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红年代的悠闲生活 第267章

作者:屋外风吹凉

  李幸笑道:“也是我爹地教我的,他比我厉害多了。不过,他跟我说过,不可倚仗武功欺负弱小,武功是用来防身的,不是当烂仔的。”

  两个爱好和平的小女孩更高兴了,还拍起手来,可惜这时开往渣甸山的校巴到了,李幸和两个同学挥手告别。

  等他走后,何萍诗和曹永珊各自上了自家的豪门,回家去了。

  若是李源知道,他儿子这么有出息,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这么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多少还是有些过分了!

  ……

第217章 温柔而友好的向展强同学

  中环士丹行街,陆羽茶楼。

  三层的茶楼,一层为散客,普通市民老阿伯们喜欢到这里吃茶,点一份其他茶楼少有准备的小品,滑鸡球大包或虾仁鲜荷饭,叫一壶乌龙茶,能坐一下午。

  二楼、三楼则接团客,容人谈事。

  只是今日陆羽茶楼的经理却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因为整座茶楼都被人包下,一拨又一拨气息彪悍的人赶来,脸色阴冷,也不多言,逐渐坐满了一楼、二楼……

  居然还有人捧着一个关公神龛进门,将神龛摆放在门口。

  关公穿草鞋,拿大刀,睁眼即杀人。

  即便港岛普通市民,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今日茶楼上来的什么客,不会再进来了。

  茶楼经理心中苦不堪言,社团晒马怎会选茶楼?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得亲自带着穿唐装的侍者,不断的上茶、上点心,客气招呼。

  不过,这些人虽一个个凶神恶煞,特别是彼此间多冷眼相待,总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杀个血流成河,好在他们始终一句话不说,达不到一言不合的地步,勉强算是相安无事。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一群气息没那么彪炳,沉稳许多,但给人更危险感觉的中年人,簇拥着几个身宽体胖的老者到来后,茶楼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肃静相迎,这一刻,别说茶楼里的经理侍者,就连马路对面看热闹的人,都为这等声势所惊。

  也有明目的,很快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福义兴灭门惨案。

  社团之间拼杀的确是常有的事,但惨烈到杀一堂口人,鸡犬不留,几十年来,这大概还是头一回……

  “刀是洪门刀,棍是龙凤棍,入我木杨城,即是洪家人。”

  “义兴本是洪门中,五关过后授洪英,六十年来与天齐,打得天下一片红。”

  一个刻着福义兴的牌位被供在关公神龛之下,随着两个白纸扇唱念后,每个老者进门后,都会面色凝重的上一炷香,凝视牌位稍许。

  这是整个港岛,最老牌的社团了。

  谁都以为,它会慢慢衰老下去,但未必没有中兴之日。

  即便衰老下去,轻易也不会死。

  几家一直默契的将油麻地最肥的一角留给福义兴没有去动,就是为了留下“最老福义兴”这个江湖名号,不然就凭老福那点人手,怎么可能保得住油麻地的肥肉?

  双刀王陈庆文再强,又能打几个?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默认让老福活下去,竟有人如此狠辣,将福义兴杀了个鸡犬不留。

  这种狠辣残忍的手段,让这群已经退隐江湖的洪门元老们都坐不住了,相约下午在陆羽茶楼吃茶,再见一见各家坐馆,顺便,祭拜一下福义兴。

  “不是我们做的,义安也没有用枪如此犀利的红棍。”

  一个戴着眼睛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微笑说道。

  他叫向桦炎,是义安龙头老大。

  十多年前,义安还是九龙城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中等社团,当时港岛江湖还是条四的天下,葛肇煌开堂洪发山,以少胜多打的本土社团溃不成军,独步天下。

  结果因为猛龙势大,引得港府忌惮,被驱逐出港,殃及池鱼,向家家长向前也被赶了出去。

  这时,义安重担就落在了向桦炎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彼时他还是卫生署的小职员。

  而后在短短的十数年间,义安在这个书生的带领下,迅速膨胀成为威压港九的庞然大物,向桦炎本人也博得“四眼龙”之誉。

  义安表完态后,和记的坐馆龙头胡须勇声音低沉道:“八极大枪,暴烈刚猛,整个港岛都冇听过有这样的猛人,应该是从北面过来的过江龙。”

  和记和世袭制的义安不同,和记每两年选一次坐馆龙头,胡须勇凭借悍勇无敌的拳法,至今已连任四届,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条四话事人葛志雄淡淡道:“北面的人也不会滥杀无辜,查一查老福最近都招惹了哪些人,特别是北面的人,大概就能查出些端倪来。”

  义群的大佬吴锡豪笑道:“查出来做乜呢?要为老福报仇么?哇,单枪匹马杀上堂口,双刀王陈庆文都被一枪攮死,大哥成身边还埋伏着好几个枪手,结果连放枪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巴比的高手,边个去杀啊?胡须勇拳法最好,要不你去?”

  胡须勇可能嗓子里有痰,他清了清嗓子:“咳咳……tui!”

  几个大佬都笑了起来……

  一个老人拄着龙头拐,沉声道:“那就让北面的人跑到港岛的江湖上兴风作浪?最老福义兴,也算是我们洪门的一块招牌了,就让人单枪匹马给挑了?这件事传出去后,你知道多少华人堂口会嘲笑我们?连日、韩和湾湾那边的人,都会笑我港岛洪门无人。”

  另一位老人拍着桌面震怒道:“出来混,早晚要还。哪个混江湖的没想过会死?大哥成死就死了,江湖人的宿命就是横死街头,我无话可说。可要是连祸不及妻儿的规矩都坏了,将来你们怎么办啊?规矩在,大家将来就算横死街头,至少妻儿无人敢欺,最多拿着银纸出国,退出江湖事而已。可要是连这个规矩都坏了,你们自己想想,将来谁最倒霉?”

  要不是知道大哥成的老婆是这个老人的孙女,每年大哥成都厚礼相赠,大家还真信了……

  坐在正中的老人淡淡道:“我们都是退出江湖等死的老人了,本不该过问江湖事。但老福的事,开了一个很坏的头。江湖厮杀,连女人都不放过,不是好事。”

  向桦炎微笑道:“钟伯,能单枪匹马杀上堂口,在枪手埋伏下还能干掉双刀王陈庆文的,整个港九的红棍加起来,能做到这个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这五个人,基本上都是各家的头马,也没人用那种大枪。”

  葛志雄跟着道:“最近没有听说哪个新开的堂口,有这样的猛人。真有这样的人是藏不住的,早就在油麻地插旗了。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江湖人。”

  吴锡豪笑道:“既然不是江湖人,自然就不用遵守祸不及妻儿的规矩咯。”

  胡须勇笑了笑,道:“不过,我还是希望搵他出来,我想和他打一场。”

  吴锡豪怪笑道:“胡须勇,你恐怕不只是想和他打一场吧?这样的绝世猛人要是收入麾下,那边个还是和记的对手?港岛都要和记一家独大了。”

  胡须勇看他一眼,道:“那义群什么意思?”

  吴锡豪嘿嘿笑道:“真要搵出来,要么,就几家联手干掉,六把枪留不住,六十把枪总能干掉吧?要么,就别去打扰别人。各家不要私下里去接触,我可不想哪天被这样一个猛人杀上门,死的不明不白。当然,他要是自己出来混江湖抢地盘,那就另说了。”

  葛志雄调笑道:“豪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冷静思考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搵出来调一帮枪手拿AK去扫啊,边个干不掉?”

  吴锡豪怪笑道:“哇,太子,干脆让胡须勇把勇字过给你好了,边个都冇你勇,还是你来吧。你老豆过世的时候,不是把鬼头刀阿忠留给你了咩?有鬼头刀压阵,再调一帮枪手,肯定能干掉他。到时候,太子的名声肯定又雄又勇,你就是以后的洪门大顶啊!”

  葛志雄叹息一声道:“我要真这么勇,你那一年三吨的粉档,早归条四所有了。”

  千军易得,猛将难求啊。

  吴锡豪哈哈大笑起来。

  见几人如若旁人的闲聊,几个老人相互看了看,心里都觉得悲凉,难道真是人走茶凉?

  向桦炎看着中间的老人温声道:“钟伯,这件事肯定会查下去。但正如太子说的那样,如果他不是江湖人,只是被大哥成给欺负了,才迫不得已反击,那我们就没理由替老福出头。老福还有一些老人在,下面还有一些堂口在,就算报仇,也应该是他们来做才是。”

  葛志雄点头道:“的确如此。查出来,如果不是江湖人,往后大家还是避一避的好。这个人身手太高,行事又没有顾忌,说杀全家就杀全家。老实说,我心里都有些怵。不是干不掉,只是一旦杀不死,那就是后患无穷。冷兵器高手,要比火器高手可怕的多,拦不住,防不胜防。

  所以,要是人家就是想当个普通人,大家还是不要非逼出一个杀神来的好。

  谁去招惹,谁负责。”

  一场江湖聚会虎头蛇尾散了席,几个老人虽然很是不满,可终究是退下去的,也无能为力。

  不过很快,娄家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各家眼皮底下。

  继而,李爱国三个字,凭空出现。

  是不是这个人杀绝老福,现在还不好说。

  但嫌疑非常大。

  触动最深的当属向桦炎了,看了看自家蠢儿子向展强,又看了看手上汇集上来的消息,也就是他脾气好,不然这会儿巴掌已经扇了过去。

  蒲你阿母的,大哥成让手下去打了李爱国的儿子一巴掌,还想霸占李爱国的女人,现在整个老福总堂都成灰灰了。

  要说这里面没有联系,妈祖都不信。

  不然大哥成什么时候死不好,非得李爱国到港当晚死?

  蒲他阿母啊,要不要这么狠?

  “备车!”

  吩咐下去后,向桦炎看向向展强道:“跟我一起去给你同学赔礼道歉。”

  向展强眼珠子差点没爆掉,看向自家老豆,总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老豆,你是义安的龙头大佬啊!

  你是四眼龙,不是四眼咸鱼啊!

  向桦炎叹息一声,不想跟这个蠢子说什么,抬步往外走。

  向桦炎身边的军师林庆忙给向展强使眼色,小声提醒道:“你老豆可是真生气了,还不跟上!”

  向展强闻言打了个激灵,忙跟上前去。

  他老豆性格儒雅归性格儒雅,可再儒雅也是一条混黑的恶龙。

  真狠起来,他老豆自己当然是不会动手的,跌身份,可他么的义安最不缺的就是红棍打仔……

  向展强同学深有体会!

  ……

  “爸爸!”

  李幸回到家后,推门就看到李源坐在院子里在收拾一条大石斑鱼,亲切叫道。

  李源见儿子回来也高兴,问道:“儿子放学了,今天上学开心不开心?”

  李幸笑眯眯道:“开心!”

  李源又看了看这个神似他的宝贝儿子,笑道:“开心就好。”

  李幸见父亲又低下头,认真的处理着石斑鱼坚硬的鳞片。

  在他看来这是十分粗糙的工作,父亲却做的很认真,一点都没觉得烦躁,他请教道:“爸爸,您做这些事不会觉得烦么?我看着都觉得很枯燥啊。”

  李幸认为,他父亲就该做大事,每一分钟都应该在思考大事。

  做这些家务,实在委屈他父亲了。

  李源笑道:“儿子,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认真生活。这是每个人,甚至连幼稚园里成熟一些的小朋友都会讲的话。但你说说看,怎样才算认真生活呢?”

  李幸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些太复杂。

  李源看了眼儿子,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认真做好每一件事,无论大事还是小事,这就是在认真生活。只要认真对待,哪怕只是在厨房做一餐简单的小菜,心里都会充满成就感,这一天,就不算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