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茶馆说书人
小谷点点头。其实心里还是弄不明白怎么孩子的男女就这么重要，以至于弄出这么多的破事。
柳鹏程到首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和小谷在飞机上已经吃了一顿免费的晚餐。所以他一回来，就被关彤和肖教授拽到了会议室，柳鹏程不知道得到几点，就让小谷先回去，小谷说他跟着听听。柳鹏程看肖教授和关彤的学生们也在，也就答应了小谷的要求。
果然他们在受到柳鹏程的调查结果之后都没有闲着，做出了四份审讯方案，并且淘汰了其中的两份，最后还剩下两份。
一份是关彤提出来的，还有一份是肖教授提出来的。
柳鹏程认真看了两份打出来的文件，抬起头说道：“我支持第二份，就是让王姨完全崩溃那份。但是风险有些大了，一旦她没有交待，但是疯了，那就麻烦了。”
肖教授说道：“第一份呢？”
柳鹏程说道：“其实第一份风险更大，这种不温不火的审讯方式，击破她心理防线的可能性极小，我们的杀手锏又只能用一次，所以，非得这两份比的话，还是选第二份，但是第二份方案需要完善。”
柳鹏程突然问：“是肖教授想的第二份方案？”
关彤得意洋洋：“是我，刚才老肖还和我说人道主义什么的呢！”
肖教授叹了口气：“唉，疯了的可能性至少占一半。”
关彤的语气认真了起来：“老肖，我不和你争论，我也不说你说的不对，但是在我心里，这个王姨是疯了还是死了我都不在意，那都是她应得的下场。我只在乎那些被迫离开了父母的孩子。所以，你是纯粹的学者，我是警察。”
肖教授点点头：“关教授，也许你是对的。”
几人这就算是统一了意见，开始修改第二份方案。
等到柳鹏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柳鹏程挣扎着换了睡衣，根本没有洗漱，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身体确实累得够呛，晚上几个小时的头脑风暴也不是好玩的，身心俱疲啊！
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一直很准时的生物钟都失效了。
和小谷干脆去酒店的餐饮部吃了个自助早餐，开着车去了总局。
审讯的负责人是关彤，已经把方案发给了赵局和已经返回首都的李主任。
两位领导看了方案，又听了关彤的汇报，同意了这个风险非常高的方案。
首都第一看守所，三号审讯室。
柳鹏程和关彤走进了审讯室。
赵局和打拐办赵勇主任，李银花副主任，首都市局卢副局长，首都市局刑侦总队付总队，肖教授都在一间会议室同步看监控。
肖教授带着耳麦，关彤耳朵上也挂着一只小巧的耳机。
王姨被两名女警带了过来，扣在审讯椅上。
柳鹏程和关彤对视了一眼。柳鹏程先开了腔：“高俊玲你想清楚没有？”
王姨低着头不说话。
柳鹏程说道：“你说你挺明白个人啊，怎么就犯糊涂了呢，对抗我们警察对你有什么好处。当初自己找钱婆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王姨突然哆嗦了一下，抬起了头：“你把我要求告诉你们领导了吗？你们不同意我的条件，我是不会说的。”
柳鹏程这个时候露出了恶魔一样的微笑：“放你出去？你出去干什么？给你小叔子烧纸吗？”
王姨问道：“你说什么？”
柳鹏程：“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你公公的儿子，你老公的弟弟，你不得叫小叔子吗？”
柳鹏程：“或者说，你生出来的就应该叫儿子？高俊玲，你说应该叫什么呢？”
柳鹏程：“你拐卖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你到余杭打工当保姆的那老刘家的孩子吧，人家一口一个大姨叫你，你还能把孩子卖了，干了第一次缺德事儿之后，你小叔子没托梦骂你啊！”
柳鹏程：“哎呀，我又说错了，应该是你儿子！你看我总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王姨在柳鹏程一句句咒语般的自言自语下，崩溃了：“你别说了，你个缺德的，你不留口德吗，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你别说了。”
柳鹏程突然大喊道：“我不说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在哪？”
王姨也泪流满面地喊道：“在首都我家门前第四棵树下面，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告诉你了！”
柳鹏程和关彤收拾了东西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十分钟后，首都某小区。
几辆警车横冲直撞地开进了小区，在一幢住宅楼前面停下。
车门一开，下来几个警察拎着铁锹，找到第四棵树就开始挖。
小区下面有溜达的主妇和老太太纷纷议论。
“这不是咱这派出所那几个警察吗？这是植树来了？”
“不像，这是挖什么东西吧，会不会像电视剧演的，树下面埋着死人啊。”
“边上那个是李所吧，拎着枪呢！”
“还真是，没准下面真有死人？”
“哎呦，那咱可怎么住啊，多瘆人啊！”
这个时候警察们停下了动作，一个警察蹲下，从土里扒拉出一个塑料袋，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黑皮的笔记本。
所长接过笔记本打开看了几眼，立即拿出手机打电话：“报告领导，东西找到了。”
第551章 自杀
柳鹏程已经回家三天了。
笔记本找到之后，经过检查和王姨的确认，确实就是她的记事本，于是总局和打拐办立即制订方案，领导各地的公安机关抓捕嫌疑人，解救被拐儿童。一组组的督导组往全国各地奔去。
当晚，王姨在确认过笔记本之后，被送回牢房。然后她死了。
她是自杀。
按说柳鹏程也好，关彤和肖教授也好，在确定了审讯方案之后，都提出了嫌疑人发疯或者自杀的风险。
首都局也信了，所以，王姨的牢房有五个人，一个是她自己，四个是看着她的。其中两个是将要刑期满了的重犯犯人，膀大腰圆的大姐大姨，只要把王姨送走，她们就会立即以立功减刑，然后出狱。没人拒绝这个机会。
还有两个，是狱侦眼线。
王姨就在四个人的24小时贴身“照顾”下，找了一秒钟的机会，在凌晨两点多，一脑袋撞在墙上。
法医检验，颅骨都碎了。
她没疯，但是她确实死了。
柳鹏程其实原来的计划是参与后期抓捕来着，甚至还做了几个计划，当然只是腹稿。
随着案情越来越明朗，就是对这个王姨的了解越来越多，他的心思也就淡了。
在确认了笔记本内容的第二天，柳鹏程就想回去了。
关彤和老肖同样要走于是，他们一起找赵局长，赵局长原来说过庆功宴的事情，却没有再提，可能是主犯自杀案子不算圆满，也可能是等全国行动之后一起来。
听到他们告别，赵局长爽快批准，不过还是提了几件事，第一件，这个案子，部里非常重视，打拐办那边会有专项经费，他们也会有一些奖励，会直接打到他们的工资卡里，让他们注意查收。第二件，这件案子，有些案情不要往外说。他们三个当然知道是哪部分。
然后总局办公室给他们买了机票，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回到了家里，柳鹏程发现家里没人，就打了个电话，知道许姨还有几天才能带着铁头回来，而铁头已经在大青山了，正好等许姨忙完亲戚的婚礼之后回到边山，带着他一起走。到时候大舅公司会派车把她们送到锦城机场直飞余杭。
柳鹏程翻翻冰箱，也没有什么吃的了。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于是就想出去走走，也没有开车，就这么溜达着出了校门，先去了翠花上酸菜，点了个肉片烧茄子，吃了一碗大米饭，然后就去了超市，买了点吃的回去。
回到家里，看看已经是快三点了，柳鹏程就回到卧室补觉去了，等他醒了已经是六点多，沈娟在做饭，就是用他买回来的鲜蘑做了个炒肉，又做了个瓜片鸡蛋汤。两人吃的挺饱。
沈娟接了柳鹏程的电话知道他回来了，可是看柳鹏程在睡觉，而且胡子也没刮，看起来挺憔悴，以为是工作太忙累的。可是看到柳鹏程睡醒了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胃口也不太好，就问道：“案子出问题了？”
柳鹏程笑了笑：“怎么可能，案子破了，下一步就是到各地抓那个主犯的手下，还有把那些孩子救出来，这个人家打拐办专业，我们就回来了。”
沈娟吃了口饭，问道：“我们？老戴他们都去了啊？”
柳鹏程说道：“没呢，老肖去了，关彤也去了，审讯的时候有点麻烦。”
沈娟眉毛一皱：“关彤？”
沈娟不经意说道：“怎么你出差的时候关彤也总去啊，你们挺有缘分的。”
柳鹏程一下子反应过来，沈娟这是吃醋了？
在沈娟的心目中，原来第一“假想敌”是金梅！后来一看他俩真没这个意思不说，金梅还跑没影了直接去花田当女衙内去了，现在孩子比铁头还大两个月。关彤她当然见过，非常漂亮不说和柳鹏程是同学，而且他们这个同学和别的同学还不一样，那可是一起周游过世界，办过不少大案的同学！一起扛过枪的交情。
而且这个关彤长的漂亮，有能力也就算了，家庭条件也不错。和柳鹏程也有共同语言，就算这些都不算是什么，那关彤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了是啥意思，你不结婚也是你自己的事儿，怎么就和柳鹏程出差就碰一起，出差就碰一起啊！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还有柳鹏程和她通电话，一通就是半宿半夜的，也是多少回了。虽说自己听到的时候，都是在说案子的事儿活着是论文的事儿，可是自己没有听到的时候呢？
这啥事吧，就是怕联系，怕琢磨。
柳鹏程看着沈娟吃醋的小样子，突然有点想笑，他当然知道不是笑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要是笑出来，估计这个月都别想进卧室了。于是很正经地说道：“你这是咋啦，你也不是不认识她，她都快结婚了，哪有你这么瞎琢磨的。”
一听到关彤要结婚了，沈娟心里是一点点酸味都没有了，马上说道：“要结婚了，对象是哪里的，做什么的？”
柳鹏程说道：“特区的呗，她还能找哪里的，漂亮国南卡大学的金融硕士，特区发展银行高管。好像是从华尔街挖回来的高级人才。你放心吧，我和关彤就是哥们，人家就是找也得找那样的学霸，人家才是一个物种呢。”
一听关彤这是真的要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个范儿的，和柳鹏程根本就不搭边，沈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强行挽尊：“外国回来的怎么了，你也是外国回来的呢，也是教授呢！对了，你心情不怎么好？”
每次柳鹏程破了案子，尤其是大案，回来都很高兴，甚至是处在一股亢奋的状态，比如破了伍刚连环杀人案，那种状态还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柳鹏程说道：“这个案子，有点不一样。行了，你也先别问了，案子还没完事呢，等能说的时候我给你讲讲。”
你别说，沈娟莫名其妙的吃了口醋之后，柳鹏程的心情还真的好了不少。
吃完饭，柳鹏程负责收拾碗筷，沈娟负责洗碗。等刚刚忙乎完，打开电视机，柳鹏程的手机响了起来。柳鹏程一看是老肖的电话，接起来之后说道：“老肖，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啊，你就想我了？”
老肖：“别扯淡，刚才和一个朋友吃饭，说是西郊那边新开了个农家乐，里面圈了个野塘子，都是鱼啊，都是野鱼！咋样，明天去看看，正好这个案子办的心里发堵。出去散散心。”
柳鹏程大喜：“行，行，明天哪儿集合？”
老肖：“别哪儿集合了，我车在沪都呢，你明天来我家接我得了。你还想带谁不？”
柳鹏程说道：“我问问小谷去不去。”
老肖说道：“也行，人多热闹。咱过去连钓鱼带吃鱼，下午回来，在那玩儿一天。”
柳鹏程说道：“那行，那就说定了。”
柳鹏程放下电话给小谷打电话，小谷也说去，于是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第552章 休闲？呵呵
第二天，小谷早上来找柳鹏程的时候，他家刚刚吃过早饭，问小谷吃了没有，小谷说刚才去食堂吃的，也就没再管他，沈娟和小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上班去了，小谷帮柳鹏程把早饭的碗筷收拾了，简单把屋子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原来肖教授就住在师范院里的家属区，有个小洋楼，可是他跑复大去了，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干脆自己在附近的“翰林苑”小区买了一套跃层的房子。他自己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