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汉风再起 第445章

作者:重庆老Q

奶奶的,拿惯了了刀枪的手,去做那些包衣奴才的活计,这让所有的汉八旗官兵怨声载道。

也不是没有消极怠工、偷奸耍滑的人,但无一例外地都被齐国人给拖了出去,狠狠地抽数十鞭子,打得你鬼哭狼嚎,皮开肉绽,然后便丢到临时营地之中,也不给医治敷药,任其苦熬。若是没挺过去,便会直接于林中挖坑埋了。

反抗?

别逗了,在战场上都不敢跟齐国人放队厮杀,如今身无衣甲,手无兵刃,如何敢直面那些监工的皮鞭和刺刀!

而且,每日里的饭食只给六分饱,再加上繁重的劳作就已经将你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精力给榨取完了,如何是那些如狼似虎的齐国大兵的对手。更何况,大部分清军俘虏还有家眷在身边,总得要为他们着想一二。

陈永宽他们这部分清军俘虏连同家属共计八百余人在一个多月前被转运至狗儿岛。在这里,他们又被剃了一次发,整个弄成了秃瓢。随后,一边在当地武装乡兵的监督下,开挖磷酸盐矿,修筑道路和房屋,一边等待船只到来,将他们进行再次转运。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狗儿岛除了是齐国最重要的磷酸盐产地外,也逐渐成为一个非常关键的海上补给点。

早期,只有那些前往爪哇岛和苏门答腊岛商船会在此做短暂停留,补给一些食水,这多少为当地民众带来些许额外收入。

后来,随着非洲商社的建立和海外业务的持续发展,途径狗儿岛的商船逐渐增多,为这座印度洋上的偏僻小岛,增加了几分烟火气。

非洲商社经过数年的摸索,现在已经形成两条比较成熟的海上贸易航线。一条是从建业为起点,经狗儿岛,借助印度洋暖流,直驱荷兰人的毛里求斯殖民点,然后绕过马达加斯加岛,驶往昌宁堡(今南非德班市)。随后,船只会在南非停留数月,收集当地的货物,再沿着南半球的西风带边缘,驶回汉洲西南地区。

在这条商业航线上,南非商社会将本土生产的大量工业品运往南非地区,一部分商品会售卖与附近的荷兰人、法国人,以及部分途径南非的欧洲商船,做转口贸易;另一部分商品,则会与内陆地区的班图人、科萨人、科伊桑人等土著部落交换象牙、皮毛和奴隶。

而南非商社另外一条贸易航线是,以南非为起点,在盛行西南风的夏天时节,满载象牙、毛皮和奴隶,一路北上,将手中的货物售卖至埃及、阿拉伯半岛以及波斯地区。然后,船只会在该地区停留数月,将获得的金银再换取波斯的地毯和丝绸,埃及的牛羊,阿拉伯地区的马和珍珠,于冬天盛行东北风的时节,返回南非。

南非商社通过这两条商业航线,于四年前一举实现了盈利的目标,并且随着贸易的持续深入,赚取的利润也呈大幅增长的趋势。在这种情势下,南非商社的几个大掌柜擦拳磨掌,准备将数年赚取的利润全部投入到运力增加上面。

然而,在今年一月初,移民部却突然提出,要将多达一千五百余的清军俘虏及家属交给他们,并安置于南非数个殖民据点。

对此,几个商社大掌柜本能地予以拒绝。开玩笑,一千五百多人要安置到南非几个据点,那可是要花费大笔的费用。本来商社成立十余年,一直未见盈利分红,都已经惹得众多股东和投资者诟病不已。现在好不容易赚了一点钱,那还不得加大投入,增加更多的商船,争取将利润额再提升数个等级。

然而,前来与南非商社几个大掌柜交涉的移民部官员却轻轻地说道,增加南非移民数量,巩固和加强几个据点的防卫实力,乃是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谕令。

几个当家的大掌柜立时闭口不言,只得唯唯称诺,遵照执行。

不过,出于补偿,内阁户部将南非商社数年来缴纳的所得商税返回了五成,虽然不能全部覆盖移民安置费用,但多少有所增益,可以稍稍安抚众多不满的股东和投资者。

移民的登船行动足足进行了大半天的时间,在下午三时许,整装待发的四艘三桅运输商船次第离开狗儿岛码头,驶出港湾后,升起主帆,朝西南方向驶去。

长达五千五百多公里的航程,不论是对船员,还是对所有清军俘虏和家属而言,注定是一场艰难而又漫长的旅途。期间,除了在万安群岛(今澳洲科科斯群岛)做短暂停留外,剩下的行程,皆航行在浩瀚无垠的印度洋面上,仿佛四片飘零的树叶,随着无尽涌动的浪涛,无助的飘荡。

3月23日,船队抵达望乡岛(今毛里求斯罗德里格斯岛),于此停留休整三日,并将五十多名身体极度虚弱的移民安置在岛上。

3月27日,船队继续出发。

3月30日,船队抵达荷兰东印度公司所属据点毛里求斯,停留两天,补充部分食水。

4月16日,船队驶抵镇宁堡(今南非理查德湾港),于此停留五日,并安置移民一百余人。

4月23日,船队抵达昌宁堡。

作为南非地区的核心据点,昌宁堡的发展和建设,绝对秒杀附近荷兰人的开普敦据点和葡萄牙人的马普托据点。

这座建立于十四年前(1657年)的沿海据点,已拥有移民九百余人。四年前,昌宁堡还征发了大量的土著,对整个堡垒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扩建,使城墙的周长达两千五百多米,砖石水泥构造,棱堡,炮台,瓮城,一应俱全,足以应对万余敌人来攻。

另外,在昌宁堡的附近,除了此前建立的大安堡(今南非德班市北德班区)外,还又兴建一座咸宁堡(今南非派恩敦区),三地成互为犄角之势。另外,为了捕捉更多的奴隶,卖与荷兰人,南非商社还在深入内陆七十公里的地方建立了一座南川堡(今南非彼得马里茨堡)。

在南非商社的经营构成中,奴隶买卖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获利手段。如果,六年前在卖出第一批因战争而俘获的班图人奴隶,是一次意外的商业活动的话。那么现在,南非的数个据点开始频繁组织武装人员扫荡沿海地区,大肆攻击并俘获当地部落土著,然后倒手转卖给荷兰人,这俨然已经形成一种正式的商业模式了。

五年多时间,南非商社陆续捕获了近三万余土著,几乎大部分都卖给了荷兰人。当然,后面逐渐了解市场行情后的齐国人,没有再被狡诈的荷兰人所坑,赚取了本该获得的利润。

“你说,本土给弄来这么多移民让咱们商社来安置,这是一点也不考虑我们的经济利益呀!”非洲商社驻昌宁地区大总管陈洪安看着从船上不断下来的移民,脸上露出几分难色,“这些清虏官兵来了,我们除了需要耗费大量的物资来养活他们一段时间外,还得时不时地盯着他们,谨防他们搞出什么事端来!”

“莫说太多这般无用的废话!”随船而来的商社大掌柜李相才瞪了他一眼,“咱们商社在南非地区拥有大小据点十余个,武装护卫和拓殖移民也有四千五百多人,怎么着也能将这一千多人给安顿了。再者说了,这批清军俘虏人员,其中妇孺就占了六成,如何会搞出什么事端来?”

“大掌柜,咱们商社虽然于此地有四千多人,但拓殖种地的农人不到三千人。每年收获的粮食也就勉强够我们自己食用。这平空多出一千多张嘴,到哪儿去弄这么多粮食?”陈洪安叫苦道。

“没那么多粮食,那就去找地方买!若是买不到,就去内陆找土著去借!”李相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洪安,“你觉得若是搞不定这一切,那莫如返回汉洲本土就职,我另外找个人来替你解决此事!”

“大掌柜……”陈洪安闻言,神色尴尬地陪着笑脸,“大掌柜,瞧你说的。只要你老人家吩咐,我就算再难,也得想方设法弄来一些粮食,将这些多出来的丁口安置妥当。我这不是担心,今年的贸易利润增长会因为此事,而无法达成嘛。”

身为商社驻昌宁地区大总管,这里所有的大小事务皆由他一言而决之,四千多武装护卫和屯殖移民皆听从他一人之号令,每年过手的钱物百万之巨,能落到自己腰包里的汉洲银元也有数千之多,如何舍得将这个位置轻易拱手让人。

没有粮食,大不了出动武装护卫深入内陆,向那些班图人部落多“借”一些而已,顺便还能多抓一些奴隶。

“贩卖奴隶,有违天和。”李相才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码头边数百土著黑奴在护卫的驱使下,泡在齐腰深的海水中修筑防波堤,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种事情,以后需告诫商社旗下所有船员和护卫,返回本土之时,莫要大肆声张宣扬,更不得将黑奴贩至本土和海外领地。”

“为何?”

“……陛下不喜。”

“……可惜了。要论种地挖矿的话,这些当地土著奴隶可比南洋地区的那些野猴子要强多了。”

“也许,在未来某个时候,会有人将我们这种商业活动称之为最无耻和最卑劣的行径,宛如蒙元、清虏之行无异。”

第一百二十八章 狂野的南非

1671年5月17日,河口堡(今南非东伦敦市)。

陈永宽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高鼻深目的夷人像检查牲口一般,将那些肤色黝黑的土著掰开牙齿仔细地查看着,以便能够看到他们的牙齿状况。这般模样,分明是想通过土著牙齿的生长情况,来判断这个土著的年龄。如果观察到土著的牙齿已经全部脱落,说明他已经垂垂老矣,能够利用的价值就非常有限(意味着劳动的时间的缩短)。

更加恶心的是,还有一些夷人竟然伸出舌头,用其来舔一下土著的下巴或脸部。据齐国护卫们所说,这些购买奴隶的夷人是通过土著们下巴、脸颊等身体部位,靠识别汗液来判断他们是否患病。

这些经过甄别和挑选的土著被分成数组,青壮、老人、妇人和孩童,一个个全都默不作声地蹲坐在码头边的空地上,既不哭闹,也不挣扎,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

几个夷人和河口堡中的掌柜正在激烈地争吵和议价,三十多名端着火枪的齐国护卫,裹着皮裘大衣懒懒散散地分列在四周,或抽着烟斗,或掏出小酒壶轻轻地品啄一小口,对眼前的事务似乎习以为常。

这他娘的跟我大清八旗掳掠平民为奴之行径,没有任何区别呀!

这些天杀的齐国人,在大陆上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到处收拢饥民,救助地方,被无数大陆子民倚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纷纷举家奔往海边,以求登上齐国的大船,去汉洲本土讨得一条活路。

可瞧瞧他们在这里做的都是一些什么事?!不知从哪里掳来那么些黑黢黢的土著,然后如同牲口一般地卖给夷人,并且还毫无廉耻地与夷人就每个土著的价格争得面红耳赤!

陈永宽等一众清军俘虏及家属,从出发前的八百三十多人,到抵达南非地区,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七百六十多人,途中死去的七十余人皆被抛入大海,葬身鱼腹,这让所有人见了均为之戚戚。

到了南非后,七百多人像撒豆子一般,被分散安置于各个殖民据点。

此前,这些殖民据点都未曾料到本土会给送来这么多的移民,根本未准备多余的居住房屋和生活物资。仓促之下,只能将仓库、货栈给腾出一点空间,同时勒令那些居住在城外的部分土著让出栖身的木屋,以安置到来的移民。

陈永宽随同七十多名八旗官兵及妇孺是在半个月前被安置在这座位于大河入海口位置的河口堡,当地的商社管理人员将他们中的男女全部分开,暂时住在几间腾出的仓库之中,孩童少年则会安排至有家室的护卫和屯殖农人屋中照看。

在稍稍休整了几日后,所有的丁壮和半大少年全都被组织起来,进山砍伐树木,搭建临时木屋。要知道,目前南非地区已经入冬,虽然天气没有大陆北方那般寒冷,但气温也只有十几度,到了夜间,甚至会降低至几度。

话说,南非地区的齐国人倒是没怎么苛待他们这些被“发配”而来的清军俘虏和家属。原以为,到了这处海外蛮荒地带,就算不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最起码也要被当做下等人看待。就如同当年我大清对待那些降顺和俘虏的大明官军,要么被编为绿营充当战场上的炮灰,要么被收做包衣,为主子牛马一生。

然而,这里的齐国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却是普遍持欢迎态度,并对他们的安置也较为照顾。虽然居住的条件稍微差了一点,十几个糙老爷们挤在一个屋里,穿的也是简单,都是粗粗加工的皮毛。

但在吃食上,却让所有人感到非常意外和惊喜。这里居然可以时不时地都能吃上肉,或者是海里的鱼肉,或者是那种身形巨大的鸟肉,甚至还有牛肉、羊肉。另外,伐木造屋、烧制砖块的时候,许多粗苯危险的活计,齐国人也会优先使唤那些黑黢黢的土著。

也是,在这种蛮荒地带拓殖,四周皆为土著蛮夷,这些齐国人肯定是将我们这些原八旗官兵都当做了自己人,毕竟在人种、语言和传统习惯上面,大家皆属华夏同脉。

“听说,你曾是八旗官兵中的一名将领?”河口堡护卫队副队长马正勇斜眼看着陈永宽,“多大的官呀?手底下又有多少兵呀?”

“标下原为大清汉八旗镶红旗右协第十二佐领,衔级正四品,麾下官兵三百三十五人。”陈永宽抱拳说道。

“瞧着你年岁也不过三十上下,竟然可以做到正四品大官!这是因为你杀了无数的汉人而获得的你们主子的赏识,还是因为你老子在清廷里当着鞑子的高级奴才,靠着父辈恩荫袭职?”

“……”陈永宽听到此问,脸上顿时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嘿嘿……”马正勇阴恻恻地笑了几声,“不管哪样,你既然到了我们齐国的地界,而且还是在这蛮荒的南非地区,就不要再念着你们那个昔日的清虏朝廷了。再说了,你们的鞑子朝廷都被大明给撵到大漠去当野人了,估计着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呵呵……,我大清?狗屁的玩意!老子当年在自救军里,随同我齐国经制军伍,可不就是专打你们这些八旗官兵,而至今未尝一败。”

“……齐国天兵雄壮,火器犀利,我大……,我……,我们确实战力不济你们。”陈永宽头微微低下,聂聂地说道。

“哈哈……”马正勇听罢大笑起来,引得周围十几个武装护卫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不过,到了我们河口堡,你们这些八旗余孽,倒是可以发挥一下你们擅长的杀人手艺。”马正勇说道:“过些日子,就带着你们往内陆走一遭,去寻摸几个土著部落,掳些丁口回来,顺便给你们多弄些吃食!”

“……去内陆劫掠土著?”陈永宽愕然地看着马正勇。

“怎么着,你们难不成到了南非地区,就骑不得马,提不动刀子了?”

“我们自然提的动刀子。不过……,我们是汉八旗,不擅骑射。”

“无妨。”马正勇笑眯眯地说道:“只要能挥的动刀子,握的住长矛,就可以完杀那些愚昧落后的土著。”

——

5月27日,傍晚,在河口堡西北约二十公里的一处邻水河湾(今南非水牛市姆丹察内区),水草丰美,一个规模约一百多人的科萨人部落坐落于此。营地里,遍布着数十栋以树枝、树叶、草、泥等搭成的小屋,许多妇人拿着石斧正在将男人们狩猎回来的动物宰杀清理,然后混合着采集而来的野菜、草籽和果实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劳累了一天的部落男子疲惫地靠坐在茅屋外,看着欢快跳跃的孩童,闻着饭食渐渐飘过来的香味,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十几名部落老人,赶着放牧回来的牛羊,朝不远处的大河(今南非水牛河)边上而去,为这些牲口饮些水。

睿智的部落首领持着一根权杖,在几名强壮的部落武士陪同下,在夜晚即将到来之时,准备对自己的领地做最后一次巡视。

在两年前,一群来自海外的“白人面孔”势力在东南沿海地区登陆,并建立了一座坚固的石头城堡。他们刚刚立足时,还表现出比较和善的态度,与海边的几个部落也是相安无事,并且还拿出各种新奇玩意,换取当地部落的牛羊和兽皮。

可是,随着这些外来势力逐渐站稳脚跟,他们却愈发变得极具侵略性。他们夺占了附近部落的许多放牧之地,在上面种植了许多高杆作物(高粱和玉米)和圆形果实(土豆和番薯),禁止人们在上面随意放养牲畜和践踏破坏。

在去年,这些外来势力因为一起牲畜归属问题,与当地部落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他们持着锋利的长矛和短刀,以及一种能发出巨大声响的喷火武器,轻松击败了那个强大而又富裕的海边部落,当场杀死数十人,俘虏所有的部落人口,夺取了那里的一切。

附近的另外一个部落在惊恐之下,撤离了海边,迁移至内陆十数公里的一处河谷,以避免与这群强横的外来势力发生冲突。

但是,即使如此,这个可怜的部落仍旧没有逃脱覆灭的厄运。在今年初,那些外来势力沿着大河上朔,突袭了迁移至此的部落,杀死任何敢于反抗的部落武士,掠夺了所有的牲口,并将俘获的部落人员变成奴隶,全部都卖到了海外。

这些人是邪恶而又强大的,无所不能的天神会降下雷霆的怒火,狠狠地去惩罚他们。不过,虽然我们的部落距离海边较远,但也不得不防备这些邪恶的人会来攻击我们的族人。

另外,为了对付这些强横的敌人,周边几个部落的首领已经数次相商,准备成立部落联盟,试图依靠众多的人数优势,对海边的外来势力发动一次进攻,将他们彻底驱离此地,以避免再次受到他们的威胁,恢复这里的和平和安宁。

部落首领停下了脚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凝神驻足,朝东边的山林望去。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外来者”端着长矛,持着短刀,借着深及齐腰的草丛,正在缓缓地朝部落营地逼近,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仿佛一群地狱里冒出的恶魔,狰狞着扑向茫然无措的部落。

“嘟嘟……”在部落首领的厉声呵斥下,呆若木鸡的部落武士慌忙吹响了手中的牛角,为营地里的族人示警。

牛角声的响起,让那些侵入者的行动陡然加速,他们开始一路小跑,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迅速冲进营地。

“砰!砰!砰!……”一排火枪将匆匆冲来的十几名土著武士击倒在地,随后,数十柄刺刀和长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直插部落营地深处。

陈永宽急冲几步,闪身躲开一支木矛的突刺,然后挥手一刀顺着木矛的方向撩了过去。

随着一声惨呼,数根手指被切断,木矛掉落于地,陈永宽趁着对方捂手惨叫之际,一脚将其踹翻,随即一刀扎了过去,结果了他的性命。

连着砍翻数人,很快冲至营地中间,迎面跑来十几个粗壮的土著妇人和孩童,看着一身是血的陈永宽,惊叫着朝两边跑去。

想了想,陈永宽便转头去追左边的孩童。一名土著孩童仓皇奔逃下,意外摔倒在地,他紧追两步,赶至近前,挥刀砍去。

“他娘的,不要乱杀人!……你这一刀下去,二十几块钱就没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尽可能地制服他们,不要杀伤人命!”

“他……手里有木矛。”

“你身上套着的护甲是摆设呀!”护卫队队长许开胜瞪了陈永宽一眼,“一根破木棍就能伤了你?狗日的,随便杀一个土著,那不得损失好几十块钱。……妇人和孩童也是钱!你个憨货!清虏余孽!”

看着骂骂咧咧走远的许开胜,陈永宽心中有些恼怒,老子以前可是八旗佐领,正四品的武将,你个小小的护卫队长竟然对我如此颐指气使。

狠狠地盯着许开胜的后颈,握着的短刀不由捏得紧了紧。可随之想到临来之时,妻子和八岁的儿子流露出担忧的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营地其他仍处于战斗的地方奔去。

这场突袭,河口堡的护卫们仅以五人轻伤的代价,便非常轻松地控制了这个靠近河湾处的土著部落,毙二十八人,俘一百一十五人,缴获牛羊一百五十多头(只),毛皮若干。

当夜,收获满满的“入侵者”在土著部落营地中宰杀牲畜,并拿出携带的烧酒和蜜酒,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趴体,以庆祝这场获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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