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到中年纸老虎
只不过,他现在的坐骑有点糟糕,因为战马要过水的原因,马鞍、马镫统统没有了,完全就是一匹裸马。
好家伙,随着这裸马的一顿疾跑,耶律德光在马背上简直就是在练杂技,战马的起伏中,他的身体也随之也在空中飞舞。
每一次没有协调好步骤的落下,耶律德光都能感觉到,战马臀部强有力的肌肉和骨头,狠狠的撞击在了他湿漉漉的屁股上。
我大契丹皇帝都差点哭出声了。
好疼!跟特么打板子一样!
“虏酋休走!虏酋休走!”
身后传来了震天的狂呼,耶律德光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来了好多追兵,已经在一百多步外。
遭了!汉军追来了,自己胯下的是一般军马,定然跑不过追兵的宝马。
霎时间,听闻追兵到了,身边的侍卫们,立刻过来将耶律德光夹住保护,还留了十余骑去拦截。
去你妈的!
耶律德光看着身边一脸忠心的侍卫,眼泪直差往外冒。
这可不是感动的,而是气的!
蠢猪啊!这里逃跑的,起码有数千人,晋军根本不知道谁是皇帝,隔着这么远大喊,就是来确定目标的。
果然,一看众多骑兵开始护卫,追的最近的汉军骑兵,顿时就兴奋了,欢呼声几百步外就听得见。
“虏酋在此!虏酋在此!”
“护驾!护驾!”耶律德光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大声的嚎叫着,指挥身边的骑兵过去拦截。
也还有许多契丹兵将听到了皇帝的喊声,也赶紧过来护卫。
他们刚才也不知道这就是皇帝,毕竟大家都是一身单衣。
耶律德光此刻也顾不得屁股上的剧痛,他咬紧牙关,紧紧夹着马腹,把速度提到了最快。
虎刺勒眼睛都红了,这要是抓不住耶律德光,他就亏大了啊!
他可是亲眼看着儿子虎广被耶律德光的铁鹞军给打下马的,说不好战死了都。
一定要抓到虏酋,为儿子报仇!
一波又一波的契丹兵将冲了过来,他们甚至连兵器都没有,纯粹就是以血肉之躯来阻挡。
虎刺勒挥动马刀,一个又一个,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直到眼前一空。
他目光如隼,看见了远处那个被十几个骑兵护卫的身影,那就是虏酋。
药元福也追了上来,二人眼中冒出了狂喜的光芒。
他们马快,应该是可以追上的,二人更抽出马弓,开始在马上夹紧马腹,箭矢不断朝前飞去。
耶律德光心里越来越恐惧,他觉得自己这次,搞不好真的就要交待了。
被自己舔狗的舔狗俘虏,这也太丢人了。
呜呜呜呜!某是大辽皇帝,某是昇天皇帝的次子,某不会死在这里的。
心里的哭嚎还未结束,耶律德光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在身边人惊恐的尖叫中,他感觉自己直接飞了起来。
原来,他的战马已经力竭,一脚踏空下,就把他摔了出去。
“吾命休矣!”
中国历史上三大战神皇帝之一。
赵二哥的哲学兄弟。
绰罗斯·祁镇的时空之友。
我大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终于哭出了声。
哭叫声中,他滴溜溜的顺着一个山坡滚了下去,满嘴的草腥味与泥腥味撞入了他的口中。
不过,额头都摔出了血包的耶律德光,终是遇到了他宿命中的恩人。
一头双峰橐驼,它高大英俊,黄褐色的毛发,闪烁着健壮的光芒,正在不那么悠闲的吃草。
按说,河北之地的是没有橐驼的,只有行商们才有。
而且橐驼可是行商的宝贝,一般不会散落在野外。
但这匹橐驼,就是那么命中注定般的出现在了契丹皇帝眼前。
耶律德光飞步上前,三两下扔掉了橐驼背上的货物,怕不得有二百斤。橐驼正在费力吃草,陡然觉得身上一轻,顿时就对眼前这人,有些喜欢了起来。
这个人类能处!他不让我背那么重的货物。
一人一驼,四目相对,仿佛多年的知己般。
耶律德光翻身上驼,湿漉漉的屁股,一接触到并不柔软的驼毛,他瞬间就畅快了起来。
一种从未有奇异感受,在契丹皇帝的心间升起。
橐驼扬起四蹄,迎着日头,跑得飞快,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它倒腾飞快的四蹄。
耶律德光一路看见了许多城池,遂城、易州、妫州,甚至他仿佛还看见了幽州的城墙。
但他就不想停下,这种人驼合一的感觉,让他沉醉了。
突然间,一首奇怪的BGM突然响起。
‘这是飞翔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第四百六十七章 狂奔七百里
就在义兄耶律德光差点被推倒的时候,身在兰州的张天王,才是确确实实被推倒了。
一个来自北国的火辣佳丽,双腿犹如纠缠大树的藤蔓一般,张天王不过喝了一点点小酒,就被她按倒在了华丽的大床上。
塞外民族的美色果然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常年骑马,导致长了一个肥硕的臀部,双腿也稍微有点罗圈。
但是腿部肌肉极为发达,缠住腰部时候,有一种无法逃脱的奇特又炽热的感受。
张天王舒服眯着眼睛,把双手交叉枕到后脑,任由耶律阿不里像一只白糯的仓鼠般,在他身上左右探索,上上下下。
不过,终究是十六岁的少女,耶律小仓鼠不一会就没了力气。
她嘟着粉嫩的嘴唇,水汪汪眼睛幽怨的看着张昭。
“叔父倒是真会享受,奴也想躺着。”
张昭哈哈一笑,抚摸着耶律阿不里绸缎般的长发,思绪却早就飘到河北战场上去了。
不知道他那位义兄有没有如历史上那样,化身成为骆驼战神。
张昭现在内心特别矛盾,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耶律德光败得太惨。
如果败得太惨,被打的不敢下中原,那张昭的计划就要做大改。
但,要是耶律德光如历史上一样还是能灭亡后晋的话,中原之民在已经遭遇水、旱、蝗和苛政四大灾害以后,又要遭受契丹人的兵灾,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兄长在中原过得如何?要不要把他接到河西来?”张昭拥着耶律阿不里,心里却开始了盘算。
这耶律阮本来应该在耶律倍死后,被后晋送回契丹,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回去了耶律牙里果,耶律阮没回去。
如果这之后历史未被改变,耶律德光还是入了中原,然后病死的话。
耶律阿不里的兄长耶律阮,其实是最合适的辽国皇帝人选了。
因为断腕太后述律平和阿保机三子,莽夫耶律李胡母子两人,手段太过酷烈了,因此大部分契丹贵族都害怕他们母子掌权。
没有耶律阮的话,搞不好契丹可能会自己起内乱。
而且,就算是耶律李胡掌权,那倒是还好了,以这位残忍酷烈、头脑简单的性格,要比耶律阮好对付的多。
耶律李胡简直就是满清莽古尔泰的祖宗版,就算是昔年的后金,假如不是黄台吉继位,而是莽古尔泰的话,说不定都被明朝给平定了,更别提现在的契丹。
耶律阿不里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叔父是要与我二叔在草原上争雄吗?
那样的话,我兄长倒是个不错的棋子。祖母手段酷烈,契丹国内可是好多人怀念我父亲的。”
好吧!张昭叹了口气,一个白羊儿般的少女趴在他身上叫他叔父,然后商量着用她兄长为棋子,去对付叔父与祖母。
这画面,张昭从心里觉得挺违和的。
不过,他还不知道,历史上耶律阿不里最后被他兄长,辽世宗耶律阮嫁给了萧翰,而萧翰是耶律德光的小舅子。
也就是说,耶律阿不里最后嫁给了他二叔的小舅子,他的堂舅。
嗯,这算起来他也差不多,这小妮子注定不是跟叔父一起滚床单,就是嫁给堂舅。
……
辽国,西京道,奉圣州,燕子城西北,鸳鸯泊边,一匹高大的橐驼正在休闲的吃东西。
它的现在吃的可不是草,而是用盐水煮熟的黑豆。
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少女,正把鲜花不断往橐驼身上插,将它装扮的美美的。
更还有一个大巫师拿着兽骨权杖,在橐驼面前又唱又跳,这是巫师在乞求腾格里保佑这匹尊贵的橐驼。
之所以一匹橐驼这么被人尊敬,那是因为它救了大契丹皇帝的命!
燕子城就是后世河北张家口市的张北县,鸳鸯泊则是张北县西北,那个已经干涸的安固里淖。
耶律德光骑上橐驼,一口气从保定附近,跑到了张家口以北的张北县才停下来,足足有七百五十多里。
凭借着橐驼超强耐力,耶律德光甩掉了所有的追兵不说,还把自己的侍卫也给甩掉了。
他飚到威州,也就是北京周口店附近的时候,虎刺勒和药元福才刚过易水。
他们连耶律德光的骆驼屁股都看不见,就是这么豪横!
厉不厉害你光哥?
不过,实际上当时耶律德光已经安全了,因为虎刺勒等人过了易水就不敢再追。
但他还是没停下,只是在奉圣州(涿鹿)外,等了一下他的贴身侍卫后,继续选择了北上到鸳鸯泊。
因为在这里游牧的部族,是他的发妻靖安皇后萧温的母族。
到了皇后萧温母族后,耶律德光立刻收揽了数千骑兵,这才在鸳鸯泊竖立起皇帝的大纛,并向四方派出信使,让他们到鸳鸯泊来参拜。
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的,这是由契丹国内的政治形势决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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