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银黑铁
气味……很可能是气味。
下水道里，有黑后的甲虫，它们在用气味为黑后指引着方向。
鲁道夫都能想象到，此时他的周围弥漫着下水道返出的臭气，黑后寻着气味就来了。
左右思索，鲁道夫突然想起了黑后逃走时的那阵紫雾。
也许，鲁道夫身上沾染了一些紫雾。
鲁道夫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他闻不出来任何味道。
周围都是各种抱怨声，鲁道夫突然听到一句话，让他眉毛微微抬起。
“天啊？谁家的厕所炸了吗？”
公共下水道的主管，一般会铺设在道路下面，因此，无论鲁道夫往哪条路走，都会遇到下水道。
他抬头在街边的建筑上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
很快，鲁道夫找到了目标。
一栋6层建筑上，有一排小窗。只有在卫生间的外墙，才会为了保护隐私，设置这种小窗户。
这排小窗户的位置，就是这栋楼厕所的位置。
来到墙角下，鲁道夫找到了这栋楼厕所的排水井。
“小姑娘，买一包火柴。”
“好的。先生！”
鲁道夫从一个小姑娘手中买了一包火柴，付钱之后，鲁道夫不忘提醒一句：
“小姑娘，以后不要在这里卖火柴，换一个地方吧。”
“为什么呢？先生？”
“因为……因为这里会爆炸的。”
看到小姑娘不为所动，鲁道夫又掏出了小费，5铜盾的小费。
“因为我给你小费，所以你换个地方卖火柴吧。”
还是这个理由更加动人心弦，小姑娘听话的走了。
鲁道夫来到了井盖处，假意系鞋带，在井盖旁蹲下来。
他拿出了火柴盒，滑动火柴，火柴头冒出火苗。
厕所的排水管道里，布满了排泄物，而排泄物富含有机物，在封闭的空间中会产生大量的沼气。
火柴钻入了井盖的孔洞中。
鲁道夫赶忙站起身，快步走向远处。
六七秒之后，鲁道夫身后突然传出了巨响。
他回头看到飞到了3层楼高的井盖。
“谁把厕所炸了！这他妈是谁！”
和井盖一起飞起来的，还有下水道里充分发酵的有机物。
街道的墙壁上，喷了一层薄粪，空气里弥漫着黄绿色的臭雾。
这一刻，街道上的气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鲁道夫快走几步，冲向了一条巷子。
巷子里有几条野狗，在垃圾桶旁翻找着什么。
鲁道夫随便找了两块发霉的面包，给面包淬了毒，毒晕了两条狗。
鲁道夫快速的将风衣脱下，绑在了野狗的肚子上。他的风衣里，还是一套巡警服，就是昨晚遇到黑后时，穿的这套警服。
销毁警号后，鲁道夫又将警服绑在了另一条野狗身上。
毒性很弱，很快这两条狗就会醒过来。
然后，鲁道夫快速的走向了巷子的尽头，从巷子的另一头来到了另一条街道。
猫头鹰早已看到，这条街道上，有一处浴场。
鲁道夫将1银盾放在柜台上，即使在法布罗市，一次消费1银盾，也是让浴场前台非常激动的事。
“把我替下来的衣服处理掉，再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该死，刚刚那条街上，有一个粪坑炸了！”
前台招待也听到了远处砰一声，她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真是一位爱干净的阔绰绅士。
鲁道夫光着身子进入了浴场，不多时，有人来问：“先生，要搓澡吗？”
“你力气大吗？”
“您看我这胳膊，力气大的很。”
“那用力搓，我不怕疼，就怕不干净。”
搓澡工一边搓，一边觉得爽，很久没见过这样耐搓的客人了。
很快，有人送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很快，焕然一新的鲁道夫离开了浴场。
而三个街区以外，黑后正盯着一条奇怪的流浪狗，流浪狗的身上，绑着一件风衣。
而这一切，都被开了图的鲁道夫看的一清二楚。
但愿黑后只是恰巧发现了鲁道夫，然后恰巧跟了鲁道夫一段时间……而已。
第二天鲁道夫去警署的时候，听说昨晚警署又死了2个人。
这两个人应该是被黑金所报复而遇难的，鲁道夫并不认识他们，也没去他们的葬礼。
黑金所竟然和警署打的有来有回，都是狠人啊。
鲁道夫终于听到了关于他的安排。
他走入一间办公室，一名警长说到：
“鲁道夫巡警，关于你们莱芒镇警署申请的支援，市警署还在讨论中。”
这句话鲁道夫听懂了，就是还没开始的意思，至于什么时候回应，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这句话鲁道夫也听懂了，不仅不给你办事，现在上级单位事情多，还需要临时抽调你。
“一会，会有人找你谈话，关于扎普迪警长之死的事。”
这句话的意思，是谁让扎普迪警长死之前，和你有交集呢？
鲁道夫跟着一名警员去往了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一张长桌，长桌的对面坐着两个人，鲁道夫坐在了他们对面。
当他们开口后，鲁道夫心里一颤，自己刚离虎口，怎么又入狼窝？
“鲁道夫巡警，你好，我们是猎巫人。
关于扎普迪警长遇难的事，我们有些事需要询问你。”
第51章 询问
听到猎巫人三个字，鲁道夫愣了愣，他微微闭眼，遮挡自己紧缩的瞳孔。
这一刻，他反复的思索着自己现在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
别看鲁道夫现在只是1级巫师，但是两件巫器级别都非常高。
根据星图的描述，3级巫器，除非4级相关使徒，是无法轻易发现的。
3级活尸之齿，只有4级巫师和4级活尸才能第一眼看出来。
1级灵宠水晶，因为主材是3级巫师水晶，因此也需要4级巫师和4级德鲁伊才会瞬间识破。
至少黑金引路人，那名天秤巫师就没看出来。如果她看出来了，以她看似苍老，实则霸道的行径，一定会给鲁道夫一个难忘的教训。
只要鲁道夫小心一些，不要轻易向这两件巫器中灌注星力，他就和普通人一样。
鲁道夫琢磨明白后，壮着胆子说到：“两位猎巫人，您好。”
鲁道夫这才注意到二人的穿着。
一个人身形高大，一人又瘦又白，都穿着黑色的风衣套装。
阳光从窗户中照进来，照在二人的背上，这让二人的表情都隐藏在阴影中。
高大的那名猎巫人先开口：
“鲁道夫巡警，我是猎巫人伊卡博德。我们正在调查扎普迪警长遇害事件。
请放松一些，这不是审问，只是就扎普迪警长遇难前的经历做一些搜集。
现在，请回答猎巫人凯文的问题吧。”
这名猎巫人非常严肃，给鲁道夫很强的压迫感，但是名为伊卡博德的人，却将谈话的主动权，交给了一旁名为凯文的猎巫人。
“你好，鲁道夫巡警。”又白又瘦的猎巫人说到：“我叫凯文。”
听声音，凯文很年轻。
“鲁道夫巡警，扎普迪警长遇害前的一晚，正在执行对黑金所的突袭，他负责外围防御圈的指挥。
据警署的人说，你和扎普迪警长一起返回，并且警长的下属都遇难了？”
鲁道夫点点头：
“是的。我前几天第一次来法布罗市，上交关于莱芒镇狼人暴乱的报告。
由于是第一次来，所以对什么都好奇，就在法布罗市里转悠。
正当我准备回旅馆的时候，听到了某个方向嘈杂起来，我就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