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贰更2
……
外界风云变幻,皆与周易无关。
院中。
周易盘坐在葡萄架下,默默运转吞天魔功。
澎湃如江河的内气,在经脉中流淌,隐隐传出惊涛拍岸轰鸣声。
“七年时间,吞噬九十余江湖高手内气……如今,终于到达五百年界限!”
周易向司狱请了假期,一心在家中闭关,直至突破先天境界。
“按照魔功描述,内气达到五百年之多,只需不断运转,直至以自身撬动天地之力,自能感悟先天宗师之境!”
内气循着经脉不断流转,一连运行十几个大周天。
周易只觉得经脉达到了承载极限,一些细微经脉已经发生裂痕,仍然不能感应先天境界。
“哼!”
周易忍不住痛哼出声,经脉裂痕之苦,比之凌迟酷刑也不差。
此时,继续运转魔功有可能突破先天,也可能经脉尽断成为废人,重则直接身死道消。
“寻常人或许会咬牙坚持,为突破先天搏命运功,我……明天再试试!”
于是。
周易停下运功,起身沏了壶好茶,手捧道经诵读。
凝心精神,抚平躁动。
次日。
周易再次运转魔功,比起昨日多了几圈,又达到了经脉承受极限。
“看来我这天资,实属有些差了。”
“寻常天赋低下者,眼见着一年又一年过去,要么心灰意冷泯然众人,要么拼死尝试赌命突破,毕竟寿数不等人。”
“幸好有长生道果,什么瓶颈、桎梏,也禁不住时间磨炼。”
“唯有我,纵使沧海桑田天地更迭,依然如故!”
周易停下运功,取了卷佛经诵读。
佛门经卷除去忍苦之类的经义,其他诸如因果、业力的阐述,让周易颇为赞同。
秋去春来,时光荏苒。
转眼小半年过去。
初时天牢尚有人询问,老周怎么还不回来,后来就习惯了。
这日。
周易正在焚香诵经,忽然心生玄妙,吞天魔功在体内自行运转。
足足运转数十周天,经脉仍不觉胀痛。
此时一缕缕清凉之气,从外界汇入周易体内,如冰丝如细雨,润物无声。
“这是天地灵气?”
周易闭目感应,天地间隐隐有玄妙之气分为五色,若有若无稀薄至极。
随着磅礴内气运转,带动五色灵气融入体内,融入内气当中。如云雾般松散内气,随着灵气汇入后,逐渐凝为实质。
五百年磅礴内气压缩变化,成为一股涓涓细流。
“这就是先天真元?量少了十倍,质增长百倍!”
周易运转真元,从指尖透体而出,凝结成肉眼可见的气剑,挥手向着地面石板甩去。
刷!
无声无息之间,气剑将石板割成两截。
“以内气伤人,三四尺就威力大减,距离一丈之外,内气就自行溃散。真元却是不同,纵使两三丈距离,也能凝而不散,威力不减。”
“如此杀人手段,落在凡俗眼中,几如仙人!”
“难怪江湖传说,先天宗师之下,皆为蝼蚁!”
周易运转先天真元,一个周天之后,汇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几乎微不可查。
“这般修行速度,难道要几百年修行到先天圆满?”
“如此缓慢的缘由,必然不止资质差。无论吞天魔功还是归元诀,都没有先天之后的修行之法。”
“其二,凡俗当中天地灵气稀薄至极,摄入自然缓慢。其三,纯靠自身修行,没有丹药等辅佐之物……”
周易仔细思索琢磨,就罗列出数条修行缓慢的缘由。
“不过,我还是要在凡俗潜修,纵使花费几百年,直至某天真正的毫无寸进,再去修仙界也不迟。”
“修仙界可不同于凡俗,隐藏起来太难,害人手段太多,很难如现在这般清净修行。”
周易反而认为,凡俗灵气稀薄至极,对自己反而是一种保护。
“而且,似乎也不是没有修仙功法……”
周易蓦然回想起,当年魏昌传授的无名口诀,其内容就是感应天地之气,通过功法炼入之内强化肉身。
当年无论如何不能入门,如今周易晋升先天,已经能感应天地灵气。
“……宁心自然,呼吸缓锦,收聚神光,达于天心……”
周易默诵口诀,体内真元自行流转,天地灵气以数倍于之前的速度汇聚过来。
无名口诀炼化的灵气,并非增长先天真元,而是融入筋骨脏腑四肢百骸,原本初入脏腑境的武道锻体,肉眼可见的增长一截。
“这口诀不是修法,应是传说中的炼体之术!”
“如此,我可以再修一个横炼先天?”
周易面露微笑,无论练武还是修仙,都是为了护持长生道果。只要能增长实力,就不惜花费时间修炼,百年千年并无区别。
“明日该去当值了!”
……
天牢。
周易与当值的桥打招呼。
“老冯,好久不见。”
“诶?”
冯桥正在回味春风楼的怜香姑娘,八年前的花魁,富商大贾一掷千金而不可得,如今只需五两银子。
“老周,你没死?”
“……”
周易问道:“谁说我死了?”
“牢里都这么传,说你总喜欢折磨江湖高手,弄死了那么多人。外面有许多仇敌,遭人报复袭杀,连完整尸骨都未留下!”
冯桥解释道:“朱校尉还遣人去你家,敲门无人回应,大家便信了。”
“我在外面躲了一阵,现在没事了。”
周易闭关之前,准备了大量粮食,将门锁死,每日品茶读书参悟心境,无论谁敲门都懒得去理会。
期间确实有贼人入院,或许是仇敌,或许是盗贼,未有人能撑过周易一掌。
一拳五百年功力,谁能挡得住!
第17章 皇帝老了
周易旷工到传出死讯,重新上岗也没人为难。
稍稍展示番双指断刀的手段,引来狱卒纷纷叫好。
刘司狱夸赞道:“老周是个念旧的人,小余也不用去押送,与老周一起送饭就好。”
小余名为余杰,十七八岁的少年,几月时间还未沾染天牢的阴晦气息。如同当年周易初来天牢,乖乖站在众狱卒身后,少言寡语。
周易笑了笑:“天牢待久了,习惯了这里的味道。”
“晚上春风楼,为老周接风洗尘。”
朱校尉揽着周易肩膀,低声道:“近些日牢里不太平,晚上总有人看到鬼影,老周你现在是大高手,多盯着看看!”
“我省得。”
周易之前谨小慎微,如今晋升先天宗师,可以稍稍放开一些。
一日当值无事。
夜幕降临。
天牢狱卒换了衣衫,二余人直奔春风楼。
周易问道:“老冯,之前听你说家有悍妻,现在也潇洒了?”
“老周还不知道?”
朱校尉挤眉弄眼道:“这厮在牙行买了对双生子,偷偷养在神京,不知让谁说了去,县城的老婆寻来大闹了一通……”
“原本是看那婆娘,家里有些银钱,便忍让一二。”
冯桥羞恼道:“如今那些钱算个屁,寻了个由头,将他休了去!”
天牢的油水比万年县牢,高了十倍百倍不止,寻机会押送一趟流放犯官,捞的银子比县牢几年都多。
周易没有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交浅言深凭白惹来怨怼,看旁的同僚表面微笑,实则眼底鄙夷,便知道冯桥日后不会好过。
发迹后就休发妻,谁敢与之共事?
“双生子如何?”
“年轻,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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