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熟练度苟长生 第26章

作者:孙悟灰猫

  因为有外人在,陈平便没有提及自己是过来买符皮的,只是说自己出来透透风,便走到了这里,顺带拜访张政的。

  张政也很识趣的没有提及成皮买卖的事。

  “陈道友,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向张道友请教技艺呢?陈道友可否助我看看我这符皮?哎,这个拉筋条的技艺我仍是万般不解。”鹰眼道友不好意思的笑道。

  陈平鬼使神差的接过符皮,看了看那张符皮,脱口而出:

  “这个...”

  等等...

  陈平晃了晃脑袋,感觉有点晕乎。

  回过神来,他歉意笑道:

  “说出来不怕道友笑话,我到现在都还在不断习修中,还不能做出有价值的符皮。我那点微末道行,在道友面前不值一提,哪敢班门弄斧?”

  听到这话,张政有点惊讶,不知道陈平为何这么说。

  但既然陈平没有多言,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陈平自己的事。

  陈平又和两人泛泛而谈了几句,刻意回避了鹰眼道友的问题,此后告别,不再打扰他们两人的交流。

  出到院子里。

  小屁孩张娴秋眼巴巴的望着陈平,咽了一下口水:

  “大叔,…我叫张娴秋呀。”

  陈平:……

  你叫张娴冬也不管用。

  没有了。

  陈平懒得理小屁孩,迈出院子。

  ......

  皓月当空。

  陈平躺在木床上,思来想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

  自己明明足够谨慎了。

  为什么鹰眼道友向我请教问题时我差点下意识的就要答出来?

  若不是“谨慎”二字已经深入我潜意识里,我恐怕当场就会和那道友探讨起来。

  难道是我体内天生有一股喜欢装逼的本质属性?

  这股喜欢装逼的洪荒之力即将爆发?

  不对劲。

  还是我想多了?

  算了,算了。

  反正什么都没有暴露。

  那鹰眼道友无疑就是想白嫖技术。

  不至于白嫖不到我的技术就对我有意见…吧?

  这也太淦了。

  不至于,不至于。

027 齐江伦的谋算

  齐江伦屋舍内院。

  皎洁的月光透过参差交错的树枝,斑驳的揉碎在院子里,一只小昆虫不知被谁踩了一脚,绿汁爆了一地。

  院子一侧的凉亭里,一人负手而立,一个恭恭敬敬站于一侧。

  若陈平在此,自然会认得此两人。

  一个是齐江伦。

  一个是鹰眼道友,司徒善。

  “师父,我今日再次去试探了张政,那符皮确实不可能是他制作出来的。”司徒善躬身汇报。

  齐江伦淡淡看了一眼这个徒弟:

  “此话怎讲?”

  司徒善如实道:

  “徒儿动用了师父您老人家的催傲摄心铃,在催傲摄心铃的影响下,张政不可能在指导我时有所隐瞒。师父您知道的,催傲摄心铃影响之下,练气中期以下的修士都会迷失内心,不自觉的膨胀傲慢之心。可张政说道的那些见解,着实非常浅显。”

  齐江伦“嗯”了一声:

  “张政制作的符皮检查了吗?”

  “徒儿自然是查验了。”司徒善恭恭敬敬道:

  “除了那两张,其他的符皮都不值一提。但那两张,无论徒儿如何套话,张政都声称是他自己制作的。可我觉得即便是偶尔所得,他也不太可能有这般本事。”

  齐江伦忍不住蹙眉,不耐烦道:

  “就这些?”

  “你可知道,那两张符皮中所蕴含的几道技艺都是本大师独家掌握的,必然是某个学徒的出品。几个人掌握了,那还能叫独家技艺吗?这技艺一旦流出,本大师以后如何捞钱?”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本大师的安慰如何保障?”。当年他就是学会了独家技艺后弑师出道,并打出名堂的。这些年他一方面要以独家技艺为噱头招揽学徒,一方面又要谨防学徒把全部独家技艺给学了去。学一点还好说,都学了就糟糕了。且不说赚钱,万一也弑师呢。

  司徒善紧张道:

  “是,是,师父说的在理。徒儿还会再查其他人。”

  “徒儿还有一事汇报。”

  “说。”

  司徒善抹了一把汗,轻声道:“我今日拜访张政时,不巧碰到陈平也去拜访张政,他们私下颇有往来。”

  齐江伦楞了一下:

  “陈平?…是谁?”

  “师父,您还记得有一期,有个小子一直缠着你问问题吗?就是他,练气一层的那个修士。”

  这么一提,齐江伦倒是想起来了。

  他对陈平的行为还是有很深印象的,只是想不起来名字而已。

  但他记得,这小子修为低,资质差,虽然好学,但结业时的符皮制作得一塌糊涂,不像可以有大成就的人。

  “我可记得,当初是你优先排除此人,说不必追查的。”齐江伦神色冷冽起来。

  司徒善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初确实是他这么提议的,因为怎么看陈平都不像是那个对的人,是可以直接排除的。

  所以这段时间通过各种方式接触了不少人,但唯独没有接触陈平。

  “是,当初确实是徒儿的看法。只是今日,他出现在了张政屋舍,而张政的那两张符皮又来路不明,徒儿不禁多了一份怀疑罢了。”

  “在张政家,徒儿曾试探性的想套一套陈平的见解。但他可能受催傲摄心铃影响的时间太短,并未迷失心智。有意拒绝了徒儿对技艺的探讨。”司徒善颤巍巍的说道。

  在齐江伦面前,他的鹰眼一点都不凌厉,整个人如同一只霜打的鹰。

  齐江伦抬头望向盈月,沉声道:

  “陈平不值一提,他没那个本事。你要盯也无妨,但务必谨慎。这件事要抓紧查,招学员也要抓紧,这月上供的灵石少了,洞主很不满意。”

  司徒善点头应诺:

  “徒儿知道,徒儿已经让不少人在外传颂师父的技艺了。陈平那边,徒儿会谨慎盯一盯他。只是今日在张政那儿旁敲侧击到,那小子住在俞青义屋舍旁边…”

  话音未落,齐江伦豁然扭头,冷冷的看着司徒善:

  “和俞青义毗邻?”

  “是,那小子倒是会选屋舍。”

  “万万不可上门试探于他。无论是催傲摄心铃还是另外那件法器,都带有洞主的印记,万一被俞青义觉察了出来,知道你我与魔修勾结,那你我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齐江伦不停的踱步,没有了刚才的从容。

  但他突然一想,为什么一定要去试探陈平?

  就那小子能学会我的看家技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一想,齐江伦顿时冷静了,缓缓道:“陈平盯不盯都无妨,切不可冒进,但万不可上门试探。与其试探陈平,倒不如多多盯着坊市。前段时间流入坊市的那些符皮与张政手中的符皮多半来自于同一人。”

  “徒儿明白。”司徒善低眉顺眼。

  心里同时琢磨着,陈平可能并不是师父想象的那么简单…司徒善眯了眯眼,直到齐江伦的声音再次想起,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激灵一点,不要露了马脚,那两件法器能不用就不用。连云城很快就要出大事了,我们看热闹就行。此时万万不可给洞主闹出幺蛾子,否则你我谁都别想活。”齐江伦哼了一声。

  “是。”

  “下去吧。”

  司徒善没有走。

  “还有事?”

  司徒善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下齐江伦:

  “师父…”

  齐江伦不满的瞥了一眼司徒善,手不情愿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抛给司徒善。

  “省着点吃,洞主没给我多少。”

  “是,是。”

  “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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