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嗯,十分满意,我和父皇都特意检视过,无论准度还是便携性,确实比以往的强上许多,麻烦你这边辛苦一下,早日给边疆军队安排上。”
“额……”听到这话,王柄权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贤恩帝明显看出了他有难处,“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皇上,我们这边肯定是没问题,只是户部那边……”
“户部之前确实来找过朕几次,朕把他们都压下去了,让他们积极配合你,他们也答应了。”
王柄权撇撇嘴道:“皇兄,户部那帮老家伙可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是让他们帮忙还好说,若是让他们出银子,一个个跟要他们命一样,所以……我想要回琉璃厂。”
“琉璃厂?”王柄贤有些诧异,琉璃厂堪比一座宝库,户部也因此每年都会上书,想要接管。
但眼下王柄权说的却不是接管,而是要回,听意思好像这本就是他的东西,贤恩帝不禁有些疑惑道:“刚才你说的可是要回?”
王柄权点点头,“琉璃厂本就是我一手建立,后来交给父皇,转而交由三公主打理。如今军械厂所需巨大,并且没有收入来源,所以我想以琉璃厂养活军械所。”
贤恩帝闻言点头,这件事老皇帝确实没和他说过,不过想来王柄权也不至于对他撒谎,琉璃厂八成还真是他建立的。
就在他思索之际,王柄权将一枚玉佩轻轻放于龙案上。仍在思索的王柄贤先是瞟了一眼,并未在意,待缓过神来才拿起玉佩仔细观摩。
“这玉佩,你从何而来?”
“皇兄,这玉佩可是你给我的。”
“朕给你的?”新皇起初有点懵,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难道你就是那个神秘的拍卖会老板?”
王柄权点点头,得到答复的新皇表面平静,内心却大受震动。
这玉佩可以说是他的一块心病,之前当皇子时还好,现在随着他登基称帝,他送出的这枚玉佩分量也随之提高,作为皇帝要一言九鼎,若是真有人带着玉佩求他做一件事,就算再难也要履行承诺。
现在王柄权带着这枚玉佩前来,说明琉璃厂确实出自他手,且无论琉璃厂是否出自他手,王柄贤都要履行当初的承诺。
“你确定要用掉这次机会?”在新皇看来,这玉佩的分量可是要比区区一个琉璃厂重得多。
王柄权却是一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新皇见状内心苦笑,也是,对面这位爷让他当皇帝他都不愿意,自己这个人情放在他那,恐怕还没一沓银票实用。
“好,此事朕答应了,三公主那边我会去处理。”新皇收起玉佩,给了王柄权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先谢过皇兄了。”王柄权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王柄权告辞转身离去,良久过后,新皇喃喃道:“王柄权,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
“来人,请三公主过来下。”
三公主王冰瑶比王柄贤小八岁,如今年纪刚过二十五,前些年就已经嫁人了,驸马是那一年的新科状元。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王朝,男子若是入赘,那孩子就要随母姓,所以入赘的男人会一直被别人看不起。有些有骨气的,宁愿沦落街头当乞丐,也不愿入赘。这位新科状元父母早逝,他自己又无权无势,纵使才华横溢,却也只能向权势低头,最终被招赘入宫当了驸马爷。
按王朝律例,做了驸马不能入朝为官,苦读寒窗十余年,一朝金榜题名却也只能做一个满腹经纶的笼中雀,说来也是悲哀。
圣恩帝此举也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三公主没有外嫁,自然可以继续管理琉璃厂,琉璃厂一天在三公主手中,便一天是皇家产业。
三公主这段婚姻看似充满了利益纠葛,但总好过远嫁异国他乡。
“哥,你找我?”不大会儿,三公主便来了。
王柄贤看向这个最疼爱的妹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冰瑶,哥想和你商量件事。”
王冰瑶则大大咧咧地在王柄贤旁边坐下,吃起了龙案上的点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嘛,没必要扭扭捏捏的。”她的举止神态,完全没了在外人面前的端庄大方,反而更像是严大小姐的做派。
王柄贤宠溺地看着三公主,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放得开,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今天八弟来找过我……”
“哦?他找你倒是有些新鲜。”王冰瑶来了兴趣,终于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举动。
王柄贤点点头,然后说道:“他想要回琉璃厂。”
“琉璃厂?”王冰瑶一时有点蒙,“等等,他的意思是琉璃厂本来是他的?”她的反应速度倒是比王柄贤快上许多。
王柄贤点点头,拿出刚才那枚玉佩,“他应该就是当初那个送你手链的神秘人,这个玉佩是我戴了许多年的,我查过没问题。”
“啊?”虽然心中已隐隐猜到,但三公主还是惊讶地捂住嘴。
“你怎么想的?”王柄贤再度看向三公主。
王冰瑶思索片刻后开口道:“琉璃厂本就是他的,而且当初父皇没有将琉璃厂交给六部,而是给了我,想来应该也是他的提议,既然他要便还给他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委屈你了。”王柄贤有些歉意地看向王冰瑶。
“哥,你知道我的,我又不是贪财之人,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相比起琉璃厂,我反而对这位八弟更感兴趣一些,当初我们只算是点头之交,他就敢将琉璃厂交给我,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他呀。”
“我也看不透他,恐怕只有父皇能看透他了吧。”王柄贤点头表示赞同。
王冰瑶伏在桌上,双手撑着脸颊,宛如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般扭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哥,你对父皇还有怨气吗?”
王柄贤苦笑着摇摇头,“之前确实有,但随着我对王柄权一点点深入了解,我慢慢能理解父亲的决定了。”
王冰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既然哥你能想通,那本姑娘也就放心了。你多注意身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看着龙案上堆积的奏章,王冰瑶很识趣地准备离开。
“你这些词都是跟谁学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都结婚两年了也没见你生个一儿半女。正好趁现在把琉璃厂交了出去,你也赶紧生个孩子,别再疯了。”
王冰瑶则是冲他做了个鬼脸:“知道啦,哥你现在越来越像父皇了,婆婆妈妈的。”
王冰瑶走后,王柄贤先是苦笑,继而有些失落,现在二人都长大了,自己当了皇帝整日忙于政事,王冰瑶也已嫁为人妇,二人的感情注定会受到一些影响,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维持好这份感情,他不希望自己会像父亲那样,勤于国事而疏于家事。
三日后,文书下达,时隔六年,琉璃厂再度回到王柄权手中。
琉璃厂是王柄权从穿越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个正经营生,感情上自然要深许多,此刻再度迈入厂房之内,也是感触良多。
如今琉璃厂的工人已由原来最初十三人,扩充到了近百人,而那名曾经协助王柄权试验出玻璃配方的高工匠,现在已经成了这里的工头,平时大多数时间还是由他来负责这里的运作。
王柄权同高工匠的交情要比别人深上许多,琉璃厂当初被莫名其妙地转交给三公主,高工匠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年轻公公”。虽说这些年生产的玻璃器皿进行过几次创新改款,但大都还是以现有器物为原型,销量平平,主要靠的还是王柄权当初留下的老本。
正因为如此,高工匠对王柄权格外的钦佩,也隐隐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恐怕并不是他以为的小太监。果然,当王柄权一身锦衣华服来到琉璃厂之时,高工匠一眼便认出了他,这位憨厚的工匠甚至还有些激动。
二人寒暄几句,王柄权又如当初在盐铁司挖墙脚那般,来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把当场近百号人,捧得飘飘欲仙,工作热情一时空前高涨,陪他同来的小春子不禁暗自敬佩,自家主子笼络人心的本事可谓一流。
演讲结束,高工匠凑上前来,“大人,这是账本,请您过目。”
“高老哥不必多礼,我平时比较忙,以后琉璃厂还要多多仰仗你。”
“不敢当,都是分内之事,在下一定尽心尽力。”高工匠依旧语气谦卑。
王柄权也不勉强,开始翻看账本,琉璃厂收入的确不低,前几年每年还都有上涨趋势,但这些年上涨明显减缓,隐隐还有要下降的趋势。
高工匠看出了王柄权的疑虑,开口解释道:“之前销量一直不错,但近些年外界开始慢慢有仿制的,虽说咱们的配方经过严格保密,加上这些年的完善优化,外界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东西,但七八分相似还是能做到的,且他们的价格便宜许多,很多人都选择开始买仿制品。”
王柄权点点头,他一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一开始就将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哪怕直到现在,配方也仅仅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再者这是皇家的生意,没几个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泄露配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相当不错了。
“外面一套杯子卖多少钱?”
“禀大人,咱们制造的供货价一百两一套,仿制的是七十两一套。”
王柄权点点头,“咱们生产一套杯子成本是多少?”
“要三十两。”
“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卖五十两一套。”
“大人,这是为何?”高工匠显然不理解这种自降利润的做法,以前一套能赚七十两,降价后一套才赚二十两,如此算下来损失巨大,难道就是为了和那些仿制者较劲?
王柄权淡然开口:“咱们技术成熟,产量大,尚且需要三十两的成本,外面那些小作坊成本只会比咱们更高。”
高工匠点点头,确实如此,他曾特意找人打听过,仿制品平均一套成本就要四十两,且这些年琉璃制品一向火热,原料成本也随之水涨船高,想必之后的成本还会继续增加。
“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和他们置气,不惜损失巨大的利益,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降价之后咱赚的反而更多。”
“这……降价之后怎么还能赚的更多了?”没读过什么书的高工匠一时被绕得有些蒙。
看着高工匠一脸的不解,王柄权耐心解释道:“听说过薄利多销吗,我打个比方,现在一百两一套,大多数人都买不起,一天只能卖出一百套,可赚七千两;若是卖五十两一套,很多人就买得起了,一天就可以卖出一千套,那算下来一天就能足足赚两万两。”
“好像确实是这样。”高工匠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但他相信眼前这位公子,毕竟这位公子创造了太多奇迹,于是他点点头,“都听您的。”
“你这几天再帮我挑选几个技术高超的工人,我要单独用。”
“好嘞。”高工匠没有多问,点头下去办了。
王柄权转身看向外面,喃喃道:“一帮山寨货还敢和我较劲?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降维打击!”此刻的王柄权一脸狡诈,哪里还有半点王爷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奸商。
第62章 经商
王朝的商业较之前朝代,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哪怕是一些日常用品,也可以制作得相当奢华,以满足上流社会的需求。
加上新皇刚登基,就颁布了废除海禁的新法令,王朝同海外贸易往来也愈发地频繁了。
王柄权现在正想借这股东风,大赚一笔。
于是在三日后,他揣着一沓宣纸来到琉璃厂,将高工匠单独叫到一边后递上了宣纸。
“大人,这是?”
“我设计了几套造型不同的杯子,你按画像造一批。”
高工匠仔细翻看宣纸,每张宣纸上都画有一套杯子,大小形状各不相同,“制造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知大人打算以什么价格进行售卖?”
“从一百两至两千百两不等,好看的自然要贵一些。”
“两千两……”高工匠彻底懵了,前几天刚说要降价,现在怎么突然涨到两千两了?
“有钱人买的是个开心,他们不在乎多少钱,你卖便宜了他们还不乐意呢。”
高工匠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么贵真的会有人买吗?
消费分层,这可是资本家们花费几百年时间研究出来的,他们已经将人心拿捏得死死的,套路层出不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尚且逃不过被忽悠,千年前的百姓又有几个能抵抗的,而这种商业理论,王柄权手中还有一大把。
从那沓宣纸中单独抽出一张,王柄权继续吩咐道:“这张图纸,你单独找几个熟练的工人制做,一共只做一千套,记住,一定不能有瑕疵,若是有瑕疵宁愿打碎重做,做完之后这张图纸直接销毁。”
“放心吧大人!”高工匠连忙答道,虽然不理解这种做法,但他还是打开图纸开始研究起来,上面是一套描金的杯具,杯身分别绘有山水花鸟,以及各种祥瑞纹路,每个杯子的杯底,还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灵猴,手中捧着一枚仙桃。
高工匠也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精美的杯子,并未多问什么,就领命下去安排了。
琉璃厂的事情安排妥当,王柄权直接出门右转,走了大概一刻钟,找到一间木匠铺。
这地方还是刘卢明推荐的,之前说过,这小子小时候就好到处学手艺,王柄权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成想他还真就认识这方面的人才。
“姚掌柜在吗?”王柄权进了门直奔主题。
“在的,这位公子,不知想要点什么?”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见王柄权衣着华贵,姚掌柜的态度十分客气。
“我是刘卢明介绍过来的,想同姚掌柜做一笔买卖。”
“哦,小刘啊,公子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给您的绝对是市场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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