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 第372章

作者:烤饺

  “谢谢孙院长!”

  李校长一听就乐了:“陈大姐也了不起呀,这古文比我还好,陈家这是一门四杰啊,噢不,应该是五杰,还得加上我们的兰丽娟同学。”

  呵呵呵~~~~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校长加院长的牌面摆在那儿,陈书和陈画的新生报到那自然是绿灯直开,学生会的人早早就领着他们去自己的宿舍区了。

  在回越中的路上,兰丽娟在前面开着车,傻大姐坐在后座,一手抱着一个侄儿,显得有些抑郁。

  兰丽娟看了看后视镜,奇怪地问道:

  “姐,你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心情不好了?”

  傻大姐轻叹了一口气:

  “本来咱们家多热闹啊,现在老二去了非洲,老三老小去了省城读大学,家里就剩下咱们几个了,怪冷清的。孩子们都大了,都要慢慢离开咱们了。”

  陈一意摸了摸大姑的脸:“大姑,我不离开你。”

  陈一心也不甘落后:“对,宝宝永远陪着大姑。”

  “嗯,真是大姑的好宝贝,来亲一下,一人一个,哈哈哈。”

  兰丽娟等三人闹够了,这才正色说道:

  “大姐,以前咱们家里穷,我跟陈棋都要上班,小弟小妹还在读书,家里全靠你一个人维持。现在咱们家条件也够好了,家里还有小莲在做家政服务,不用咱们操心了。

  你今年也27岁了吧?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虽然陈棋不在,但他肯定也是这个想法,我们都希望你能幸幸福福的。你放心,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男人,我们都会支持你。”

  傻大姐一听脸就红了:

  “啊呀什么呀,哪有弟媳妇催大姑子嫁人的?你这是嫌弃我啦?哼哼,羞死人了。”

  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傻大姐总是为露出难为情的表现,这时候才会发现,她也不过是27岁的大姑娘。

  27岁,在后世还在喝着奶茶,嘟着小嘴,在抖音里装嫩的年龄。

  而傻大姐从16岁父母双亡后,就用弱小的肩膀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三个弟弟妹妹一个都没饿死,全部都上了学。

  在七八十年代,让家里孩子都能上学,真的是一桩了不起的壮举。

  而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彻底耽误了下来,在农村里,像傻大姐这样的女人,这时候早就是两个孩子的娃了。

  结果等到现在27岁,介绍都难做,哪里还有这么大龄的男青年呀。

  “姐,我亲爱的大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做为女人,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到时你结婚了,让陈棋再送你百八十个商铺,有咱们这样的娘家顶着,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傻大姐听了低下了头,显然对于嫁人的话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答。

  兰丽娟轻叹了一口气,看来给大姑子找男朋友的事情,还得她这个小姑子操心了。

  “也不知道陈棋这时候在干嘛……”

  这时候陈棋正被黑人医生皮埃特拉着,火急火燎朝汽车走去。

  “嗳嗳,我说老皮同志,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花姑娘,你拉我干嘛呀,想钻小树林呀,什么事情说清楚。”

  陈棋不愿意走了,甩开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他身上也够脏了,多久没洗澡了。

  皮埃特一听就急了:“陈医生,这是万分紧急的事件,需要你救命的大呀,现在大伙儿可都等着你呢。”

  “啥事呀?你先说来听听呀,不说我可不走!”

  陈棋是真不敢一个人离开,这难民营里可还有40位手下呢,这些年轻医生在黑人们眼里,可都是一只只鲜嫩多汁的肥羊,危险系数很高的好不好。

  他可不想自己回来的时候,少了这么七八十来个年轻医生,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皮埃特也无语了,看到没办法拉动陈棋,但只能蹲下来解释道:

  “我们弗里敦国立医院来了这么一位病人,那可是位大人物,是我姐夫的顶头上司,副总L兼矿产部的部长姆贝基,开始的时候说上腹部疼痛来就诊,医生认为是普通胃炎给了一些胃药。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上腹痛反而越来越严重,开始伴有发烧,这下病人急了,你猜怎么着?人家有家属史,姆贝基的父亲、两个兄弟都是死于胃癌肝癌,可把姆贝基部长给吓尿了。”

  陈棋有点不明白:“既然怀疑是胃癌肝癌,那就做胃镜,做B超呀。”

  “问题就出在这里,胃镜做了没有明显异常病变,B超做了说怀疑是急性胆囊炎,肝里有没有问题不好说。到底是什么病,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都快打起来了。”

  陈棋鄙视地看向了皮埃特:

  “就你们还是国立医院呢,连个腹痛都不能确诊?”

  皮埃特有点尴尬,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华国医疗团刚来的时候,弗里敦国立医院的医生们还想跟这些外来和尚别别风头,想让人家知道谁才是塞拉利安技术最高明的医院。

  结果几板斧头下来,黑人医生们都乖乖老实了,自认是全国第二,中塞友谊医院第一。

  现在好了,一个腹痛病人都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那么后续治疗也无从提起了。

  你医生是不急,可人家病人急呀,何况还是该国的高官。

  矿产部,听听,啧啧啧,管矿产的还不把黄金钻石石油都往自己家里拉?能缺钱吗?

  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怕死喽,何况人家还有家族史。

  “陈医生,嘿嘿,巴格里院长和病人家属就想到了您这位神医嘛,想让您帮着过去参谋参谋,当然您也放心,人家姆贝基家里有钱,大大滴有钱,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陈棋懂了,轻咳了几声:

  “帮个忙参谋一下是可以的,当然我也不是为了钱,主要是为了两国人民的友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走也可以,我得把所有人都带走,要不我也不走。”

  陈棋才不想管这群黑人的死活呢。

  当初来难民营是被人给阴了,现在要回去当然得一起走,这次是个好机会脱身。

  皮埃特一听就急了,

  “陈医生,你先跟我走,你的下属们明天后天跟上就行了,这可是副总级大人物,人家现在已经急得都晕倒在病床上了,你……”

  “那是你们的副总,又不是我国的副总,我急什么?你还是赶紧回去请示请示,时间抓紧的话,下午我就可以走人了。”

  皮埃特一听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无法说服这位有牌面的华国医生,于是急匆匆跳上汽车就往弗里敦赶去。

  当天下午就有几辆大卡车来到了马克尼难民营,将陈棋和40个年轻华国医生们都接走了。

  难民营负责人维尔容上尉一个屁都不敢放,事实上在这难民营的一个月时间里,这位上尉几乎很少给予华国医生帮助。

  陈棋也懒得跟他打招呼,坐上自己的兰博基尼准军用车,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大手一挥:

  “走,咱们回弗里敦,离开这个鬼地方!!!”

  “万岁~~~”

  “终于可以离开了啦~~~”

  “我要跳到大海里洗上三天三夜,天呐,我身上都长跳蚤了~~~”

  年轻的华国医生们是兴奋的,在难民营这些日子里,没有水洗澡,甚至连头都没得洗。

  每天吃点饭还要偷偷摸摸的,上个厕所都要几人同行,拿着AK47轮流站岗放哨,就怕一不小心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这哪里是人道主义援助呀,这分明就是极限探险,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那种。

  那大家图什么?

  所以现在有可以离开的机会,所有人都兴奋了,连几顶破帐篷也不要了,就把药品和粮食收拾一下,搬上车就走人。

  在回去的路上,皮埃特开着车,陈棋坐在副驾驶,一直在翻看着病人的资料。

  “啧,这不行啊,资料太不详细了,没有CT报告,没有造影,就一个B超单,而且你们的黑白B超是多少年前的?我咋什么都看不清楚?”

  皮埃特噗嗤一笑:“别说你看不清楚了,就连B超医生自己都看不清楚,结果也是自己猜测的,所以我们才需要你亲自出马呀。”

  你能指望这个战乱中的贫穷国家,能有什么先进的医疗仪器?有钱都买武器,或者都进了当官的腰包里。

  陈棋把病历一扔,双手垫在脑后,脚架在档风玻璃上:

  “请我可以,但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这种国际双理事的出诊费、飞刀费是多少?想让我去难民营就去难民营,想让我回弗里敦就回弗里敦?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你们恐怕不知道一位国际医学会双理事的牌面有多大吧?再说了,我是华国医生,不是你们塞拉利拉医生,我凭什么听他们的指挥?想要求我办事,那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第502章 你不出钱我不来

  塞拉利安共和国,全国没有一个国际医学会理事。

  哪怕是整个非洲,除了南非拥有3个国际医学会理事,埃及拥有1国际医学会委员外,其他国家一概没有拿得上门面的医生。

  八十年代的南非共和国是真的强,不但工业强、农业强,医学方面同样很强大,几乎就是一个“准发达国家”。

  当然南非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往后的日子是王小二过日子,一年不如一年。

  整个八十年代,别说非洲医学界了,就连这时候的华国医学界,国际医学会委员、理事才几个?

  反正每次开什么国际学术会议,坐在场内的很少出现有黑人,这时候霉国的黑人还没有雄起呢。

  所以谁能当上国际医学会理事的,哪个不是什么教授、专家、医学权威?

  出入都有一大群学生、助理、秘书、药商跟在后面,住的五星级,出入头等舱。

  出席活动,或者飞刀看个病,不但需要高昂的劳务费,同时还要搭上一定的人际关系,否则人家鸟也不鸟你。

  顶级的医学专家就是这么牛气,这就是牌面和格局。

  结果到了陈棋这里,甭管他所属的医学会是冷门的还是热门的,他的身份总摆在那儿吧?他看病的“战绩”总是摊开来看得到吧?

  好嘛,这么一个牛人,义务来支援你们这个战乱中的国家,你们不但不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感恩戴德。

  至少也要拉到大学去做个什么“客座教授”,或者供在医院做为权威专家,指导全院临床工作吧?

  反正来个人都可以使唤起他陈棋来了?

  这让陈棋很不高兴。

  陈院长不高兴,那就是他回到弗里敦后,直接就去了友谊医院,才不鸟你们这群黑叔叔。

  皮埃特只好一个人回到了弗里敦国立医院。

  巴格里院长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了,结果却没等来他要的医生就火了。

  “皮埃特,你搞什么鬼?陈医生呢?我让你去请人,你就请了个寂寞?知不知道姆贝基先生现在有多焦虑,病情有多不稳定,你这是不把姆贝基副总L放在眼里呀。”

  巴格里的手指都快戳到皮埃特的额头了,显然老头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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