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红年代的悠闲生活 第215章

作者:屋外风吹凉

  聂远超声音低沉道:“你刚叫的不是老聂吗?我女儿哪里造谣了?”

  他接到消息,聂雨在这边大哭,才赶紧赶过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

  李源不虚他:“我叫的是老聂同志!这是工人同志对领导的亲切称呼!聂副厂长,这没什么不妥吧?”

  聂远超也看出来李源对他毫无畏惧之心,眼睛眯了眯,问道:“你在第二医学院学的怎么样了?”

  李源笑道:“还行。还有一年光景,就能回来继续为同志们服务了。”

  聂远超道:“还行?哪方面还行?”

  李源笑道:“都还行,不过教授说我药剂学学的最好。”

  聂远超闻言笑了,点点头道:“很好,工厂派你去进修,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好好学习。既然药剂学学的最好,那在工厂上班的时候,就别在中医科了,去药房做事吧。若还是干中医,去进修西医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学以致用,好好工作。单位一定会给你提供最适合工人发挥才能的地方,让你们尽展所学。”

  周围不少听出话音的人,目光都开始同情李源了。

  这小子该不会在东北冻坏脑子了吧,他就算不说外科学的好,说大内科也成啊,实在不行,泌尿外科也成,怎么就说药剂学学的好?

  这下,上面不就正大光明的给他穿上一双小鞋了?

  李源面色不变,仍旧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老聂,拴Q!

  ……

第178章 久别重逢的喜悦

  李源如意了,可忘了聂雨也是学医出身,自然知道药房是什么工作去处,她急喊道:“爸爸!您怎么能……”

  “诶诶诶!”

  不等她说完,李源就忙拦下她,笑着解释道:“我真的药剂学学的最好,药剂动力学全校都没人比我学的好,高年级的同学都来请教我。如果我能在药房研制出一两种对工厂同志,对人民有用的药,那就真的不负所学了。”

  聂雨气的跺脚:“你知道正常药物的研发周期要多少年?你打算一辈子钻在药房里啊?再说,药房哪有研发新药的条件,你是不是傻了?”

  李源笑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国家积弱,百废待兴。如果条件都成熟的话,也轮不到我去做这项工作了。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再感冒发烧,就用上咱老李发明的药了!”

  看着乐呵呵的李源,丝毫没有被打压发配的认知,聂远超心情没有半点好转,又瞥了眼泪眼巴巴的女儿,心里更是气的不行,扭头就走。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至少对那些登门说情的人,有了一个交代:轧钢厂不会让刺儿头蹦跶,既然李源不愿低头,不肯妥协,轧钢厂也绝不惯着他,已经发配药房了。

  这样一来,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就不会再来烦人了。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个惹祸精,就让他在药房老实待几年吧!

  ……

  “你是不是傻了?药房那是……你医术那么好,干吗去那啊?”

  聂远超走后,人群也让聂雨瞪散了,聂雨激动的对李源说道。

  李源无奈道:“你跑这来闹一通,不给聂副厂长一个出气的口子,他非得气炸了不可,等你走了他下手更狠。不过这口气出了就好了,再说我还要去医学院上两年课,在这工作和去药房工作没什么分别。等毕业后,指定会去好一点的岗位。工厂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让我去进修,肯定不会让我荒废的,是不是?”

  聂雨心里不好受,原来是她惹出来的,她低声道:“回家后,我会求爸爸不要迁怒于你的。”

  李源笑道:“算了,当爸爸的看到女儿这么伤心,哪还有理智可言?我也是当父亲的,能理解聂副厂长这种愤怒。谁敢这样欺负我的孩子,那后果相当严重……当然,你我之间不存在欺负不欺负,但父母遇到孩子的事,很难有理智的。你越是求情,他的火气反而越大。

  你就当没这件事就好,反正我也没觉得受到什么伤害。男人嘛,该有的度量还是得有。

  咱们是朋友,日后就拿此事当咱们之间的趣事好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再说,万一将来我想调出去的时候,还可以找你帮忙嘛,所以真不必当一件大事。

  后天啊,后天中午我在东直门接你。”

  “好!”

  聂雨又看了李源一眼后,终于舍得走了。

  等她离去没一会儿,李源就看到一个熟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进来……

  “源子,真有你的,一回来就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车间都听说了!啧啧啧,你还真是香饽饽。”

  秦淮茹瘦的厉害,人倒是很精神,眼睛很有光芒。

  虽然穿着工服,但仍不错,有几分十三姨时的风采……

  想想也是,和原时空相比,如今没有槐花这个小的,棒梗不说,连小当都算长大了,再加上易中海赔的五百块,以及没粮了贾张氏就去易中海家坐着……

  如今的秦淮茹,压力小了何止一倍。

  心情好,精神自然就好。

  看着秦淮茹眼里的喜悦,李源心情也好了些,邀请她在诊室落座后,从解放包里拿了一小截红肠,对她道:“张嘴。”

  秦淮茹看在眼里,犹豫道:“能不能带回家,棒梗好久……”

  梗还未落音,嘴巴就被填满,李源嫌弃道:“吃完赶紧走,我还有事呢。”

  秦淮茹笑弯了眉毛,细细品味完红肠后,问道:“什么时候回四合院?”

  李源道:“明天晚上吧,得走两天亲戚。”

  秦淮茹“哦”了声,道:“我走了。”

  李源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狼牙挂坠来,道:“狼牙的,收好,可以辟邪,贾东旭看了都得逃。保密。”

  “去你的!”

  秦淮茹笑的合不拢嘴,接过挂坠后扭身走了。

  李源看她离开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药房了。

  往后形势越来越不便,在药房待几年洗去中医的痕迹,但金针八法不能丢,这是看家的本事。

  所以,今后还得麻烦这位小寡妇……

  除了她,李源也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练习的对象。

  而今天之所以忍让聂雨,善待秦淮茹,倒不是他化身成中央空调,想广播雨露,而是一日三省中有了些感悟。

  做人不能算计太过了,不能遇到什么事都要先算算好处,每一步都要以利益为先。

  活了第二辈子,得活出些滋味儿来,活出些人情味儿来才好。

  前世是真没办法,整个社会大势卷的人不得不奔波如狗。

  但当下这个时代,再这样处处算计,就没必要了。

  像聂雨,虽然她性格不好,但至少对他的这份感情是真诚的,也确实在关心牵挂着他。

  所以李源今天才一直包容着她,也哄让着她,耐心的化解她的心结。

  当然,他也不是圣人,成年人,总免不了一些算计。

  交好聂雨,可以方便妻儿将来去港岛,能多一份照应,这他不否认。

  但总得来说,今天算是勉强做到了两全其美。

  秦淮茹这边,因为生存环境的改变,或者说,贾家在得到他的助力下,成功吸附在了易中海身上,使得她的吃相不再那么难看,至少不再到处借钱抠吃的,易中海那有贾张氏摆平足矣。

  其实秦淮茹有些惨,经过李源长达三四年的调和教,她对李源几乎已经是言听计从了。

  李源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搞破鞋,先前纯粹就是为自己调理出一个练习针灸的无上人桩……

  PUA真的是很恐怖的技能。

  后来反思后,觉得这样不合适。

  有些没人性,都成坏人做派了。

  难道屠龙勇士终究变成了恶龙,要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所以后来才会慢慢善待她,日后当一个相熟的街坊邻居,若是可以,还能当个好友,只要她不想着从他这吸血取精什么的……

  ……

  “李厂长,祝您元宵快乐。听王主任说,您找我?”

  李源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去赵叶红诊室说话,却被工厂后勤主任王兆国给叫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进门后他笑问道。

  李怀德“哎呀”了声,起身走出办公桌,热情的握住李源的手,道:“真是李医生回来了!好好好好,新年好啊!大庆那个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艰苦?”

  李源收回手,从解放包里拿出一瓶玉泉酒,道:“是辛苦,这是路过哈市时才买到的特产,大庆那什么都没有。”

  李怀德“哎……呀”了声,惊喜道:“还带了土特产?小李,你这可太客气了。快快快,坐坐坐。”

  他虽然不缺好酒,但李源这份诚意,太让他高兴了。

  让李源落座后,李怀德也走回办公桌后,将玉泉酒放入了办公桌左下角的柜子里,却又从里面拿出了两瓶西凤酒……

  李源看着没法婉拒只能收下的两瓶价格远在玉泉酒之上的好酒,心里感慨,所以才说,世事洞明皆学问。

  李怀德此人能一路青云直上,风风光光的度过了十年,之后居然还能平安落地,最后更是在一场“官倒”的盛宴中吃的盆满钵满,带着小秘逍遥快活远走他乡,什么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放之流最后亏了个倾家荡产,李怀德却一路通吃,除了头脑外,这迎来送往的人情世故本领,才是他最大的法宝。

  “小李,收起来收起来。你也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了,家里招待个客人什么的,难免需要这些。”

  李怀德热络的说道。

  李源再次感谢,然后就听李怀德道:“听说聂副厂长的女儿从港岛回来又去找你闹了?哎呀,这可真不像话。到头来,老聂却把板子打你头上,这算什么事?太不应该了。”

  李源笑道:“我还得感谢他呢。”

  李怀德好奇道:“这话怎么说?我问了问,药房的差事可不算什么体面工作。”

  李源笑道:“常见病我看的都差不多了,再做下去,也只是重复工作。但药物研发工作,却是永无止境。我之所以去第二医学院进修,就是为了发皇古义,融会新知。”

  李怀德闻言眼睛一亮,有些急切道:“小李,有把握没有?!”

  李源保守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我通过学习西医药学,感觉收获不小。具体能不能行,还得花时间去不断试验。我是打算用十年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尽力攻克这一难关!当然,今年开始各方面情况都开始好转了,李厂长如果能再找些药材回来,我也会继续给您泛升龙丸。直到以中西结合的手段,彻底研发出不受生药制约的升龙丸来。”

  “好,好,好!小李,有什么需求,你只管来跟我说,我一定支持你!”

  十年后,他才五十岁出头,正是最需要升龙丸的时候。

  再者,如果李源真能研发出可以大批量生产的升龙丸,那他手里握有的实力,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多少老同志啊,革掵了一辈子,结果等到该享受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心无力,何等痛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