遗憾。
虽然郭沫若先生其实并不是定陵挖掘的首倡者,只是建议发掘的六人之一,后世在定陵失败这事上对郭老的评价有一定的甩锅情况——因为郭沫若先生在六人中名气最大。
但不能否认的是。
郭沫若先生在那件事上确实要负担一些责任,并且不可推脱。
而郭沫若先生又是科大的第一任校长,所以这事儿看似和科大无关,但背后却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徐云和潘院士作为科大学子,此番自然也有义务去‘还债’。
由科大始,自科大终。
这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宿命轮回吧。
随后潘院士在电话对头沉默了整整小半分钟,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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