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 第129章

作者:目水金

  “我欠你八两银子,帮你找到如今最想见的人如何?”

  “什么?你还记得半步多!”

  八两先是一惊,然后不由紧紧盯着杨蛟,希翼道:

  “兄弟,找得到吗?”

  杨蛟肯定道:

  “能。”

  “好,那我就先在钱塘县住下,随时静候兄弟佳音。”

  八两喜笑颜开的开口道,随后又一脸不解:

  “兄弟,你怎么记起半步多的,当初我们再度重逢,你可是一问三不知,还有为什么之前去白府还伞的时候,你没有点明呢?”

  “我只是断桥上,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又记起了一切罢了。”杨蛟轻摇头:

  “大胡子,最大的私心杂念就是求道,肯定是你现在的想法,你懊恼不已,认为曾经的自己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以至于如今追悔莫及。”

  “但此刻的我,却也认为最大的私心杂念是情。”杨蛟目光炯炯看着八两:

  “在半步多中,我们已经把她连累的这么惨了,放下吧。”

  “兄弟……”

  八两紧皱眉头,也想起白素贞因为他们,仙剑断了,仙丹没了,苦修一千年的光阴,临门一脚的成仙之机,生生被他二人耽误。

  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喂喂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净说些听不懂的话。”

  一旁的连翘嚷声道。

  一顿早饭后,杨蛟先让连翘自己回家,明天巳时来宝芝堂即可。

  又随八两先去客栈收拾行李,然后便把他带进自己住处,反正两进的宅院,有的是睡觉的房间。

  深夜。

  杨蛟盘坐入定修炼之时,忽然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然后房门被一道披着红衣的倩影打开。

  顿时,杨蛟大煞风景的先想到为什么隔壁厢房大胡子随身铃铛没有响。

  这可是能够感知妖气的法铃,但又想到白素贞服用观音的火符内丹,去除了身上的妖邪之气,当即杂念散去。

  “本来我想用入梦术,带你去一个地方,却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用功。”

  白素贞眸光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那索性就这样吧,现在离天亮不过三个时辰,我们快走。”

  只见她不再多说,一把牵过杨蛟的手,驾驭飞天而去。

  星夜之下,白素贞展颜笑道:

  “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带我看了一千年来的第一次星星,所以,我欠你一份人情。”

  “不管明天如何,今晚我要还你一夜的星空。”

第155章 命运的权重

  恍惚间,白素贞拉着杨蛟来到一处星星密布之处。

  更有一艘瓜皮小艇立在他们的不远处。

  两人刚落在小艇上,白素贞便示意杨蛟走进船舱。

  当杨蛟迈步走进船舱后,入眼就看到一壶美酒,还有几样热气腾腾的小菜。

  少顷,两人对视而坐。

  “公子,来。”白素贞先是为杨蛟斟满一杯酒,又素手剥莲蓬递给他。

  杨蛟接过白素贞手上的莲子,心脏又开始情不自禁地砰砰直跳。

  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白姑娘,你这究竟是何意?”

  “瓜皮小艇,一壶小酒,几样小菜,还有这满天星星。”

  “难不成是把许仙当作你之前的那个朋友?”

  白素贞眸光微闪,于是,由衷的恳请道:

  “公子,你实在是与我那位朋友太过相像,我们既然是朋友,那能否满足我这个仅有的愿望。”

  杨蛟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素贞后,伸手端起酒壶为她斟一杯酒水。

  “请。”

  瞬间,白素贞眉头舒展,眼含笑意。

  半个时辰后。

  两人并坐在船头,心神沉浸在漫天繁星久久未语。

  突然,白素贞开口问道:

  “公子,你还记得我们共用的那把伞吗?”

  “未曾忘记。”

  然而她一听,却略显黯然的低头轻道:

  “未曾……却偏偏忘了。”

  杨蛟耳尖的听到后,明白白素贞所说的那把伞,是两人曾经在半步多共历风雨的那把伞。

  “白姑娘,看来你的那位朋友,既是你的缘,也是你的劫。”

  “你这是在历情劫。”

  白素贞一怔,回想之前种种,还有现今的心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从阴差阳错的遇见眼前的这个人后。

  她那千年以来,云淡风轻,心如止水,置身于事外的心境就不复存在。

  “许仙希望今晚之后,白姑娘你不会再为情所困,始终能保持足够的清醒和冷静,坚定自己最初的目的。”

  杨蛟沉声道:

  “从而不纠结犹豫,坚持内心,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全身心地投入自己想做的事上。”

  白素贞神情动容的抬眸望着杨蛟,就听他忽然反问道:

  “知道我什么突然醒悟,想修行入道吗?”

  白素贞轻轻摇头。

  “在我临近钱塘县之际,某天突然惊醒,像是被当头棒喝。”

  “在迷迷糊糊之间,走到钱塘江边,猛地回顾一生,彻底醒悟过来。”

  “瞬间有种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领悟。”

  “所以,产生了求仙访道之心。”

  白素贞以为杨蛟所说的当头棒喝,就是那无情槌,却没想到这槌子不仅可以让人失忆,竟然还有顿悟的能力。

  “断桥之上,我和你和小青姑娘为何说读过几本书,便是因为当初我姐姐送我度私塾的时候。”

  “虽有勤学之心,但终究不是什么读书种子,几年下来,一事无成。”

  杨蛟仰望漫天星辰,怅然道:

  “在钱塘江潮信之时,才清楚的认识到,我这是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所以我读书不成,就研读医书,还专爱管一些自己管不了的闲事,最后被姐夫安排到宝芝堂做学徒。”

  “公子……”

  白素贞被杨蛟这番真情流露的心声所震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世道,万千生灵,无论是谁,要么努力到出类拔萃,要么就懒到乐知天命。”

  “最怕的就是见识打开了,可努力又跟不上,导致骨子里清高至极,性格又软弱无比。”

  杨蛟说到这,眯起眸子,定定注视白素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什么是刍狗?”他自问自答道:

  “稻草扎的祭品。”

  “所以,我打算入道,不再浑浑噩噩地活在天地之间。”

  “难怪先前已至深夜,还是刻苦修炼。”白素贞略有所悟。

  “我努力修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么刻苦优秀。”

  “而是在意外和不可控的因素来临时,那日益增长的境界修为,可以成为我抗衡一切风雨的底气。”

  “世间有情众生之所以想修行,踏上仙道,便是为了尽可能的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修行真正的意义就在于两个字,选择。”

  白素贞似懂非懂的望着杨蛟,就听他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一刻是静止的,个人变化的总和就是整个世界的变化。”

  “但是个人变化影响世界变化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成日殚精竭虑,却掀不起什么风浪。”

  “有的人却因一念之差让世界天翻地覆。”

  “这就是命运的权重。”

  杨蛟铿锵有力的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