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姓王 第109章

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那个,父皇丧期已过,不知道孩儿的婚事……”

杨贵妃见状瞬间满眼含笑,合着是儿子长大了,想找媳妇了。

这事他急,杨贵妃当娘的可比他还着急呢。

她这段时间已经不知去过多少次严府了,虽然没有提及婚事,但每次都会在那待很久,且每次都带着一堆礼品。

虽说以她贵妃娘娘的身份,亲自去严将军府有些自降身份,但谁让他就这一个儿子,而且还唯独看上了严大小姐。

虽然背地里做了很多功夫,但杨贵妃还是忍不住揶揄道:

“怎么,想找王妃了?”

岂料王柄权不但不害羞,反而点点头认真道:“是的。”

他这一出反而把杨贵妃整不会了,这还是她那个一听到成亲就会开溜的儿子吗?

其实她不知道,王柄权虽然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可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了,讲道理早该成婚了。

“行,赶明我就找媒婆去严府提亲。”

见儿子痛快,杨贵妃回答地也很爽快。

“如此,劳烦母妃了!”王柄权直接一揖到底。

之后,母子二人便开始聊起最近京城中发生的趣事,其中一件事,就是王柄权听了也会惊讶。

广寒楼的路小仙,竟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彻底关门搬走了。

王柄权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错愕,凭借自己和对方的交情,就算是要走也要和自己打声招呼啊。

除非,是什么事逼得他走得如此紧急。

莫非是因为之前太后一事?

看样子有必要和聂映雪打听一下了。

知道路小仙急匆匆离开了京城,王柄权就再没什么聊天的心思了,杨贵妃作为母亲,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这小子心不在焉。

于是摆摆手道:“你若有事就赶紧走吧,我一会还约了其他娘娘。”

“那,孩儿先行告退。”

王柄权也不墨迹,赶忙匆匆施了一礼后离开了。

出了皇宫,他家都没回,直接朝刑部匆匆走去,他一直觉得太后一事没这么容易了结,皇帝也未必就肯放过路小仙。

等他到了刑部后,正好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人一身横肉,打远处看是个胖子,可走近了却又会莫名其妙感觉到一股压力。甚至就连他的脸上,也带着自然而然的狞笑。

此人正是掌管邢狱的段坤,段胖子。

王柄权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连忙上前询问道:

“段狱长,聂神捕可在里面?”

“你是?”

段坤先是狐疑,随即马上认出了对方,他脸上也随即从狞笑转变成了阿谀,“禀王爷,聂神捕不在刑部。”

“不在?她去哪了?”

“这个,小人不知。”

“那钟离在不在?”

“在的。”

“好。”

王柄权说完就打算进去,可就在这时,段坤叫住了他。

“王爷且慢,钟离神捕也不知道聂神捕的动向。”

“什么?”

王柄权转过头,有些不太相信,段坤见状连忙解释道:

“前些日子,聂神捕留下一封辞呈后,就失踪了,钟神捕到处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查出什么。”

失踪了?

王柄权觉得越来越奇怪了,先是路小仙,现在又是聂映雪,若说这其中没什么关联,王柄权是不会相信的。

难道他们之间有私情,私奔了?

在想出这个不太靠谱的答案后,他又摇了摇头,俩人都是没爹没妈,又没人阻止他们,他们跑什么。

王柄权一路皱眉思考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小春子此时正搬了把椅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不时有侍女给他揉肩捶腿,还有一个专门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口中。

小春子眯着眼享受着这种待遇,丝毫没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对。

本来有些烦躁的王柄权在见到这一幕不禁面露怪异,还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他堂堂一个王爷平时都不敢这么奢靡。

第183章 暗流涌动

几个侍女率先看到了王柄权,刚要出声,对方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悄声来到小春子身旁,接过侍女手中的葡萄,然后剥开一粒递到小春子口中,小春子则是毫不客气一口吞下。

“甜吗?”

“甜着呢……”

察觉到不对的小春子立马睁大眼睛,“腾”地站了起来。

“主……主子,您回来啦?”

王柄权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春子,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对方了。

先前他一直以为小春子是一个好奴才,现在发现其居然也会享受,也会压榨比他还低一等的下人。

不过想想也对,没人天生就愿意当奴才,谁还不想享受一下?

于是他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喜欢别人给你揉肩捶腿?”

小春子冷汗都下来了,连忙矢口否认:“不喜欢,不喜欢。”

王柄权闻言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兖州府台要送我一对璧人,我见用不到就没要,据说她们最擅长揉肩捶腿,刚才看你这么享受,本想要来送给你,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

小春子彻底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说不后悔是假的,可真给他他也不敢要啊,于是他赶忙转移话题道:

“殿下,路上一切可还顺利?”

王柄权若有所思道:“谈不上顺利,发生了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

水寇帮的事情虽然无法理解,可京城的事更扑朔迷离,王柄权总有种感觉,似乎冥冥中有一股风暴正在酝酿。

小春子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怀中,从中拿出一个信封。

“殿下,这封信是路老板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有事要离开京城。”

王柄权闻言心中一动,他接过信封随口问到:“都有谁和他一同离开的?”

现在他仍然对路小仙和聂映雪之间有私情这件事,抱有一定的恶趣味。

“回殿下,是和喜顺一起离开的,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信。”

“嗯?”

小春子又递过一封书信,信封上以娟秀的字体写着“安康王亲启”几个字,看样子是出自女子笔下。

“这时聂神捕托我转交王爷的。”

“聂映雪?”

王柄权觉得有些奇怪,她在钟离那边也仅是留下一封辞呈,连去哪都没说。

可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显然不及钟离,竟也收到了对方的留信。

回到屋内,王柄权将两封信放在面前,略一思索,先打开了聂映雪那封。

“映雪谢过王爷当日救命之恩,京城即将发生变故,望王爷提早离开!”

短短三句话,让整件事更加离奇了。

王柄权并不奇怪聂映雪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但这之后的变故又是指什么,为何她又能提前知晓。

目光闪动中,他又打开了路小仙那封信。

路小仙的信封什么也没写,但是拆开里面却是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

王柄权仔细看了下,大多还是感谢的话语,另外还有对于自己突然离开的歉意,不过他跟聂映雪一样,也是没有写原因。

这些也都没什么,谁还没个难言之隐,但当王柄权看到最后一句时,彻底懵了:

“在下过些时日就会回来,万望王兄莫要离开京城。”

合着这俩人约好了是吧,一个让自己别离开,另一个让自己呆着别走。

但是他们理由又各不相同,是巧合也说不定。

王柄权皱着眉不禁沉思起来。

他是一个很听劝的人,只有有关生命安全,即使听起来再假他也会信。

就比如如果有人神神秘秘告诉他,明天别出门,出门必会被天上掉下的母猪砸死,那他也会信,并且一整天呆在屋里不出去,就连大小号也会在屋内解决。

他这种人说好听点叫趋吉避凶,说难听点叫怕死。

虽然他怕死,但又总会往危险上凑,总之就是非常矛盾。

“走还是不走?”

王柄权口中喃喃自语,手中不由把玩起皇帝给他的玉牌。

现在想来,自从他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从刚进宫的时候,皇帝的种种表现,总给他一种有事瞒着自己的感觉。

现在路小仙和聂映雪的莫名离京,也是如此。

他现在只感觉一阵头大,与人拼命他不怕,他就怕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当初老皇帝没少坑他,应该是那时候留下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