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小华
“丁小姐,我肯定不会加入尚高!”
我很直接,没有任何委婉,鲜明了表明了立场和态度,然后我再一次看到了宋果掉在地上的下巴,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司玲。
司玲眼睛都要鼓出来了,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个男人拒绝丁姿的要求。
丁姿也意外,她的美目落在我的脸庞上,似乎要等我给她解释。
我笑了笑:“丁小姐,我实话实讲,我不加入尚高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我加入了尚高,你就是我的老板了,以后再请你吃饭就太惊世骇俗,甚至可以说失去了分寸。
第二个原因,我不看好尚高,相比起来,我还是看好博越!”
丁姿乐了,道:“陈彬,你还真够直接的,行,你既然这么果断,那说明你的意志很坚定,人各有志,我就不劝你了!”
我感觉丁姿有些尴尬,甚至是有些生气。
毕竟她应该也没有想过我会断然拒绝,像她这样的美女应该不适应这种被人直接拒绝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后悔,我断然拒绝她并非为了标新立异,而是我真的不看好尚高,而且尚高里面的那些人我跟他们也不在一条线上。
如果我真要离开博越,尚高也不是好选择,我宁愿选择一家小公司去打拼,可能也不会去尚高。
我说丁小姐,那吃饭的事情还可以吗?
丁姿瞪了我一眼:“不吃了!心情不好不想吃了!”
我第一次看到丁姿生气,他有些遗憾的道:
“我都讲了,我们吃饭了再谈,现在果然影响了您的心情,对此我很遗憾!那行吧,丁小姐,我换个心情好的时候再请您吃饭,今天您先调整心情!”
我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我一走,屋子里安静到了极点,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司玲平常很善于言辞的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捧哏了。
丁姿鼻子都气歪了:“他……他……就这么走了?”
司玲总算回过神来,道:
“丁总,您消消气!这个陈彬简直是狂妄无知,因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丁姿哼了一声,摔门而出,她一出门立刻给我打电话:
“陈彬,你休想省掉一顿饭钱!”
豪尚豪餐厅,看着餐厅外面的人来人往,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和丁姿吃饭的情形,那个时候我还刚刚签单,很稚嫩,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还有很多的惆怅和感慨。
而现在我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深圳的节奏中,我已经成了深圳的一员,攀爬挣扎也好,追名逐利也罢,我变得坚强了,也冷漠了,少了多愁善感的心态。
我和丁姿吃饭的场景还是略微有点尴尬,实际上我真的不擅于和女孩子打交道,我不愿意去揣摩女人的心思然后刻意的去迎合讨好这是其一。
关键是在我的生活中,现在工作占据了九成以上,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着怎么经营一份感情。
当然,可能在我内心深处对感情有些逃避,因为我和宋果感情的挫败,让我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关系有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理解。
早先的时候我觉得人生一辈子,普普通通,有个爱的人,然后经营一个家庭就不错了!但是我现在明白,就算过普通人的生活,也需要付出全部的努力。
我之前在工厂打工的那点微薄的收入,支撑不了我成为一个普通人,而女人这种生物,就算她们自身的条件不太高,她们的视野中可能给普通人留的空间也都不大。
所以对男人来说幸福与否更多需要物质的支撑,你有丰富的物质,你就有优先择偶的权力,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残酷而真实。
“陈彬,你为什么不看好尚高?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啊?”丁姿道。
我笑道:
“我是博越的员工,肯定不看好尚高,我们是对手嘛,我能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丁姿摇头道:“你别贫了!我是真想问问你!”
我喝了一口茶,捋了一下措辞,道:
“是这样,丁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个群体!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可能谁也不会干我们这样的工作。
像博越公司的这样的业务,更多的是逼出来的!总监逼经理,经理逼业务员,业务员全是一群攀爬挣扎的穷鬼,在逼迫中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几个人就是所谓的精英。
这些精英在博越他们可以活得很好,但是现在尚高把他们给抬起来了,又给高薪水,又给高位置,我很难想象他们还有多少战斗力!
你就像温小兵这些人,让他们冲在一线做做单还行,你让他们去带团队我觉得就很儿戏!”
丁姿微微皱眉,她听得挺仔细,她忽然盯着我道:
“那你呢?你带团队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如果我跟马从静比,那我肯定要差一些!”
我实话实说,我的确比不上马从静,但是我觉得比其他人,甚至比高燕应该也不差太多。
主要原因是像博越的业务员,大部分都是被洗脑了,然后他们再去洗客户脑,通过这种方式培养的业务员,他们怎么能摇身一变就蜕变成合格的管理者?
实际上深圳公司的这几个商务经理,除了马从静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在按照总监周光华的指令办事,特别强调执行力就是这个原因。
而我和他们最大的差别是很清醒,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对这个工作的未来前途有深层次的思考。
第60章 注意形象
应该说我跟丁姿的沟通并不算太成功,主要原因是她不能懂我的理解,我们之间存在阶级上的差别。
她永远不明白我是怎么从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乡巴佬,一步步蜕变成长到今天博越公司的一流销工的。
因为她没有这种经历,也想象不出那样的经历来,我能有今天,归结于一个字“穷”,极度的窘迫,极度的困难,极度的压抑,尊严被人践踏到了脚板底下去了,最后才造成了性格上的突变和整个人的蜕变。
我不变就要死,我不变就要被这座城市淘汰,绝境之下,走投无路的境况下,人的潜力激发是相当惊人的。
但是这些我跟丁姿说她就算理解也只能是纸面上的理解。
我说得直白一点,博越公司的几个销工和经理,其实就是几个穷吊丝爆发式的赚了一点钱,这点钱还不算太多。
他们在博越,在固有机制体制下,被每天追在屁股后面压榨干业绩没有问题。
但是尚高这样把他们一追捧,估计很多骨头都轻了,还指望他们能够再像博越这样拼命杀单?
人们常常说捧杀,尚高的挖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捧杀,像那个司玲,一张嘴像抹了蜜似的,总能把人捧起来,这对尚高来说真的不是好事。
当然,究竟我判断得对不对还需要时间来考验,纵横资本不是省油的灯,陈从海就更不用讲了,人家有互联网营销教父的名头,手段肯定不差,尚高的未来我拭目以待。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无可避免的要和他们成为对手。
吃饭的时候我问丁姿,为她为什么亲自挖我,丁姿笑着说是因为她觉得博越深圳公司还剩一个销工不完美。
我又问他,博越深圳还剩一个经理啊。
丁姿说那个经理他不熟悉,犯不着她亲自去出面。
对她的这个解释我肯定不信,丁姿作为投资人,高高在上,她不可能会轻易的干涉下面公司的管理。
所以她挖我的举动更显得怪异,这让我不能不联想到马从静,我觉得丁姿和马从静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
我和丁姿没有太多话说,所以饭吃得比较沉默,我觉得她似乎也不想说话,而我也难得有个时间好好安静一下,就这样我们彼此吃饭,喝咖啡,有点像是拼桌子坐的两个人。
如果把这里换成是星巴克,别人一定会认为我们彼此并不认识。
“陈彬,你没有什么问题问我吗?”丁姿道。
我愕然:“丁小姐,您指的是……”
丁姿道:“比如,为什么那个月最后一天的七点多,我会突然给你打电话要买域名……”
“哦!”我笑了笑,道:“您买域名不是为了押宝投资吗?您自己说宁愿错,但不能不压!”
丁姿气乐了,道:“行,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你不愧是销工!”
我说:“难道我说得不对,这里面还有很多内情?”
“当……”她说了一个字便住口了,抬眼看着我:
“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挺有手段!”
我说丁小姐您想多了,我天生就愚钝,愚钝的人就只专注于傻干,不让自己去琢磨一些搞不清楚,搞不明白的事情。
我说就拿丁姿买域名的事情说,这事儿站在我的立场上肯定感谢她,但是站在她的立场上,她肯定也是有用心和目的的,我总不能把这两万块钱当成是丁姿对我的示好。
我把这个情况大致表达的一下,尽量的委婉,但是意思传达得很清楚。
丁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
“你跟其他的销工还真不一样,难怪马从静如此器重你!”
她主动提到马从静,这就像是拍三国电影里出现了小汽车一样,这是个BUG,所以马从静和她认识的事儿就不用推理了,这是实锤,她们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
我一笑道:
“丁小姐,这就对了!两万块的域名原委你自己说清楚了,我真的从来没有觉得我有魅力,能够让丁小姐慷慨帮助我!现在果然如此!”
丁姿被我说得脸一红,似乎有些恼火:
“你就不应该感谢我吗?那个月你上销工,我的单很关键!”
“我当然感谢啊,所以要请您吃饭啊!”
丁姿完全没话说了,我说丁小姐,有一点我要强调,我和马从静没那么好的关系,我不离开博越也绝非死忠于马从静。
实际上我跟马从静矛盾深得很,有时候简直是不共戴天,所以我是我,老马是老马,两回事!
丁姿笑了笑,道:
“你和她有相似性,我们刚才的谈话就是这样!”
我说我们的谈话有什么问题?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丁姿突然拿起吃饭的勺子打了我一下,打得还不轻,她极其恼火的道:
“你说得都对,但是我很恼火,很想打你!这种冲动遏制不了。”
我捂着肚子笑,丁姿给我的感觉是美得沾了仙气的女人,她高高在上,完全是我需要抬头看天才能看见的存在。
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在我面前流露出了撒气撒娇的真性情,让我真的忍不住笑。
人是一种很微妙的动物,丁姿主动提那一张两万的域名单,她是希望我去问,希望我刨根问题,然后她再拿一下腔,最好是在我迫切的追问下,她慢慢像剥笋子一样把事情的真相给剥开。
可是我偏就不问,她尝试用了一些办法,我都给她挡了回去。
我就一句话,你丁姿买两万块的域名肯定不是看中我的男色,既然不是这样,那就是一个生意,你有你的目的,我感谢您成为我的客户,但是我不会因此感恩戴德,在我这里你丁姿和我其他的客户没有差别。
我把丁姿的剧本破坏了,所以她恼火啊,现在她要再提马从静,就成了她主动跟我诉说了,没有梯子下驴,多难受?
“你还笑,还笑!”
丁姿更气了,把卡座的枕头拿起来往我这边摔过来,而且又举起另外一个枕头打我。
上一篇:出场就满级的人生该怎么办
下一篇:重生后我不要做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