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左右都想不到办法,王柄权索性将双剑收起,出门赏景去。
山上景色不多,聊胜于无。
王柄权走在岩君峰蜿蜒小路上,余光瞥到一个熟悉人影。
转头望去,小丫头朱雀快步朝此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拿了串乌漆墨黑的东西,跟屁虫一般尾随着小姑娘。
“都说了不想和你一起玩,能不能别跟着了?”
小姑娘终于不耐烦,回过头怒目说道。
小男孩见状一愣,吃了口手中的串,转身离去。
看着远去的奇怪男孩,王柄权笑眯眯道:
“咱家崽崽天生丽质,这么快就有追求者了?”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烦着呢!”
“怎么了?”
“那小子是个烦人精,明知道我讨厌蛇,每次都拿一条在我面前晃悠,还让我跟他玩,不玩就又哭又闹,惹得大家围观,还以为我欺负他了。”
王柄权闻言露出意味深长笑意。
“崽崽,男孩子表达喜欢的方法,通常都是讨人嫌,女孩越生气,他们就越开心。”
小丫头白他一眼,显然并不准备接纳这种好意。
这时小男孩再度折返回来,手中果然提溜了条浑身鲜红的毒蛇。
毒蛇吐着信子,双目透出阴冷,修为竟达到筑基期。
它似乎并不打算伤害瘦弱的男孩,慵懒盘在对方脖子上,歪头看向王柄权。
“瞧,我说什么来着?要玩你跟他玩吧。”
朱雀恨恨说完,直接甩头离开,小男孩要追,被王柄权给拦下了。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修罗。”
男孩耷拉着鼻涕,眼神清澈而愚蠢。
“呦呵,名字挺硬啊,姓什么?”
“姓卢。”
“姓卢,你跟卢玉山什么关系?”
“卢玉山是我爹,但在外面他不让喊爹,让我叫他哥。”
说话间,孩子摸了摸脖子上的毒蛇,后者好似很享受,闭上了双眼。
王柄权面色怪异,以卢玉山的性格,养出这种儿子确实不奇怪。
他蹲下身,语气温和道:
“我长你六百岁,按辈分你可以管我叫声大爷,大爷以过来人给你讲些经验。若是喜欢谁,就要讨她欢心,不能惹其厌烦,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男孩抬起头,面带疑惑,“大爷,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是喜欢朱雀吗?”
“谁说我喜欢她了?我只是想吓唬她。”
“啊?”
男孩擦了把鼻涕,甩甩手中红蛇道:
“听说聂冰夏婶婶要收她为徒,我不开心,所以要吓唬她。”
“人家收徒关你什么事?”
“关系大了,我卢修罗,以后要取聂婶婶为妻,就算收徒,我也该是第一个。再说了,谁会喜欢个黄毛丫头?”
……
第748章 又见黑首蛟
听到男孩的话,王柄权一时语塞,论长相、身材、风情,小丫头都不是聂冰夏的对手,可一个小孩子哪里该明白这些。
男人,唯有见过大风大浪,品味过人生百态,方能顿悟一个真理——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正思索着,卢玉山从远处匆忙赶来,看到孩子后,松了口气道:
“归宗,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乱跑,不准玩蛇。”
“爹,小花不咬人。”
“那也不能玩。”
卢玉山黑着脸说完,注意到旁边还站着王柄权,笑道:
“赵道友也在呢?”
“卢道友生了个好儿子。”
“让道友见笑了。”
卢玉山摸摸男孩脑袋,从袖中掏出一个风车,孩子双眼泛光蹦着高接过,跑开到一边玩去了。
待他离远后,卢玉山才小声道:
“实不相瞒,其实这孩子不是我亲儿子。”
“哦?”
王柄权微微有些惊讶,因为二人眉眼之间倒还有几分相似。
卢玉山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命苦,也不知道亲生爹妈是谁,我下山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他,就那样被扔到荒郊野外。
他看到我不哭也不闹,就一个劲傻笑,我觉得是个缘分,就捡回来当儿子养了。”
“他自己知道吗?”
“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实则机灵得很,估计早知道了。”
王柄权闻言不禁有些唏嘘。
卢玉山在一旁朝孩子喊道:
“归宗,别跑太远。”
“知道啦。”
“归宗是他的乳名?”王柄权问道。
卢玉山摇摇头,“没给他起乳名,平时就叫归宗。”
“他不叫修罗?”
卢玉山转过头,先是面露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
“赵道友怕是被他给骗了,怎会有人给孩子起‘修罗’这种名字?”
王柄权微微有些诧异,抬头望去,正好与那小子对上眼。
对方脸上浮现出狡黠笑容,好似已经知晓了二人的谈话。
“卢道友,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道友但说无妨。”
“你我皆是成年人,迫于生存,有时不得不说些违心的谎话,但令郎还是个孩子,千万不能养成此等坏习惯。”
王柄权说着,脸上露出怅然。
“某出身富庶人家,自幼受家父溺爱,闯了祸事也不舍打骂,直至有次因我一句谎言,使得府中丫环遭受责罚。
父亲得知真相后,将我吊起来打了一整晚,不论母亲如何哀求都没用,当时父亲一句话某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今日以谎话害他人受罚,明日便敢欺君罔上,以谰言搬弄是非陷害忠良。”
说完,王柄权转头看向卢玉山,后者好似受到某种启发,皱眉低头不语。
趁他没注意,王柄权又看向远处男孩,笑意逐渐狰狞起来。
他王柄权,绝无可能被被一小屁孩给耍了。
片刻后,卢玉山打定主意,抬起头道:
“道友今日所言,卢某受教,可我仍觉得伤害孩子不是一济良方,回去我会严加管教,定要让他改掉这些坏习惯。”
“卢道友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借道友吉言。”
卢玉山说完,朝卢归宗招招手,后者一蹦一跳朝这跑过来,丝毫不知方才生死间走了一遭。
……
夕阳下,男子驮着儿子离去,父子俩的的声音渐行渐远:
“爹,刚才在中峰后面,我看到掌门爷爷在和一个无头人说话。”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人无头哪里还能活?”
“是真哩!”
男人沉默一会儿,突然道:
“归宗,你抗揍吗?”
“……爹,可能是孩儿眼花了。”
父子俩看似无心的聊天,却在王柄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无头人,该不会是黑首蛟?
他不敢耽搁,快速向中峰背面飞去。
中峰背后景色比前面还要不济,光秃秃一片,仅有灰黑色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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