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茶馆说书人
赵大夫可是家学渊源，老爷子可是余杭医大副校长、附属医院院长，只可惜赵大夫一直没有评上副高，家里也一直没有帮忙。
别人评上副高之后可能就是终点，对于赵大夫来说，这才刚上快车道。
“哈哈哈，你说得对！正好，大伙还不知道，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好了，”冯胖子笑道，“赵大夫这年底评上副高了！以后四院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当然了，如果是家人的事情，一辈子不找他才好！”
“没啥没啥，只是评审过了，还没正式呢！”赵大夫客气了起来，但脸上的红光确实一点不浅。
“那你这有什么打算？”柳鹏程问道，“还留在四院吗？”
“嗯，暂时没什么变动的打算。四院风景多好啊，旁边就是西湖。”
“明白了。”柳鹏程点了点头，看样子赵大夫未来的路已经铺好了。
2010年前后，有一次事业单位的专业技术人员的职称改革，那个时候开始，职称更加细化，从5级变成了13级。按照细致划分的话，医院的正高（主任医师）分为四个小级别，副高分为三个小级别，赵大夫应该是第七级。
但是，现在还没有改革，赵大夫可以说是第二级，40岁之前就能正高。而冯胖子之所以说家人的事情尽量别找赵大夫，是因为四院是肿瘤医院。
“对了，娄……”冯胖子刚刚张口，正好服务员端来了一大盆酸菜炖大骨，他立刻起身，伸手去端，“真实诚，这一盆得有20多斤吧。”
“怎么样，不比你山庄差吧。”柳鹏程笑道。
“害，还是咱们自己的地方好！这周末，周末大伙儿一起去！到时候都带上老婆孩子！”
“行。”大家纷纷附和。
“刚刚没说完，娄奎的事情怎么样了？刚刚祁总说了一半。”冯胖子问道。
“梁晓鸥放弃了，没有要一分钱，她弟弟也没出来，她妈气急攻心，摔倒了，没救过来。梁家在村里彻底成了笑料，梁晓鸥想通了，给娄奎写了一封信，道歉还挺真诚的，主要是还嘱咐了女儿的一些情况。然后就喝药了。”祁旗道。
“死了？”柳鹏程一惊，“要是死了，娄奎也不至于感谢我吧？”
“没死，”祁旗道，“梁晓鸥喝了药，被村里人发现，送医院，结果娄奎在村里也有眼线，找人把梁晓鸥接到了瑞城的医院，给救过来了。不过，这还不算完，梁晓鸥醒了之后，一直找机会自杀，娄奎和她谈了谈，给她买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估计以后梁晓鸥就去南方了。对于娄奎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这是他女儿的妈，真逼死了的话，如果以后有个瞎传话的，女儿心理就崩了。这个事有这样的结局，算是可以了。”
“嗯，这确实还好，一场闹剧，终归算是画了个句号，只是希望以后这孩子能健康长大。不过娄总也不用谢我，后来法律改革，出司法解释什么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能这么说？就你救她女儿这一条，他那个性格能送点礼物就行了？”祁旗摇了摇头。
“害！”柳鹏程没有多说什么。
“后面的过程太平淡了，”冯胖子道，“不过娄奎也是个人物，肚量不小！”
“冤冤相报何时了？回头是岸，这句话没毛病，”柳鹏程点了点头。这两年，柳鹏程接触的“恶”实在是太多了，说句可能不太对的话，就是在柳鹏程看来，梁晓鸥这样的都不算什么恶，她更多的是蠢。
“嗯！”大家深以为然！
正吃着饭，柳鹏程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老爸的。
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一些，小声地聊起了别的事。
“爸。”柳鹏程一边接电话，一边喝了一小口酒。
“吃饭呢？”柳父问道，“啥时候回来？”
“我们学校还没放假呢，估计得元旦以后，1月7号左右吧。”柳鹏程道。
“行，到时候注意安全，带着铁头更是得慢点。”
“我自己回去就行，铁头跟他妈在余杭这边待着，等快过年再回去。沈娟她在准备研究生的事情。”
“铁头不回来，哦，行，那就不着急了。今年过年，你二舅他们都回来，反正过年可一定要把铁头带回来，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爸。”
“找你没别的事，就是那个娄总，跟我说他最近要去一趟余杭，找我要了你的电话，可能最近就会联系你。”
“行，我这几天不算忙。也就是论文的收尾工作。”
“嗯，没别的事。”
挂了电话，柳鹏程夹了一块用酸菜炖好的猪腿骨，吹了吹热气，张嘴就咬了一口，听着其他人正在闲聊。
赵大夫那边，四院部分区域在检修、挖地下室，工程是冯胖子接的。
余杭的四院，是一院的一个院区，距离西湖很近，西侧有烈士纪念碑和公安英烈纪念碑。
这次检修，主要是工作就是增加一些地下设施。四院是有防空洞的，整体很有古风，大肆改建会破坏医院的整体，所以只能向下要空间了。
肿瘤医院，难免会有逝世的病人，太平间需要扩建，档案室也需要，这工程不算太大，对冯胖子来说难度也不高。
但是，最近，据说有闹鬼的征兆。
第586章 新论文
闹鬼？这可算是个新鲜事。
“都新世纪了，哪来的鬼？”柳鹏程放下了酒杯，意有所指，“可别说什么酒话！”
“是啊，”祁旗道，“这么多年经历这些事，鬼有啥可怕的？有人可怕吗？”
“其实也没啥……”赵大夫一听，就不想说了，确实，鬼怪之说只能骗骗见识浅薄的人，这一桌的人，怎么会怕这个？
“等会，”冯胖子听到这里，立刻插了一句嘴，“这工程不算大，但是这个传言可是真有，而且，不是我故意传的哈！”
冯胖子这是先把自己的问题摘出去，可别搞得好像是他在故意乱传来多要工程费似的。
做工程，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太多了！有的工程队和甲方有勾结，故意搞点噱头来增加工程预算，而且甲方还能批。所以，冯胖子主动把话说出来，言外之意，就是这传言绝对和他没关系，这么小的工程，他还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哦？”柳鹏程看了冯胖子一眼。
冯胖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几个月前，冯胖子刚开始弄度假村的时候，柳鹏程和肖教授过去钓鱼，结果正好挖出了欢哥。水泥埋尸，一般人都吓坏了，冯胖子却依然淡定。
因此，这次从这里传出来这种风言风语，很可能另有原因。
“老弟，怎么，这个事情里面有其他问题？”冯胖子见柳鹏程关注，立刻问道。
“讲讲呗，听听咋回事。”柳鹏程道。
“行。”冯胖子讲了起来。
四院有一处防空洞，这个地方空间很大，已经有一些区域放置了病床等，也安装了明亮的电灯。这几年，肿瘤医院可是太忙了，不少床位都必须安置在这里。
但这些东西太简陋，完全达不到医院基础的卫生标准，所以必须好好装修，甚至有的地方还要扩建一下。要知道，有些防空洞本身属于现代文物的范畴，以后可能就动不了了，现在抓紧弄是最好的选择。
冯胖子的施工队伍一共有40多人，前期的工作一直都挺顺，但这几天出了怪事，施工的工人，都开始频繁地出现睡不好觉、做噩梦的情况。
一开始没人注意，但是大家都睡不好，就严重影响施工，两天前，有一名工人因为有些困，施工时摔了一跤，被石头划破了大腿，都送去了医院。
如此一来，鬼怪之说就在工人和周边的普通人口中传播。
冯胖子听说此事后，给工人加了补助，同时把工头给批了一顿。这地方，西边几百米就是烈士、英烈纪念碑，什么孤魂野鬼敢在这附近造次？
工头一听，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工人，这让工人们也有了些信心，状态也就恢复了大半。
“但是这个时候，”赵大夫道，“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一些病房，很多靠近防空洞的病人也出现了失眠等症状。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施工噪音引起的，后来发现不是。再后来，有医生怀疑是施工产生了有毒气体，但是经过检测，也没发现有啥有毒气体。而且，有的病人说晚上听到了一些奇怪的风声。”
“有监控吗？会不会有人搞鬼啊？”柳鹏程看向冯胖子，“冯哥，你最近工程有些顺利，是不是得罪什么了？”
“我也考虑这个原因呢！可是，这么多工人，也没人发现有啥外人在啊，这地方不比工地，就是个防空洞，也没外人路过啊！再说了，我这个人广交朋友，也不得罪人啊！”冯胖子想了想，“不行过几天，我自己过去好好转转！”
“行，要是真有啥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事啊，还用不着你出马！”冯胖子笑着说道。
“哈哈，好！”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柳鹏程也没有多喝酒，吃完饭之后，小谷开着车带着柳鹏程回去。
路上，小谷有些纳闷：“柳哥，今天不是说好了去冯总的山庄吗？怎么临时改在了这里？”
“你怎么好奇这个？”柳鹏程有些纳闷。
“会不会真和闹鬼的事情相关啊？”小谷有些好奇。
“哦，那倒不是，我听说是有个大老板提前约好了，冯哥本来想取消，但是综合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做生意嘛，诚信很重要。就是我们这些人，听说那个地方已经有人预定，也不会做这种坏人家口碑的事情。咱们想去还不是随时去啊？”
“哦，真有事那就算了，我对那边没啥兴趣。”
回到家，沈娟和铁头都睡了，柳鹏程喝的不多，他坐在客厅，喝了两杯温水，接着看自己写的论文。
关于公安未来的发展，柳鹏程的观点非常明确。
一方面是科技，技术、图像等领域，必须不断提高；另一方面是队伍建设，这个才是公安队伍的核心。只不过，柳鹏程不可能直接提队伍建设的问题，更多的还是聊技术方面的问题。
再次看了看，确定这篇名为《论网络技术发展对公安工作的影响》的论文没什么问题，他把稿子存好，给戴教授发了邮件，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柳鹏程和小谷一起回了学校。
“你这文章写的也太快了，之前关于‘鹰眼’系统的论文刚刚见刊，新论文就有了，你这是要评正教授啊！”戴主任笑道，“我看了，写的很有见地！就是引用的论文有点少。”
“要不是我名气太小，我都不想引用论文。”柳鹏程笑着说道。他和戴主任实在是太熟悉了，说话也就比较随意了。
“虽然你这话有些招恨，但说实话，你引用的部分确实没啥意义。不过，你的很多观点对数据的要求比较高，你现在的这些数据还是不够，要是可以，申请个课题组，把小翟他们拉进去，搞个更专业的文章，这样的成果应该更有说服力才好。”戴主任道。
“有道理，”柳鹏程点了点头，“我这就开课题。”
当教授，写文章哪有单枪匹马的？不光是小翟他们，还有不少学生可以用！愿意进这种课题的学生可就太多了。
“嗯，等过了年，你也应该带点学生了，不过，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调走了。”
“哪有那么快？”柳鹏程摇了摇头。
戴主任笑笑，没有说话。
第587章 大手笔
论文的事情，一聊就是一天。期间，柳鹏程还见了几位戴教授的学生。
江南警校目前还只是一所专科院校，科研实力非常一般，学生基本上不具备科研能力，主要的科研还是集中在教师这里。
不过，总有一些学生会想办法提高自己，这些人在大二的时候就开始看论文、写论文，或者主动联系教授合作。
戴教授经常帮学生，只可惜学生流动太快，想培养几个得手干将属实是不容易。
午饭后，下午又沟通了一阵子，接下来就得靠小翟等人去收集和分析数据了。
柳鹏程还专门联系了天涯论坛的邢总，邢总表示可以给予足够的数据支持。最近一个月，天涯论坛也完成了一次新的扩容。
下午四点，柳鹏程突然接到了娄奎的电话。
娄奎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
“柳教授，实在是抱歉，”娄奎道，“不告而来，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方便不方便。”
“娄总，您和我爸都是同辈人，可别这么称呼我，喊我小柳就行。我就在学校，我这就出去接您！”柳鹏程吓了一跳，娄奎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