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银黑铁
库伯有些疑惑：“老师生前真的这么说了吗？”
“当然，现在你也是莱芒镇巨头联盟的巨头之一。巨头！听起来是不是很酷！”
“并没有很酷，这个名字就像某村三恶霸一样毫无品味。”库伯再次背起了石碑：
“除了你还活蹦乱跳，巨头们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什么吸引力。话说，莱芒镇都要没了，莱芒镇巨头联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对，确实应该略作调整。但是改为法布罗巨头联盟有点心虚，炼金议会里的那些人才是巨头，不如就叫‘多尔多区头联盟’，怎么样？是不是也很有档次？”鲁道夫也站起身，继续上路：
“当然，作为盟主，我认为巨头联盟的宗旨有所改变。
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在这混乱的法布罗市相互照应，这个老格雷是真的说过，想让我在他死后继续帮你一段时间。”
库伯不再反驳，这他倒是相信，他周围唯一能说话的人，就只有眼前的巫师了。
鲁道夫说到：“你看，我为了帮你，连3级活尸之齿都送给你了，都不需要你回礼。”
“那是我老师的活尸之齿，他说了，他只是没想到有人如此胆大，敢去墓园挖他的东西，后来觉得和你计较有些掉价，因此暂时没管而已。”
“那他可失误大了，等他想管的时候，他可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了。”
库伯站住不懂，背着沉重的尸碑，看着鲁道夫：“鲁道夫，你心态为什么如此好，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不是你也为了莱芒镇不要命的和4级狼人战斗，只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都觉得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鲁道夫拍了拍库伯的肩膀，尸碑差点没背稳：
“库伯，你都是死过三次的人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体会死亡的，我只死过一次，但已经大彻大悟。
活着么，向前看。假如你明天就死了，今天还在愁眉苦脸，是不是亏死了？
我和克劳德一定会为老贝比还有那些巡警报仇，关键的事不要忘记就可以了。”
库伯的步速很慢，等他们进入法布罗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鲁道夫为库伯放风，库伯的收藏们一个个走入南城墓园，钻入了地底。
“走吧，这墓园今晚也不会给我们准备吃的，先去救济院，伊冯娜会给我们准备夜宵的。”
救济院里，伊冯娜透过玻璃看到鲁道夫的时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飞快的跑了出来，紧紧的抱住鲁道夫。
狼潮的消息太可怕了，她很担忧鲁道夫，怕鲁道夫冲动的为了莱芒镇有什么闪失，早知道她也应该去莱芒镇的，谁知道狼潮来的这么突然。
“库伯，好久不见。”伊冯娜也看到了一旁的库伯，和库伯打着招呼。
“伊冯娜小姐，好久不见。”
看到伊冯娜，库伯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倒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只是因为她也是熟人之一，在经历大变之后，见到熟人后会让惶恐的心平静一些。
他转头问鲁道夫：“伊冯娜小姐也是巨头之一吗？”
“当然。”
“那我答应加入你的多尔多巨头联盟。”
“搞了半天，你之前没答应啊。”
“现在答应了。”
库伯进入了救济院，他在救济院内，看到了很多孩子，这些孩子库伯也见过一两面，都是莱芒镇的乞儿。
扎克带着所有的乞儿，按照鲁道夫给的地址，昨天就来到了救济院。在这里，他们已经吃了好几顿饱饭。伊冯娜雇佣了2名厨娘，一起为十几个孩子做晚饭。
简单的夜宵摆下，鲁道夫为库伯倒下一杯酒：“酒，这可是好东西，你喝过吗？”
“当然喝过。”
“我以为你在旷野上只喝西北风了，喝一口，尝一尝。”
“西北风？西北风也能喝吗？”
“哦，我曾听一位吟游诗人说过，很远的地方有个奇怪的风俗，又饿又穷的时候，喝点西北风就能填饱肚子，那个地方可真有意思。”
一口酒下肚，库伯咳嗽起来，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没想到，这口酒这么烈。这口酒，也让库伯的身体暖活了起来，冰冷的活尸身体上，有了几分温度。
第207章 南城墓园
饭后，鲁道夫和库伯留在接待室里喝茶。
扎克听伊冯娜院长说鲁道夫喊他，赶忙来到了接待室。
“坐，扎克。”鲁道夫指着一张椅子。
看扎克坐下后，鲁道夫说到：
“我想伊冯娜已经和你们简单说了吧。
救济院是隶属于炼金议会的一家慈善机构。
救济院会和你们签订正式的领养协议。这份领养协议也可以更改领养人，如果有好心人愿意收养你们之中的孩子，经过我们审核后，可以将你们送到养父养母的家中。”
鲁道夫拿出一份领养协议：“扎克，这是你和多尔多区救济院的领养协议。”
扎克看了看协议，有些难为情：“我不认识字。”
“没关系，这是制式合同，你按个指印就可以。”
扎克在协议的最下方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鲁道夫满意的收起了领养协议：“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救济院的毕业条件。”
扎克有些不安，不知道鲁道夫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就提到了毕业。
“救济院的孩子，在过了15岁后，会从救济院毕业。
由于救济院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所有的救济院的办法都是一样的，毕业的孩子，需要将2年内的收入拿出一半捐献回救济院，供养其他孩子们长大。”
“我愿意！”扎克连忙说着。
鲁道夫点点头，示意他知道扎克是愿意的。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事实上这也只是为了让救济院出去的孩子知道感恩和回报，这些捐献的薪水可远远不够运营一家救济院。
鲁道夫又拿出另一份协议：
“当然，毕业的薪水捐赠也要有协议作为约束，这是是爱心回报协议。扎克，你已经超过15岁了，所以你可以毕业了。”
扎克在第二份协议上按下了自己的指引。
一旁的库伯实在忍不住开口，他都看不下去了：“鲁道夫，还得是你啊，半分钟，两份协议，就赚了这个孩子未来两年一半的薪水。”
鲁道夫毫不觉得自己可耻，他转头和库伯说到：
“你先别笑，你刚刚也见过南城区墓园，可比莱芒镇墓园大多了，你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扎克这是我推荐给你的第一个员工，这个小伙子认真仔细，还是痛苦神仆，比普通人能力强一些。
你笑早了，他的工资需要你付呢。”
库伯笑不出来了：“我没钱。”
“我可以高利贷给你。”
“你这样说良心不痛吗？”
“亲兄弟明算账，都是巨头，你还差这点利息吗？”
库伯皱眉想了想，老师只给他留下一块尸碑，没给他留钱，叹口气后，不得不开口说到：
“好吧，看来我得借一大笔钱。”
“尽管开口。”
库伯犹豫之后：“嗯……30金盾，你有吗？”
看到鲁道夫难以置信的神情，库伯赶忙改口：“10金盾，我觉得10金盾就够了。”
鲁道夫拿出了钱包：“我甚至觉得你在羞辱我！30金盾？10金盾？你这不是在管我借钱，你这是看不起我。”
“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管你要利息呢，瞧把你吓得。”三张100金盾摆在桌子上，鲁道夫说到：
“两年之内，还我本金就可以了，0利率，比炼金议会的银行良心多了，法布罗银行的贷款年利率可是惊人的22％。”
“条件呢？”
听到库伯这么说，鲁道夫愣了愣之后才开口：“没想到，你是如此了解我。确实有条件。”
库伯就知道，鲁道夫不会让人占便宜，除非他会占更大的便宜。
“我会在你的墓园那里修一处密室。”
听到这个条件，库伯没有犹豫便同意了。至于密室的作用，他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巫师么，总是比其他使徒神秘一些。
鲁道夫继续说到：“本来我是想让伊冯娜在这的地下室度过满月之夜，但是有墓园的话还是墓园更好一些。”
听到是关于伊冯娜的事，库伯更加同意了，他看向了扎克：“你推荐他成为我的员工吗？”
“推荐，痛苦神仆，至少抗打。”
此时扎克开口了：“我现在是1级痛苦神官。”
鲁道夫瞳孔瞬间放大，他需要重新评估扎克的安全性。痛苦教派，现在的救赎之主教派，鲁道夫不想招惹。
这是鲁道夫没发现的，使徒如果不适用能力，和普通人完全一样。
扎克看到鲁道夫的神色变得严肃，赶忙说到：
“我和教派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一个朋友死在了狼潮里，我才晋升的。那个朋友是面包店的送货员，他送给我们很多面包，他是民兵，所以我也加入了民兵。”
听到这个答案，库伯和鲁道夫对视一眼。痛苦神官，有这种晋升方式吗？
这证明扎克是个好孩子，一个乞儿朋友死去，就足以让他通过痛苦晋升。
“扎克，我愿意聘请你为墓园的员工，你愿意来我这里工作吗？”
“我愿意！”
扎克知道，他这样孱弱的异端，如果直面法布罗市的审判署，直面法布罗市内潜藏的痛苦教派，他会死的很快。现在有鲁道夫和库伯两个人帮他，那他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性。
库伯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我向你借款，然后发给库伯薪水，薪水的一半还会回到你手中，鲁道夫，你的计划真是滴水不漏啊。”
“要不怎么说老格雷让我关照你的，咱们的差距，老格雷是清楚的。”
第二天，三个人一起前往了南城墓园。
南城区的墓园很大，几乎是莱芒镇墓园的4倍大。拜耳区和多尔多区两个区的人死后，都会葬在这个墓园里。
三个人走了一段距离才从墓园入口走到了守墓人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