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狗官开始 第95章

作者:吾心如故

“这小子,这小子……”

葛万山在黑狱入口外来回踱步,满面都是喜色,“踏马的真行啊!”

直到此时此刻,他的精神才彻底得到了放松,整个人通体舒泰,要是许崇在边儿上,他都恨不得抱着亲上一口。

因为,他已经从许崇说的那些话里头,意识到了事情的真正严重性!

楼相为什么会定下如此多的贡献?

是因为害怕江之鸿死了,自己会因此被陷于不义吗?

不是!

或者说不完全是!

更大的原因,很可能是楼相本身就想让江之鸿活下去!

想想看,万一江之鸿死在了所里……

葛万山打了个寒颤。

以楼相的气量,肯定不会也不屑直接对他一个小小千户做什么,但楼相手底下那些人呢?

或者,想巴结楼相的那些人呢?

又或者,那些知道或者猜出了楼相真正意图的人呢?

别的不说,以总指挥使大人跟楼相的交情,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好了。

江之鸿不仅活了下来,甚至很有可能因为许崇的那些话,解开与楼相延续了数十年的恩怨!

这什么概念?

“连总指挥使大人,只怕都要高看我一眼……”

一念至此,葛万山当即回房,把江之鸿的情况写了下来。

因为太过激动,执笔的手都因此而微微颤抖。

等写完,葛万山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次,怕是要赚麻了啊!这小子真是我的福星。”

从损失惨重,到盆满钵满。

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巨大落差,让他对力挽狂澜的许崇感激到了极致。

再想到许崇练成了折风手……

“唔,你如此帮我,我自然也不会负你。”

“说好的互相成就嘛。”

“只要把这件事报上去,即便你成不了总指挥使大人的关门弟子,未来也是一片坦途了。”

想到这里,葛万山又取一张白纸,将许崇跟江之鸿所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顿了顿,又将许崇折风手的修炼进度添了上去。

就这样,一封最高加密级别的信笺,通过血衣卫的特殊渠道送了出去。

第八十三章 通脉之上,再之上!

从黑狱出来后的第三天。

许崇被告知,他的贡献到账了。

说来这个贡献是真的很不方便。

虽然和户籍绑在了一起,不怕被人偷了抢了,但户籍这玩意儿又不跟APP一样,随时可以查询余额。

还剩下多少贡献,纯粹靠自己去记。

要是忘性大点儿,那还不血亏?

许崇一边慢慢登着楼梯,一边吐槽。

虽然贡献不会丢,但放在那儿存着,也不会产生利息啊。

对一般人来说,及时用掉提升实力才是最划算的做法。

“可惜,我不是一般人,我的贡献还要去换自己不用的功法。”

许崇摇了摇头,继续登楼。

这次他就要去大庆武库,将通脉境的真功换个一重出来。

刚刚走到四层,一个校尉急匆匆的拐出来。

看原本的方向像是要直接跳下去,可等他看清许崇,猛地一顿足:“许大人来的正好,您快下去一趟吧?”

“下去?去哪儿?”

许崇一愣。

“黑狱啊,那位老大人点名要见你。”

校尉指了指黑狱入口的方向。

“见我?”

许崇想了想,往入口走去。

很快,他在一层见到了江之鸿。

只能说不愧是曾经的左都御史……

不仅是江之鸿的脚镣已经被取下,连甲一监的牢门就那么大刺刺的敞着。

而牢房里头比起之前,多了桌椅板凳,多了床榻,甚至还多了个摆满了书本的木架。

这是把千户所的黑狱当家了么?

“过来坐吧。”

江之鸿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

“您老找我……”

许崇走近,一句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桌上的菜式,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丰盛,相反还粗劣低等到了极致。

一锅黑不黑,黄不黄的类似粥一样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

江之鸿给自己盛了一碗,“掺了沙土的麸糠,是可以吃的,也可以活命。”

咕咚。

江之鸿一仰脖,将满满一碗‘粗粮粥’灌了下去。

“……”

许崇沉默入座,但他并没有也尝一尝的打算。

“不仅能活命,而且还很抗饿。”

江之鸿放下碗,拍了拍肚子,“你说的那些,我重新算了一遍……如果是正常的粮食,哪怕同样有五百五十万石,且全部实打实的进了灾民的肚子,仍旧不够那么多人活下来,所以换麸糠,掺沙子,是对的。”

“您老想明白了就好。”

许崇点了点头,一脸的老怀大慰。

“呵。”

江之鸿冷笑一声,“那天你不是很硬气么,一口一个你的,现在怎么改叫‘您’了?”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许崇面色坦然,丝毫不惧,“当时,您只是一具自暴自弃的行尸走肉,我无论怎么称呼都不过分。”

“这倒也是。”

江之鸿居然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您老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许崇问道,“尽管说就是,只要所里能办到……”

“不是吩咐。”

江之鸿一摆手,缓缓道:“我打算进京了。”

“进京?”

许崇双眉一挑,颇感意外。

虽然江之鸿明面上还是罪人之身,但想走随时都能走,跟实力无关。

这一点许崇并不怀疑,不过他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

“莫非……”

许崇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您想找楼相和好?”

“和好?狗屁!”

江之鸿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口就骂:“就算当年的事是我误会了他又如何?”

“大不了我承认我做错了,我给他磕个头,要杀要剐随他都行。”

“可那之后呢?”

“从户部尚书开始,一直到入阁,到坐上首辅的位置。”

“结党营私,打压异己,把持朝政……哪一件不是无法无天,无君无父?”

“和好?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老夫只要还活着,迟早有一天找出他的罪证!”

一通连珠炮般的话语,看似是在发泄,但那语气和表情,让许崇感觉这并非是无的放矢。

想想也是,都坐到首辅的位置上了,明里暗里的斗争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结党营私,打压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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