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我会的武功有点多 第327章

作者:菠萝三兄弟

  别看对方向外宣传只有七境修为,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权势,只怕落神谷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也是楚棠愿意与他做交易的原因,不然谁想去做不得好死的二五仔啊。

  按照承诺,只要他楚棠成功卧底,将梁王余孽的信息传给缁衣卫,一举扳倒这股势力,事后风见齐将向朝廷为他请功,甚至保举他为缁衣卫掌司以上职位。

  届时,有功劳打底,还有缁衣卫这身皮傍身,别说落神谷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了,就是南庆侯只怕也得咽下这口气。

  南庆侯虽然是一个侯爷,但朝廷公侯可不少,他在朝廷也不是没有对手,只要梁州缁衣卫正儿八经把他儿子的所作所为上奏给当今皇帝,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既然他儿子有罪,那捕杀他的捕快,又怎么会是罪人呢?

  所以说,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对错不过是一张嘴而已。

  楚棠深知一州缁衣卫指挥使的能量,这才心甘情愿与风见齐达成交易。

  毕竟,他还想光明正大地行走于阳光之下,而不是做一个隐姓埋名的江湖浪子。

  这也是他不惜代价,甘愿行险,也要与周子宇周旋的最大原因。

  “风某听到楚班头在庆城活动的信息,知道你肯定是有所获得了,不敢怠慢,赶到庆城之后没见你,又循着你留下的暗号,一路来到风骑镇。”风见齐迅速回答楚棠的问题。

  楚棠又问:“几时到的?”

  “昨天就到了,也寻到了你留下暗号的客栈,但没见你的踪影,现在才知道你易容改面了。”

  楚棠讶然:“这么说你一直留意那家客栈的动静?”

  风见齐点头说道:“正是,还看到你们今晚往长虹剑派过去了。我们守了大半夜,等来的是长虹剑派一片大乱,心急之下,就放了信号箭,看看你是否有回应。”

  楚棠点了点头,道:“风大人,楚某等会还要赶去昌郡郡城与那些人会合,我俩就长话短说吧。”

  “风某洗耳恭听。”风见齐当然是希望立刻获知更有价值的消息。

  楚棠目光一凝,道:“风大人,事成之后,之前你答应楚某的条件,可要算数!”

  风见齐笃定说道:“我风见齐以项上人头发誓,只要事成,绝不负于楚班头!”

  楚棠颔首,他如今也不是人人都可欺负的小透明了。

  以他的武功和名望,还真不好忽悠算计他的。

  风见齐也正是看到了他未来可期的价值,这才亲自出马谈这笔交易。

  夜色下,河水声响,在风见齐期待的神色下,楚棠省去了被南庆侯和金长恭这些人追杀的过程,重点交代了被人救去之后,与周子宇等人接触的情形。

  什么时候见面,那个地方环境如何,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从头到尾,一直到今晚去长虹剑派的行为,楚棠都娓娓道来,详略得当地讲述了一遍。

  风见齐强忍所有的问题,认真听完,见楚棠交代完毕,才问道:“你确定那周子宇说他是梁王曾孙?”

  楚棠点头说道:“他是这样说的,他姑妄言之,楚某姑妄听之。”

  “不可能!”风见齐断然否定。

  “嗯?”楚棠不解。

  风见齐说道:“梁王起事到覆灭,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风某还未出生,其中事迹,不曾亲见,不曾耳闻。但是,自从感觉有这股神秘势力活动之后,加上你在桂郡送上来的情报,风某就极其上心,问了许多人,查了许多资料,可以肯定的是,梁王一脉当时都死绝了,绝没有人逃脱的可能!”

  楚棠吃惊不已:“风大人,你……确定?”

  风见齐冷声说道:“梁王抄家灭族,就是由当时的缁衣卫来干的!缁衣卫做事,宁杀错,不放过!别说什么梁王幼孙能逃脱了,就是家里的侍女,都得去见阎王!”

  楚棠眉头紧皱:“那这周子宇是什么来头?看他对梁王宝藏一事知之甚深的样子,还有那做派,以及拉拢的那些人,不像作假。”

  风见齐一时语塞,也不禁怀疑起来:“不应该啊!所有的卷宗都记载,梁王全家都死光了,不应该有漏网之鱼的!”

  楚棠说道:“五十年前的卷宗,难保没有疏漏。可能有人把事办呲了,走脱了罪人,怕丢了脑袋,不敢上报,从而隐瞒事实,向上谎报了呢?”

  风见齐冷声说道:“楚班头,你这是对缁衣卫最大的诽谤!”

  楚棠苦笑了:“楚某也是胡乱猜测而已。”

  风见齐默然,半晌才问道:“楚班头,你真的信这世上有梁王宝藏吗?”

  “啊?”楚棠心下一惊,什么意思,连这个都能作假吗?

第281章 保命绝学

  “风大人怀疑梁王宝藏子虚乌有?”楚棠反问。

  对于风见齐的说辞,楚棠是大感意外的,没想到对方连梁王宝藏这件事都存怀疑的态度。

  只见风见齐一脸肃穆说道:“风某充分调阅了当年的案卷,也找了一些参与过当年之事的老人问话,没有任何梁王宝藏的记载和传说。”

  楚棠无语说道:“梁王明知要亡,临死前藏点东西给子孙后代,难道还要昭告天下吗?肯定是怎么周全隐蔽怎么来啦!”

  风见齐辩驳:“如果宝藏规模很大,是梁王一个人或几个人能藏得了的吗?”

  楚棠愣住了,是哦,如果说这宝藏是给后人恢复辉煌用的,搞不好里面甚至还有刀兵甲胄,那仅仅是搬迁的量都大到惊人的地步了。

  风见齐又说:“按照那周子宇的说辞,梁王藏好宝之后,还把线索一分为三,让信任的心腹带着遗宝线索突围,其中就有人陷落在朝廷手中,却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你觉得合理吗?”

  楚棠不耐烦了:“风大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对所谓梁王宝藏没有任何觊觎之心,只是好奇,并无期待,是否为真,更不在乎。

  风见齐看了看楚棠,声音低沉:“风某是想楚班头莫要被梁王宝藏晃了眼,与那些人接触,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这才能判断他们的真正用意。”

  “风大人的意思是说,梁王宝藏可能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在别处?”

  风见齐摇头说道:“这风某实在不敢断定,目标得到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分析出来。总之,你多方小心,莫要大意就是了。”

  楚棠还是皱眉说道:“铜镜,铜镜架子,藏宝图,还有什么钥匙,如果不是为了宝藏,他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取每一样东西,要么是从朝廷这边火中取栗,要么是在武林门派那里虎口夺食,每一次都有让他们暴露的危险!”

  风见齐脸色严肃了许多,道:“所以说,更要留意他们接下里的动作,找出他们真正的意图。楚班头,你肩负重任,万万不可疏忽。”

  楚棠没好气说道:“这是要命的买卖,楚某敢粗心大意吗?”

  “如此便好。”风见齐点点头。

  楚棠又问:“风大人,你说你们早就到风骑镇了,那是否有留意到周子宇一行的踪迹,他们为何离开此处,赶去昌郡了呢?”

  风见齐苦笑摇头:“如果风某能探知到他们的底细,哪里还需要楚班头你去涉险?”

  楚棠露出忧色:“无缘无故撇下楚某,连铜镜架子都不要了,如此反常,楚某实在有些担心。”

  风见齐断然说道:“楚班头莫要杞人忧天。如果你真的露出了马脚,他们怀疑于你的话,更不会放任你不理,反而先要召集人手快速把你解决了。风某猜测,他们确实遇上了急事,不得不立即离去。”

  楚棠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不是你去冒险,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哦对了,风大人,那周子宇说之前楚某所上交的那面铜镜已经送到了梁州总督府,还说取铜镜一事他们已有妥善安排。你觉得铜镜还安全吗?”楚棠想起这茬来,连忙提醒。

  风见齐脸色不善,沉声说道:“风某猜测估计不妙了。”

  楚棠暗暗奇怪风见齐并无紧张的态度,问道:“风大人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

  风见齐嗯了一声,道:“总督府与其他机构不同,一州军政大事都归其管辖,平时进进出出的人五花八门,既有官场人员,也有军方人物,甚至于武林人士也能涉足其中。说句不好听的,整个总督府就是一个大漏勺,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能进去溜达几圈。有心算无心之下,哪里能护得住一面毫不起眼没什用处的铜镜?”

  楚棠问道:“既然风大人早有预料,为何不派缁衣卫之人提前护卫它?”

  风见齐笑了笑,不说话。

  楚棠先是疑惑,很快又恍然,脑海浮现一个词:钓鱼执法!

  风见齐就是故意的,恨不得周子宇一方赶紧把铜镜弄走,目的嘛肯定就想看看铜镜的用途,也就是周子宇最终的意图。

  周子宇没有动作,反而是没有破绽的,缁衣卫也无法随之行动。

  现在有他楚棠在周子宇身边卧底,风见齐更希望后者能够齐聚所谓梁王宝藏所有的线索,从而探知这宝藏的真相!

  “他大爷的!”楚棠心里懊恼不已,“我还是太年轻了!这些官场大佬心里的弯比蚂蚁窝还要多!”

  晃了晃脑袋,楚棠看看天色,道:“不能多待了,楚某得立刻赶去昌郡,不然会惹他们怀疑了。”

  风见齐神色也认真起来,拱手说道:“那就辛苦楚班头了。你记得留好暗号,风某会一路跟随在后。”

  楚棠嗯了一声,说了一句“再会”,当即施展轻功往河里上空掠去。

  风见齐见状愣住了,眼前的河虽小,却也是相对来说的,最窄的地方都有六七丈宽,寻常人难以飞度。

  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楚棠身子斜斜飘下,一掠就飞出去了四五丈远,眼看就要落在河里时,整个人身体一顿,硬生生停了一会,继而脚下好似在河面上点了一下,只激起一点水花,人又如同蜻蜓抄水,嗖的腾空而起,又飞跃了数丈,再落下时,他已安然落在河对岸地上了。

  风见齐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却只能看到楚棠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毫无踪影了。

  “这轻功……”风见齐咋舌不已,哪怕看清了楚棠的动作,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楚棠的轻功震惊整个梁州,风见齐早有耳闻,甚至还听唐越说过他的轻功比之他们缁衣卫的方一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看来,大家所说的什么独步武林、梁州数一数二的形容,都无法准确表达楚棠的轻功有多么高明!

  风见齐甚至觉得楚棠刚才那一手轻身功夫,比他手下方一飞还要厉害许多。

  “这轻功,说是梁州第一也实至名归啊!”风见齐感慨一声,对楚棠的信心更足了。

  有这轻功傍身,哪处险地去不了?

  本来对楚棠卧底前途还担心的他,也放心了许多。

  “这是保命的绝学,至少他小命无忧了。”风见齐笑了起来,对着楚棠远去的黑暗的地方又多看了几眼,继而也掠空而去。

  风见齐走后,只有河水潺动,夜风呜咽。

  半晌,呼的几下,几道人影从北边掠来,落在河边。

  他们一身白衣,人人配剑,正是长虹剑派的装束。

  其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扫了一下四周,挥手对随行的弟子说道:“你们仔细搜一搜,看看是否有异常之处。”

  “是!”一众弟子轰然应诺,纷纷散去。

  他们在河边寻了一阵,连稍微高一点的芦苇群都不放过,人没找着,倒是惊起了许多飞鸟和走兽,吓得它们四下逃散。

  没有收获的他们,又陆续回到为首之人的身边汇报:

  “师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师叔,我们这边也没有异常。”

  “师伯……”

  全都是一无所获。

  中年人眉头紧皱,沉声说道:“我们的人明明观察过了,这个方向有人放了与我们剑派不一样的信号箭,肯定是有人趁乱放的……今夜闯入我们剑派禁地的人,是敌非友,你们都给打起精神来,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师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