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85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祭坛之上,佛父和佛母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呆了。

佛父最先反应过来,口里大呼:“尔等……要作乱吗?”

陈道文欺上去,持剑对着他,大骂道:“作乱的是你!”

佛父手中举着桃木剑,冷笑道:“看我仙术。”

他说着,口里开始念经。

无非是诅咒之类的话,似乎怕陈道文不懂,口里还道:“你……你可知道,我念了此经,便教你生生世世都沦为畜生,教你断子绝孙?”

陈道文却是毫无惧色地冷眼看着他,口里道:“拿下!”

他说罢,已冲上前。

祭坛下的护卫,还有其余的白莲道人,虽然人多,却是一开始就伤亡了不少,许多人还茫然无措,就算偶有想要反抗的,却哪里是这样训练有素,精挑细选的精锐校尉的对手?

更不必说,校尉们个个手持利刃,一剑就能将人刺死,其余人便惊恐不已,瑟瑟发抖了。

可许多人,还是此起彼伏地高呼:“保护上仙,保护上仙……”

只是这和念经一样,根本无济于事。

佛父已吓得面如土色,他转身要逃。

只可惜,没跑两步,便被人从后头一脚踹翻。

他毕竟这些日子,给人驱了太多的“魔障”,身子亏得厉害。

而后,陈道文跨步上前,一下子将他像小鸡崽子一般的拎了起来,先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吐沫,随即就道:“狗一样的东西,就你还想成精?”

佛父口呼道:“力士,你饶了我,我封你为护法将军,赐你无数美女,赏你仙宅无数。”

陈道文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佛父便是眼泪也被打了出来,哎哟一声,道:“你完了,你完了,我有教众数百万,定教你永不超生。”

另一边,那佛母只瘫坐在祭坛上,也已被人拿住。

陈道文大呼一声:“来人,放出讯号,让其他的弟兄杀上山来!”

“喏。”

说罢,一个烟花点了,随即轰隆一声飞上天。

一些回过神来的白莲道人,开始围攻祭坛上挟持了佛父和佛母的陈道文等人。

陈道文等人集中精力举剑与之死斗,偶尔……有人飞出一颗手雷。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陷入癫狂一般的白莲道人疯了一般地冲杀来。

其中一个校尉,冷不防被一块飞来的石头砸中。

而后,头破血流,他摇摇晃晃的,却依旧站着,众道人见这个空挡,便一齐涌上来,有人拿木棒击打他的脑袋,他举着剑,怒喝一声,刺倒一人,身子也随之倒下。

同伴们疾冲来,将他从道人之中拖拽出来。

他此时……已浑身是血了,有人大呼一声,试图让他振作一些。

他只疲惫地睁开眼,而后……有气无力地道:“你们……你们要将人……送回栖霞……威国公在等着呢,威国公会照料我的父母家人的……”

而此时,这慢慢回过味来的道人已越来越多,这些人口里发出各种呼声,继续围攻。

一个个校尉倒下。

却在此时……突然……传出了一声刺耳的竹哨的声音。

山下,有人大呼:“杀。”

随之是四面喊杀四起。

道人们大惊,面带仓惶。

第275章 真相来了

山下接应的人杀至。

虽然人也不过百来人。

可这些人毕竟训练有素,转瞬之间,便杀得众道人片甲不留。

其余道人见状,纷纷跪下,口呼饶命。

而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筋疲力尽。

可陈道文在此刻,却已是双目赤红,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狠狠地打了这佛父一个耳光。

而后痛骂道:“等着扒皮吧。”

人在这种情境之下,必然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陈道文却还恢复着冷静,他心里知道,眼下这个人,还没有杀的必要。

当下他指挥人道:“将此处,给我搜抄一个底朝天,其余之人,立即随我下山,火速回京。”

此时必须火速回京,一刻都不能耽搁,要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抵达京城,否则……这白莲教的党羽一旦察觉,必然会进行反扑。

当下,所有人迅速集结,压着这佛父和佛母,还有一些白莲教的骨干,当下便下山去。

清点的时候,很快便发现了大量的文书。

除了那些没用的所谓符箓之外,竟还有足足半屋子的账本。

说来也可笑,这足足半屋子的账本,是各州府的白莲道人们献上的诸多“供奉”。

自然,对于校尉们而言,真正要紧的是一个花名录。

这里所记录的,多是白莲教的一些重要骨干。

对于这所谓的佛父和佛母而言,背后操纵,必然需要有人在台前幕后。

白莲教从宋朝开始,就利用了大量生涩难懂的切口,还有诸多仪式,以及繁杂的组织方式,来建立一种地下的秩序。

而这一切,都与人力息息相关。

那佛父被拿住,口里还念念有词,虽是被人押下山去,装进了一辆车中,口里还在念经。

似乎这个时候,他真的只剩下念经了,似乎寄望于,那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漫天神佛,此时能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他很快发现,自己迅速地被送到了某一处渡口,而后在这运河的渡口里,早有数艘船在此等待。

他便被人押上船,陈道文亲自看押他。

陈道文盘膝坐在乌篷里,这佛父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是如何……”

迄今为止,他还是无法相信,在隐匿行踪方面,他自信自己已经登峰造极。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白莲教自诞生开始,就遭受官府一次次的打击。他们有丰富的被打击经验,所谓久病成医,在首领们一次次的被捉拿,又一次次地被碎尸万段之后。

这些白莲教的后人们,根据前人的失败经验,在一次次的试错之后,早就已经形成了一套藏匿的法门。

而这些法门,在栖身藏匿方面,可谓是登峰造极。

陈道文没有理他。

“莫非你们有仙法?”陈道文又道:“不,绝不可能……若是上天有眼,也该庇护我,而非是你们……”

陈道文很疲惫,他一次次地压抑着想要杀死此人的冲动。

此时他满脑子想着的,只是如何奏报的情况。

心里一次次的杀机涌动之后,他照旧还在克制自己。

在溶洞的深处,校尉们还寻到了十几个早已是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女子,这些女子年纪本该是在父母宠溺之下的。

陈道文刚刚生了一个女儿,因而,他拳头一次次地握紧,又一次次地强迫自己松弛开。

佛父道:“你放了我,将来……”

佛父此时内心很绝望,可他依旧不放弃,只是……眼前这个人,让他觉得气馁。

以往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差役和官兵,可那些人……只需他蛊惑几句,便往往会被引诱。

而眼前这个人,心似铁似的。

佛父依旧不放弃,此时继续道:“难道你这样区区的小小武官,就甘心一辈子为人驱使吗?我可以给你富贵,甚至……可以让你升官,我在朝廷和官府,也有人。”

陈道文这时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佛父见他有了回应,顿时振奋起来,喜道:“你在想什么?若有什么念想,我必教你心想事成。”

陈道文冷冷地道:“我刚刚生了女儿,我不希望……她的将来,被你这样的人糟践。”

佛父道:“你显然是误会了,我这是为她们好,是她们爹娘哭着喊着求我为他们驱邪,我这是行善。”

陈道文像是使了很大力气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才猛地眼眸一张,眼里掠过一道杀意,冷然道:“为了拿你,我死了九个袍泽,这些人……还年轻,他们辛辛苦苦地考上了官校学堂,本有大好的前程,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如今……因你而死!”

“你若想这一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巴。若是还敢喋喋不休,我可以忍受你这些话,可你问问我的袍泽们愿不愿忍受。”

这时候,佛父才发现,同船看押的四五个校尉,一个个眼眶发红,像一头头饿狼一般,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锦衣卫经过了改制之后,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新的校尉,他们既是良家子出身,同时能读能写,知道一些事理,进入学堂之后,与同期的人都是同窗,情谊与别人不同。

再加上薪水丰厚,工作较为稳定,甚至将来能解决住宿的问题,他们已渐渐从寻常人眼里的丘八,渐而变成了香饽饽,谁家女儿若是嫁去,都觉得胸膛能够挺直。

再加上张安世严禁上下欺凌,内部殴斗的情况,彼此之间的关系,已从相互之间的争权夺利,变成了肩并肩的战友。可能平日里会有一些摩擦,可一旦出现了损伤,便立即能同仇敌忾。

这一次,为了绝对的保密,几乎所有的校尉,都是从官校学堂里的生员中抽调,他们年轻,较为单纯,而且面孔也生,这一次便是由陈道文带队,秘密行动,才可做到绝对保密。

如今,死的人,对于陈道文而言,可能只是部属,对于许多准校尉而言,却是同窗兼青年时同吃同睡的好友。

白日还好,船行到夜间,便有人在船尾低声啜泣。

陈道文几乎是一步不离地守着佛父,这倒不是他怕佛父跑了,而是担心,有校尉无法忍受杀人的冲动。

舟船一路顺水而下,沿途不做任何的停留,所有的作息,全部都在船上,所有人枕戈以待,十二个时辰,轮番守卫,为的便是确保万无一失。

佛父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踢到了铁板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再没了用武之地。

可求生欲,却还是让他一次次地在盘算着,押解京城之后,如何求生。

或者说,提高自己被利用的价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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