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外风吹凉
李源闻言嘿嘿一笑,心道您要是知道她在哪些人身上练针,估计就自豪不起来了。
他当年有个秦淮如来刷针,进步飞快。
可自家小九更绝,遇到合适的,杀人之前先扎一通针灸。
后来直接用针灸除害!
对于力度的掌握,比她老子还要透彻的多。
当然,这些就不能和赵叶红说了,不然老太太别吓晕过去。
赵叶红道:“我听说,你准备在京城、盛海、金陵、江汉、粤州等地开设龙虎堂,边开医药堂,边收学徒?”
李源点点头道:“是时候开始了。我让人打造了一批师爷的铜像,以后每个龙虎堂内都立一个,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等将来咱们娘俩百年后,就让小九给咱们立两个小号的铜像。咱们三代人,就是龙虎堂的开堂祖师。”
赵叶红闻言笑道:“我以为你的精力都转向西医药了呢。”又道:“源子,既然龙虎堂准备在京城开分号,我们也准备回去了。港岛虽好,可到底不是家。我和你孙叔年纪大了,还是有落叶归根的想法。”
李源闻言,沉吟稍许后,道:“好。不管在哪,顺心顺意的活才是最好的。过了年,我送您回去。那建国……也一并回去吧。大唐的生产重心会逐步转移到大陆,港岛太小了。建国回去后,一样大有可为。”
赵叶红点头道:“好。总不能一辈子都藏在你的羽翼下混吃等死。男人不求顶天立地,总要立起来才行。”
李源帮忙说好话:“建国不错了,事业干的有滋有味的。没必要非干多大,够生活无忧就好。”
赵叶红冷笑一声,却也不想再多谈。
“师祖,爸爸。”
李幸神情疲惫中带着亢奋的走了过来,问候道。
赵叶红看了这个徒孙一眼,皱眉道:“熬熬,狠熬,熬坏了身子骨,我看你以后怎么搞!”
李幸双手合十笑道:“完事完事了,马上就快完事了。今儿这不是就来请救兵来了?那些毛子太能喝了,公关部的人胃出血了仨了。我也实在扛不住了,请我爸去镇着。”
赵叶红话又说回来:“你爸这个年纪了,你好意思让他去给你们挡酒?”
李幸嘿嘿直乐,李源笑道:“您放心,我就去看看。您想啊,谁敢灌我的酒?师父,您先家去,晚上我去您那里,让您测一测,一准没喝!”
赵叶红点了点头,老太太拄着一根手杖离开了。
李幸有些愧疚,道:“爸,要不我再去招几个公关算了……”
李源摇了摇头,招呼上儿子去了酒楼。
一下午时间,毛子二毛子们喝到仿佛看到了列宁。
等酒足饭饱后,李源用纯正的俄语唱出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时,在场原本已经酩酊大醉快要耍酒疯的毛子科学家、工程师们都愣住了: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看着站在桌子上,一手叉腰,一手做出召唤“达瓦里希”姿势的集团老总的父亲,大唐集团高管们先是觉得荒谬好笑,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了。
因为那些刚才还有些耍混,喝酒喝的一点酒品的科学家们,此刻无不肃然站立,直直的望着酒桌上的那个高大男人,泪水早已糊住了眼,淌满了脸,嘴巴颤抖着,跟着歌唱道: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李源伸出的右手猛然紧握成拳,高声唱道:“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嚎啕大哭的毛子们,挨个和李源握手,拥抱。
他们似乎对这里多了份心理上的认同,或许明天起,他们将会更努力的工作。
原来,他们是在为达瓦里希工作。
……
“爸爸,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怀念北极熊……”
李幸今天都有些被震撼到了,和父亲回家后在饭桌上说道。
李源给娄晓娥、娄秀夹菜,照顾的很细心。
他不在的日子里,娄振涛去世了。
娄志泽让娄家重返豪门行列,光分红就比一家上市公司的市值还多,娄振涛也终于放心离去。
李源道:“你没看报纸么?北极熊倒塌后,他们原本以为的好生活并没有到来,反而生活的更糟糕了。香烟都是拆开了按支卖,治安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每五分钟就有一个人被杀。数以千万计的民众失去了家园和工作,一个月的工资甚至买不上四十个面包。
可是仅仅在十年前,他们有吃不完的肉饼和奶酪,大街上几乎看不到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任何人只要工作八小时,就足以让他吃的饱穿的暖住的好,孩子上学不要钱,看病也不要钱。他们的GDP,一度到达美国的百分之七十五。
历史上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国家,死的比这个国家还冤枉的了。那些精英学者们,又怎么能不憋屈?”
李幸笑道:“我就是察觉到他们的情绪不对,才每周末开一场派对,给他们散心。没想到,效果不如爸爸的一首《国际歌》。”
聂雨乐道:“这歌我会唱!”
富贵忽然道:“爸爸,封老四约我去鹏城见面,说他父亲封老已经在鹏城了。”
李源闻言眉尖轻轻一扬,道:“你怎么回答的?”
富贵憨笑着抓脑袋道:“我没答应。爸爸,我不喜欢这人。为什么总喜欢卖弄聪明,想从我口袋里捞钱。我像是傻子么?”
周慧敏有些生气道:“他们才是傻子。”
娄晓娥等人笑,这个丫头越来越稀罕富贵了,旁人都说不得了。
小两口恩恩爱爱的,挺好。
李源笑道:“没答应就好。”
富贵担心道:“会不会给雪妈妈和小六招惹麻烦?”
李源摇头笑道:“不至于。即便有,也要坚持你自己的原则。李家没有蝇营狗苟那一套。”
富贵高兴了,咧嘴笑道:“欸。”
儿媳妇也高兴,周慧敏去给公公盛了一碗汤。
娄晓娥笑道:“治国已经打来电话了,邀请我们去鹏城过年。他现在在列车上,说是明天到。去不去?”
李源硬气:“还有老子去给儿子拜年的?这兔崽子昏了头吧。富贵,下次见了他捶他!”
富贵如今壮的跟头熊一样,闻言嘿嘿笑。
吉祥、如意在旁边也是嗤嗤偷乐。
果然,就听娄秀没好气道:“捶你!这是他能做主的事?”
对于那个两岁就被抱到港岛养在她膝下的孩子,娄秀始终有一份牵挂和思念。
听这个没溜儿的父亲要捶孩子,她岂能答应。
李源明白了:“要捶大雪?好吧,我答应你。”
“嗒”的一声,勺子落在盘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李源看去,就见小九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十五岁的小九,在家中没有刻意收敛芳华,尽管不施粉黛,只一根皮筋将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但完美结合了李源和秦大雪所有优点的她,每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惊艳。
娄晓娥都宠溺道:“让爸爸带你和小八去,我今年有孝在身,过年不便出去。”
小八眨了眨眼,问道:“妈咪,妈妈和六哥最后去盛海,我能直接去盛海么?我住丁香花园里,不乱跑。”
“不行!”
一家人集体否决。
聂雨嘲笑道:“你个小迷糊蛋,中环绕两圈就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盛海比整个港岛还大几倍,你要是丢了,就成三毛了。”
几个孩子都在大声笑,他们看过《三毛流浪记》。
安诺今年都十二岁了,李睿也十岁了。
李睿道:“雨姐,我可以和八叔一起去,我能照顾好八叔。”
李小八居然毫无长辈包袱的点了点头,安诺、李智几个嗷嗷闹起来要同去,李小八更是眉开眼笑起来。
他长的秀气,相比于妹妹几乎没有瑕疵的漂亮,他也漂亮,却一眼看出单纯甚至怯弱。
在学校里有女孩子因为追求不成因爱生恨骂他时,他都会跑去小学部,找六年级的大侄女安诺为他出头。
对李小八来说,只要不耽搁他画画,谁能帮他,他都愿意求人,不觉得丢人。
聂雨道:“要不我带他们去?”
“耶!雨姐万岁!”
一群孩子蹦跳欢呼起来。
李幸不赞成:“大盛海鱼龙混杂,这个时候正是风云震荡的日子,最好不要乱跑。”
说完,深沉的目光看了眼李睿,李睿忙老实坐好。
自家老子动起手来,那是真打啊……
不是李幸不想学父亲当年是如何教诲他的,奈何真不奏效。
主要是李睿这群兔崽子,不像他们兄弟几个听话。
有时候他也纳闷,奇怪了,都是李家的种,两代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他四岁就知道照顾弟弟,富贵那么憨,打小力气大,也没仗着这个欺负过吉祥、如意和治国。
一个个都懂事听话,怎么下一辈一个比一个顽皮?
李睿这个兔崽子,从幼儿园开始就打包船王的外孙,到了小学直接带人和中学生斗,最后带着一群中学生小学生去找古惑仔讨被勒索去的钱。
在不动用家族资源的前提下,他一个四年级的孩子想做到这一步,就能想到要受多少伤吧。
就因为这样,今年才四年级,身边一群铁杆朋友,都是从弱带强的,而且那些孩子的父母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但又不像他二叔当年那样,一心想当双花红棍,李睿则是帮助弱小受欺负的人出头,除此之外并不和社团的人多打交道。
而在弟弟李智的筹谋划策下,通常还用计谋来对敌,火攻、水淹、面粉、胶水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