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夜仗剑 第153章

作者:亲吻指尖

商归安心中松了一口气,从楼近辰的称呼与语气之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生邓定师弟的气。

“也不知道邓定师弟,在府城过的怎么样了。”商归安说道。

楼近辰没有回答,他们都知道邓定家的地址。

只是楼近辰没去过,但是商归安去过,当时观主带着商归安来到府城,就住在邓定的家中。

当然,楼近辰也来过府城,只是他来的更加的匆匆,他是杀了人后就走了。

两人来到了邓定的家中,邓定的家原本在泅水城之中,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是权贵之家,不过现在在这府城之中了,家就并不大,只是一个两进的院子。

上前去敲响门,开门的是一个老管家,这老管家看到楼近辰与商归安之后,先是愣了愣,然后连忙弯腰作揖道:“原来是两位仙长来了,快快请进。”

楼近辰见过他,当年在泅水城之中,楼近辰上门拜访时,就是他给开的门,他正是邓府的管家,只是相比起那个时候,他明显老了不少。

“长者身体可还好。”楼近辰笑问道。

“还算健朗,快快,请。”管家说到这里,又向一个戴着小黑帽的小青年说道:“快过来见过两位仙长,这是大少爷的师兄,快见礼。”

那戴小黑帽的青年,连忙上前作揖,口中说道:“拜见仙长。”

楼近辰抬手,一股气将之托起,说道:“不必多礼。”

黑帽小青年,偷眼看楼近辰,只觉得这个少爷的师兄人物俊逸,双眼如星辰,一眼看上去,便知不凡,如得道真仙。

他亦不是没见过修士,有时少爷的朋友上门,并且宅中的那一位仙长,似乎都不及这位少爷的师兄。

见过礼之后,管家又对这小黑帽青年,说道:“快去请大少爷回来。”

“是。”小黑帽青年转身就出了门,小跑着去找人。

楼近辰被引入屋里,来到客堂之中安坐,有一个年轻的姑娘来上茶,并端上糕点。

又一会儿,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走了出来。

这个妇人当然就是邓定的娘亲邓夫人,她居然又已经生了一个女儿。

楼近辰有些意外,邓夫人拉着女儿向楼近辰见礼,楼近辰连忙站了起来,他虽是修为上的高人,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算是晚辈。

邓夫人行礼,敬的是他这个修行高人的身份,而他起身不受,是因为他是邓定的师兄,而此人是邓定的母亲。

“鹿儿,来,见过你哥哥的师兄们。”邓夫人拉过少女问道。

少女惊讶而又有些迟疑的看着楼近辰与商归安,她问道道:“娘亲,他们是哥哥的师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楼近辰一愣,邓夫人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别瞎说。”

那鹿儿被自己娘亲一凶之后,便老实的见礼。

楼近辰从宝囊之中摸出一块玉,说道:“在我家乡那里,初次见到你这般未成年的晚辈,都要给个见面礼,这一块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过上面雕刻的云纹颇为不错,算是不错的小玩意,你拿着玩玩吧。”

小姑娘看了一眼邓夫人,邓夫人说道:“你大哥的师兄给你的东西,你就收着吧。”

小姑娘接过之后,站在她的娘亲旁边,打量着楼近辰与商归安。

只觉得这两人确实与自己见过的都有些不同,比起师父来都要年轻许多,就是不知道法术怎么样。

“哎!”邓夫人叹了一口气。

“夫人怎么了?”楼近辰问道。

“这么些年,邓定总是出海,一年都没有几天在家中,回来之时,我让他去火灵观去看看,他却总说道路阻隔,不好走,今日见到两位师兄,倒让我这个做大的,无有颜面。”

“夫人,我辈修行中人,岂在意这些俗礼,正所谓,人生如逆旅,百代如过客,我辈修的是长生久视,岂会在意一时之光阴之中,谁见或未见呢。”楼近辰说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邓夫人感受到一种极大的气魄,就是商归安亦有一种整个人跳出时光,而俯视众生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师兄的思想高妙,却又把握不住,听了这话,方知师兄的志向之高远。

邓夫人听了之后,只觉得自己突然无比的渺小。

这时,外面却有一人突然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当此天地之间,谁又敢说长生久视呢?年轻轻轻,不好好修行,却在此以大言欺世,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吗?”

楼近辰眉毛一挑,看向外面,却见一个老道姑走了进来,脚下如踩在云端,却又点尘不扬,显露出一身不俗的御法之术。

邓夫人脸色一变,心中一急,她很清楚,自己家中这位女儿的师父,脾气火爆,而楼近辰在泅水城那里也是出过杀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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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四法

楼近辰并没有立即去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茶,缓缓的喝着。

但是商归安却在心中窜起一股气来。

他少年时入火灵观,这么多年来,已经真正的将火灵观当家,将观主当做自己的亲人,对方说别的还好,居然说到师父和师兄的身上,这让他心中大怒。

当即站了起来,正要开口,邓夫人已经开口道:“归安,稍坐。”

邓夫人又已经站了起来,说道:“良师,这两位是定儿的师兄。”

她说完,又朝楼近辰说道:“近辰,这位是鹿儿的师父,是定儿从海外请回来的,已经来府上两年,为鹿儿的修行启蒙。”

楼近辰站了起来,朝着这位自海外而来的女修抱拳道:“幸会。”

商归安也学着自己师兄的方式抱拳,但没有说话。

这位‘良师’听到邓夫人的话之后,又见楼近辰这样,倒也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气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邓定的同门,何故在夫人面前说那般的大话。”

“敢问这位前辈,何谓大话?”楼近辰问道。

“长生久视之言,恐怕贵国国师亦不敢有此言吧!”这位‘良师’说道。

“前辈来自于海外,竟也知国师之名?”楼近辰说道。

“国师之威名远播于海之内外,但凡是修士,又岂会有不知的。”‘良师’说道。

“确实是如此,不过,你未曾见过,又怎知他不曾有过这般的想法?”楼近辰说道。

“我未曾见过,难道你见过?”‘良师’反嘴便问道。

楼近辰不想与人说自己见过谁谁而来抬自己的身份,他心中的自己,不必以他人来彰显。

“前辈远道而来乾国,定是为修行,晚辈观迎,这里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修行顺利。”楼近辰端茶,敬茶,然后起身,朝邓夫人告辞。

邓夫人要留他,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到底只是一个凡人,对于修士之间的事难以插话,见到修士之间似有生气,便也不敢去解。

看着楼近辰与商归安离开之后,那‘良师’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夫人,我听闻邓定师承一个小道观,可是此人一身气韵,却……”

“邓定师兄天资卓绝,修行时日虽短,但是却听邓定说,在七、八年前,在望海角都有大名。”邓夫人说道。

“哦。”那‘良师’依然是皱眉,说道:“我观其周身似阳光散发,却又与这虚空融恰,欲细观其身,却似处于烟尘之中,这在炼气道中,是已经入第四境寄神的表象。”

邓夫人虽不通修行,也不知道什么是寄神,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第四境是何等的出类拔萃的人,才能够达到。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旁边的‘良师’却自语道:“若真是如此,那老身刚才所言,恐怕已经深深的得罪了这位楼道长了。”

她后背已经发凉,在海外若是得罪了第四境的强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远走他乡避祸。

她就知道曾有一个叫宋海的人,得罪了一位第四境强者,被对方一言逐走远方,听说也来了这乾国。

她来这里,本就因为邓定说乾国这边可以突破第四境,所以才来这里,并且寄居于邓家,又收了邓定的妹妹为弟子,就是想要长久的留下来,慢慢的融入这乾国,将来也可寻一座灵山建立洞府。

没过多久,邓定跑了回来,见面便问:“娘亲,我师兄呢,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在哪里?”

邓夫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他们刚刚离开了。”

“离开了?师兄去哪里了?”

邓夫人摇头。

邓定却是说道:“刚刚我听人说,商师兄昨天晚上在城外的南门鬼市之中杀了蛮象山的月旁仙,还与那个王主薄斗了个不分胜负,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你,伱商师兄竟有如此本事了?”邓夫人非常的惊讶,在她的印象之中,商归安还是那个被家里变相抛弃的胖少年,可是这些年过去了,竟是已经修成了大本事。

“邓定,你与我说说,你这师兄的事。”良银珠朝着邓定打听道。

“唉,良师,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师兄曾在京城之中闯下了巨大名声。”

“哦?”良银珠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这位师兄的事,心想着要不要去道歉。

“据说,师兄曾在京城杀了京城公子,杀了二品将军,甚至还杀过第四境的强者。”

“杀第四境?当真如此?”良银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我说这话的人也不敢确定,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此事实在过于玄乎,大家都不怎么相信,甚至有人根本就说不出到底是不是师兄的名字。”

“而且,七年多前,正是神寺在各地展开建立之时,将很多事都掩盖了,我还听说,如师兄这般的人,本是要被通缉捉拿的,后来听说是有国师给王上建议不要如此,只让各州府禁谈此人。”

“据说,国师还施了某种法术,让人忘却,而与我说这些的,正是一位从京城而来的公子,我亦不知道其所言是真是假。”邓定说道。

其实邓定也不是很相信,七年前便能够杀第四境,那是何等的了得。

楼近辰带着商归安在城中行走。

商归安问道:“师兄,我们要不找一个客栈住一住吧。”

“不必了,有一个地,是五脏神教的产业,我们去那里住。”楼近辰说道。

“我们五脏神教都已经各自离散,我们去的话,别人会让我们住吗?”商归安问道。

“那是一处无主之屋,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占据。”

楼近辰所说之处,正是那位被他所杀的萧桐所住之处。

两人走在街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观赏着一路店铺风景,以及进出的人。

山河是景,花草是景,云朵月亮是景,人,有时候也是景。

并没有走多久,便已经来到了这里,大门是被贴了封条的,只是因为年久,封条早已经残破,拔剑而出,一抹银光闪过,铁链锁应声而断,未掉落在地,剑已经归鞘。

商归安就是觉得师兄拔剑挥斩之下,剑下无物不可斩的感觉才是最让人神往的境界。

推门而入,看起来并没有被人占据,只是当时萧桐住在这里之时,里面就没有多少陈设,现在更加的显得空落,到处都是灰尘。

楼近辰伸手在虚空里划着圈,一团白色的漩涡风团在指下勾勒出来,并快速的涨大,将屋里的浮尘卷走。

楼近辰来到阁楼上,那里有一把椅子,他随手招风吹走尘埃,又从宝囊里拿出一件旧衣,在虚空来回的挥动着,那原本干爽的旧衣竟是就像是在水里划浸过一样。

他将湿了的旧衣擦了擦那仅有的一把太师椅,和那张桌子,坐下,从宝囊里拿出一叠纸,开始书写。

“我见天地,在我心,即得法。”

“感而有应是为法,我感阴阳,阴阳有应,便有法生。”

“我感他人,他人有应,我之法便可在其身上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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