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子城小霸王
陈安望着房里倒在床上睡得深沉的温知韵,心里直感一阵赏心悦目。
“穿着脏衣服在床上睡觉,这不太好啊,得帮她换身睡衣。”
想着,他进去了。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别了。”
想着,他出来了。
“至少得把鞋子脱了吧?”
想着,他又进去了。
“算了,帮她脱掉鞋子,要是被她醒来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顿闹腾。”
想着,他又出来了。
就这样,陈安在温知韵面前疯狂进进出出,思维出现了打结现象。
“夫君?”
顾欣玥刚好路过,见自家夫君从温知韵的房间里出来,不由感到疑惑。
要知道,这两人可是冤家。
一旦碰到了一起,动不动就发生冲突,不断摩擦。
一个在不停地顶撞,一个在疯狂地翻白眼,谁也不服谁。
就这么一段关系,温姐姐会愿意让夫君进她房间?
顾欣玥百思不得其解。
陈安知道她疑惑,但也没想着给她解释什么,而是上前说道:
“玥儿,跟为夫来房间一趟。”
“嗯。”
顾欣玥乖乖地跟上去。
进入房间后,她以为夫君要和自己行鱼水之欢,但夫君却什么都不干,就一直在问她困不困,想不想睡觉。
“夫君,我现在是有点困,有点想睡觉,但还没到非睡不可的程度。”
顾欣玥第十八次摇头道。
她想和夫君行完鱼水之欢再一起搂着睡觉,但夫君却一个劲地问着同一个问题,这让她感到很郁闷。
殊不知,她郁闷,陈安更郁闷。
这能瞬间对一位炼气八层修士起作用的《助眠术》,怎么放到只有炼气一层的冰渣子小妾上就效果这么弱了?
这不合理啊。
等等,难道是冰渣子小妾神识强大的原因?
也不对。
冰渣子小妾的神识再强大,也就只能达到炼气中期修士的水平,不可能比炼气后期修士还强。
这么来看,那似乎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温知韵的神识极弱!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
等温知韵醒来后,陈安特意拿来了一张上次到百宝行里买来的幻术符。
这张幻术符的品阶不高。
只有一阶中级。
最多能对炼气中期修士起作用。
然而,就是这么一张低阶符纸,却是对温知韵起大作用了!
只见身中幻术的温知韵,整个人都缩在了墙角里瑟瑟发抖,双手护住脑袋哀求道:
“爹,我错了,不要打我。”
“我再也不敢了。”
“我真的不敢了,别打我。”
“呜呜呜……”
说着说着,温知韵忽然就一脸害怕得哭了出声。
看到这么一幕,陈安倍感意外。
他知道温知韵的童年可能不幸,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幸。
心里顿时一阵五味杂陈。
他不再多看,给温知韵关上房门就离开了。
没多久。
温知韵从幻术中出来了。
看到自己哭得满脸是泪的模样,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气愤地起身前去质问陈安。
但陈安一直装傻,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温知韵不信,继续质问。
可陈安脸皮就是厚,一直不承认。
温知韵拿他没办法,也就只能暂且作罢,但心里记住这一茬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陈安变得比以往都要勤奋许多。
除了日常的炼丹赚钱外,剩下的时间全都放到宋花楹母女身上。
尤其是女儿陈月见。
无论是拉屎还是撒尿,全都由他亲手操办。
初为人父,他很热衷于做这些与女儿有关的事情。
他要见证女儿每个成长的瞬间。
一晃眼,十多天过去了。
女儿陈月见的皮肤终于不再像刚出生时那样干巴巴的了。
变得圆润了不少。
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能明显感觉到肉肉的很有弹性。
温知韵还记着那天自己缩在墙角里哭一事,见陈安在逗弄着已经睡着了的陈月见,立马记仇地骂道: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你女儿都睡着了,你还在这里逗她做什么?”
“弄醒她很开心?”
本来陈月见睡得好好的,可温知韵忽然这么一骂,就把她给吵醒了。
霎时间,房间里响起一阵大哭声。
“哇……哇……哇!”
温知韵见状立马抱起陈月见,熟练地轻轻摇晃着让她入睡,企图将功补过。
然而,陈月见哭得特别闹腾,怎么哄都哄不睡。
宋花楹无奈道:“温姐姐,让我来哄吧,这马上就到你打坐修炼的时间了,可不能耽误。”
“没事,我很快就能把咱们的月见哄睡。”
温知韵自尊心极强道。
宋花楹的育儿知识都是她教的,现在孩子被她弄哭了,她就必须得自己亲自哄好,不然会觉得很没面子。
可惜,陈月见并不配合她。
就一直哭个不停。
甚至还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
温知韵急得不行。
陈安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晃了,再晃就要把我女儿给晃吐了,还是让我来哄吧。”
“我就快要把她哄睡了,你别给我捣乱!”
“拿来吧你!”
陈安懒得理她,直接从她怀里抱过女儿陈月见。
然后对着自己的女儿就是一发助眠术下去。
下一秒,原本还在哇哇哭闹着的陈月见,瞬间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一脸香甜地睡着了。
宋花楹意外至极,自家夫君居然这么会哄睡小孩?
温知韵则一脸怀疑人生,自己跟在母亲身边接生多年,见过各种难缠的婴儿,育儿经验远超同龄人,怎么这会还不如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
陈安没理会两女脸上的异样,而是看着眼前的提示信息。
【你让女儿陈月见安然入睡,助眠术熟练度+1。】
【助眠术:入门(6/100)】
只有哄女儿睡觉才能提升熟练度。
提升条件太苛刻了。
看来这门法术只能是随缘提升了。
想罢,陈安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些天心思全放在了宋花楹母女身上,好像有些冷落冰渣子小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