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 第646章

作者:烤饺

  沈建军的妻子叫马月英,今年29岁,越中师专外语专业毕业,现在是越钢厂接待办的工作人员。

  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身材更是前凸后翘,结婚以后更有一种少妇的风韵,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当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引得不少幼儿园男家长频频侧目,引得不少女家长频频翻白眼。

  沈建军和马月英两人都是大学生,当年的天之骄子,男的帅,又是福利最好的人民医院职工,女的漂亮,气质又好。

  所以两人在外人眼里绝对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站在一众家长堆里,那也是格外引人关注。

  这年头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的家长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家长也不过是普通工人或小市民。

  小市民凑在一起嘛,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一个小团体,开始东家长,西家短地对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起来。

  幼儿园家长组成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乡里乡亲、拐来拐去也都算认识。

  无意也好,眼红也罢,沈建军和马月英很快就成为了别人议论的焦点,尤其是那些被比下去的女家长,嫉妒有时候能让人面目全非。

  “嗳,你们看到沈广华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没?”

  “噢,看到了,听说孩子爸爸在越中医院工作,妈妈是越钢厂的职工。”

  “哟,那两个都是铁饭碗呀,咱们越中效益最好的单位就这两家了,而且孩子妈妈长得这么漂亮,孩子爸爸有福喽。”

  “有福啥呀,你们是不知道,我可是听他们邻居说了,这沈广华可不是沈建军亲生的。”

  随着这位烫着大波浪的妇女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瞬间吸引了附近绝大多数家长的目光,大家运动会也不要看了,纷纷围了过来。

  “什么情况,你说说,说说。”

  “对呀,这是怎么回事?这邻居咋能说这样的话?”

  “无风不起浪,这里面有啥说道?”

  大波浪妇女看到大家都以她为中心,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让她瞬间有了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于是更来劲了。

  “闹,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呀,我听沈家邻居讲,说沈广华小朋友呀,从小长得跟他爸爸就一点不像。

  那眼睛,那鼻子,五官就没有一个对得上的。还有身材,沈广华是个小胖子,他爸爸可是标准身材,腰细得跟娘们似的。

  你们想呀,谁的种就像谁,不说孩子要全像,但眉目之间多少总要有一点像吧,是吧?”

  这话一出,不少家长都在思索了,越想越觉得对。

  但也有人质疑:“那可不一定,万一孩子像妈呢?”

  大波浪女人轻蔑一笑:

  “如果像妈也简单了,这就是正常现象,也不会有闲话传出来,你们不知道噢,据说这孩子长得像他妈妈在大学时候处的对象。”

  “嚯~~~~”

  周围家长都惊倒,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大波浪女又补充道:“而且你们晓得伐,那男的现在也在越钢厂工作,跟小孩妈妈是同事关系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男男女女搞破鞋那种事儿,是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

  别说是周围家长了,就连不少幼儿园老师都被吸引过来,竖起耳朵仔细在听八卦。

  “怪不得噢,现在的大学生据说开放得很呢,就越中师专,听说上美术课的模特都不穿衣服的。”

  “哪呀,我听说连大学生上课也不穿衣服,都是光着身子作画。”

  “知识分子就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当年那些知青就不安份,一天到晚男盗女娼。”

  “就是就是。”

  “啧啧啧,那沈广华妈妈长得这么漂亮,那在大学肯定受人欢迎呀,有对象也正常,现在毕业了又分配到同一家单位,那可真是藕断丝连噢。”

第774章 大头儿子小头爸

  家长们的心目中,已经把这个传言定性了,就是真实的。

  大波浪妇女见大伙儿对这个话题特别有兴趣,于是又添油加醋开始说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这沈广华爸爸呀就是个老实人,这沈广华妈妈可是越钢厂接待处的,你们想,接待处呀,每天都要跟不同男人迎来送往,连老外都有,这作风能好?”

  周围家长都是连连点头:

  “对对对,接待办这酒桌上一大群男男女女,你一杯我一杯,喝醉了不知道干些什么事情……”

  “一个漂亮女人整天混在一堆男人里,还要跟领导出差,危险噢……”

  “我三舅妈的四姥爷家隔壁二嫂子的孙女就是搞公关的,那真是一天到晚换男人噢,啧啧啧……”

  接待办女工作人员,在90年代有个时髦的称呼叫“公关小姐”,到2023的时候就改称“名媛”或“交际花”。

  女翻译,或者女公关的作风问题,不说是1990年了,哪怕到了2023年照样有一大堆传言,总之对女人非常不利。

  仿佛女公关=女公交车。

  这更让家长们对沈广华是不是他爸爸亲生的找到了“不利证据”。

  这些家长们围在一起激动地聊着沈家的八卦,却没有人注意在树阴后面,正要去上厕所的沈建军,这时候牙齿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了。

  其实他心中也一直有个疑问,自己生的小孩,多少都会跟爸爸长得有点像吧?

  可是他的儿子沈广华已经5岁了,随着一天天长大,沈建军发现这儿子长得跟自己是越来越不像了。

  父子俩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甚至连脾气性格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建军是个文化人,性格安静。

  可生出来的儿子却是一个淘气大王,打遍附近无敌手的那种存在。

  一个大头儿子,一个小头爸爸,傻子都能看出不对来。

  现在被家长们这么一议论,沈建军就觉得越看自己这个儿子越不对劲,感觉不像是自己亲生的,难道真的是妻子跟前对象的。

  人呐,心中就不能有根刺,刺只会越扎越深。

  知识分子还有一个臭毛病,尤其是像沈建军这样的文科生,大脑太发达,太会联想,没事干就喜欢胡思乱想,最后得抑郁症最多的也是这批人。

  等运动会结束放学的时候,沈建军板着个脸走在前头,马月英则牵着儿子的手,母子俩有说有笑。

  沈建军就觉得周围家长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唏嘘、同情、可怜、嘲笑。

  甚至他看到路边的青草、树上的绿叶、楼顶绿色的广告牌,似乎全部都在暗示他什么。

  这让沈建军都有一种要疯狂大吼大叫,想歇斯底里掐着妻子的脖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情绪在一点点崩溃。

  但知识分子多少要点脸,他没有当众发作,只是闷声不响往家走去。

  马月英是接待办的,工作就是跟人找交道,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心思细着呢,她已经发觉丈夫自从去了一趟厕所后,回来脸色就不对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毕竟两人一没吵架,二没纠纷,以为就是在外人那里受气了。

  一家三口就这样回到了家里,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马月英一边烧饭,一边随意说道:

  “建军,我晚饭不在家吃了,今天有上级领导们过来视察,晚上我们厂子要接待他们。”

  一听妻子晚上又要跟一群男人“鬼混”,有可能那个前男友也会在场,一时间沈建军的脾气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马月英,你实话告诉我,小华是谁的?”

  马月英系着围裙,拿着铲子,莫名其妙转过头来:“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小华是谁的?”

  沈建军强忍着愤怒,红着眼睛阴测测继续说道:

  “我是问你,小华真正的爸爸是谁。”

  马月英已经意识到丈夫的情绪不对,但脑子还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小华的爸爸是你沈建军呀,你今天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说什么糊话呢?”

  妻子随意的态度,让沈建军彻底爆发了,怒气值直接就是满血状态:

  “放屁放屁放屁!!!

  如果小华是我的种,为什么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来,你来比比,我跟小华哪里像了?

  我是大眼睛,他是小眼睛;我是高鼻梁,他是塌鼻头;我这么苗条,他就是个小胖子!!!

  还有,还有,我喜欢看书读报,喜欢安静,你看小华一天到晚闯祸,不是打架就是捉弄人,让他看会儿跟杀了他一样难受。

  马月英,你给我说说,小华哪一点像我这个爸爸?你给我找一点像的地方出来。”

  马月英看到眼前愤怒得像雄狮一样的丈夫,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因为她心中其实同样有一种疑问,因为这孩子从小长得的确跟丈夫没有一点像的,邻居有时候开玩笑她也是听过的。

  所以面对发怒的丈夫,马月英情绪则冷静多了:

  “建军,你别听别人瞎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这孩子爸爸肯定是你。”

  可是妻子的冷静,在“善于分析”的沈建军眼里,就是理亏心虚的表现,否则被冤枉的人不应该马上爆跳如雷吗?

  人呐,头脑一热,这嘴就没个把门的,乱说了:

  “哈哈哈,就我一个男人,马月英,你可不要忘了,你在大学可是有对象的。”

  “对,我在大学有对象,这我在结婚前就跟你说清楚了,而且我们只是懵懂的感情,甚至都称不上爱情,否则我怎么会跟你结婚,而不是选择我那个男同学?”

  “是吗?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新婚那晚,第一次的时候,床单可是干干净净的。”

  马月英的脸唰一下就白了,这下是真有点急了,毕竟这事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毕竟传统的女人都非常看重新婚时的那点点红梅。

  “不,不是这样的,建军,那是因为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运动会跳高,出了点意外摔到了地上,摔得比较严重,那时候才破裂的,并不是我不正经啊。”

  沈建军却是冷笑连连:

  “是啊,一切都是这么凑巧,凑巧你有男朋友,凑巧你是运动导致的破裂,凑巧前男友跟你分配到一家单位,凑巧儿子长得不像我,马月英你看看我头上,是不是青青草原?”

  “沈建军,你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去听听周围邻居都怎么在传,甚至连幼儿园家长都在说孩子不是我的种。”

  马月英这时候眼泪就哗哗哗不停往下流,美丽的脸蛋上面全是悲伤:

  “我没有,我没有,我就你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过,呜呜呜~~~”

  沈家居住在城里,这时候的越中城区都是江南水乡那种老房子。

  看起来很美,小桥流水人家,白墙黑瓦老街,似乎人间烟火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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