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外风吹凉
娄晓娥便如实的将王亚梅和李源的对话复述了遍,最后道:“爸爸,和我结婚,会害了李源吗?”
说着,眼泪又委屈的流下来了。
虽然她爱极李源,可也绝不会希望因为她的缘故,导致李源前程受损。
娄振涛听完女儿所述后,心里很是满意,面上微笑道:“你看看,又多想了误会了吧?李源如果并非真的只想专注做一个医生而是想升官发财,那他这会儿已经在港岛了。聂家都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可他依旧选择为了家人留下来,说明他这个人是真的重情重义!”说着,还似有似无的看了眼大女婿……
人啊,就怕对比。
没有李源,这个大女婿还没那么刺眼,毕竟大家公子多吃喝嫖赌。
可李源出现后,一下就显得这个大女婿跟一坨屎一样。
能力能力没法比,人品人品更没法比。
可惜,悔之晚矣……
顿了顿,他又道:“小李这么年轻,医术这么高明,他为什么愿意免费给街坊四邻看病?除了觉悟高,就是因为他想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提高他的医术水平。由此可见,他是一个非常纯粹,也非常有理想的人。
所以,他并不是在哄你,而是真的不在意成份问题,只想做个为百姓看病的好大夫。
嗯?你刚才说,你们已经说到结婚的事了吗?
正好,给他运作科员干部也差不多了……。”
娄晓娥红着脸道:“爸爸,是李源提的。不过他说了,请爸爸务必不要再去走动帮他提副科了。他很感激,但确实不需要。他说他明白爸爸的好心,只是他就想脚踏实地的当好一名医生。”
娄振涛一时有些头疼,这个女儿已经是一片天真烂漫不知世务了,怎么看上的女婿也这么……淳朴?
这边娄晓娥又抱着母亲谭月梅喜滋滋道:“他还说,他师父一家会出面来提亲。我让他要快一点,因为二哥二嫂一家要去粤省了,我希望二哥在的时候就结婚。他同意了,说这两天他师父就来上门。
不过街道王主任说,现在是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搞大建设时期,不让我们大肆操办。源子说,那就家里人一起吃顿饭,举行个简单的仪式。等将来国家富强了,他再给我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嘻嘻!”
娄俊脸色也好看了不少,道:“这还差不多……小妹,婚礼不大办的话,那二哥的贺礼也得缩水哦……”
娄晓娥急道:“这可不行!我们很穷的,源子家还有十八个侄子,五个侄女,我和源子每个月都要接济他们。”
娄俊:“……”
娄振涛也是苦笑摇头,女儿还真是外向。
不过,只要人好,娄家倒是不在意这点嚼用。
目前来看,这个小女婿,确实是善良孝顺又顾家,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
入夜。
等李源送走最后一个求诊病人后,他在前廊下伸了个懒腰。
十月的四九城,夜晚已经见凉了。
不过李源身体好,练了这么多年的五禽戏,再加上营养均衡,吃的饭菜没什么科技狠活,所以身体强健。
贾东旭都穿着毛衣了,他还是一件衬衣。
这一伸懒腰,白大褂撑开后,让倒三角身材显露无疑。
庭院内还未散去的妇女们,一双双眼睛好似都在冒绿光。
别说只男人喜欢看女人,女人也一样,尤其是过来人……
秦淮茹抱着快两岁的小当过来,笑道:“源子,今儿还得麻烦你。”
李源头疼道:“秦姐,我真是求求你了。你们贾家想调理好身体生儿子,能不能去催贾东旭多用力?再不行,我免费给你开方子,你家花点钱儿去拿药,成不成?您就饶了我吧。”
中院接水闲聊的人闻言都笑了起来,一些媳妇婆子各种玩笑话齐飞。
秦淮茹也羞的满脸红,啐道:“呸!瞎说什么呢?我是心脏病,求你帮忙扎扎针,你说的都是什么……先前一天一两个小时你都扎了,现在也就一会儿功夫,你都不肯干了?”
李源摇头道:“要干也成,你让贾东旭坐屋里陪着,要么让你婆婆贾张氏坐那也成。好家伙,治你那点毛病刺穴全在脚上,你一天到晚走路,到晚上脚上那味儿,洗脚都没用……
我可都记着呢,你们家东旭之前就在里面坚持了四天,到第五天死活不肯来了!
合着就我一个闻你臭脚丫子味是么?”
街坊邻居们要笑疯了。
半年前李源就开始给秦淮茹扎针,屋里陪伴的人最开始是一大妈,后来李源担心老太太压力太大了,而且时间长了也不好,就换了两茬人。
不过贾东旭确实不怎么能熬,还没什么耐心,也不知这老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真当李源是谦谦君子了……
秦淮茹闻言气的跺脚,反驳道:“你胡说!谁脚臭了?我每天都洗的。东旭坚持不住,那是因为他第二天要去车间上班。车间工作多辛苦呐,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哪有力气拎钳子?后来不是我婆婆去坐着了么,是你把她吓走的!”
李源没好气道:“废话!贾大妈坐那就打呼噜,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跟老母鸡吃食一样,啥也不看,还不让我扎针……那呼噜声也太大了些,吵的我心烦,我就想着给她扎一回针就不困了,可针还没挨着呢,她就吓的跟什么似的跑没影儿了,真够娇气的!
算了,她是老人我不欺负她,可还是那句话,您想来啊,就让贾东旭坐那,一起闻你的臭脚丫子!”
抖露出来贾家人的那些毛病,让四合院里回荡着快活的笑声。
贾东旭在家里坐不住了,出门解释道:“源子,真不是我不地道,让你一个人……我真是第二天要去车间上班,要是精神不济,万一打个盹儿,是要出事故的。这两年车间里哪一年不出点事?你也不想哥哥我被机床轧了吧?”
他坐在里面,跟个傻子一样干坐着,李源又不跟他聊天,只坐那看书。
他跟蹲两小时禁闭一样,哪熬得住?
李源气笑道:“那你就不能花点钱,给你媳妇好好调理调理?秦姐心脏的毛病,和一大妈还不一样,是生小当时坐月子没坐好,落下的月子病。这月子病,还得月子治。你花点钱,一个月撑死也就十块钱,而且最多二年,肯定能调理好状态。到时候你俩再生一个,坐月子的时候给吃好点,别让干重活,说不定也就养过来了。
东旭,我看病是不要钱,针灸也能缓解一下,可你家也不能逮着我一只羊拼命的薅羊毛啊!
我在这院里也住了五六年了,你数数看,除了聋老太太外,谁还能占得了我的便宜?
就你家!”
贾东旭心里居然还有些得意,面上却苦笑道:“源子,别说一个月十块钱,就是一个月两块钱我家都负担不起了。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源摆手道:“得得得,我懒得跟你们家掰扯。我最后让一步,让你妈,我贾大妈坐进来陪着秦姐。我先给她扎两针,保管她睡不着,还能梳理梳理身体。她完事了,再给秦姐扎。这个要求能同意,我就答应了。”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气的好像都快癫痫了,指着李源手都在抖,可她现在也乖觉了,不敢骂李源,只问道:“你非把我这老婆子拽你房里,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源闻言噗嗤一乐,道:“贾大妈,您放心就是,我可没想过给贾东旭当便宜爹。”
许大茂都快笑疯了,傻柱也在对面乐颠儿的。
这年月里,晚上哪有什么好消遣的东西。
李源这个临时诊室,居然快成戏台子了,忒热闹!
刘光齐最近心情不好,正和外地进京学习的一个姑娘谈恋爱,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的刘海中对他动了手,让他很是郁郁寡欢了几天。
不过这会儿也笑的前仰后合。
贾东旭面色铁青,拳头攥紧又松开,又攥紧……
贾张氏居然坐地上哭了起来,还是没招魂的那种真哭?
打当初想占便宜让李源免费看病,结果让人一针扎的闭气,差点魂儿都疼飞了,她就再不敢让李源扎针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挥手道:“都别笑了都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又对李源道:“源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贾大妈再怎么说也是个老人……”
李源摊手道:“我这不是没法子吗?我一个马上快要结婚的小伙子,天天给个小媳妇扎针,我指定要拉一个人进屋陪着,不然贾家再造我的谣,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而且街坊邻居都看着呢,不是我李源不仁义,可你们说说,这半年我那么忙,都没落下几天帮贾家。
可秦姐这一身是月子病,只能月子里才能根治。
偏偏她还天天沾水做家务,可不就是这也疼那也疼?
她当然疼了,月子没坐好还沾凉,骨头缝里都疼!
咱们院的大妈大娘们都是过来人,都知道。
所以,我扎的都是辛苦针,白费!
她倒是舒服了,第二天有力气伺候贾家一大家子,可我这白耽误功夫不是?
大家来评评理……”
一群妇人们纷纷点头,说起她们年轻时就因为坐不好月子,受的那些罪。也的确是月子病月子养,后来又生孩子才养好的……
易中海笑道:“这话就不对了,淮茹第二天能舒服了,这就是你的功劳啊!还有,谁胡乱举报,整个大院儿都给你作证还不行?”
李源摆手道:“您快歇菜吧,说的轻巧……就您最先抓的破鞋!”
易中海:“……”
周围一阵哄笑。
贾东旭道:“那要不,还让一大妈进去陪着?”
李源斜眼道:“东旭,你真够可以的。当初你和你妈四处造谣我天天吃肉,结果真有人跑街道举报我,这些我都不多说了,街道主任叮嘱我不能打击报复举报者,行,我认了。可你怎么对一大妈也这么没良心……
我不早都说过了?一大妈她心脏不好,吃药只是缓解,并不能根治。她要早睡,休息的越好,对身体越好。
先前我是让她进去陪来着,可我后来发现,只要一大妈休息的好,那她吃药的间隔时间就会大大加长。
一大爷知道,刚开始连六天都坚持不到,现在都能坚持十天了吧?
东旭,你知道这多难得?这能为一大爷一大妈省多少钱?
你还真是除了手艺外什么都跟你师父学,轻巧话说的溜啊。
可是一大妈是好人,你们不关心,我还关心呢!”
傻柱带头,一群人高喊“源子仁义”,好似梁山好汉称颂宋公明哥哥一般!
一大妈感动的哟,直抹眼泪。
让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虽然她心底偶尔也觉得,李源和秦淮茹可能是嫌她碍眼……
贾东旭面红耳赤的对面无表情的易中海道:“师父,我真没这样想……”
易中海摆摆手,道:“没事。源子,那你说怎么办?”
他们师徒都觉得,李源这是在推卸,纯粹不想免费给秦淮茹针灸。
那怎么能成?
李源灵机一动道:“有了!要不让柱子哥跟进去?他还能陪我聊会儿天……”
傻柱激动了,蹭一下站起来,高声笑道:“得嘞!我就出这份力了,谁让是……源子说的呢。”
“你丫滚边儿上去!有多远滚多远!”
贾东旭翻脸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