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步庆云
旋即她回过神来,立马反应过来,少爷都起来了,自己居然还睡着,实在是大不敬啊。
“糟了,少爷练拳之后,肯定又要饿了,还得洗浴,我得赶紧去通知厨房烧菜烧水。”
逢春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衫,跑到厨房叮嘱起来。
六七点钟时,冯骥已经感觉到体内气血衰弱下来,能量消耗殆尽,腹内饥饿感传来。
他扭头正要呼唤丫鬟,逢春连忙主动跑了过来,递上毛巾,道:“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水也烧好了,您现在要用膳,还是等老爷他们一起?”
冯骥赞赏的看了一眼这小丫头,笑道:“做的不错,我先吃吧,端到我房里,另外浴桶也搬过来吧,吃完我就洗浴。”
“是,少爷。”
逢春被夸赞了一句,又惊又喜,以往少爷可从来没夸过自己。
一直到八点左右,父母等人才开始用膳。
冯骥来到客厅,又陪他们吃上一顿。
练武之后,他的饭量越来越大。
尤其是各项属性值变化太快,导致他的饭量是与日俱增,一日三变。
饭桌上,母亲余赛凤穿着华贵,笑道:“银凤,今日你要去张家吗?”
冯银凤笑道:“小弟相亲,我这二姐怎能不去帮他把把关?”
“娘亲娘亲,我也要去。”三妹冯玉凤立刻大喊起来。
余赛凤笑道:“都去都去,老爷,你说呢?”
冯昌仁笑道:“那就都去好了,儿子,一会儿去了,须得注意礼数,不可犯浑啊。”
冯骥无奈,点了点头。
相亲就相亲吧,反正这个时代,单枪匹马可不行,抱团才能活的好。
张家与冯家门当户对,倒也合适。
这张家家主叫作张友德,在庆元县是出了名的巨贾。
其主要产业有粮店、果脯、酒楼等等。
张友德生了一儿三女,儿子张元被送去日本留学,回来接手了家中生意。
三个女儿张淑蓉,张淑仪,张淑静,人称张家三朵金花。
大女儿张淑蓉,今年十七岁,比冯骥还要大上一岁,一直待字闺中,听闻此女体态有些问题,一直也没能嫁人。
二女儿张淑仪,今年十六岁,和冯骥同岁,便是此次冯骥相亲对象。
三女儿张淑静就不提了,只有十三岁的小丫头。
张友德家财万贯,他眼光不低,普通人家他是看不上的。
冯家家里店铺生意也有好几桩,在庆元县也算是上流富户,又因为冯家米店生意与张家颇有来往,所以张友德才会同意二女儿与冯家相亲。
冯骥跟在父亲身后,回忆着自己听到的这些消息。
“这张家又是粮店,又是酒楼的,兵荒马乱时节,能守住这份家财,绝不普通,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较为高明的武者,说不得可以学到一些其他拳种功夫。”
“早上金钟罩药浴包也已经让逢春送到家里药房了,不知道贵叔那边能不能分析出里面的成分和剂量。”
马车里,冯骥一边往嘴里塞着暗红色的药膏,一边心中思考着如何继续提升实力。
这红色的药膏,叫作鹿胎膏,是出了名的滋肾补血,壮阳培元的。
冯骥时时刻刻都在进补,自然是想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提升属性点。
他看似坐在马车里,实际上,屁股根本没有挨着坐凳,而是以马步桩的形式似坐非坐,搬运气血呢。
大约十来分钟后,就听外面传来护院张进的声音。
“少爷,到地方了。”
冯骥睁开眼,沉声道:“知道了。”
他收起桩功,浑身热气涌动,额头微微出汗。
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就见眼前是一座红色高门大院,门口冯昌仁正在和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谈笑风生。
冯骥后面,另一辆马车里,母亲和二姐三妹也都下了马车。
“哥,哥,这就是张家啊?比咱们家院子还大哎。”冯玉凤兴奋的跑到冯骥身边嚷嚷道。
冯银凤跟着走过来,笑骂道:“三妹,别一副没见识的模样,小心被人瞧不起了。”
说着,她又看向冯骥,揶揄道:“小弟,第一次相亲,紧张吗?”
冯骥笑了笑,紧张?
前世三十多岁还没结婚,他不知道相过多少次亲了。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第12章 张家相亲
“走吧。”
冯骥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门口,跟上父亲冯昌仁。
小妹冯玉凤好奇问道:“二姐,哥看起来也不紧张啊。”
冯银凤笑道:“装的,你看他都紧张地冒汗了。”
三妹人小鬼大的点头道:“那倒是。”
冯骥离得不远,对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珠,有些无语。
这是他练习桩功,搬运气血产生的汗水而已啊。
“骥儿,快过来。”
见到冯骥下车,冯昌仁立刻招呼他过来。
冯骥快走几步,来到门口。
冯昌仁对那位中年人笑道:“张管家,这是犬子冯骥,骥儿,这是张家管事,你得叫声张二叔。”
张管家脸上满是笑容,连连摆手,笑道:“不敢当,可不敢当啊,冯员外,我就是一家仆,可当不得这称呼,冯公子,叫我张老二就好。”
冯昌仁笑道:“那就让他叫二叔好了,我听府上少爷小姐都这么叫您。”
“哎呦,那都是少爷和小姐们抬举我。”张管家自谦起来。
冯骥当即喊道:“张二叔,您是我长辈,于情于理,都当得起这声叔字。”
张管家顿时笑容更甚,心中暗暗点头。
此前他听闻这冯家少爷不学无术,成日里流连于烟花之地,今日看起来,似乎颇有礼数,并非如传闻那般不堪。
不过他旋即吸了吸鼻子,有些暗暗皱眉,这哪来的药味?
这冯家少爷不会是个药罐子吧?
几人谈话间,余赛凤带着两个闺女也来了。
当下张管家为冯家五口人引路,一路上,余赛凤询问着张氏和三位小姐近况。
张管家笑吟吟的回答着,到了前厅,他吩咐吓人准备好茶水点心,笑道:“几位稍待片刻,我去请老爷过来。”
待到厅内没有旁人,冯昌仁叮嘱冯骥道:“刚才表现不错,一会儿见到张友德,须得礼数周全,知道吗?”
余赛凤也叮嘱道:“骥儿,张家财势不在咱家之下,千万不可怠慢,收收你的性子。”
冯骥无奈点头,道:“知道了。”
张家后院凉亭里,年近五旬的张友德正和夫人张氏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张淑仪。
这张淑仪年芳十六,长相确实好看,柳叶弯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皮肤宛若凝脂玉,身段更是亭亭玉立。
此时纤细手指捏着方帕,抹着眼角,哭哭啼啼。
正是春葱玉指如兰花,秀色一哭刹芳华。
“哎,你这孩子,那冯家家财不弱我们张家,你若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难不成,你非要气死你爹吗?”张友德气的跺脚训斥。
张淑仪哭道:“我不嫁,我就是不嫁,我早就打听过了,那冯骥就是个无能纨绔,整日喝花酒的浪荡子,前些日子还与人在春风楼狎妓受伤。”
“爹爹,这般人你要我如何嫁?你要把女儿推入火坑吗?”
“反正我不去!”
张友德气道:“孩子,他少年心性,难免性子浮躁,你过去了好好收拾约束他,他自会听你的,况且有咱们张家撑腰,他还敢对你不好?”
张氏也在一旁劝道:“女儿,这年头兵荒马乱,冯家条件算是不错的了,娘知道你喜欢你哥的那些留洋回来的朋友,但是你不想想,你哥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整天就知道革新革新,这天下还是大清的呢,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早晚也要出事的啊。”
“你就听娘的,最不济,也须得去看看这冯骥啊,不然你爹如何与人交代?”
“不去不去,我就不去!”张淑仪哭道。
张友德还想说几句,这时候张管事匆忙跑了过来。
“老爷,冯家的人到了。”
张友德神色微变,挥了挥手,道:“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张管事点头离去。
等到他离开之后,张友德看向哭哭啼啼的张淑仪,无奈道:“行吧,这门亲事就不做了,不过今日你须得给我圆场,最起码露个脸,也不至于得罪了昌仁兄。”
张淑仪顿时停下哭泣,抬头满脸喜色,道:“爹,那我不在那冯骥面前露脸行吗?我听闻此子是个色胚,若是见了我,死缠烂打上我家可如何是好?”
“那你要怎样?”
张淑仪眼睛一转,道:“一会儿且让张管事带他去后院坐会儿,让姐姐替我应付一番,我只见他父母一面,便算圆了您的面子,也躲开这色胚了。”
张友德想了想,有些不满道:“你姐姐还未出阁,如何能让她见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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