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他睁开双目,眼中带着目空一切的威严,此时的他身上竟多出一副漆黑铠甲,其上不时有金红电光闪过。
不远处的附子看到这一幕,眼神不由一凝,只见王柄权歪头看了眼他,咧嘴笑笑道:
“有意思的来了。”
说罢,举起右手猛然一握,身上盔甲顿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王柄权如同雷神降世,带着电光狠狠一拳砸向近在咫尺的白玉京。
……
“轰”地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顿。这一击的威势远超想象,不但附子被震退至百丈开外,而且连二人脚下的云层也不堪重负,开始下起大雨来。
京城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去,却只能看到无边的乌云。
知道个中实情的人甚少,都当这是老天爷在抖威风,唯有皇宫内苑的顺帝猜到了大概,他面带忧虑,皱眉望向天空。
……
云层之上,宏伟宫殿迅速开始黯淡,仅仅几息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王柄权也并不好过,他擦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活动了下筋骨,略带轻蔑道:
“还有什么本事,一起拿出来吧。”
南门孤面容冰冷,这种小角色,若放在一千年前,早就被自己动动手指捏死了,怎可能由他像现在这般挑衅自己?
只怪此界对外来修士约束太强,即便自己重修十年,仍旧堪堪到达筑基。筑基杀金丹,哪怕放在其余两界乃至三仙岛,也足够骇人,可对自出生便是天骄的附子来说,却再寻常不过。
外界称呼自己为魔头,那些人只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唯独师尊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自己……
一向严肃的南门孤这时突然冷笑一声,说道:
“千年前,本尊诛金丹杀元婴,千年后,连你这种杂鱼都敢看不起本尊。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称呼我为魔头,那本尊便随了你的心意。”
说罢闭上双目,身躯再次缓缓上升,仅一息时间,他的发梢便肉眼可见开始变红。
王柄权突然意识到什么,神情一凛,口中轻喝一声“疾”,身上漆黑铠甲顿时涌起金色电光。他丝毫不敢迟疑,脚下发力,速度瞬间达到极致,直冲对方而去。
南门孤依旧不急不缓,伸出一拳朝向前方,正跟王柄权砸来的拳头撞在一起。
又是一声滔天巨响!
王柄权颜色微变,自己刚刚借助甲胄的力量,分明已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对方怎么还能精准接下?
“力!”王柄权再次开口。
话音刚落,其周身盔甲涌起红色电光,王柄权再次一拳轰出,却又被对方稳稳接下,就这一会儿功夫,少年的长发已经有一半变红了,其身形也在这时一同增长,原本稚嫩的脸庞逐渐开始棱角分明起来。
你丫吃激素了吧?王柄权不由腹诽一句。
现在南门孤的长相已同当初附子有五六分相似,若继续任其变化下去,估计很快就又成了千年前那位魔头,而且王柄权隐隐有种预感,到时候对方的修为保不齐也会跟千年前一样。
……
在他思考之际,南门孤身上的气息果然愈发强大起来,王柄权不敢托大,再次挥出一击,不过这次他用的是长剑。
这种强行提升修为的方式定然有不小弊端,因此要在术法还没完成前打断,一旦对方成功,那他就只能等死了。
面对王柄权挥舞出的长剑,“附子”只是抬起食指微微一弹,“叮”地一声脆响传来,剑身上泛起一阵波纹,紧接着霜寒便在王柄权惊骇的目光中,直接碎裂开来。
再好的宝剑,终究只是凡品,在面对天人之威时,如此不堪一击……
王柄权此刻顾不得心疼,眼瞅着对方发色已有七八成产生了变化,连忙直接踢出一脚,这一脚,目标直指要害。
许是做小孩的时间太久,附子竟一时忘了成年人有一种彻骨的痛,更没想到对方竟这般无耻,于是慢了一息才出手拦截,可即便如此,其双手还是死死护住了裆部。
王柄权嘴角扯出笑意,轻声开口道:
“透。”
盔甲之上金红电光交替出现,王柄权一脚踢在对方交叠的双手上,但仍是有一股力道透过手背,强行击打在了要害部位。
附子闷哼一声,一拳将王柄权轰得倒退出去,他的术法也因此中断,在红意到达发根前,停了下来。
……
附子皱眉望向王柄权,前世他经历了大大小小那么多战斗,还没有哪个对手是这般无耻,一生骄傲的他此刻感受到了羞辱,如今他的杀意已经到达顶峰。
王柄权一招强行打断施法,此刻正喜不自胜,招惹仇恨的本性再度暴露:
“前辈不愧是千年前响当当的人物,那里挨了一脚仍是丝毫不减风度,晚辈实在佩服。”
附子目露红意,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你找死!”
言罢,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疾!”
王柄权一直小心关注对方动向,此刻身上金光一闪,也消失在原地。
……
第430章 因缘
京城之中,安康王府中已乱做一团,管家来到院中,朝一个下人急声吩咐道:
“快,快去找稳婆,王妃要临盆了。”
“是。”
那下人不敢多问,连伞都顾不得打就朝门外冲去。
管家又向门房来福问到:
“知不知道王爷去哪了?”
“应该是去茶楼了,小的这就去请他回来。”
“快去!”
管家说完,扭头看了眼正屋,脸上露出忧虑。
……
屋内,严荣荣躺在床上,额头已经见汗,阿茶跟章千月在一旁不时给她擦拭汗水,二人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王府隔三差五就会请宫中御医来把脉,前天王妃还一切正常,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一个月便可生产,可刚刚天空上的那声巨响,不但将全城百姓吓了一跳,连严荣荣也被吓得心中发慌,不多时便有了要生产的迹象。
屋外的雨势越来越小,可天空上的隆隆声却越来越大,王潜英站在屋檐下,听着屋内娘亲不时传出的痛苦呻吟,他抬头看向漫天乌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
黑压压的云层上,王柄权跟附子战得难解难分,二人每一拳都近乎用尽全力,每次击打都能让这天地为之一颤。
王柄权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若非这身盔甲,他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这盔甲不但能给他增加不少的速度力量,而且还能吸收对方的大部分攻击,想来应该就是所谓的天地之力了。
只可惜等战斗过后,这盔甲估计就不属于自己了,若是能一直穿着,那可比龙袍都来得气派。
“哼!”附子的一声冷哼,将他重新拉回现实。这场战斗不知最后会以什么形式收尾,与其想着这些没用的,倒不如先想想怎么打败对方。
王柄权强打起精神,可就在这时,他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心念一动,下意识扭头望向黑漆漆的云层,那里,正是王府方向。
对面附子双目寒光一闪,抓住时机,一脚踹向他胸口,王柄权也不知道那来自心底的悸动是什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后连忙后退化开力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止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
附子再次手结奇怪术势,朝南门府方向一指,口中沉声吐出一个“起”字。
南门府后花园中,先前被他埋下的荷包应声破土而出,直直飞向天际,在穿透乌云的过程中,荷包逐渐碎裂开来,露出一朵再普通不过的干枯菊花。
王柄权看到这朵干菊的一瞬间,心中立即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紧接着这感觉就化为一种危机感,似乎一旦被其沾上,自己便会万劫不复。
附子手中姿势迅速变换,一指王柄权,口中说出二字:
“因缘。”
……
王柄权顾不得深究对方口中的因缘到底是个什么,操控着纤细短剑射向干菊,眼瞅着二者即将撞到一起,但那看似柔弱的菊花竟像无形之物一样,直接丝毫不损从剑身掠过,直直朝王柄权胸口而来。
王柄权大惊,身形急急后退,他浑身汗毛站立,一切的感官都在告诉他这菊花碰不得。
即便跑得再快,那菊花与他的距离仍在继续减小,远处附子这时放下双手,冷冷道:
“这是你的因缘,你逃不掉。”
下一瞬,菊花直接没入王柄权胸口,后者动作立时一滞,双眼没了神采。
附子不急不缓来到近前,低语道:
“我本不想用到这招,但此事关系到南门家的未来,青儿,别怪我。”
于此同时,南门府内,正看着倒塌房屋发愣南门复青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直接倒了下去。
……
夕阳的余晖中,一望无际的菊花田,一个脸上挂鼻涕的男孩正被一个长相娟秀却面带杀意的女孩疯狂追赶,男孩一边跑一边求饶道:
“阿青我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别追了。”
“不能。”
女孩冷着俏脸,回答干脆。
“母妃说了,脑袋被打会人变傻的,你也不希望我忘了你吧?”
“少废话,那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
一刻钟后,两个孩子跑累了,坐在大丛菊花里休息,女孩坐着,男孩趴着。
“阿青,我好歹是皇子,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男孩擦了把鼻涕说到。
“别乱动。”
女孩作势就要敲打对方的头,但似乎是想起方才“变傻就把你忘了”的说辞,又停下动作,转而打了对方屁股一下。
女孩为了缓解尴尬,开口说到:
“就你这样还皇子?大皇子待人和气,二皇子比你用功,五皇子熟习兵法,哪个不比你更像皇子?”
“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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