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虫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人明白了法正到底是个什么人。
最起码陈逢在想到这一节的时候,都是随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的。
也因此,回程路上的陈逢,一直都在琢磨法正会不会记仇,之后又会不会对他进行某些报复。
毕竟来说,这一次如果益州真的搞出某些事情来,他陈逢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干系的。
甚至可以说,他直接算计了法正。
以法正那不太正常的心态而言,说不得就会产生要报复他的想法。
……
“算了,记就记吧,反正他也杀不了我。”
一直到了军师府中,陈逢才将这些想法放到了一边。
不是因为陈逢忘记了,主要是他终于开始工作了。
因此之故,自然也就没时间再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当然,这也跟他处理的事情比较吸引目光有关。
……
江夏的双休体系。
江夏的养老政。
江夏免除徭役之后所产生的问题。
江夏的纸币、学舍……等诸多问题。
没错,这是一封赵云托人快船加浆送来的江夏境况。
在这封汇报当中,赵云很是高度的赞扬了陈逢处理各种事物的能力,以及先见之明。
当然,与此同时他也暗戳戳地表明了,陈逢搞出来的某些事,确实比较不科学,同时也不封建。
比如陈逢搞出来的双休。
赵云就暗戳戳地表明,江夏如今的事物繁忙,便跟这件事有极大的关系。
“农耕时代的双休,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
陈逢看完以后,当即便在内心里很是谦虚地认了错误。
不过,他却并不承认其他的错误。
比如纸币、学舍、徭役、养老政……等一系列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纸币只是在城市推广、学舍是为了保证人才产出、免除徭役是要解放劳动力、养老政主要是为了得人心……”
“明显没有任何问题啊。”
“子龙该不会是上了某些人的恶当吧?”
陈逢看完赵云在汇报中提出的一系列问题之后,不由得便开始琢磨了起来。
随即,他提起笔便写出了一封回信。
在信中,陈逢先是老实地承认了双休有问题。
但在这之后,他却是将其他政略的好处都说了一遍……甚至还将之后想搞的五险一金,也都一一表明了出来。
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是的,陈逢没有给出任何的解决办法,更没有丝毫要去改变赵云想法的意思。
他就只是想看看,赵云在明白了这些之后,将会怎么做,还会不会提出那么多的错漏了。
“呼!”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辛苦自己了。”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下班了。”
写完信以后,陈逢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即便擦拭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缓缓地站了起来。
可这世上的事,终归都是不那么随他心意的。
比如下午两点姗姗而来的战报。
“报!”
“文聘将军大胜,斩敌三千……想问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做?”
斥候老老实实的把战报跟文聘要带的话都说了出来。
随即,他便默默地站在了下首处,缓缓地低下了头。
‘怪不得刘表那么多年下来,都是将荆北防务交给文聘来负责的。’
‘这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啊。’
‘只可惜,刘表到底也是浪费了他的才华……像是文聘这样文武双全的,又怎么能只是用来守呢?’
‘攻出去多好啊!’
‘说不得就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把文睡觉的诨号给拿回来了。’
陈逢听完战报之后,便忍不住地在心里赞叹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在场还有其他人,而且文聘也还在等着他回复时,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告诉文聘,就说……”
陈逢下意识地就想要回答,但就在他即将下达命令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斥候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满脸疑惑。
陈逢此时方才给出回答:“告诉文聘,就说我回家睡觉去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处置!”
“???”
好歹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斥候,随着陈逢这句话出口,瞬间就愣在了当场。
“听不懂吗?”
“没,没……”
“不用解释。”
陈逢摆摆手,将斥候唤醒了之后,催促道:“既然听懂了,那就快去传令。”
“喏!”
斥候老实地应了一声,但其身体却没有半点要动作的意思。
“啪!”
直到陈逢将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随着自身的信物一并丢过去,斥候方才将其捡了起来,应命而走。
“回家去咯。”
陈逢目送斥候离开,转身便满脸喜滋滋地回了后院。
要说起来,其实不是陈逢不想下达命令。
主要是此时此刻的他,对于樊城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的了解。
更为关键的是,此时的樊城还有一个贾诩。
这般情况下,若是他胡乱下达了进攻,或者后撤的命令,说不得就会出现某些问题了。
是的,有时候就得让那些将军们学会自决。
毕竟来说,自孙子(兵法)开始改变整个世界的战争体系、方式方法以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也就传播了开来。
孙子都如此,他陈逢又怎么敢胡乱决定?
更何况,他的统帅能力,如今很可能也就是刚刚达到了文聘的级别罢了。
若是非要下达命令,或许就会出问题了。
所以,与其下达命令之后方能看到问题,不如就老老实实地当一个背锅侠。
一句话。
只要文聘敢打,哪怕是失败了,陈逢也会为他背锅。
而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再多的话,就有某光头的潜质了。
第219章 离间小人到底是谁?刘备起杀心
“军师。”
陈逢没想到,他刚刚想走,一道身影便不请而入地走了进来。
是王肃。
奇男子王朗的儿子。
“怎么?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是吗?”
陈逢停下了脚步,抱着肩膀道:“那要依你王子雍之见,我该怎么做?”
“肃不敢。”
王肃赶忙躬身表示尊重。
“既然不敢,又为何将他带进来?”
陈逢指了指被遣去传达命令的斥候。
说话之时,他的身体缓缓前倾,眉毛也在此时稍稍挑起来了半厘米。
“肃只是觉得……”
在陈逢的威压之下,王肃额头上很快就见了汗珠。
‘这一招还真牛掰,怪不得关老二成天这么玩……话说回来,也真怪不得别人怕他,毕竟我也就只是稍稍效仿罢了,但王肃都这么害怕了,若是真将那股子威严表达出来……’
‘不可量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