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580章

作者:目水金

  杨蛟双眉舒展,随残损的阴冥碑投影流光一闪,此界的剧情脉络缓缓的在心田划过。

  宁安如梦说的就是一个为了成为皇后而不断努力的心机女子姜雪宁,在临死前愿意用性命为他人求情,而在自戕后,竟回到过去,重生一世。

  重新来过的她,决定洗心革面,救赎自己,改变上一世既定的命运。

  而姜雪宁一生当中与四个男子有着较为复杂的感情纠葛,青梅竹马,勇毅侯府世子燕临,白月光,如今刑部七品小官张遮。

  与之有救命之恩和杀身之仇的当今帝师谢危,还有曾经让她当上皇后的临孜王沈玠。

  具体的便是,姜雪宁身世坎坷,出生时,被父亲妾室故意换走,即便后来被找回来,也被亲生母亲看不惯,比之星汉灿烂世界的萧元漪更甚,纯属是在迁怒。

  所以,在她的年少时光里,只有勇毅侯府的世子燕临对她极好。

  可不知何时起,她因要自保也因贪婪,开始不择手段的谋取权势,一心想要当上皇后,为了皇后宝座,从而攀附身为临孜王的沈玠。

  就此,因践踏了无数真心,便与青梅竹马的燕临反目。

  而本是良善,不喜权柄的沈玠也甘愿为了她,登临帝位,让其成为皇后。

  后来一场宫变,曾受她救命之恩的当朝帝师谢危竟逼宫谋反,她真正亏欠在意的清正良臣张遮,也因她身陷囹圄而死。

  是以姜雪宁觉得重生一世,是上天在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便发誓痛改前非。

  只因前世费尽心机,利用一切可用之人,终于成为最尊贵的女人,不过还是一朝梦碎,燕家被灭门,只有燕临独活,沈玠又被毒杀。

  曾经的帝师谢危协同燕临举兵造反,只余下她一人被困于坤宁,最后,她更是自戕在谢危眼前。

  所以,再次睁眼的姜雪宁重回多年前,她还是姜家二姑娘,还未嫁入皇室,燕家还在,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模样。

  以至于这一世,她不想再进宫,更不想成为什么皇后,只想改变上一世的诸多苦痛。

  可是在她想改变未来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无比畏惧的谢危竟与自己有了更深的牵连,从未想到她如此恐惧的人,竟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感情。

  要知道重活一世后,她本想跟上一世就喜欢的张遮在一起,但终是事与愿违。

  福绿寿三星报喜的剧情脉络则是,在香火鼎盛的三星庙中,福禄寿三星对男女信徒有求必应,随意赐子赐福添财添寿,只为了得到更多的香火。

  后被财神和灶神告发,当玉帝知道三星在凡间胡乱赐福,让人人都得享长寿,个个拥有无上福气,家家户户都官运亨通,便大发雷霆。

  虽说他们再一次在桃源村击败无恶不作的瘟神,又立功勋,但龙颜大怒的玉帝,还是决定将他们开除仙籍,逐出天庭,打入凡间,轮回转世。

  玉帝还惩戒福星成为永世无福之人,注定一辈子一事无成。

  寿星要永世受病魔折磨,英年早逝,而禄星,虽在凡间有官运,却要注定永世仕途不顺,受尽官场小人愚弄。

  福禄寿三星想不到玉帝会对自己施以如此之重的惩治,立刻对自己所为后悔不已,张果老虽对三星深感同情,却还是爱莫能助。

  只因玉帝言明,福禄寿三星还想再归仙班,必须经历三灾六难,还需功德圆满。

  彼时的瘟神再次蠢蠢欲动,来到凡间,施出种种手段,想来报复两次被三星打败之仇。

  最后,张果老对当前状况十分担心,深怕三星从此在凡间沉沦,无法再次成仙,便求助于麻姑,想她乔装下凡,暗中协助三星修行向善,让他们能够赶紧累积到一定的善果功德,好早日回返仙班。

  麻姑素来不喜欢嘴甜舌滑的福星,当然拒绝出手相救,但在张果老的各种伎俩下,终于答应下来。

  之后,福禄寿三星阴差阳错的在一间破败的三星庙里一起出世,三人便从小就结交成好友,虽然有难同当,可惜却是从来无福同享,只因他们都是受惩罚的谪仙。

  这时的福星取名吴福气,他自幼失牯,在泼辣风骚的继母刁氏的调教下长大,是一名游手好闲的市井混混,平日除了帮忙刁氏看顾花档,还兼帮人解签,甚至到青楼当差,十分没有出息,一心只想赚钱胡混。

第729章 吾善养浩然之气

  可是,他又十分倒霉,动辄得罪官府,县官石耀前尤其喜欢跟他找麻烦,害得吴福气经常犯法,进出监牢。

  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艳福、耳福、口福之人,倒霉事一直尾随其身边。

  寿星投胎在梅家,取名梅寿全,他自小体弱多病,容易受伤,因为常常惨遭病痛折磨,早就看惯人间死别,为人忧郁。

  禄星成了魏得禄,家境上佳,但是,其父母却一直苦心孤诣的要他苦读诗书,考取功名,然而他为人过于狂妄自爱,喜欢肆意批评别人,所以得罪考场考官,屡次考试落第。

  随杨蛟清楚了此界剧情脉络,便开始思及此身境遇。

  张遮,一样是重生之人,自小父亲就被迫害而死,和寡母相依为命,母亲不辞辛劳赚钱供他读书,为了不拖累寡母而放弃了科考,转投了吏考。

  所谓吏考,并非是正式官员,往往事急则用,事定则罢,但后被刑部外放的冀北道监察御史顾春芳看中,破格将他举荐给了朝廷,成为了刑部七品的刑科给事中。

  其中,顾春芳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还替他平反了父亲的冤案,两人更是结为师生。

  也因自幼家贫和一直带着母亲的期望,有朝一日能平反自己父亲身上的冤屈,他虽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但是把律法烂背于心,坚持世间正义,就像帮父亲伸冤一样执着。

  前世,他就这么一步步走上高官之位,成为了刑部侍郎,若没有什么意外,他本该娶个门低不低的世家小姐,儿孙满堂的正常老去。

  可惜偏偏造化弄人,他遇到了身为皇后的姜雪宁,他踏入朝堂,从来都是又寡言,又冷淡,也不识趣,但立身极正,也不掺和党政的行事作风。

  但自从遇到姜雪宁后,备受她的刁难与作弄。

  依前世张遮的形容,那姜雪宁就像一簇燃着的火,光是那双眼睛,就好像要把人烧化,更是烧到了他心里。

  因为沉闷、无趣、泛味,整日埋首案牍,既不喝酒,也不赌钱,更不出入莺莺燕燕之所的他,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像姜雪宁这样大胆、叛逆、出格,轻佻,不被深宫规矩束缚的女子。

  最后,一辈子清正廉洁的张遮,却为袒护姜雪宁锒铛入狱,间接导致自己母亲身死,姜雪宁自戕前,更以对谢危的昔日救命之恩,和自己的性命做筹码,想用来换他一命。

  而张遮得知母亲因他而死,姜雪宁自戕,亦在牢中选择一死了之。

  杨蛟回想着脑海诸多旧忆,心竟在不断抽搐,他眉头一皱,立马阖眼凝神不作他想。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杨蛟轻抬眼皮,不再思索有关姜雪宁的事,眸子浮现一抹沉思,纵观前世今生的经历,凡间是有武艺的存在,若习武有成,飞檐走壁,力达千斤不在话下。

  出类拔萃者,以一当百都大有人在。

  一共分为三重境界,第一重通体,整合身体劲道,使其劲皆发于心内,入于骨髓,外达于肌肤,此境可力敌十来个不通武艺的昂首大汉。

  第二重刚柔,刚柔并济,柔韧性,协调性,到达一种极限,起如风,落如箭,此境必须要三四十个通体武者才能拿下。

  第三重无双,心跳减缓,生机绵绵,力如奔马,灵如猿猴,爪如虎豹,一跃便是四五丈,堪称是近在咫尺,人尽敌国,须得上百位全副武装的刚柔武者才能将其杀死。

  杨蛟思量自此,又想到如今自己这具躯体不说无法修行,短时间也不能习武有成,没法忍受孱弱身体的他,眸光一瞥,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不由地神色一怔。

  他呢喃道:

  “吾善养浩然之气。”

  杨蛟陷入沉思,忽然自道:

  “虽与我相性不合,但于此界,再以此身,养一口至大至刚的昂扬正气用作防身,倒是正好合适。”

  一道通则道以类而通之,杨蛟虽不曾接触过儒修之法,但以他的境界层次,创一门只求术,不求道的儒修之法,哪怕为凡人之身,那也是手到擒来。

  所谓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这浩然之气自然要用正直、正义、道义去培养它。

  杨蛟便思索到当今朝廷的局势,皇帝幼年登基,久病缠身,是早夭之命,且无子嗣。

  朝堂势力两家独大,一是身为皇帝舅父的定国公薛远,掌握直接听命于皇命,其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皇权,维护朝廷稳定的兴武卫,大权在握的他,更是不安分,还结交半数朝臣。

  二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勇毅侯燕牧,现今双方已呈水火不相容之势。

  原剧情线中,皇帝沈琅幼年登基,薛太后垂帘听政,等他长大了想要掌控朝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就是个傀儡。

  不仅薛太后不喜欢他,总盼着他早死,好让自己喜欢的儿子沈玠继位当皇帝,定国公薛远亦是豢养私兵,与朝廷的官员关系盘根错节。

  勇毅侯燕牧的燕家军勇猛无比,但是终归是只听燕牧的调遣。

  所以,沈琅这个皇帝当的无比憋屈,因此在防着薛太后的过程中,便利用薛远与燕牧作对。

  由于忌惮燕牧的燕家军,沈琅甚至默许了薛远以莫须有的谋逆的罪名,在燕临的冠礼日上,将燕家屠戮。

  直到姜雪宁的第二世,她和谢危联手,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但燕牧和燕临依然免不了被流放的命运。

  并且,大乾又有外患,北有的大月异族虎视眈眈,南有二十年前起兵反叛,攻入京城的平南王,更是让沈琅如鲠在喉。

  杨蛟马上想到不久前,薛远为了缉拿平南王逆党,便抓了燕家军的一名武官,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

  想借此污蔑燕牧与平南王勾结,彻底扳倒燕家。

  而原剧情线中的张遮刚正不阿,便就此弹劾兴武卫署全城搜捕平南王逆党,未得批捕公文有违刑律,滥用私刑更是于法不合。

  兴武卫背后的背后可是皇帝沈琅,因此被罚俸停职,还差点被贬黜出京,永不录用。

  杨蛟嘴角微勾,既然如此,恰好用此事来培养自己这口浩然正气。

  他立刻伸手拿起毛笔,在折子上写起了弹劾奏章。

第730章 是个直臣,可惜了

  两日后,刑部衙署。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神色沉凝的走进衙署大堂,不等大堂内的诸多官员见礼,便强压的胸中怒火,道:

  “张遮,来一趟。”

  说罢,他气势汹汹的走进一个房间。

  杨蛟随即起身,面色平静的跟了上去。

  顿时,大堂内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如今相当于统管刑部的侍郎大人陈瀛为何发怒。

  要知道这张遮虽说来刑部只有短短时日,但已然展露出极富才干的一面,诸多积压许久的案件,可都是被他解决了,张遮神断之名,更在刑部内颇有名声。

  别说他前不久还与吏部的姚尚书之女定亲,刑部不知多少官员的考校,可都被这吏部之首姚尚书捏在手里。

  是以要能力有能力,要靠山有靠山的张遮,是刑部侍郎陈瀛也要礼敬三分的存在,从未给过什么脸色看。

  “张遮,张大人,当真是好胆色。”陈瀛见杨蛟走了进来,再也压不住胸中怒火,他怒声道:

  “你有几条命,竟敢得罪兴武卫,你知不知道今日早朝,就因为你的弹劾奏章,不仅是在打定国公的脸,更为此惹怒了圣上,要不是谢少师开口,我这个刑部侍郎也讨不了好,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是,你是断案如神,才干出众,但身在官场,若只会断案,那仕途一样长不了。”

  他见杨蛟依旧是一副处之淡然,不为所动的模样,怒火更甚:

  “你真是又刚又直,不听人劝。”

  “如今你冒犯圣上,已被罚俸停职,缉拿平南王逆党一案,也被圣上交给了我们刑部,如若此次刑部追捕有策,你就能官复原职,若刑部抓捕不力,错过了抓捕逆党的机会,你便会被贬黜出京,永不录用。”

  “瞧见没有,冒着性命和仕途的风险,到头来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个官复原职。”

  陈瀛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神色,不由地长叹一声:

  “你说你这是何必啊,你明明有着大好前途,只需谨小慎微,万事莫强出头,那必然能平步青云,为何非要作践自己。”

  “还有这平南王逆党案子也是个烫手山芋,现在刑部相当于夺了兴武卫的权,这不就彻底得罪了薛国公,谁不知道他抓了燕家军里的武官,为的就是把勾结逆党的罪名,安插在燕家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