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实验室的仓鼠
“我没死。”苗灵冷声答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随着苗灵的出现,郭茂山反而态度更加坚决了,不过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他神色的放松。
大家毕竟以兄妹相称,若说没有丝毫情谊,那是骗人的。
薛康此时反而将手中的火铳放下了,冷冷地说到:
“你想要袒护义父,我管不着,但是你仔细想想,现在的义父,还是当初的他吗?”
说完,薛康便带着苗灵以及手下走出了营帐,顺便还带走了那一百把火铳。
他又不是傻子,仅凭对方的反应,已经能猜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正如王柄权所说,乐图此人,恩威并施,有着一手笼络人心的好本事。
郭茂山独自待在营中,没有选择跟随薛康,也没有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乐图。说实话,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边薛康拿到火铳后,就直接带队杀到了乐图大营,若说之前他还有犹豫机会的话,那现在已经没了反悔的余地了。
开弓已无回头箭。
当其带着近百人急匆匆杀到乐图大营后,掀开帐帘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薛康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厉声道:
“不好,中计了!”
虽然已经回过味来,可这时已经晚了。
只见从四周帐篷里迅速冲出几百个手持刀剑的水寇,由于地方狭窄,他们根本来不及举枪,就被人以刀剑架住了脖子。
乐图缓步从一座帐篷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自始至终未曾露面的另外两名义子。
来到一行人面前,乐图先是看了眼薛康,又看了眼苗灵。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那柄名为“天罚”的匕首。
天罚出鞘,对准了苗灵。
薛康见状睁大了眼,如一头野兽般嘶吼起来,并且不断扭动身体想要挣开束缚。
乐图不紧不慢瞥了一眼他,随后立即转身,一刀扎在了薛康的腹部。
薛康吃痛,却没哼都没哼一声,他冷冷地看着乐图,任凭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反而是旁边的苗灵,在看到这一幕后刷白,嘴唇哆嗦着看向薛康。
乐图抽回匕首,阴冷道:“我养了你十年,没想到竟养了个白眼狼。”
薛康全部力气都用在了维持站立上,他并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盯着乐图。
眼前这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抗倭团的头领了,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冷血的统治者。
“既然不想说话,那就这辈子都别说了。”
乐图接过手下一名义子递过的火铳,对准了薛康的脑袋。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安定卫传来一阵子战鼓声,紧接着就是城门大开,成群结队的士兵冲出城来。
乐图闻声扭头看了眼安定卫方向,沉声说到:“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一会,负责盯梢的手下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禀帮主,城里那帮家伙,冲出来了!”
“又是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们看好他们,其他人随我来。”
“是!”
留下几十人负责看守后,乐图和其余两名义子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这里。
第179章 异变
听着远处渐渐响起的交战声,被绑住的薛康内心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王柄权在战前提出的要求,他如今一个也没完成,现在双方兵力悬殊,此战已经没了悬念。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匆匆赶到,为首的正是火山堂堂主郭茂山。
这边负责看守的几人在看到火山堂的人马后先是一愣,但还是朝着郭茂山行了一礼。
郭茂山则看都不看他们,直接吩咐道:
“义父有令,命我亲自前来看守薛康等人,你们可以走了。”
“这,请问郭堂主可有帮主的手令?”
对面几人显然有些犹豫,他们并不属于火山堂,而是听命于乌云堂,所以对于郭茂山的话还是有迟疑的。
郭茂山脸一横说到:
“战事要紧,帮主哪里有时间写什么狗屁手令,你们若是再敢阻挠,小心我在乌追面前告你们一状。”
郭茂山口中的乌追,是乌云堂的堂主,也是四位义子中,最像乐图的一个。
此人在义子中排第四,虽然年纪和资历都不及其余三人,但论秉性和手段,却比其他几位都要来的狠辣。
所以这几个乌云堂喽啰在听到乌追的名字后,立马脸色一变,连忙齐齐作揖道:
“小人知错,请郭堂主莫要责怪。”
郭茂山则依旧面露冷色,“还不快滚!”
“是!”
几人闻言连忙告退。
见乌云堂的人走远,郭茂山快速几步向前,抽刀隔开了薛康身上的绳索。
“二哥,你?”
薛康显然没想到对方能来救自己。
“别说了,你们赶快走吧,义父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他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大不了再挨个三刀六洞。”
郭茂山说着,把手上的武器递了过去。
此时其他风林堂的人也都被松了绑,齐齐聚到薛康身边。
薛康感激地看了一眼郭茂山,他知道对方的为人。
二哥讲义气,对乐图也很忠诚,哪怕知道做得是错事,也会依旧遵从帮主的命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忠诚了,而是愚忠。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二哥了,但苗灵一事,我还是要和义父算上一账。”
薛康看到了郭茂山眼中的坚持,他也不想让这位义兄左右为难,于是干脆直接吩咐道:
“来人,将郭茂山绑起来!”
说完,他又向着面露苦笑的郭茂山轻声说了句:“对不住了二哥。”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出一个阴沉的声音:“不用费力演戏了。”
薛康闻言转过身,双眼死死盯住背后的男人。
不知何时,乐图已经完成了前线的指挥,带着两名义子以及两百帮众又折返回来,将他们统统围了起来。
郭茂山连忙站了出来,向对面的乐图说道:
“义父,你就放过薛康吧,他也是一时冲动。”
说完他又连忙转头看向薛康,“三弟,你赶快和义父道个歉,大家都是一家人,犯不着兵戎相见。”
就在这时,薛康的瞳孔极速放大,可还没等他喊出那声“小心”,就听得一声枪响传出。
郭茂山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到了乐图枪口升起的烟雾。
“义父,你?”
郭茂山张大嘴,想继续说点什么,可传出的却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他的后背也随着这一声声咳嗽湿润了。
薛康上前一把扶住郭茂山,将其轻轻放倒。
“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
乐图依旧一脸的阴沉,他睥睨着躺在地上的郭茂山,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薛康抬起头,在看到对方神情后,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他记得这个眼神,这份轻视中夹杂着厌恶的眼神,正是他身为乞丐时见过最多的眼神。
薛康笑了,他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假的,他们曾经那么尊敬眼前这位中年人,甚至曾经一度将他当成了真正的父亲。
然而在这位“父亲”眼中,他们一直都不过是一个乞丐,因为他的收留,他们才有了今天。
薛康放肆地笑着,笑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笑得所有人都心底发颤。
突然,他抬起了发红的双眼,再一次死死地盯住对面的乐图。
乐图在接触到对方目光的一瞬间,脚步竟不由地往后挪了一下,因为他在薛康的眼神中看到了冰冷,看到了杀意。
只不过,他立马就稳住了心神,并为自己刚才的恐惧而恼羞成怒,他再次抬起火铳,对准了蹲坐在地的薛康。
“不知你当年杀那倭寇时,是不是也是这个神情?”
说罢,就要扣动手中扳机。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不远处的大营,突然想起了哀嚎。
“怎么回事?”
乐图下意识地回过头,他的第一反应是官兵突破进来了。
可在他眼中呈现的,并非官兵杀到了,而是水寇正在自相残杀。
“混蛋,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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