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切以大橘为重
翌日，黄白游来公司，把《霸王别姬》剧本给楚苑，并把昨天和于墨的交谈说清楚。
“这么说可能有点自负了。”黄白游说，“但我演程蝶衣，再加上于墨导演，观众期待感应该还不错，不会亏本。”
算上演员，总投资预估3亿左右，回本的话国内票房9亿，于墨和黄白游再度合作戏剧题材，吸引力拉满。
加上袁项师、董巩，即便作品只有中等质量，10亿票房也不难，楚苑在脑中计算。
“我也相信老板的票房号召力，特别是如果再表现好一点点，拿个什么奖项，这部电影赚头很大。”楚苑回应，况且她也认为是该回国拍摄，稳固地位了。
于墨喝醉了说，要拿《霸王别姬》去参加柏林电影节，也不知道真假。
程蝶衣和楚门，都是极具表达空间的角色，确实有希望再拿下一个欧洲三大的影帝……
这没打包票，因为楚门的演绎，黄白游因为突发性耳聋，达成半融合境界，是他表演生涯的里程碑作品。
“我先让他们把剧本拿去详细分析，对投资进行一个评估。”楚苑说，“这次拉上万达吗？”
娱乐圈上亿的电影，很少由一家公司投资，一来亏本承受不了，二来你要分点蛋糕出去。
白日梦工作室还挂金逸影视时，就拉上金逸，挂靠结束之后，那选择余地就广阔了。
“可以。”黄白游点头，当前他和覃醒在合作拍摄。
而覃醒是万达系的人，有此关系，白日梦影业和万达电影是在蜜月期。
“我也有一件事想问。”楚苑说，“《蝙蝠侠：黑暗骑士》，我们公司参与投资吗？”
经过公司数据部分析，黑暗骑士很大程度是能赚钱的作品。
“问过了，黑暗骑士的投资份额已经没了。”黄白游回答，“想要欧美发行，跟蛋糕是最好的办法。”
楚苑点头也有道理，刀乐不是那么好挣的，她对黄白游的职业规划是“亚裔第一男演员”，得不得到欧美认可不重要，能在欧美收割票房很重要。
事情说完，黄白游预备离开公司，即便他掌握公司82％股份，也并不常参与管理，主要的决定一槌定音就行。
对了，还有一个事，差点忘了，黄白游说，“公司筛选的剧本发我邮箱了吗？”
楚苑回应，“发过来了。”
“嗯？那我邮箱里为什么没？”黄白游说。
“发错账号了？”楚苑说，“我一会去核实，既然说到这里——”
好似想起了什么，楚苑道：“老板有时间，还是去给艺人们打打气吧。”
“怎么了？”黄白游问。
“因为白日梦出去的演员，肯定会以老板为目标，签约的艺人们压力不小。”楚苑说。
“不用。”黄白游思索后拒绝，“只要踏进娱乐圈，就注定会受到压力。白日梦走出去会受到格外的关注，肯定就会受到格外的压力。”
“我们可以给艺人提供机会，也可以给予保护，让谣言无法靠近，但剩下的事情要靠他们自己。”黄白游说。
闻言，楚苑也认同了老板的看法，没再提及这件事。
目前白日梦影业包括姜穗宁在内，有十五名艺人，都处于蓬勃发展的势头。
因为有不少制片方想把作品到国外放映，镀一个“红遍海外”的金，所以能换取到的资源太多，再加上金字招牌【黄白游】。
大树底下好乘凉，话是没说错的。
回家黄白游来到书房，瞧见了柜架一个个奖杯，比想象中的太多，因为楚门电影，实际上还获得了英国学院奖和金球奖的最佳男主角，不过颁奖时，黄在拍摄动作片，由彩云出面代领的。
“发展空间是巨大的。”黄白游伸个懒腰，拿起书，先阅读《小丑自传》。
这本书是小丑艺术家朱尔·图诺的他传小说，他选择了一个古老的职业“小丑”，图诺很自豪的一点“人们一见到就发笑了。”
从贫穷，到成为玲玲马戏团最著名的小丑演员，图诺的人生非常辉煌，黄白游看着故事，浏览图诺一生。
稍稍说明，玲玲马戏团、大苹果马戏团、太阳马戏团是世界三大马戏团，玲玲和大苹果都做了告别演出，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动保组织。
马戏团的动物……这次动保组织没什么错。
第353章 和拆弹专家的交流
“当你哭时，全世界都笑了。当你笑时，全世界都笑出了眼泪。书封上的这句话用来概括图诺的一生，很恰当。”
黄白游不自觉想到《霸王别姬》，剧本里袁四爷形容程蝶衣的台词：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伟大的表演艺术家，是不是到后面都会丧失自我？和角色彻底融合。”黄白游疑问，程蝶衣没走出虞姬，可惜段小楼终究不是霸王，所以最后是虞姬自刎。
小丑艺术家图诺，一日为小丑，那么终身就是小丑，哪怕重病也担心自己的妆容不够“滑稽”。
“也是奇怪。”黄白游居然把图诺和程蝶衣，一个现实人物和一个虚构人物联系起来，关键是两人之间真有不少共同点。
《程蝶衣自我的逐渐消亡史》，黄白游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的标题，算是做记录。
先完成黑暗骑士的塑造，人的精力是有限，黄白游继续琢磨小丑。
“现在小丑在中文互联网的语境已是贬义词了，很少有人记得本身含义是带给人快乐的演员。”
对小丑文化有一定了解，黄白游是能体会，为什么有这个任务了。
因为《蝙蝠侠：黑暗骑士》中的小丑，和小丑文化里的小丑使命截然不同。
传统小丑：带给人快乐。
小丑角色：带给人恐惧。
“使命，小丑是把带给人们恐惧当成自己使命吗？”黄白游思考，“如果蝙蝠侠是带给让人们安全，带给人和平，那么为什么不能有人带给人恐惧和混乱呢？”
“所以台词你说，没有你就没有我。”黄白游感觉自己思绪畅通，分析呲呲呲，纸张发出哀嚎，因为笔尖太用力。
代入进去了，黄白游也全身心地代入！
“一定要让蝙蝠侠杀死我，杀了我，我就能活，永远活着。”黄白游喃喃自语。
如果说蝙蝠侠杀死小丑，那么蝙蝠侠就不是白，就成灰色，或是黑白混合体，换句话说小丑就与蝙蝠侠融合了，所以是永远活在蝙蝠侠身上。
没蝙蝠侠这个正面，肯定就没反面，是一体两面的双生花。
有人在旁边的话，可以看见黄白游的脸上有邪恶的表情。
仔细想来也正常，就和小说作家写到自己高兴的剧情露出大笑差不多，只不过黄白游是演员代入得更多。
窗户外没有阳光，凉风透过窗户的小缝刮进来，黄白游熟视无睹，没感到冷。
相反是凉风被黄身上冒出的寒气和恶“冷”到，瑟瑟发抖躲在窗帘后，风太多，窗帘都飞了起来。
好家伙，当前场景，黄白游表情，可以不要特效的演鬼片。
“唰唰唰——”伏案写作，整整一下午，黄白游一直在分析小丑这角色。
“腰腰腰，我的老腰。”
当一万多的长篇分析完成，黄白游伸个懒腰，顿时感觉腰好像被一头大象压过。
那叫一个疼，刚才一直伏案写作，姿势都没变化，黄白游已经不是学生仔了，靠墙站就能睡觉。
毕竟是老腰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会疼。
接下来的一周，黄白游只出门过一次，其余时间在家写分析和看小丑有关的书籍，也算是闭关修炼中。
出门的那次，自然是和于墨约好的见面。
楚苑、黄白游、于墨，三人的见面，黄像个NPC，开始介绍完两人，就没说话的机会了。
首先不谈《霸王别姬》的事，楚苑先谈签约的事情。
导演签约周期一向比演员长，因为大多数导演每年也只能产出一部作品，而某位戴眼镜的，一部作品难产四五年也是常态。
于墨和白日梦影业签约5年，具体条件就不细说，有点复杂，大到每年一部作品的投资，小到不干涉演员的选择。
谈判，楚苑是专业的。
阚桃、魏铭、于墨，组成白日梦影业的导演三叉戟。
也不对，《琅琊榜》还未播出，不清楚阚桃到底能不能立住。
阚桃这个名挺难认的，标注一个读音，阚桃(tao)，这就好认了。
第二步是谈论，《霸王别姬》投资和请演员的事……
又过去三天。
“姬老师您好。”黄白游尊敬的打招呼。
黄白游这三个字的统战价值是真不错，约见到了特种部队的“搜排爆专家”姬建锋。
有多牛呢，截至几年前（21年）的统计，处置了未爆弹药十四枚，培养搜排爆手百数人，发明装备器材8件，并且获得国家专利2项，是彻头彻尾的专家。
即便身穿便衣，黄白游也感觉对方背后有爆炸的火光照耀。
“黄老师，我全家都看你演的电影，好演员。”姬建锋打招呼。
搜排爆专家也认识自己，黄白游内心有那么些小骄傲，对国家来说，影视娱乐不是必需的。
但军人是一个国家必需的。能够提供和平时代的放松以及精神需求，演员这个职业还不错。
“听说黄老师是为了拍摄电影，才会有这次的访问，是拍摄什么电影？”姬建锋问。
“我要饰演的主角是一个四处搞破坏的炸弹客。”黄白游简略的形容，“炸弹是他制造混乱的手段。”
姬建锋还认为是拆弹人员的影片，他本来还有些小期待，结果刚好相反，是放炸弹的人。
“很危险，电影里没有引导人出了事就用放炸弹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剧情吧？”姬建锋问。
“肯定没有，事实上是我演的是大反派，最后肯定是正义战胜邪恶。”黄白游说。
“黄老师饰演反派？那就很值得期待了，黄老师应该不知道，故意用自制炸弹害人，会在炸弹里加入铁钉和螺栓，杀伤力会成倍增加。”姬建锋说。
“还有一个方法是让炸弹二次爆炸，这是我在去国外交流经验时知道的，恐怖分子袭击会放置两枚炸弹，一个明显一个藏得严实，当第一枚爆炸，善后人员到场，就进行引爆第二枚。”姬建锋说。
恐怖袭击的套路太多了，黄白游继续听着专家的讲述。
“制造一颗炸弹成本多少？”黄白游提问。
“获取火药的成本，还要火药的分量都不同。”姬建锋思考了回答，“只要有稳定的火药渠道，一枚炸弹其他部件，大概不到一百块，就能设计出一个定时的廉价炸弹。”
成本比黄白游想象中还要低啊！
很多东西，不是和专业人士聊天，压根就不知道，当然姬建锋说的，肯定是和上面报告过，都是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