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因为,在他们眼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必动刀动枪的,毕竟要招募护卫,维持地方武力,那可是要花钱的,而且还影响地方经济和民生发展。
但自从齐鹏武以汉东商社少东家的身份上任东州大总管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立即改变了此前对当地毛利人的温和政策,采取了强硬应对的处理方式。只要岛上各处据点与附近毛利人发生冲突,不论对错,一律以武力强力反击,誓要压服和驯化当地的土著部落。
“他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到底说的什么?”齐鹏武看着那个毛利人使者仍在不断地嚷嚷,皱了皱眉头,转身询问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回大总管,他说我们不讲信用,不仅扣押了他们前来协商和平的部落长老,还出动军队擅自攻击他们的营地。”余长才恭敬地答道:“他还说,他们整个部落族人不会屈服于我们的武力威吓之下,他们每个族人,都会拿起武器,英勇地与我们战斗,并会给予我们最为沉重的打击。”
余长才是兴安堡的移民和当地毛利妇人生下的孩子,今年不过十五岁,懂一点当地的毛利语,便被充作临时翻译,征到武装护卫队中。或许是血脉里带了一丝毛利人的好战基因,并不因为自己的年纪小,而露出任何畏惧的神情,反而抱着一杆火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呵呵……”齐鹏武闻言,不由轻笑两声,脸上充满了轻蔑的神色。
此次征伐周边的毛利土著部落,集结动员了五百多全副武装的护卫,就是要一一荡平他们的任何反抗。就凭他们持有的一些简陋武器,如何会是我们火炮和火枪的对手。若是不屈服,那么等待他们的命运,将只能是彻底的毁灭,不论是他们的部落营地,还是他们的肉体。
“大总管,小心!”突然,身边数人发出惊呼声。
“啊!……”
那名神情悲愤的毛利使者突然动了起来,开始跳起了他们传统的战舞,嘴里发出呼喝声,一步一步地朝齐鹏武逼近。旁边的几名护卫见状,不由分说,端着上了刺刀的火枪就捅刺过去。立时将那名毛利人使者捅翻在地,发出一阵凄厉的悲呼。
“天黑前,攻破土著的营垒。但有不降者,格杀勿论!”齐鹏武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毛利人使者,冷然说道。
“是,大总管!”几名护卫队长大声地应诺道。
“你很好,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齐鹏武转身,拍了拍余长才的肩膀,一脸地欣赏之色。
“谢大总管赏识!”余长才兴奋地应道,双手端着的火枪刺刀上,血珠不断地滴落在地。
午后三点,随着火炮发出的轰鸣声,建在山顶处的毛利人营垒不到半个小时,便被破开数道口子。这个时候,营垒中的所有毛利人已进行了全体动员,连妇女都将加入战阵,她们跟随在男子左右,纷纷将石块、标枪投掷于营外的敌人,试图吓阻对方的进攻。而毛利人拥有的数支火枪,也在他们中最勇悍的武士操作下,朝正在进攻的齐国护卫射击。
但由于距离太远,并未给敌人造成任何伤害,在部落首领的大声呵斥下,又纷纷停止了反击,持着木矛,攥着石块,在营垒中严阵以待,等待敌人攻进来。
齐鹏武并未过多关注山顶上的战斗,凭借五百余武装到牙齿的护卫,再加上几门火炮,攻破那座毛利人的营垒,当不是难事。他此时正盯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十数个“莫卡莫凯”人头,心中一阵恶寒。
真特么的是一群愚昧残暴的蛮夷!齐鹏武挥挥手,命令护卫们将这些毛利人制作的“艺术品”挖坑掩埋了,看着太渗人了。真搞不懂,这些蛮子还将这些人头,放置于居住之所,视为至宝。
“大总管,那些被他们部落遗弃的土著老人,如何处理?”一名护卫小队长上前请示道。
“任其自生自灭吧。”齐鹏武看了看远处那些坐在营地中一脸漠然的毛利老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些被遗弃的毛利老人,其实真实年龄并不大,不过三十多岁,但他们身上却正在遭受各种病痛的折磨,如关节炎、牙齿脱落,痴呆等。盖因,这些毛利人经常食用同类,而造成的后果(阮病毒)。以至于这个时期,毛利人的寿命很短,平均寿命大概只有三十岁,活到四十岁就已经是部落当中的人瑞了。
“万胜!”
“万胜!”
“杀进去!……”
突然,从山顶传来一阵热烈地欢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呐喊声。
“大总管,土著人的营垒攻破了!”
第九十五章 毛利人的战争(二)
毛利人建在山顶的营垒只坚持了不到两个小时,便被数门火炮轰开了几道破口。木栅栏被炸得支离破碎,变成一片废墟,所有毛利人的战斗似乎都已烟消云散。午后的威风中,漂浮着诡异的寂静,只有尘土和浓烟掠过一片狼藉的营垒。
护卫队指挥官谭江川随即下令一支三百人的大部队从三面发起突击,这些人端着刺刀冲向防御工事,有些人被顽强抵抗的毛利人用木矛击倒,有的在接近木栅栏时被毛利人拥有的火枪射中。在跨过壕沟,仰攻营垒时,爆发了一场激烈而短促的战斗。
尽管毛利人展现出他们难得的勇悍和坚韧,但三百多全副武装的护卫,还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压倒了他们的英勇抵抗。
十几分钟后,营垒中再次陷入沉寂,一百多具毛利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营垒各处。商社护卫队端着火枪,警惕地四处走动着。这么一座巨大的堡垒,竟然让他们如此轻而易举地攻占,这让他们有些吃惊之余,也不免洋洋得意起来。
护卫们开始翻检毛利人的居所和仓库,寻找可值钱的玩意。他们在迷宫般的战壕中徘徊,探索这座令人印象深刻的堡垒。
齐鹏武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下,进入了这座狼藉遍地的营垒,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骄傲。
“大总管,有些不对劲。”谭江川近前汇报道:“此前,经过我们一番侦查,这个部落应该有四五百人。可是粗粗检查了战场,却只发现了一百多具尸体。”
“嗯?你的意思是……”
“土著要么是提前做了转移,要么就是隐藏在附近某个地方,准备对我们发动突袭。”
“他们会不会趁我们全军攻来之时,突袭我们的兴安堡?”齐鹏武悚然一惊。
“土著人手里没有火炮,应该攻不下兴安堡。”谭江川摇头说道:“而且,整个兴安堡有四百多人,紧急动员之下,也能组织数十上百人的武装护卫。凭借坚固的寨墙和犀利的火器,击退土著人的进攻,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齐鹏武轻松地说道:“若是此地的土著转移到他处,必然无法携带大量的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咱们只要毁了这座营垒,破坏附近的农田,将此处变成一片白地。我倒要瞧瞧,那些土著在林子里又能找到什么东西吃……”
“碰!碰!碰!……”
“豪!豪!(意为‘起来’)……”
突然,一阵火枪声和凄厉地尖叫声从四面八方炸开,无数的毛利人端着火枪,持着木矛,从一个个破开的土洞里跃出,凶猛地冲向营垒中无措的护卫。
这是一个胆大至极且又非常完美的陷阱!
毛利人先是故意示弱,任由商社护卫们攻入营垒,而他们却将幸存的三百多名战士一直隐藏在他们的掩体和隧道中,等待敌人散开并放松警惕。毛利人的部落首领命令他训练有素的战士们严格保持了完全的沉默,等待提前设定的信号触发陷阱。
这些战士手持火枪和传统的毛利近战武器。当信号到来时,他们在第一轮齐射中几乎射杀和击倒了附近所有护卫队指挥官,并迅速地扑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护卫们,以凶猛而灵巧的近战技巧,与护卫展开激烈的肉搏。
未及一刻钟,冲进堡垒的三百余护卫,便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被杀死或被击倒在地。所有的人都在慌乱地躲避毛利人的攻击,齐鹏武在几名护卫的掩护下,奋力地朝营垒外逃去。双方攻守之势,似乎在一瞬间被扭转。曾经被认为是猎物的毛利人,举着木矛,呐喊着向不断奔逃的护卫追去。
护卫们从山顶的营垒一直逃到远处的林地边缘,方才止住逃跑的脚步,并与此前一支试图堵截毛利人逃窜的后卫部队汇合。而一路追击的毛利人在被护卫们射杀十数名战士后,缓缓地退回了山顶的营垒之中。
“狗日的,倒是小瞧了这帮土著!”护卫队指挥官谭江川有些悻悻地朝着毛利人退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检查武器,清点各部损失!”
“大队长……”这时,一名护卫队员脸色惨白地说道:“大总管……大总管好像没撤出来……”
“什么?”谭江川听了,顿时呆住了,眼睛四下地看去,“……大总管陷于土著营中了!?”
众多护卫闻言,不由心神一凛,脸上的神色均为之一变。
大总管若是不幸陷于土著营中,那所有的护卫恐怕都会遭到商社的严厉惩罚。
“所有人,集合!”谭江川极其败坏地厉声吼道:“杀回去,杀回去!……将大总管抢回来!”
——
8月3日,精卫岛,光州堡(今新西兰南岛基督城)。
在东州,要说汉东商社旗下控制的最大据点,那肯定是光州堡。当年齐国探索舰队首次到访这座岛屿时,便于此停留,并登陆上岸进行了一番细致考察。
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光州堡已经成为一座方圆三千多米的小型城镇,人口规模一千五百余。一条光明河(今新西兰基督城埃文河)环绕在城市的的东西北三面,形成一道天然的外围防御。
城里还建有修船所、食品加工场、木器加工场、皮具场、砖瓦场、榨油坊、铁匠铺、缝纫铺等一些初级手工工场,基本可满足当地民众部分简单的生活需求。
在光州堡的外围十余公里的地方,还设立了三处据点,分别是新津堡(今基督城西南方普雷布尔顿镇)、环山堡(今基督城东南利特尔顿港)、永福堡(今基督城西南林肯镇)。三地共有移民八百余。他们于据点附近开垦农田,种植谷物、蔬菜和水果,养殖牛羊,饲养鸡鸭,以供应光州地区居民日常所需。
至于最早居住于此的几个毛利人部落,在与齐国移民相处二十年来,早已被商社所控制,并成为光州堡的附庸。他们受齐国人的影响,原有的奴隶社会制度已逐步瓦解,部落民众或成为辖下的农人,或成为各个工场里的苦力。甚至一些十六七岁的毛利少年,还能说一些简单的汉语,假以时日的话,他们很大概率会被齐国移民所同化。
“所以呀,对蛮夷之辈,应以同化之策,慢慢加以驯化。如此,数十年后,这里的所有土著,可皆转变为我齐人,最终达到化夷为夏的目的。”光州堡教谕贺中平轻轻地捋着颌下的胡须,看着几名毛利孩童正在与一群齐人孩童嬉戏打闹,脸上带着一丝欣慰。
“大总管可不这么想。”汉东商社驻精卫岛高级掌柜兼光州堡指挥易明波苦笑着摇摇头,“两月前,大总管带着四百余刚刚征募而来的护卫,一路杀向汝宁堡(今新西兰北岛惠灵顿市)、长治堡(今新西兰北岛内皮尔市)、兴安堡、寿昌堡(今新西兰北岛奥克兰市),誓要一举荡平各地的土著抵抗,彻底稳定东州两岛上的安全局势。这般操作下来,多半是要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呀。”
“我齐国本来就人丁稀薄,而东州更是化外之地,人口更是不丰。若是将那些土著都杀光了,以后何人帮我们种田,何人帮我们挖矿,何人又帮我们在工场里做工。”贺中平显出几分不满,“你再看看光州堡,经过这么多年的同化,此地数百土著已完全融入我齐人之中,极大地扩充了我们的人力。大总管做事,着实有些急切了点。”
“需知,东州之地的土著,文明极度落后,且心中不存任何民族和国家大义,若是像光州这般,对土著行同化之策,以我高度之文明加以影响,以先进之器物加以腐蚀,潜移默化之下,未尝不能将该地所有土著,统统变为我齐国之民。”
“贺先生,你恐怕高估了教化之功吧。”易明波虽然不是很赞同齐鹏武一味的武力压服政策,但对贺中平这般强调教化的作用,也并不太认可,“光州地区的土著,虽然对我齐人表示恭顺礼敬,服从我地方统一管理,但其固有的传统陋习,十数年来仍无可改变。不仅坚持纹身刺面,而且在数月前,他们还发生过同类相食的事件。率兽食人,莫过于此呀!”
“同化之策,教育之功,岂是短期之内就能见到时效的?”贺中平横了易明波一眼,“《管子》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纵观我华夏数千年历史,化夷为夏,何止一代,就能有所小成者?”
“……”易明波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想与之争辩。齐鹏武行霹雳手段,以暴力平灭土著人的反抗,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他说过的那些话,却颇为有些道理,清除当地的土著,为我汉人腾出更多的生存空间,此为一劳永逸的解决之道。
“大掌柜,兴安堡急报!”这时,一名护卫小队长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一丝惶然。
“兴安堡出了何事?”易明波沉声问道。
“我商社护卫队五百余,在半月前攻击兴安堡附近土著营地时,遭遇伏击,损失一百三十多人,而且,大总管……,大总管战殁于阵中!”
“……”易明波闻言,立时呆若木鸡,“……大总管殁于土著战阵之中。这是……这是出大事了!”
——
9月19日,临淄(今澳洲悉尼市)。
第十混成营营长、宣节校尉(少校)陈晓琨与一众官兵坐在军营的看台上,正在神情激动地观看着操场上两队士兵进行的一场激烈足球比赛。
这种起源于二十多年前的运动,据说是当年王上于军中创立,以使士兵们在训练之余,可以有一项充满对抗性和趣味性的运动,并且还可以宣泄士兵旺盛的精力。王上还为这种运动制定了各项游戏规则,使其在全程中充满了对抗性的同时,也强调团队之间的彼此配合。
这种运动一经诞生,便在军中迅速风靡起来。官兵们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都会组织几队,在教军场上摆开阵势,酣畅淋漓地踢上几场,都会引来众多官兵的簇拥围观。
这种运动还通过大量的退役官兵,流传至普通百姓人群中,使得广发民众在闲暇之余,也会组建数支队伍,在临时划出的场地上,捉对厮杀,吸引无数民众观看助威,给贫瘠无聊的民众生活,增添一种难得的娱乐活动。
“那个大黑个,他娘的犯规了!……狗日的,把球也踢爆了!这还玩个屁呀……”陈晓琨眼见一个队员凭借身高体壮的优势,蛮横地撞翻一个后卫,然后又一把推开守门员,狠狠地将足球踢入对方大门。最后,还嚣张地冲对方大声地吼叫着。
这时候的足球是用皮革缝制出了坚韧的球壳,为了保持弹性,球的内层材料仍是脆弱的充气膀胱,这样的球依然无法承受太大的冲击力。因而,当那个壮实的队员在大力将足球踢入球门时,球内层充气膀胱瞬间爆裂,足球飞了一段距离,掉落在地上,整个外壳也塌缩变形,眼见是无法再用了。
“长官,长官!……”一名情报参谋奋力地挤开人群,来到陈晓琨的面前,“余长官请你回指挥部,有紧急情况。”
“什么紧急情况?”陈晓琨闻言,心中一动,沉声问道。
“东州有变。余长官说,可能会征调我部前往。”那名情报参谋兴奋地说道。
“东州?……东州的土著闹大了?”陈晓琨立时会意。
半年前就听说东州的当地土著频繁袭击汉东商社辖下的据点和商队,以至于该商社在汉洲东部沿海地区紧急招募了数百武装护卫,准备进行大规模的弹压。
难不成,汉东商社在东州吃了大亏,不得不向内阁和军部求援?
“汉东商社在东州的地区总管齐鹏武战殁于土著战斗中。”那名情报参谋低声说道。
陈晓琨听了,眼角不由跳动了几下。王上的侄儿殁于东州,这可是一件大事。
“不过,我们第十混成营或可就此满编,并将我陆军规模顺势扩大了。”
要知道,整个齐国武装力量已达两万人,而陆军却维持在可怜三千五百余人的规模,不到海军人数的五分之一。
因此,陆军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努力增加编制,扩充规模,以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如今,汉东商社眼见无法弹压当地的土著,这必然会出动陆军来平复局势。那么,这对于他们这个空架子的第十混成营来说,可谓是最好的扩编机会。
第九十六章 荷兰借款
1667年10月28日,建业。
“汉洲人似乎在动员军队和物资,不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又是谁?”荷兰东印度公司驻建业总商务代表安德里斯·诺珀特放下马车窗帘,摇头说道。
“我在汉洲已经三年多,几乎每年都能看到他们出动军队,或者对周边的土邦王国,或者对遥远的埃及、印度,而大打出手,以炫耀他们兵威。”联省共和国驻齐国大使文森特·扬森苦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好战的国家和民族,更让人担忧的是,在整个远东地区,他们的实力远远超出周边所有的国家。他们的海上实力,想必也早已超过你们东印度公司了吧。说实话,我真的非常担心,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汉洲会彻底将你们东印度公司驱逐出这片富饶的海域,进而独霸整个东印度群岛。”
“大使先生,对于这种可能发生的结果,我们东印度公司上下都曾激烈地讨论和评估过,并一致认为,你所说的情况在未来某个时刻肯定会发生。”安德里斯·诺珀特微笑着说道:“汉洲人不仅对整个东印度群岛具有强烈的领土野心,而且,他们还对马来半岛、中南半岛、印度、波斯、阿拉伯,以及非洲地区,也充满了浓郁的兴趣。甚至,我们认为,将来,随着汉洲人的实力日益增长,他们最终会控制整个印度洋。”
“面对这种情况,东印度公司作为一个商业股份公司,是不能与这个国家对抗的,不论是众多股东的意愿,还是从我们据有的实力方面,我们最终都无法与之进行一番争夺,从而继续把控东印度群岛。我们与汉洲的两次战争结果,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个结论。所以,我们东印度公司将顺应这种大势的发展潮流,将逐步让渡东印度群岛的特殊利益。”
“尽管如此,我们东印度公司仍旧对未来的商业前景充满了期待。大使先生,你可能不知道,目前,汉洲已经是我们东印度公司最主要的贸易对象之一,我们双方贸易额已经达到九百万荷兰盾,到了明年,将很大概率会突破一千万荷兰盾。而做到这一切,所依靠就是我们东印度公司庞大的商业网络渠道和强大的海上运输力量。”
“我相信,汉洲人即使夺取了整个东印度群岛,但他们依旧需要我们东印度公司,需要我们强大的分销网络,需要我们为汉洲搭建一条通往欧洲的商业渠道。另外,在整个欧洲地区,唯有我们联合省将他们当做一个文明和现代的国家,并且还是第一个与其建立正式外交关系的欧洲国家。我相信,凭借我们双方友好的经济合作基础和政治互信基础,在未来数十年里,我们与汉洲之间的密切关系将会得以继续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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