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茶馆说书人
小刘热情地说：“柳所长进去待会儿啊，大伙都猜你什么样子呢！”
柳鹏程笑着说：“这就不去了，报道的时候再说吧，我什么样子你先告诉大家就行了。”
说着在车里掏出一条中华递给小刘：“给兄弟们分着抽吧。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小刘拎着一条烟，看着柳鹏程的车开远才走进了派出所的院子。
于此同时，祁旗正在打电话：“确定了？证据确凿，本人也承认了？就是说丁福光这是确实杀了人？柳鹏程，新调来的？原来是边山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得好好谢谢人家，不然不定多大的黑锅扣我们脑袋上呢！唉，想起来我们家和老丁家我们两家这么多年，唉！好，谢谢苏所长了，改天一起聚聚。”
祁旗挂了电话之后，又打了个电话；“四姐是我，我和你打听个人，柳鹏程你熟悉吗？非常熟悉？招惹他？我招惹他干啥？我刚才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在边山是不知道，我们家这次是躲过一场灭顶之灾啊。没夸张没夸张。”
祁旗把他知道的事情对着电话说了一遍，问道：“我们家不仅躲过了灭顶之灾，而且丁福光还完蛋了。明天我就让人到处说老丁家往人家生产线里扔手指头！我知道我知道，眼光放长远一点，行，行，我不找人出去说了，行了吧，我等着法院说！
对了四姐，柳鹏程喜欢什么啊？咱是不是得表示表示？什么都不缺？杨嫂子我当然知道，我们家的鸡货都是她供应的，多少年了都。什么？是他舅妈？亲舅妈？那杨书记，是他二舅？他爸爸是矿务局处干？
我知道了，诚意，对这种人诚意最重要。你放心，肯定成为朋友的！行，行，大县长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第180章 祁旗来访
柳鹏程到家的时候，柳爸柳妈还没有回家。柳鹏程把饭做上，翻翻冰箱翻出来了几条黄花鱼，做了个酱焖。看看阳台上还有半颗大头菜，做了个清炒。都弄好的时候，柳妈正好回来。回来就告诉柳鹏程，柳爸给她打电话了，晚上有应酬，就不回来吃了。
问题是柳鹏程也吃饭了，只好陪着柳妈在饭桌上坐着聊天。柳妈说你下次要是吃饭了，就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你爸要是不回来我在食堂吃一口多好，还省的你忙乎。
柳鹏程心说，我就是忙乎也忙乎不了几天了，上班就得住那边了。
这时候就听柳妈说：“对了，你以后买菜不许在市场摊子上买熟食了啊，我们科的孙大夫听说在北滨有拿人肉做香肠的！”
柳鹏程吓了一跳：“传这么快啊！连你们医院都知道了？”
柳妈说：“你知道这事儿？”
柳鹏程说：“我当然知道，这个案子就是我破的，这几天我天天跑北滨就是因为这件事啊！”
柳妈问道：“真拿人肉做香肠啊！”
柳鹏程说：“哪有啊，就一根小手指头！”
柳妈说：“那不还是人肉吗？做的啥香肠啊！”
柳鹏程大大咧咧地说：“就是你吃那个，儿童肉枣肠。”
眼见柳妈捂着嘴就要往卫生间冲，柳鹏程急忙说：“那个是假的，你吃的是我从人家祁家食品自己的店买的，是真的。”
柳妈这才顺了顺自己的胸脯，上来就给了柳鹏程两下：“你个死孩子，不会好好说话啊！唉，到底咋回事啊！”
柳鹏程想了想，把案件的前半段讲了，就当是辟谣了。后半段的杀人案因为还在侦破中，就没说。
听了之后，柳妈说：“我听说咱职工大市场卖朝族拌菜那个韩大娘，上礼拜又在三矿的院子买了一所楼，两室的。三年买了四所啊，说是三个儿子一人一所，自己留一所。你说卖咸菜的都能这么赚钱，更何况是卖肉的呢，他们两家这是何苦啊！”
柳鹏程说道：“有可能是为了争一口气吧。”
娘俩吃完饭，柳爸也回来了。看来是没少喝，他司机给送回来的。柳鹏程帮着柳妈安顿好了柳爸。不长时间，卧室就响起了鼾声。柳鹏程这点很像他爸爸，酒品好。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敲响了。柳鹏程看看表都八点了，这又是谁啊？过去打开门，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为首的一个气宇轩昂，很有气场，大概三十多岁。
后面那个应该是司机或者是秘书。看柳鹏程来开门，为首的那个笑着问道：“是柳所长吗？我是祁旗。”
找自己的？柳鹏程心说这位也太不禁念叨了吧，自己和老妈刚说他家事儿，他就找上门来了。至于他来干啥，柳鹏程心里有数。
不过这位祁总真够神通广大的，不仅这么快就知道了案子的事情，而且还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家。
果然，把祁旗让进来落座之后，柳鹏程笑着说：“祁总这么晚了到我家有何贵干啊？”
祁旗也笑着说：“特地来感谢柳警官迅速破案，如果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说法，对我们祁家食品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柳鹏程说道：“祁总太客气了，破案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祁旗说道：“柳警官太谦虚了，其实你我说起来可不是外人。边山县的齐县长是我姐姐。”
柳鹏程惊奇地说：“是齐小菊局长吗？你俩不是一个齐吧。”
祁旗说：“不是，我爸爸和我妈妈都姓齐，就不是一个齐字。她是我三舅家的，在他们那个齐家排行老四，所以我叫她四姐。”
祁旗居然是齐小菊的表弟！柳鹏程的笑容真诚了不少，笑着说道：“齐局长可是帮助我不少！”
祁旗大笑：“我四姐也是这么说的，说你帮她不少。我刚找她打听你的时候，他还以为咱俩发生了啥误会，警告我不许招惹你。”
聊了一会儿之后，柳鹏程发现这个祁旗是个很有意思也很有想法的人，和自己也能聊到一起，决定以后如果有这个缘分，可以多交往交往。
两人聊天，时间过得飞快，一会儿就九点多了。柳妈中间出来一趟，埋怨柳鹏程什么不知道给客人泡茶。柳鹏程想都没想就拿出了可乐递过去。果然，祁旗喜欢喝可乐。而他的司机喝矿泉水。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太晚了，祁旗也告辞了，说有时间一定好好和柳鹏程聊一聊。
临走的时候，祁旗说道：“你那个所的事儿，我多少知道点，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省财政厅和交通厅疗养院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和他们的领导还算熟悉！”
柳鹏程大喜！一个劲儿的感谢，说自己很有可能麻烦到他。
祁旗告辞了，留下了一大堆祁家食品的礼盒。柳鹏程也没有推辞，两人都觉得，日子还长。
第二天又是周末，眼看距离正式上班的日子越来越近，柳鹏程被沈娟抓着逛街。因为沈娟发现一个问题，柳鹏程似乎没有正装，他除了警服之外，都是休闲装，或者是运动装，这几年因为葛亮的原因，最多的就是出口各国的外贸牛仔装。
柳鹏程常年练武，体型匀称，个子也高，穿这些当然好看，但是你是刑警这么穿没问题，你要是派出所副所长就不太合适了，本来他年龄就小，再打扮的像个小青年一样，显得太不稳重。
加上九十年代中后期这个时候正是时兴西装的时候，沈娟就想带着柳鹏程买几身西装。
柳鹏程觉得很有道理，其实在这个阶段，沈娟无论说什么柳鹏程都会觉得很有道理。柳鹏程去接沈娟，顺便给沈娟家留下了几个祁家礼盒，和沈叔叔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就开着车带着沈娟来到了瑞城百货大楼。
他们先去看了金利来，但是两人都是感觉比较老气，没相中，只在金利来买了几件衬衫，三条领带，花了两千左右。
最后还是感觉当时的国内广告打得最狠的报喜鸟，柳鹏程穿上比较不错，很庄重，又不那么显得老气，就买了一套蓝色的，一套浅灰色薄款的。
沈娟又给他挑了一件报喜鸟的风衣，一共加在一起小一万就这么没了，不过报喜鸟还算是讲究，送了一条皮带。和一个镀金的领带夹，打折？那是不存在的。
（那时候报喜鸟是真不打折，你买一万块钱的东西，宁可送你一千块钱的衬衫皮带什么的，也不会打九五折。）
然后又在奥康挑了一双皮鞋，这才算是完事。柳鹏程本来也想给沈娟买几身衣服，但是瑞城当时还真没有什么像样的女装品牌的专卖，也就算了。柳鹏程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去沈城的时候去机场免税店看看。
和沈娟一起吃了午饭，两人又一起看了个电影，柳鹏程就把沈娟送了回去，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家和北滨疗养院的牛伯伯家一起约了晚饭。
本来柳鹏程想让沈娟一起去，沈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现在参加柳鹏程家和别的家庭的活动还是早了一些。
柳鹏程只好先把她送了回去，结果两人回家各自挨骂。
下午四点多，柳鹏程开着柳爸的桑塔纳带着柳爸柳妈和准备的礼物来到了瑞城矿务局北滨疗养院，见到了牛伯伯，牛婶婶，大力哥一家四口。柳鹏程也第一次见到了牛伯伯为他准备的宿舍——一套商务套房！
第181章 报到之前
瑞城矿务局疗养院一共有七个职工疗区，除了接待瑞城矿务局的广大干部职工之外，还负责接到周边城市几个规模小一些的矿务局的职工。所以到了夏天还是比较繁忙的。
瑞城矿务局疗养院一共有两部分，正好在大马路的两面。马路东边是疗养区，里面是七栋疗区楼，四个食堂，一座温泉水疗馆和一座理疗中心。
此外还有带有遮阳棚的六个标准篮球场，八个羽毛球场。不下二十个乒乓球案子。以及单双杠，攀爬架等体育锻炼设施。另外还有一座工人文化宫，里面除了舞台，电影放映设施之外，还有一个大型充气玩具为主的室内儿童游乐场，八个台球案子。
东区的面积很大，以上这些建筑都掩藏在鲜花绿草和树木中，整个东区就是一个大公园一样。而且东区还有一个后门，直通海滩，这里的海滩是可以游泳的，但是必须按照各个疗区的疗养时间表集体进行，届时有保卫科的同志充当救生员，保证职工们的绝对安全。
和东区相比，西区的面积就小得多，也就是西区面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西区紧邻大马路就是一座巨大的八层大楼，这就是柳鹏程要住的地方，第八疗区，这当然是内部的叫法，这个楼是有单独的营业执照的，叫北滨市瑞矿宾馆。这个疗区除了披着宾馆的马甲赚钱之外，还负责接待各个矿务局领导以及副处级以上的干部。所以，这个疗区也叫做领导疗区。
除了八疗区之外，疗养院车队的车库也在这里，关键是这里面有一座三层的小楼，是疗养院机关。再往里走，就是四座住宅楼，这是疗养院的职工住宅楼。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后勤单位，比如疗养院自己的冷库，水塔，洗衣房，幼儿园也都在西区。
矿务局疗养院和其他疗养院有一点很大的不同是，这所疗养院是一年四季开放的，而不是像大多数疗养院只开放几个月，这是因为煤矿工人大多数都有职业病，像是矽肺，风湿等等，这些病症到冬天就会加重，尤其是到了老年之后，就更加明显，所以，疗养院秋天之后就会接待一些老工人和退休职工，以及一些职业病比较严重的职工进行疗养和理疗。
晚上的时候，牛伯伯并没有安排在八疗区吃饭，而是选择了在自己家里。海鲈鱼汤里的海鲈鱼是人家牛伯伯上午出去钓的。蚬子和螃蟹是他们全家出动下午落潮的时候赶海抓的。排骨炖海带里面的海带也是人家自己摘的，西红柿炒蛋里面的西红柿是院子里的。柳爸一个劲儿羡慕说人家过的才叫日子。
柳妈冷冷地说，把你调过来你也钓不到鱼。加上小鹏也没用。顿时爷俩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为了避嫌，柳鹏程住宿的事儿是柳爸找局工会领导谈的，本来人家的意思是，孩子就这么住着得了，咱自己家的孩子这点不说。哪个疗养院不希望辖区派出所领导住在自己这里啊！这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局里也不缺这点钱。可是柳爸死活不干，最后达成一致，算是长租房，一个月300，从柳妈工资里扣！
于是柳妈一个科室护士长，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所有的收入加在一起就剩下可怜巴巴的不到二百块钱，这还是刚刚涨完工资。柳爸工资倒是高，可是他级别太高，动他的工资条得局领导批准，太麻烦了。好在柳鹏程还算懂事，这两年每年都往家里交两三万的家用。柳爸柳妈知道他在大凯那里有股份，破了案子还有高额的奖金，也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吃了饭，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也没有什么话就睡觉了。第二天，柳鹏程窝在家里修改他的工作计划。却接到了韩东风的电话。被柳鹏程说中了，最关键的凶器，那个烟灰缸果然是不好找，那东西实在是太透明了，最后废了好大劲儿请了海军的潜水员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最后海军急眼了，把他们的潜水教练派来才解决了问题。
丁福光的案子结案了，已经移交检察院了。不过柳鹏程这里有两千的奖金，韩东风问他是自己来取，还是打工资里。还有就是，今天晚上庆功宴，就在公安局附近的荣海楼，让柳鹏程务必过来。
柳鹏程说奖金就打工资里吧，至于庆功宴，自己一定过去。
柳鹏程下午四点半在家出发，先去多得利烟店拿了几条烟放车里，然后直接开往北滨市公安局。结果还没有到公安局就发现了荣海楼。在门前停好车拎着两条烟进了荣海楼，发现这是一个中档的海鲜酒楼。问了服务员刑警大队订了二楼的大包房，柳鹏程先进去把两条烟打开放在桌子转盘上，就下了楼，一边溜达着看墙上的菜谱，一边等着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位穿便装的，柳鹏程看着眼熟，过去打招呼，果然是先过来点菜的，综合一中队，综合二中队的两个中队长。两位一看柳鹏程已经过来了，就很客气地让柳鹏程先点。柳鹏程说我这地方都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什么好吃啊，还是你们点吧。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把菜就点完了。上了楼两位才发现，柳鹏程把烟都安排好了。柳鹏程说小意思，你们不用把我当客人，把我当自己人就行，我也是韩大队一手带出来的。
没过多长时间大部队到了，柳鹏程这才知道北滨市局刑警大队是什么规模，六个中队加上两个综合中队，一共八个中队，如果按照三个中队一个大队，三个大队一个支队的编制。北滨刑警大队和支队就差一个中队！
韩大队手下还有两个副大队，两个副教导员。王副大队和钱副教导员负责一三五中队和综合一中队。刘副大队和邵副教导员负责二四六中队和综合二中队！韩大队和郑教导员主持全面工作。柳鹏程这才明白，如果不是幼儿园那个案子关系到北滨的声誉，根本不用韩大队负责！人家手下一个副大队的人马比边山县局整个大队都多！
而且和边山县局下面的派出所报上来的案子，领导安排谁去谁就去不一样，北滨市局的中队都有责任区。也就是每个中队负责几个派出所的刑事案件的调查。
滨海北路所对接的是三中队。柳鹏程赶紧和人家中队长碰个杯，那位中队长也挺幽默，说道，柳所长真不用这么客气，还说麻烦了什么的，实际上你们所成立以来从来没有麻烦过我们。
参加完庆功宴，柳鹏程又在姥姥姥爷家里呆了几天，也没出去浪，就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陪着姥姥聊聊天，和姥爷谈谈工作。逗逗小洋洋，一晃的功夫，柳鹏程报道的时间到了。
第182章 新扎副所长
柳鹏程报到那天，一身警服，但是并没有佩戴他的勋章。开着车到市局人事科报道。原本以为就是走个程序，因为他的手续前几天他忙着办案子的时候，汪主任都帮他办完了。没想到人事科许科长和他聊了几句之后就说，走吧，领导要见见你，和你聊聊。
柳鹏程想自己怎么说也是硕士，还是在部里实习过的，又帮着刑警大队破了个大案子，领导想见见应该也是正常的，再说到局里来和主管人事的章局长打个招呼也挺好。没想到他要见的领导并不是主管人事又和他熟悉的章局长，而是朱立辉局长！
朱局长见许科长陪着柳鹏程进来，在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对柳鹏程两人笑笑，说道：“我这几天没到局里，都在忙委里的事情，结果作业欠了不少，你们先等我补补作业，小柳不用拘谨，冰箱里有你喜欢的可乐，我们这里也可以吸烟，你们稍等一下。”
柳鹏程眨巴眨巴眼睛，真就站起来走到办公室角落里的冰箱前面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听可乐，还问人家许科长要不要，许科长急忙摇头。柳鹏程就在沙发上坐着，很安静地喝可乐，抽烟。而朱局长好像对这些都一无所知，继续在批示他的文件。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朱局长说道：“小柳，对北路所有点了解没有。”
柳鹏程想了想说：“了解一些皮毛吧。”
朱局长说：“那就很不错了，你说说看，你这个副所长上任打算怎么做，三把火打算怎么烧，有没有需要局里帮忙的？”
柳鹏程笑着说：“烧火可不行，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争取所长和教导员的支持。只有劲儿往一处使，才能做成点事儿。”
朱局长说：“有道理，老林是老同志了，你们所的刘教导员可是锦城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本科生，也很有进取心，相信只要你的想法是为所里好，又符合实际，他们是会支持的。然后呢？”
柳鹏程说道：“然后把那些疗养院的治安费收上来，收三年的应该够了。”
朱局长惊奇道：“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柳鹏程说：“修房子啊，我觉得我们所好像是快塌了。”
朱局长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不选择向上级请款呢？”
柳鹏程：“这就好比是，别人欠我钱，我用钱的时候为什么要找家里要钱呢？”
朱局长说道：“看来你是有办法把这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