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httty
“真是可惜啊……至暗之刻就这样被使用了。”昋叹息着说道。
在他身后的地底下，一群人类从中钻了出来，在这圣道光芒笼罩下，这些人也看到了周边如浓雾一样的黑暗，个个脸上都带着恐惧，而女智者几步跑到了昋的身边，恰好听到了昋所说的这番话，她看向了周围，然后问道：“是指这样的黑暗吗？”
昋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转头就向地道下继续走去，边走他边说道：“永夜虽是由人类血色气运沉淀所引发，但其实永夜是一种多元宇宙级别的灾难，就如同你所知道的大量排放二氧化碳，所引发的全球气候变暖一样，血色气运就是那大量的二氧化碳，而全球气候变暖就是永夜，当永夜出现后，虽然人类血色气运依然还有巨大影响，但是这一灾难已经不再是人类血色气运可以完全影响的了。”
智者女默默点头道：“就如同冰川融化，气候变异，到最后让地球不再适宜生命，对吗？”
昋就点头肯定，然后昋继续说道：“永夜这场多元宇宙级别的灾难，一共有六个步骤，分别是至暗之刻，然后是灭世刻度之黎明，灭世刻度之中午，灭世刻度之黄昏，灭世刻度之午夜，最后一个步骤就是真正的永夜降临，每一个步骤到来，所引发的都是连锁型的恐怖反应，之前永夜降临，没有了光明，黑暗会侵蚀精神和肉体，运气不好就会遭遇灾难具现，这其实是连开胃菜都不如啊，真正的永夜恐怖是从第一个变化开始的，这个变化就是至暗之刻，其表现就是我们眼前的黑暗，除非有圣道光辉，或者是‘塔’出现，不然这黑暗就是梦与现实的交界点，凡是在这黑暗中的都会陷入到大恐怖里，运气好的会以梦境形式活下去，运气不好的则会连求死都做不到，同时，至暗之刻会开始有规律的出现永夜之灾，人数聚集越多，永夜之灾出现就越危险，频率也越大。”
女智者默默的想着这些，她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的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圣道会成为等价代换物的原因了！？”
昋就点头道：“是，这就是我说的圣道可以成为等价代换物的原因了，因为只有消耗圣道，才可以在至暗之刻中获得安全场所，但是这毕竟是消耗，能够开辟的土地越大，容纳的人员越多，消耗的圣道也就越多越快，谁都需要圣道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连圣位本身都是如此。”
女智者就皱眉道：“那这样一来，将无人可存，因为圣位本身也需要消耗圣道，除非有弥补的手段，不然迟早所有人都会死……有弥补手段吗？”
昋道：“有的，这弥补手段就是至暗之刻，以及之后的灭世刻度中出现的那些灾难，在‘塔’出现之前，这些具现的灾难只要可以消灭，那么就可以将它们凝聚出圣道来，很奇妙吧，这些具现的灾难居然有圣道在其中，而这些就是弥补圣道凝聚的来源了。”
女智者这时候忽然问道：“你一直都在说塔，塔到底是什么？”
昋沉默了许久，他在前方带路，光芒照射笼罩了所有人，也逼开了周围的黑暗，隔了许久之后，女智者以为他都不会说了时，昋才忽然道：“所谓的‘塔’啊，那是多元宇宙的骸骨，相当于一个生命死亡后所残留下来的最后东西，当一切都腐朽后，甚至连骨头都会开始腐朽，或者化为化石，而当塔消失后，多元宇宙就将成为彻底的永夜之地，与外面所有死亡了的多元宇宙那样，只有大恐怖，什么都不再剩下。”
“但是‘塔’同时也是……”
昋就像个谜语人一样，又再次闭上了嘴，这次只隔了一小会，他就对女智者道：“现在到用你的时候了，我的圣道光辉可以庇护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容纳差不多五百万人繁衍生息差不多五年，你可以计算一下这公式，土地的权重差不多是零点一到零点零七，生命的权重差不多是零点零二到零点零一，超凡者则差不多在零点五到一，实力越强，所占权重越大，具体公式等到了安全处我再给你，而就我所知，至暗之刻降临后，差不都就需要五年时间才会出现第一波灾难具现，那么我问你，我大概要庇护多大的土地，容纳多少人繁衍生息？”
女智者默默的计算着，然后她苦涩的道：“我的建议是你尽可能的多容纳人口，减少土地的开辟，但这是最符合我，和我们所有普通人类的做法，若是要真实的问我最符合你的做法……你一个人带着圣道走吧，在这至暗之刻中想尽一切办法去狩猎别的圣位，所得到的圣道越多，你实力就会越强。”
昋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毫不在意这笑声让周围人都怒目看向了他，然后他斩钉截铁的道：“若是可以得到子牙辅助，那么我可能会采取你第二个建议，只庇护着子牙，带着他的舰队，而多余人口全部抛弃，采取狼群战术，以战养战，就此崛起在这至暗之刻中，但是现在没了子牙的辅佐，这条路其实就走不通了，因为无根基，又无子牙的大领主余运庇佑，我就不再被认可为人族英豪，所以我必须要有根基，放心吧，不会抛弃你们的，我还要尽可能多的庇护人类，还要立下基地，当然了，人数不能够太多，土地也不能够太大，我必须留有余力来对付出现的灾难具现……走吧。”
女智者松了口气，靠得近，能够听到这番言论的人类也都是松了口气，他们继续跟随在昋后向这地底深处而去，走着走着，女智者忽然又问道：“之前我隐约听到你提起过，可惜了，至暗之刻就这样被使用了，是什么意思呢？”
昋回头看了女智者一眼，然后他嘿嘿笑了起来道：“真想要知道吗？知道之后可就再也无路可退了哦。”
女智者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她前方是万丈深渊一般，不过她想了想，还是点头示意，昋就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将他和女智者的声音屏蔽了起来，这才说道：“这些信息中，有很大一部分我都忘记了，比如大领主为什么如此重要，以及未来的许多事情的真相，我都忘记了，但是我却知道子牙所拥有的这个东西是什么，这叫做永夜碎片，或者换成另一个说法也可以……”
“超脱道果碎片，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痛’……”
说到这里，昋忽然仿佛咏唱一般的说道：“啊，这是多么的伟大，这是多么的辉煌，仿佛天上的大日，仿佛那神灵高高在上，仿佛超越一切，无始无终……你是一，也是万，你是阿尔法，也是欧米茄，你是开始，也是终结……”
“为什么永夜一共有六个阶段，那就是因为有六大痛，而这六大痛在被污染之后就化为了永夜的六个刻度，而子牙在从前因为某个情况而回到之前的一个时间点，那个时间点恰好是巨人族形成之初，他在那时候获得了这个痛，同时他做了一件事……”
昋继续说着，将这一段事情说了出来，而女智者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子牙的这番逆天操纵一般，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然后，他抹去了自己的这段记忆，是彻底的抹去，而不是封印，直到未来某一个时刻彻底引爆为止，而子牙和他都是英雄，我们人类的英雄。”
“所以大领主为什么会如此的信任子牙，这不单单是因为子牙是智者，更因为子牙如此的功绩，对我们人类的大德，让他成为了大领主旗下一员，而大领主所遗留的气运，他独占九成啊！”
第九十六章 ：计划与遗忘
昊现在都如坠梦中，因为虽然有着诸多的波折，但是这一次的行动当真是收获大得不可思议。
首先他启出了大领主的遗泽，收获了不计其数的各种珍惜矿物，这些珍惜矿物中甚至都有着天财地宝等级的了，都是以吨来计算。
更收获了大量的各类玄黄舰，以及足以成为大杀器的万化炼仙炉，可以说光这些收获就足以让圣位，乃至高阶圣位流口水了。
在这之后，昊更是孤注一掷的向着银色大地战场而去，然后在他和子牙各自施力的情况下，最终居然硬生生将子牙给带了出来，还收获了上百艘天地玄黄舰，还有大量原大领主的班底，光是灵位都有两名！
这真可以用一波肥来形容，有了这些作为根基，昊觉得完全可以一次性面对数名圣位围攻了，甚至连他都不必出手，光这些玄黄舰都足够了。
然后在路上，子牙知道了昊从遗泽基地中找到了万化炼仙炉，而他自己手上又有八九玄兵地，这一下子就算是凑齐了大领主当时留下的大部分遗产了，有了这两样东西，一个造玄黄舰，一个造各种单兵武器与各式玄黄炮，再现当年大领主舰队的威风却是不远了。
可以说，无论是昊还是子牙，对于这一次的合流都是极为满意，两者的心思也是相通，这一路上两人都在不停的叙说着接下来的各种行动，按照两人的估算，接下来还是以练兵为主，有着足够精锐的军人，能够操纵这些舰船，同时在禁地中也可以休养生息，而且这个禁地并不为外界所知，也足够的隐蔽，这就是后勤大基地啊。
在此基础上，再逐渐的增加舰船数量，而且子牙也提出来若是有条件的话，还是要尽可能的将混沌玄黄舰制造出来，这是在不依靠伊露维塔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对高阶圣位压制的大杀器，不然若仅凭借道韵玄黄舰和天地玄黄舰，那怕数量再多，除非将高阶圣位逼迫到无法逃离，只能死战的地步，不然都无法绝对击杀高阶圣位，这是质的变化。
只是混沌玄黄舰太难制造了，当初之所以能够制造出来，那是大领主靠着几乎无限量供应的天财地宝才制造出来，而且都是用时良久，还损坏了一个掌上位面，而现在昊却没有这些，那怕是从遗泽基地中获得了大量的珍惜矿物，天财地宝什么的，对混沌玄黄舰来说连万分之一的材料都不足。
所以这个只能够做长期考虑，而且一百零五普通圣位的圣道，两道高阶圣位的圣道，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数目，昊与子牙商议后，都觉得这很可能需要消耗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凑齐，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想，因为昊与子牙沟通了关于昊天镜的功能之后，子牙提出了一个设想，那就是能否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来。
现在大领主坠入了低纬度，从本质上来说与那些隐秘存在其实是同等的，或许在低纬度的大领主自己看自己依然是正常，但是对于现实世界的人来说，他的声音或者形象可能都是一种病毒，一种巨大无比的污染，所以从低纬度要将大领主拉出来，这并不是一种空间上的跨越，更应该是一种哲学上，本质上，甚至是非想与非非想的跨越，所以跌落低纬度几乎不可能再有回归的可能性。
而昊天镜居然给出了办法，这让昊与子牙对这昊天镜的层次猜测更是高了好几个档次，甚至子牙认为此先天灵宝很可能不亚于东皇钟与河图洛书，很可能乃是最顶级的先天灵宝，不然不可能会有如此逆天的功能，是的，子牙认为这就是逆天，那怕别的一切功能都没有，光是提出了能够将某个存在从低纬度拉到现实世界，而且还不是隐秘形态的拉出，而是将其物质世界化的拉出，光这个就已经是绝对性逆天了。
子牙就是根据这个来提出的建议，将一个存在从低纬度拉扯出来，在拉扯的过程中，这个存在必然还是隐秘存在，而隐秘存在想要侵蚀现实世界，其实就是一步一步来的，先是通过讯息，或者通过某些媒介，或者通过某些意识进入到现实世界，一开始是隐秘存在的感知，然后是隐秘存在的触手，再之后才是隐秘存在的眷族，子牙的提议就是一步一步将大领主拉扯出来，比如五个普通圣位的圣道可以拉扯出多少，然后十个，五十个，这样慢慢来。
因为子牙也从吴明那里听说过低纬度的具体情况，虽然低纬度的存在对于物质世界来说都属于隐秘存在，但是隐秘存在也是不同的，有的有智慧与理智，有的则类似模因为那样充满了混沌与混乱，而吴明肯定是有着智慧与理智的，所以那怕拉扯出来的他形象是隐秘存在，他也不可能真如无智慧的隐秘存在那样疯狂侵蚀与攻击周围。
而那怕只是脱离了一部分的吴明，子牙相信这也足以成为巨大的杀手锏，乃至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只要能够借助吴明之力，那之后就如同滚雪球一般，便是强行击杀高阶圣位都是可以做到的了。
昊也认同了子牙的观点，只是这却是需要消耗大量昊天镜的使用时间，甚至可能使用时间消耗完毕都无法推理出来，这是谁都不敢保证的事情，而到了那时，昊除了还可以使用昊天战体，他将再也无法动用昊天镜别的一切功能，除非他又用性命去换。
这其实也是子牙的一个考验，他并不在意昊知不知道他的意思，这本就是阳谋，你若同意，那么就以你为尊，大领主出来之后你也当为大领主之下第一人，乃是人类崛起，人类革命成功的第二功臣，未来不朽不灭，当为永恒。
若是你在意自己的先天灵宝，那么子牙也将有所保留，最多未来就是两条线，彼此之间有合作也有提防，虽然肯定不至于成敌人，但是子牙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对你进行辅佐。
昊的决定让子牙很是欣慰，而这也让子牙放下了诸多的顾虑，两人就在路上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各种计划，这与之前彻底不同了，至少对子牙来说是彻底不同了，之前他虽然收拢了无名的系谱，那怕将银色大地都给抢夺了回来，但那时候他所思所想其实都只是苟延残喘，带着大领主最后的部下慢慢的熬着，坐看万族大战起，有了那机会，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将大领主扯回到现实世界。
但是这可能性太低太低了，低到连子牙都觉得几乎不可能发生，所以他几乎只是在苟延残喘，这也是子牙说出一旦银色大地失守，他就拉着来袭者一起死的原因，因为他真的是绝望了。
没想到到这一刻，却居然柳暗花明了，居然真的出现了将大领主从低纬度拉出来的办法，这让子牙心中充满了希望与信心。
“这是一盘好棋！我必会辅佐这个势力去到巅峰，然后……大领主，且等我！”子牙暗暗的说道。
另一边，昊也为这一次的行动，以及未来的展望欢欣鼓舞，不但底蕴大增，更与大领主真正的班底合流，到得未来，他必会和子牙一起将大领主拯救出来！
现在，就等着回到禁地，然后开始一切的准备了。
只是……
“我似乎把什么东西给忘记了？”昊喃喃自语着。
另一边，修罗斩与无天都在颤抖着，在一名高阶圣位的圣道光辉中颤抖。
没错，他们两人被昊给遗忘了，因为当时他们两人根本没去到银色大地核心，所以昊离开时也并没有想起他们俩，而直到至暗之刻爆发，两人差一点陷入到了黑暗中，然后在这时，一名高阶圣位的圣道之光席卷而来，将所有还在外围的生命都包裹在了其中，而修罗斩与无天就在里面。
“入吾军团，与吾同生共死，不朽不灭……不过现在不行，等吾回归高纬度后给予汝二人此等辉煌，现在，发挥你们的作用吧。”
一个高远之声响在二人脑海中，修罗斩和无天连忙点头，两人的求生欲简直是迸发到了顶点。
接着两人彼此对看，都想要从各自眼神里看到对方的意思。
“草塔马……”
“去年买了块表！”
“我们被遗忘了啊！！！”
这估计就是两人从彼此眼中看到的最多的意思了，然后两人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了前方，看着了那圣道光辉外无穷无尽的黑暗。
第九十七章 ：黑暗之中
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紧接着，从这大地中就有无数的肉质触手破土而出，每一条触手都有上千米粗细，升腾向天空至少数万米高度，整个大地都被掀了起来，数百万平方公里内完全都是一副天翻地覆的样子，有大量的血肉内脏从地底下升腾而起。
这无穷无尽的血肉之海不停涌出，仿佛将这一片大地都给彻底覆盖，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甚至更多更大的土地上都覆盖上了这层血肉之海，整片血肉之海上浮出无数的内脏，无数的器官，无数奇怪而恐怖的东西，大地和天空上都响起了某种恐怖而恶心的声音，既仿佛像是咀嚼，又仿佛像是内脏蠕动的声音。
“终于……我终于回来了！”这些恐怖的声音组成了这一句话，而光是这番话，就让地面上的一些岩石泥土开始转化为了恐怖，污秽，扭曲的肉质，光是声音都带着无比恐怖的腐蚀性。
不单单是这一片巨大无比的恐怖肉海，在整片洪荒大陆上，有着十多个地方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而出现的有各种矿物组合体，各种色彩组合体，各种概念组合体，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所组成的恐怖之物等等，无一例外的，这些东西全都带着巨大而可怕的腐蚀性，凡人别说看到它们了，光是听到它们那可怕，扭曲，混沌的声音，都可能因此而变得疯狂。
这些存在是被人所遗忘了的过往，是被掩埋在历史书写之前的神秘存在，它们曾经被称为先天生灵，又被称为先天魔神，曾经是如此的辉煌，是如此的光明，如此的美丽，是多元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神灵，他们充满了创世之初的光辉。
“真是丑陋啊，太岁，遥想起当初你散发出来的光辉与光明，在一个一个位面散播生命美好的种子，到了现在，你居然成了这样一副丑样……”
一段信息凭空而来，仿佛无视了永夜的隔离，仿佛无视了至暗之刻的存在，直接降临在了这片肉海之中。
“囚，你也出来了啊……可以开启先天空间吗？”被称为太岁的肉海如此说道。
“正在弄，你也来加把力吧。”囚的信息也同时传递了过来。
这片肉海顿时翻腾了起来，从边缘开始往内缩卷，很快的，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肉球，然后这颗肉球就有力量灌输入无形之地，这片无形之地既非高纬度，又非低纬度，也不在现实世界，更不在任何已知空间，这是一片早已经破碎的形而上的所在，是高于时间长河，命运长河等等哲学概念之上的“空间”，甚至可能连空间都算不上。
随着太岁加入，还有别的力量也同样加入，在这片早已经被毁灭的形而上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点，然后被这巨大的力量支撑开来，化为了一个小空间，连原本的万分之一都不到，不过也足够容纳这些存在们的意念进入其中了。
一团散发着辉煌光辉，光是看这光辉就让人感觉极伟大，极光明，极辉煌的存在出现在了空间里，随后又陆续出现了十多个同样的存在，个个都是散发着真善美光辉的存在，个个都仿佛带着大愿力，带着大希望，带着大善良的神灵。
这十多个存在彼此对望，一时间各自都是沉默，隔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存在说话，只有一种悲凉气氛在此间散播。
“……没想到时隔了这无数亿万年，还可以看到诸位的身姿，还可以看到自己如以往那样的模样……”太岁哀叹着，他此刻的形象是一颗圆形的肉球，白质，光辉，充满了玉一般的质感，散发出来的光辉是如此的柔和，而光看到它的形象就可以让人感觉到生命的奋发与温暖。
别的十多个存在个个都是如此，它们都只具备最美好的辉煌，连一丁点的瑕疵与扭曲都没有，而这就是创世之初才存在着的先天神灵，它们代表着多元宇宙开创之初一切的祝福与美好，也意味着它们的存在将给多元宇宙带来繁荣。
最先出现的那个存在道：“现在说别的也没用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其实早在我们从先天生灵转变为先天魔神时，那时候就已经有征兆了，可惜我们那时候狂妄自大，更是因为世界的事情……唉，悔之晚矣。”
众多存在都是叹气，又有一个背有辉煌双翼的存在说道：“但现在就是我们的机会啊，没想到永夜居然真的降临了，呵呵，那些所谓的万族废物，要不是他们，我们现在连这先天空间都无法开辟出来啊。”
“呵呵，他们就是一群蠢货，万族之祖们还妄想取代我们，结果他们自己……”
“闭嘴！”
“不可说！”
“咳！”
某个存在说着话时，周围的存在立刻就制止了它，这个存在似乎也知道了这样有大忌讳，立刻就闭上了嘴，片刻后，最早进入这个空间的存在就说道：“难得的机会，即便我们没法再让时代回到过去，没法再重新掌控属于我们的岁月，但是我们至少可以转变自身，化先天魔神为圣位，到了那时，我们才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合法身份，这才有可能让我们的时代再度回归啊。”
众多存在都是连连肯定，其中一个存在说道：“永夜爆发，天地秩序全都被阻隔，不单单是人类可以累积自身气运，万族无自身气运的事实也会开始逐渐凸显，而我们这些被遗忘的过往同样如此，随着永夜进度的加深，我们能够得回的力量也就越大，而这期间我们还可以击杀那些圣位，或者是永夜灾难具现，获得圣道，以此来化先天魔神为圣位，这事……做得！”
众多存在连连肯定，不过也有存在提出疑问的道：“可是我们都知道，万族其实是有某种机制的，一旦我们狩猎过多的圣位，引发了这机制的反噬，光我们这区区十几个存在，而且我们中间还没有座层次的大能，一旦被反噬，恐怕我们全都要彻底毁灭啊，这又该如何解决呢？”
众多存在都是沉默，他们是知道这东西的，也知道这东西的可怕，除非是罗，冥河，四象那个层次的存在，不然的话根本就无可反抗，而他们要做的事情更是要大规模的狩猎圣位，甚至可能还要对万族出手，引发这种机制是几乎肯定的，到了那时他们又能够怎么办呢？
有存在说道：“那我们不如联合人类如何？联合人类与万族对抗？人类现在这么惨，而且他们唯一可能带领他们崛起的领袖都被扯入了低纬度，他们中的有识之士肯定会答应与我们联合，这样一来就有人类为我们分担风险与机制反噬，这如何？”
众多存在都在暗暗思考这种做法的可能性，但是很快就有存在提出了质疑道：“这种做法看似可行，但是你们也别忘记了，人类可是被……我觉得这只是先期得利，后面我们很可能会被人类给拖累，不行，我拒绝。”
众多存在就开始众说纷纭起来，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各自都说着各自的理由，这时，最先进入的那名存在就咳了一声，渐渐的，其余存在都停下了话语，显然这名存在有着足够的威望，可以让人仔细去聆听。
这名存在就说道：“天地至暗，这是浩劫，也是机遇！”
“虽有天地翻覆之危，却也有代天行道之机，合该吾等旧神重掌这天地权柄！”
“……此事却还有些妨碍，永夜之下，人族气运不受天地所限，当会有英豪出世，万族与人族必会争于永夜之中，吾等此刻出手，却是有些妨碍，所以不妨先打破上下隔离，虽然无法打破低纬度界层，但是深渊下位面却可以。”
“吾等，就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众多存在沉默了几秒，然后都是轰然叫好，各个都是激动无比。
“没错没错，吾等完全不必和任何一方结盟，我们自己便是最大的力量，当然了，要我们取回属于我们的力量之后！”
“没错，打破下位面，将所有因为低纬度而诞生的下位面力量拉入场，然后再坐看人类与万族彼此的对攻，我们只需要默默等待就好！”
“诸位，此世……”
“必会回到我们往日旧神的手中，我们必会再度掌控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