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听闻这话,女子赌气般地抽回手。
“公子事务繁多,偶尔能来看红杏一眼已是莫大的荣幸,怎敢劳烦公子费心。”
王柄权见柔软的小手从自己这里挣脱,没皮没脸地又拉上了。
“最近确实是忙了一些,冷落了红杏姑娘,实在是在下的不是,这不在下给姑娘带了一个小玩意为姑娘赔礼道歉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见一旁的姑娘仍在赌气,王柄权便自顾自地打开锦盒,一只紫色蝴蝶造型的发钗躺在盒中。
一旁的女子终究是没忍住好奇瞥了一眼,王柄权趁机拿起发钗插在了女子发髻之上。
“真好看,正好配我家杏儿这一身紫衣。”
紫衣女子终于笑了出来,“不要脸,谁是你家杏儿。”女子随即翻了一个白眼。
“美人终究是美人,哪怕一个白眼也是如此风情万种,让人心神摇曳。”王柄权还不忘在一旁赞美。
“哎呀潘兄,怎么在那傻站着,来赶紧坐下。”
王柄权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瞥,他这才发现从刚才就站在旁边的潘子骞。此时的潘世子感觉自己宛如一颗硕大的电灯泡,来之前还有些饥肠辘辘的他,此刻竟一点不觉得饿,因为就在刚才,他约么是被灌了一大碗狗粮。
待潘子骞坐定,王柄权连忙向两人介绍起来:
“红杏姑娘,这位是我朋友潘少爷。”
“潘兄,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红杏姑娘。”
被介绍的二人则是互相点头示意,潘子骞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传闻中的花魁娘子真容:对方一袭紫衫头梳凌云髻,此时发髻间正插着王柄权送的那支发簪,妆容较浓却丝毫不显艳丽,反而给人一种温婉大方的感觉,对方的长相也如传闻中一样,算得上倾国倾城了。
“红杏姑娘,我们此次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潘子骞忍不住率先开口,一开口便发现桌子对面的女子脸色突然变得不善起来,正在纳闷之时只见王柄权连忙插话:
“杏儿别听他乱说,我这次来是专门来看你的,潘兄顺便拜托我向你打听点事。”
“嗯,不知潘公子想打听什么人?”
红杏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王柄权不禁捏了把冷汗,暗骂潘子骞猪队友。潘世子这边也终于明白了缘由,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一不小心就说错话了,多亏王柄权在场否则自己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再看向王柄权时发现对方一直跟自己使眼色,潘子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
“家兄最近几天一直没回家,父亲很是担心,差我出来打探一下。”
“不知潘公子的兄长是?”
“家兄潘子坚。”
“哦,原来潘子坚是潘公子的兄长呀。”
没想到刚报出名讳红杏便知道是谁了,潘子骞不禁觉得有些丢人,合着自己这位哥哥还真是在逛青楼这个圈子里出名了,一说名字大家都知道。
“令兄前些日子确实是在醉杏楼过夜,不过今天下午刚走,想来应该已经回家了。”
“不知潘兄的这位兄弟平时都找哪位姑娘?”
王柄权忍不住在一旁插话,他对招妓这种话题很感兴趣,倒不是他喜欢招妓,而是单纯是一种恶趣味的好奇。
“额……不怕二位公子笑话,潘子坚公子经常找奴家的妹妹。”
“你妹妹也就是青杏小姐,也就是说……”
王柄权顿了顿,这引起了其余二人的好奇。
“也就说明我和潘兄的哥哥成了连襟,子骞兄,咱俩可是亲上加亲了啊!”
王柄权一脸兴奋地看向潘子骞,潘子骞转过头装作不认识他,红杏则是暗啐一声,说话还不忘占自己便宜。
消息打探到了,但又不太好马上就走,否则今晚来的意图太过明显,恐怕又得罪了这位红杏小姐,于是大家便聊起天来,王柄权发现这古人聊天本就没意思,而两个有学问的古人聊天就更没意思了,眼前这二位就是,潘子骞出身名门各种名著典籍肯定没少看,红杏也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人就当着王柄权的面聊起了音律,聊完音律聊当今的名儒大家,王柄权则是在旁边一句话插不上。
实在无聊的他起身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王兄你要去哪?”
“哦,你们慢慢聊,我去趟茅房。”
王柄权自然知道红杏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他自然也不会有多少真情实感,也不害怕他二人单独在房屋会发生点什么,于是就出了房门。
出了门,王柄权趴在三楼的栏杆上眺望楼下,别说,三楼还真是贵有贵的道理,楼下的女子个个穿着暴露,从三楼看下去可谓风光无限好,就在王柄权文明观球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一声轻咳。
他闻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待看清长相后却是与屋中的红杏一模一样,只是妆容和发型有所区别,王柄权拱手行礼。
“想必姑娘便是花魁青杏了吧。”
只见面前的姑娘点了点头,面色却没有几分善意,不用猜也知道王柄权刚才的行为一点不落地全被对方看到了。
“公子请随我来。”
还有这好事?王柄权也不多问,乖乖地跟着对方。青杏的屋子就在红杏旁边,二人屋子的格局也十分相似。
待王柄权坐定,青杏为他斟满茶水。
“公子可知此地的凶险?”
“胸险?”
许是刚才看多了,竟理解错了青杏的话语,只是对方并没有想到王柄权脑洞竟能如此离谱。
青衣女子点点头,“此地的幕后之人是你不能招惹的。”
王柄权觉得好笑,自己堂堂八皇子,哪怕这位幕后之人是皇帝陛下,自己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前来只是寻欢,并不惹事,这幕后之人是谁与在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杏闻言露出微笑,并不回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公子好自为之”。
眼看对方不在搭理自己,王柄权也不自讨没趣,随即起身告辞,就在他走到门口之时身后传出一句话。
“殿下还是离我姐姐远些比较好。”
她知道我的身份?没有回头询问,王柄权推门而出。
第42章 醉酒
回到红杏的房间,此时房间内的二人正聊得火热,看见王柄权来了,红杏忍不住开口询问:
“王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上了个大号。”王柄权简单粗暴地答道,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个姑娘。
现场气氛突然尴尬起来,王柄权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回答有些过分了,因为刚刚他满脑子都是青衣女子的话语,对于红杏自然有了些许防范,此刻有些后悔急忙开口缓和气氛。
“聊天太过无聊,我教你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潘子骞显然很感兴趣,毕竟王柄权身上的秘密太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更多,既然他能说出来必定是自己没见过的。
“来人!”
王柄权打了个响指,随即一个龟公便屁颠屁颠地进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摞卡片。
接过卡片,王柄权将它们在桌上摊开,只见每张卡片分别写着“壹贰叁肆……”之类的数字,一直写到‘拾叁’,这摞卡片正是一副扑克牌,这是王柄权刚才特意让小厮制作的,用大写数字代替阿拉伯数字,不需要再额外教他们认字了。
红杏显然也有了兴趣,捏起一张扑克,“王公子这张画的是什么?”
“那张是鬼。”
“啊!”红杏尖叫一声连忙扔了出去。
王柄权弯月捡起被仍在地上的小王,“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这张是王牌,也称作鬼牌,只是一种叫法。”
“哦……”红杏抚着刚才被吓的砰砰直跳的胸口。
王柄权则是盯着她起伏的胸口一时间愣住了。
“王兄?”
潘子骞的一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王柄权这才发现此时潘子骞正一脸尴尬,对面的红杏则被他盯的满脸通红,自觉失态的王柄权开始转移话题,一本正经介绍起了游戏规则。
“这个游戏名叫斗地主,规则很简单,我们三个人轮流摸牌,最后留三张不摸,谁要觉得自己牌好可以叫地主,别人也可以抢,但每次抢地主都要加倍,最后获得地主的人可以得到那三张牌,然后其余两个人一起打地主,谁先出完牌算谁赢,懂了吗?”
王柄权说完抬头再看其余两人,虽然自己感觉说得够清楚了,但其余两人皆是一脸懵逼。
“多说无益,来一把你们就知道了。”
开始之后,王柄权分别向他们介绍了三带一,连对,顺子,以及炸弹,王炸之类的规则,有了实战二人很快便熟悉的规则,玩得不亦乐乎起来。
连续玩了五把,看其余二人都熟悉了规则,王柄权便开口道。
“这么干完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彩头如何?”
“王兄是想玩银子?”
“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主,这样吧,输的罚酒一杯,如何?”
潘子骞有些犹豫,刚想开口,一旁的红杏却是先点了头,见人家姑娘都同意了,要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扭扭捏捏,若传了出去,岂不把潘家的脸都丢光了,于是潘子骞咬咬牙,谁怕谁啊!
见二人没有异议,王柄权打了个响指,龟公又屁颠屁颠抱着一坛酒进来,看来这厮是早就准备好了。
很快,三人之间的比赛便开始了,一开始王柄权凭借经验优势还能多赢几把,再后来随着其余两人逐渐熟练,三人皆是有输有赢,三更时分,一坛酒已是见底了。
“来人啊!”
很快,两坛醉杏楼自酿的杏花酒又被抬进了屋,三人继续打牌,潘子骞与红杏均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好玩的游戏,极为上瘾,眼都熬红了仍是斗志昂扬。潘子骞自从一杯酒下肚后早已是狂放不羁起来,吆喝声堪比乡野村夫,红杏虽是女子,但长年生活在这烟花场所,若没些个酒量,早就不知被哪个登徒子把清白身子给玷污了,怎能还像如今这般出污泥而不染,所以她也仅是两颊通红,却并未显露醉态。
王柄权眼见其余二人是越喝越嗨,自己原本打算借机灌醉红杏,以方便问一些问题的。可看这架势,自己晕了对面两人都不一定有事,于是便又故技重施,借机尿遁,出了房门找到了侯在门外的龟公。
“杏花酒太淡,你去整两坛烈些的酒来。”
随即塞给龟公一百两银子,龟公接了银子两眼放光,赶忙下去照办。
不一会,龟公便带人搬了三坛烈酒进屋,然后给王柄权使了个“你懂的”眼神,倒是给王柄权弄模糊了,这小子不会在里面下药了吧?
王柄权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明白过来,之前喝的杏花酒度数不足二十,而这几坛虽然是由玉米地瓜之类的廉价材料酿造,但度数却达到了五十多,王柄权将酒都换成了高度酒,潘子骞和红杏早已喝得麻木了,根本不知道酒已被偷偷换了,依旧是一口一杯。
很快,高度酒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先是潘子骞,喝着喝着,突然一头栽倒在桌上,显然是喝大了,另一边的红杏在王柄权有心灌酒之下,也是神志不清昏昏欲睡起来,王柄权则是抓住时机凑到红杏身边。
“红杏姑娘,是不是喝不动了?”
“我还能喝。”
妥了!一般说这话就是喝得差不多了。
“我可听说了,咱醉杏楼的姑娘不如春来楼。”
“放屁,春来楼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他们的花魁还是那十年前便已成名的柳如盈,现在都快三十岁了,还靠她撑着门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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