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第264章

作者:夜星猫

  “他又着了,打这起呀,他回来他也不叫我了。怎么?他叫我怕我又给他数煤球啊。”

  越说台下的人越觉得这事情损人。

  当然了,观众都知道这是老段子,但是老段子听得就是一个味道,所以此刻齐云成的一个气口,一个表情,一个语气。

  都让他们觉得好玩和熟悉。

  哪怕他们真的听过无数遍。

  而齐云成说实话,也是专门学着先生的口,毕竟这一场他的目的就是再观众再听听这一段。

  于是继续开口。

  “可就是我老吃不饱,这玩意要命。我一看他墙上,这天买了一块儿火腿,提溜两瓶酒过来。

  这天他是赢了钱,搁在桌子上。

  可他赢了钱他闹得慌,他还想耍去,就跟我说。”

  “我呀!我出去有点事情,听见没有,明儿天亮回来。

  注意,墙上这块儿叫火腿。

  千万别让猫叼了去。

  还有,后院咱们那只老母鸡,隔壁可有大黄狗,别让够给咬了去,明白吗?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这两瓶,可别动。

  这两瓶是毒药,一个是白砒霜,一个是黄砒霜,喝了就死,明白吗?留神。

  我说诶,然后他走了。”

  “他一走,我这个气啊,我一瞧。”齐云成低头看着桌面一眼,“一瓶葡萄绿,一瓶状元红。

  两瓶酒,告诉我毒药?

  火腿,鸡,我呀,我想我这徒也就学到这,到头了。”

  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再结合齐云成此刻要使坏的语气,别看是先生说的段子,但是有的观众还真认为挺符合他的。

  毕竟损人,他也是有一套。

  所以不少人聚精会神的听。

  而台上齐云成也笑着做出取的动作,“我把火腿摘下来,把这只鸡提溜出去。

  我净上饭馆给他叫饭去,很熟悉。

  我这拿着两样东西到饭馆了。

  我说掌柜的,我们掌柜的说了,新近我们来了一批木料,这批木料有剩头。

  可也给您剩不了什么,我们掌柜的说好好给您剩一个剁菜的墩子,过两天就给您送过。

  掌柜说让您受累,把这只鸡给宰了,剁一剁,把火腿给切切。

  好,是是是。”

  “打那个饭馆掌柜的就高兴,怎么?他想他白进一墩子。”

  “叮当五四,把这鸡煺了,也剁了,于是我拿回来了。拿回来这么一炖,炖得烂烂乎乎,两瓶酒打开。”

  齐云成左右手比划出一个起瓶盖子的动作,然后舒畅一声,“得了,我呀,反正是临别纪念。

  于是这么喝呀,我是连吃带喝。

  吃饱了喝足了,骨头一扔,俩空瓶往地下一甩,我就躺在他那铺上我就睡了。

  睡到天亮,掌柜的回来。”

  “掌柜回来一瞧就炸了!!”齐云成瞪眼两只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不敢相信,而仅仅这相,就体现了一个人的表演能力。

  “这孩子怎么在这睡。

  一瞧俩酒瓶子在地下,火腿也没了,奔到后院一瞧,这只鸡也没了。

  好哇,全给开了,这睡上了,这个气啊,过来就给我一拳。”

  齐云成往桌子上拍了一下,为的是给出声音,并且大喝一声,“起来!!!”

  “这一下我假装的起来,可我一瞧他就哭。

  诶!我说的掌柜的,您怎么才回来呀。姚了命喽,活不了喽。

  什么事?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回事啊,就是您走了,您让我注意的事情我注意了,睡到半夜里,我听见狗咬。

  狗咬我就起来了,想不到它把那个老母鸡给叼跑了。

  我想我怕您回来急,打我呀,我就追去了,赶我追也没追上。

  回来再一瞧啊,这火腿也让冒给叼去了。

  这两样东西都没了,我想您回来,您一定得打我,不能饶我。

  我没别的办法了。”

  齐云成一边哭丧一边手指着,“我就想起您说那两瓶毒药来了,我琢磨着要跳河,喝封着呢,不好跳。

  我干脆喝这毒药自杀得了。

  结果头一瓶白的喝了不行,而一瓶红的也喝了,我,我竟然还没死!!!”

  “掌柜的一听这个气啊,这么回事情?那他也不好意思说我那是酒,不是毒药。

  气得直跺脚。

  他那气得跺脚,我还诚心逗他。”

  “我说掌柜的,您不是说那是毒药吗?喝了酒死,我喝了两瓶了怎么还没死啊?

  掌柜的开口,怎么没死啊?废话,药力不够,喝得少。

  我说那好,那您再给我来两瓶怎么样?”

  哈哈哈哈!

  呱唧呱唧呱唧!

  说完到这,观众们一片笑声和掌声传来。

  “好!!听这老段子果然是舒服。”

  “刘宝锐大师的作品,那真是无论什么时代都觉得好玩。”

  “这学徒都说了,齐云成什么时候说说斗法,那也好玩。”

  “没错!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

  相声要的就是一个演绎。

  而这也是学员和有经验演员的区分之一,不管观众再怎么熟悉这段子,词和演绎一起丢出来的时候有一定的技巧和个人经验,那基本是好玩的。

  当然齐云成也不敢说自己演得多好,反正凑合吧。

  同时终于说完这段后,开始鞠躬感谢。

第263章 当初我们还没到放炮现场,孔芸龙就拉走就诊了!

  鞠躬起身后。

  齐云成站在桌子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这么多掌声,怎么也得多说一会儿。

  而且这是攒底,之后有的是时间。

  不过这时候,侧幕那出现了一个人。

  是侯爷拿着一小节甘蔗偷偷摸摸地上来了,贴在齐云成身边说了几句。

  说完后,咬了一口甘蔗就下去了。

  这行为压根不叫事,再说也管不着他。

  所以看见他那样,观众和演员都在笑。

  但是齐云成也把侯爷说的话,转述出来。

  “外面似乎雨下得比较大了,各位待会儿走应该困难,所以咱们争取多说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

  “好!!”

  呱唧呱唧呱唧!

  听到能多说。

  观众都是异常的高兴。

  但是齐云成扶着桌子却苦恼了,“这要说什么呢?”

  “黄半仙!!!”

  “斗法!!!”

  “解学士!!”

  “聊斋!!”

  ……

  瞬间。

  下面几百观众扯着嗓子吼,二楼的观众也是同样,不断的曝出名字来。

  也或许是刚才听到老段子听喜欢了,而回答的大多也是刘宝瑞大师的单口。

  齐云成自己也在抉择到底说不说。

  最后无可奈何。

  低着头拍了一下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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