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伴读小牧童
“不喜欢,我就喜欢穿墙。”
小张哥看到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顿时就明白她肯定是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说实话,小张哥还挺好奇的,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都能有一个奇怪小想法的,而且关键是她的小想法还会变着花样让小张哥去一起实现,有趣也算有趣,但磨人也真的是磨人。
“说吧,又想干什么?”
“我想啊……等跟你回去之后,我们要装成不认识好不好。”
“好。”
小张哥早就学会了不问为什么,因为她总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根本不需要去问,等她自己说出来就行了。
“到时候我就可以一点一点的闯入你的生活了,还有就是我要跟你身边那些小女孩们斗一斗。”金玫趴在那双手撑着下巴说道:“我已经让云姑去打前哨了,她会帮我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的。”
小张哥只是颇为不屑的笑了一声,觉得这个娘们的想法真的是挺无聊的,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说的话里十有八九是忽悠人的,因为云姑昨天早上还发来信息说因为上头有很重要的事处理,她只能先行停止休假回去忙一阵子了,还跟小张哥说好明年请他吃油炸荷花。
当然了,金玫的忽悠也不算讨厌,毕竟也算是职业病吧,神仙嘛都是这样,总是会用各种奇怪的事情来显示自己的缥缈和独特,小张哥接触过不少所谓神仙,他们大多数都是这样,倒也不算是说谎就是喜欢试探一下子,而且要问有什么具体有什么意义,他们也说不出来具体意义在哪里,反正见人就试探一下,美其名曰为“历练”。
“你有什么具体一点的打算?”
“我啊?”金玫听小张哥问自己,她笑着说道:“我打算去开个凉茶铺,跟你竞争。”
小张哥自然是知道长安巷的情况,他摇了摇头说道:“会亏钱倒闭的。”
“亏吧,我有很多钱的。”
算了,小张哥心里头小小鄙夷了这个不自量力的神仙一把,然后走入了卫生间。只不过等他出来时金玫居然已经睡着了,她抱着枕头靠在被子上睡了,身姿曼妙长发如瀑,脸庞恬淡,用动人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小张哥坐在那忙了一圈,穿好了衣服便径直走了出去,而当他关门的一瞬间,金玫却这么样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抱着枕头冲着门说道:“不是吧,这样你都走!”
可还没等她说完,门再次打开了,小张哥的头从里头探了进来:“因为我知道你在装睡。”
金玫用鼻腔拉长了音调“嗯”了半天,而小张哥只是拿出两张电影票:“不是说要去看电影么?走吧。”
“来啦。”
他们所看的电影正是小张哥客串的那一部,这电影怎么说呢……故事有些老套而且可以明显看出来因为高清摄像头的使用而失去原本经典滤镜的香港电影特别的色调,一部这样的电影失去了本来最应该有的质感,这给人的感觉就会很怪,不管是先入为主也好还是事实如此也好,反正它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过总体来说小张哥这种了解过电影知识的人,只能大概的说出这电影好或者不好,而且因为是上午场,整个影院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寥寥几个人坐在那里,其中有个大哥还倍儿专业的在那点评,小张哥的整体思路都让他给打破了。
倒是这位点评的大哥对小张哥那段客串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人家就说了,小张哥的表演和神态简直是整个电影的点睛之笔,并说很期待后续这个演员能够有自己的专属作品,如果有的话,一定会成为这几年最有潜力和影响力的新秀明星,还说如果能让那个演员签在他的经济公司名下,不出五年一定让他飞黄腾达。
这一通吹,生坐在不远处的小张哥给吹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倒是金玫在一旁不停的用胳膊肘顶他,看到她想笑又憋着笑的坏样子,小张哥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
电影散场,金玫倒是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拍电影可能很好玩,而小张哥也答应说下次他可以带着金玫去试镜,然后她就开始沉迷于大女主的幻想之中,再加上她也是看过甄嬛传的人,所以已经在畅想波澜壮阔的宫斗剧情了。
而说起来也有趣,最顶尖的人正在享受着最普通的生活,每天就是在城市之中寻找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东西,好像就不存在什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魑魅魍魉,虽然他们明明知道这些都存在,甚至于他们本身就是某些传说里最高级的存在。
不过他们的日子也不总是这个安静平和,甚至在普通人看来都稍嫌无趣的样子。毕竟像金玫这样的人,走在任何地方都是绝对的焦点。
所以当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金玫就正儿八经的遇到了搭讪,是属于那种明明身边有男伴,但却还有勇气上前展现自己魅力的搭讪。
事情其实也不复杂,就是他们两个正在吃饭,有个年龄大概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就走了过来,虽然他很有礼貌的询问了一下金玫说自己能不能认识她一下,但却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将自己身上的名牌都展示了出来。
但很可惜,金玫对名牌的认知度比小张哥还不如,她根本意识不到面前的人正在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在炫富,甚至还会笑着询问小张哥自己要不要认识一下这个人。
小张哥当然不介意,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说道:“这是你自己的自由吧。”
而金玫则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个人的要求,看着对方有些失落的离开,金玫突然问小张哥说:“你说电影电视剧里那种求认识不成恼羞成怒,然后找人来劫持的情节会不会发生?”
小张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男女女的会出轨呢?我其实很不理解啊,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可以跟别人沟通上,然后又很轻易的跟人上床,这不是一件需要思考很久然后才能决断的事么?怎么在他们那看起来那么轻而易举。”
小张哥抿着嘴思考了半天,然后笑着摇头放弃了思考,因为他也不明白,毕竟社交这种事对他来说比去火星还要难一点。
“我看过很多女性专栏,里头不少人都会描述自己出轨的经历,里头提到最多的一个点就是说生活没有了激情,但我真的不明白什么才叫做有激情,我觉得每天能有人聊天,能吃到不同的食物,能看上一场电影,就已经很好了呀。”
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看起来,她是真的这么认为,而小张哥也深切的同意她的话,两个人难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出现分歧,而金玫则继续说道:“那么凡人需要的激情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需要情感上的刺激?”
“可是什么才算刺激呢?”小张哥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没经历过。”
两人就像讨论学术问题似的在讨论一个关于出轨的命题,他们之后甚至开始讨论起关于“刺激”的各种前置条件起来,最后金玫得出一个结论,其实那些出轨的人想要的可能并不是激情,所有的激情可能都是他们试图原谅自己的说辞,真正的核心都是因为贪婪。
世上万物都是有需求才有市场,只有男人或者女人有了需求才会基于需求进行有针对性的行为,哪里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一比交易嘛。
不过他们都不是什么社会学情感学大师,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但话题却已经从纸醉金迷一直说道了两性关系,两个懵懂无知的人讨论着所有充满智慧的人都讨论不出来的问题。
“那你想要什么?”
金玫看向小张哥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小张哥摇了摇头。如果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死”,他想死,想通过死亡来完成一次自我的放逐和对自己生活的抛弃。
但现在,金玫出现之后,他逐渐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脱口而出那个字了,而这也就成为了他最为矛盾和拧巴的那个点,因为他连死都开始不想要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不想要什么?”金玫继续问了一句后便自说自话了起来:“我不想要再看到荷花池和蟠桃树啦!”
“我……”小张哥迟疑片刻后笑道:“我不想让你再看荷花池和蟠桃树了。”
“哈!”金玫仰起头看着小张哥的侧脸:“你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
“什么装的?”小张哥一脸茫然。
“就是你看上去笨笨的啊,到底是不是装的。我觉得你好会哦,随便说一句话都很撩人,我看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主角都不如你会说话,他们说的情话油腻恶心,可你总是能说的那么自然。”
小张哥呵呵一乐:“可能只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好,以后你会知道的。”金玫认真的说道:“如果实在不知道,那么我就抓个普通人问问,然后用普通人的方式完成普通人的心愿和梦想。”
“嗯,可以。”
就在两人说着不着调的话,满世界闲逛的时候,耗子已经带着那条奇怪的狗回到了香港,虽然受了伤但他却一刻都不敢在那边多住了,因为清灵子离他太近而他也算是孤立无援,虽然自己在阵法之内险胜清灵子,但他毕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住在阵法之内,再加上清灵子那个鬼东西诡计多、心思细密还睚眦必报,所以留在那个地方对耗子来说风险太大了。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复活清灵子,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那条狗在船上的时候面对耗子的质问,它的语气显得比耗子还要吃惊:“我们徐天君一脉跟尸解仙也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去辛苦复活那种怪物,复活之后等着他来干我们?”
这条缝合狗的嘴皮子还挺利索,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逃跑了,因为就连他这个对组织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的人都在君上听到清灵子三个字的时候被无情抛弃,想来就知道清灵子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了。
“九狱转生?那不是徐福系的天赋啊,他又不是道士,那个东西是个方士来的。”
现在这缝合怪也不一口一个君上了,信仰崩塌之后他现在叫徐福叫的比谁都顺溜,就差没一口一个徐福老狗了。不过虽然对徐福失去了敬意,但对这一脉他还是饱含诚意的,提到徐福时就是徐福,提到他们这个门派时还会说上一句“徐天君”。
只是他的态度和对话内容就让耗子有些弄不懂了,如果不是徐福,那么究竟还有谁能够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在干这件事?
“小哥,你记住吼,我们一脉是玩死人的,我们不玩活人的。至于死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不重要,但我们基本上没有活人术法的。”那条狗认真严肃的说:“徐天君一脉又叫阴魂方士,活人献祭那个流拍,你为什么不去查查姜太公那一系?”
耗子脑袋当时就大了一圈,这一个系还没闹明白,居然又出来了一个系,而且现在看来之前的分析可能都要被推翻了,徐福这帮人……虽然身份跟那些人高度重合,但好像他们真的是没有干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还有人在那边搞诈骗?”
第147章 这个味儿也太冲了
“我认为吧,这个事其实没那么难解决。”
耗子坐在陈局的面前,表情也有些尴尬。说实话他这一趟跑的着实有些难堪了,盯了一条奇怪的线索,打了一场奇怪的架、还抓了一条奇怪的狗。
经过审讯,这个狗和那些要抓小白龙的人根本就不认识,那狗还说了,那帮家伙身上一股子东瀛杂种的恶臭味,肯定不可能是他们这一脉的,但问题是那些人也说了,他们也是徐福一脉的子孙。
等耗子带那怪狗去对峙的时候,那些人跟一条狗吵了三个钟头,谁都说自己才是正统。从这个架势来看,他们应该真的不是一路人,只是属性高度重合,整得整个场面一塌糊涂的混乱。
但从他们的争吵内容中耗子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两批人居然在争一个偏门儿正统,看起来颇为有点像弱化版的十二灵和尸解仙,只不过这在正经的十二灵之首面前,显得有那么一点可笑。因为不管是徐福系还是姜尚系,对于这正统十二灵来说,都是邪教。
包括尸解仙!
那几个人跟那条丑狗在知道耗子是十二灵正经本家之后,他们其实也不太敢哔哔了,之前满嘴诸如“凡人”“凡夫俗子”之类的话也绝口不提了,那丑狗更是恍然大悟说那天的仓库他看到的神仙打架原来还真的是神仙打架,十二灵的老大打尸解仙的老大,难怪那么刺激呢。
丑狗现在已经转为了污点证人,他其实除了袭击了一下小马和雷龙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恶劣的行为,他反正已经被他的君上抛弃了,现在当条狗对他来说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没有什么特别不好意思的事情了,所以他把自己干的事一五一十也都招了。
他本来是奉君上之命去捞钱的,主要的势力范围就是在澳门,利用阴影之术和死灵之法,倒也是混的个风生水起,还成立了自己的帮派,专门为澳门黑道上解决一些他们不好解决的事情。
生意嘛,挣钱,不磕碜。
这几年顺风顺水之后,前些日子他的生意算是遇到了瓶颈,先是遇到了小张哥带队的小马和无根水,他凭借着游魂阵法本来都要赢了,但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高手一巴掌给扇成了内伤。
然后这内伤刚好一点,自己准备大干一场报仇,于是就启用了千尸聚灵阵,召唤出了上古时徐福大君的五福阵,但谁曾想自己这个本以为无敌的阵法却被人轻松给干了,自己还落得个肉身涅槃的下场。
这偷偷摸摸的用一抹残魂跑回去让君上给恢复了身体,然后君上说那肯定是遇到十二灵了,让他暂时别管澳门的事专心在这边收集点异人手下扩充实力,然后好死不死的被清灵子逮住了。
“嗨呀……命啊。”丑狗长叹一声:“然后我就被那清灵子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以前虽然说不上帅,可好歹也是一副板板正正的反派造型,我精挑细选很久的。可谁知道最后成了这个狗样,从反派变成了搞笑男。”
正给丑狗做笔录的耗子嗤笑一声:“你运气可真好,上来直接就对上了十二灵和尸解仙的主力。”
“谁说不是呢,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现在想来,一开始就不该对那两个人下手,谁知道他们是十二灵呢。如果我换个人也许结局就不同了。”
“换个人?”
“对啊,当时去澳门的不是有三个么,其中两个是十二灵,还有一个戴眼镜的木鸡,我如果挑他下手,说不定还能周旋一下,那家伙一看就是没什么本事光有钱的废物,他是不是你们的金主啊?”
“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行为举止都笨笨的,还有点呆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当时也是心软了,想着他是个普通人,就懒得对付了。要是把他先搞定了,挟持他当人质,我说不定现在都不至于这样,还可能从你们那敲一笔竹杠。”
耗子把笔往下一扔,已经笑得快断了气,他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听到这丑狗的话之后,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升华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本来就是反派嘛,迷人的大反派总归是不能心慈手软的,都怪我。”
“这么看来你运气不是不好,而是运气太好了。”
“怎么说?”
耗子上下打量着这个正在那哀叹的丑狗,不自觉的再次笑了出来:“他的确是主。”
“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但是是圣主。”耗子眼皮子一挑:“你如果找上他,你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快满月了吧。”
丑狗一愣,虽然狗脸上很难有表情,但却让人真切的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没必要骗你,不管是十二灵还是尸解仙都无条件的听从他的指令,而他本身也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天花板,那你知道天吧?”
“我知道天花板啦!”丑狗沉默了片刻,然后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我们说说清灵子吧。”
其实清灵子没什么好说的,做好耗子的一生之敌,居然能从耗子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件事对耗子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甚至都有些不愿意提起,但谁让这件事真切的发生了呢,对耗子来说这必然会成为折磨他灵魂的错误。
不过不得不说清灵子当真是名不虚传,在耗子的超级大阵下,就算是一代十二灵全员到齐都够他们喝一壶的,单独一个雷龙啥的那可真的是不够看,可就在这样极端的环境下清灵子居然还能全身而退,硬抗了四个阵法之后还能催动自己的阵法进行对抗。
地仙的威名当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最后他还是匆忙逃窜,但要知道这可是耗子花费了大量时间提前布置的陷阱,谁见过有几个猎物落入了陷阱还能那么轻松离开的?
更何况耗子还发现这清灵子到现在连七成能力都没有恢复,而且他那些传奇法宝一个都没有在身边,如果他随便装备几个,那天晚上的输赢可就说不准了。
“哎,你说。”丑狗突然仰起头看向耗子:“我那个君上会不会不是徐福?”
“怎么这么说?”
“你看啊,徐福大君好歹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听到清灵子的时候会怕成那样,他都没想过抵抗,当场就跑路了,甚至都没打算给我安排一下后路,这不分明就是让我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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