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汉风再起 第330章

作者:重庆老Q

“兴安侯(冯双礼)所部到什么位置了?”孙可望抬头问道。

“回殿下,兴安侯十天前领一万余兵马,兵分三路,一路由铜仁、麻阳,一路由平溪、便水,一路由大小梭罗,已抵沅州(今湖南芷江),正在清扫外围,不日将合攻沅州。”一名将领恭敬地答道。

“沅州即下,那么后面就是辰州(今湖南怀化市),估计一直到荔浦、新化均无清军重兵防守。若是兴安侯动作快的话,这个月底,应该可以攻至宝庆府(今湖南娄底市附近),窥视湘潭、长沙了。”孙可望满意地点点头。

“安西王(李定国)在广西可曾依命往攻广东?”孙可望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随从。

“安西王所部大军进抵柳州后,派数名使者回报,建议不攻广东,而是应趁永初朝廷兵马攻占南京之际,举兵向北,进抵桂林,先消除清军孔有德部对广西的威胁后,直接杀入湖南,则可北望武昌,威胁江南,还能孤立江西所驻清军。”

“糊涂!”孙可望厉声说道:“他李定国还真将自己当做大明的忠臣良将了!我已派兴安侯(冯双礼)提偏师以攻湖南,何曾需要他再来插一手。需知,我们虽然据有云贵广西川南大片地盘,但除了云南稍显富庶,其余各地均为地贫民穷,难以供养大军所需。如今之计,若不能利用清军急攻广东明军之有利时机,迅速进入粤地,夺取这块富庶地盘,如何能壮大我军?”

说着,孙可望在屋中来回踱着步,脸上显出愤怒之色。虽然自己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大明永初朝廷册封的秦王爵位,使得其地位超出李定国、刘文秀、袁宗第等原大西军和大顺军诸多将领之上,但仍旧无法彻底压服诸人。

以前,因为孙可望与艾能奇交好,加上凭借自己张献忠众多养子中之长子地位,还能勉强压制李定国、刘文秀等人,但随着艾能奇征东川中毒箭身亡,他便有些无法做到一言而决的地步。若非李定国、刘文秀以大局为重,事事隐忍为上,勉力维持着农民军的稳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恐早已出现分裂的苗头了。

当初,攻贵州,占云南,孙可望就隐隐生出割据云贵,独霸一方,建立一个以农民军为主的小王朝。

但李定国却义正辞严地警告与他,“登莱已有大明永初朝廷,彼以粗鄙之身,浅陋德行,竟妄自尊大,欲自取灭亡乎?”

碍于李定国、刘文秀实力雄厚,孙可望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但内心却一直耿耿于怀。

10月中旬,登莱永初朝廷派使者来昆明,册封孙可望为秦王,得意忘形之下,他擅自将云南改作云兴省,大设百官,并且私铸钱币,这也引得李定国对此很是鄙视,数次劝说孙可望恢复旧制,谨遵大明永初年号,停止私铸钱币。孙可望内心深处对李定国忌惮和厌恶,由此更甚。

如今,李定国统大军攻伐广西,竟然不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擅自更改作战目标,不攻广东,反而去帮着明军驱逐清军孔有德部,还要北进湖广,威胁江南。这不是在拿自己的不甚雄厚的家底,为永初朝廷吸引清军的火力吗?

“再次派人知会安西王(李定国),不可更改作战目标,务必要东向攻入粤地。”孙可望深吸一口气,冷然说道:“若一意孤行,则大军后勤补给恐难以继续支撑接他发起的湖广战役!”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一凛,秦王这是准备以断绝后勤补给的方式,威胁安西王(李定国)放弃攻略湖广的计划。需知,广西所部大军三万余众,粮秣钱饷均有云南供给。若是断了补给,岂不是会置李定国部于危险境地!

但秦王震怒,无人敢建言劝阻,唯唯领命派出使者,前往南宁。

……

11月10日,广西南宁。

李定国,字宇宁,陕西绥德人,十岁即入张献忠军中,历经战阵,在军中以宽厚慈仁著称,每战,骁勇超逸,有“万人敌”、“小尉迟”之称。

在来南宁的路上,齐国黑衣卫驻大明副指挥使戚贤勇对李定国还是做了一番功课,收集了一些对方的资料,但当真正见到李定国当面时,还是被对方表现出的浓浓杀伐气息所慑服。

身长八尺,眉目修阔,躯干洪伟,举动有仪度,因为历经战阵,饱受风沙磨砺,刚刚年满三十岁的李定国显得异常沧桑和稳重,并透出一股上位者之势。

李定国端坐在帅椅上,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位其貌不扬的汉子,留着大明男子常有的发髻,身着普通棉布长衫,神情不卑不亢,未及自己发话询问,犹自沉稳地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齐国之民,均为我华夏苗裔?”李定国轻声问道,尽力使得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回安西王,我齐国之民,大部均来自大明,当然都是我华夏苗裔。”戚贤勇拱手说道。

“哦,你家齐王为何一意扶保大明?”李定国好奇地问道:“此前,可是因为受大明朝廷恩惠?”

“我齐国此前并无得到大明朝廷恩惠。”戚贤勇笑了笑,“盖因,我家大王力主坚持派兵扶保大明。只因,不愿神州大陆被鞑虏腥臊之气所沾染。”

“听说,你们齐国兵马非常善战,曾数次击败清虏围攻登莱。”李定国说道:“一月前,你们更是联合永初朝廷官军一战而克南京,震动天下。如此,可有后续作战计划?亦或,是否就此光复江南?”

“我齐国军队下一步作战计划如何,我并不熟知其中详情。”戚贤勇摇头,苦笑道:“不过,以我猜测,南京恐未能久守,大军于其后,必然会择机撤出。”

“呵,我也这般认为,你们联合永初官军出其不意,突然攻占南京,必不可久持,届时,清虏调集大军围攻之时,你们定然会撤出南京城。”李定国点点头说道:“毕竟,南京为四战之地,加之周边地区皆为清军控制属地,你们能考虑及时撤出,倒是顺理成章之事。”

“安西王慧眼如炬。”

“听下面的人说,你们齐国愿支援我部大量军器,此言属实否?”

“当然!”戚贤勇点头应道:“此前,从汉洲本土来大明之前,我家大王曾言,凡是有志于抵抗鞑虏之人,皆可助之。我齐国水师副都督罗大人也派人交代我等前来广西筹办此事。”

“你们可支援我们多少军器?”李定国心中顿时对齐国生出几分好感。

“你们需要多少,我们就能给你们多少!”

“火炮?……火铳?”

“都可以。甚至,还能不限量地提供刀剑长矛,以及粮食。”

“那我们需要对此付出什么?”李定国不相信天上会掉下免费的馅饼。

“人口、药材、矿产、毛皮,以及缴获的金银、典藏书籍、历代器物……,只要你们有的,都可以拿来交换。即使,一时间缺了金银或者物资,也可以暂时赊欠着。”

“人口?”李定国浓浓的双眉跳动了几下,眼神凌厉地看着戚贤勇,“你们齐国欲贩卖我汉人为奴吗?”

“贩卖汉人为奴?”戚贤勇愕然,“我们齐国怎会贩卖汉人为奴?我们是需要输送大量的汉人去我齐国为民!到了我汉洲本土或者海外领地,自然是要分田舍,配物资,此后安居乐业,为自己和后人谋一份传诸于子孙的基业。此前,我就是大明境内众多濒死的饿殍之一,如今效力于齐国,为王前驱,为自己挣一个远大前程。”

“南洋瘴疠遍地,我汉人去了,必然难以适从,若是大量移我汉人前往,岂不是尽将其数推入死地?”

“好叫安西王知悉,南洋自然瘴疠遍地,但我汉洲本土却有大片膏腴之地,气候、环境也与大明相仿,怎会是死地?”戚贤勇说道:“即使我齐国要开发建设瘴疠之地,也是尽遣土人先行进驻开发,待环境稍显改善后,方才移入我汉家子弟。要知道,我齐国转运移民,耗费耗时无数,怎会轻易消耗折损!”

李定国闻言,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辞。

“近期,我军需要十万石粮食。”李定国盯着戚贤勇说道:“你们可能与我送来?”

“十万石?”戚贤勇迟疑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安西王能否稍待一些时日,我需派人至南平(今越南金兰市)请示安南大总管,才能据此做出回应。”

“无妨!”李定国向对方讨要粮食,无非就是想试探一番齐国的意愿,见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绝,心里松了一口气,“另外,你们带给本王的礼物,甚合我意。若是你们愿意大量出售,我们可花费大价钱予以采购。”

“不仅是3磅和4磅的陆战炮,就是威力巨大的攻城重炮,我们也可以提供给你们。”戚贤勇知道李定国所提到的“礼物”,就是他们此次送与对方的两门3磅陆战炮,随即郑重地说道:“只要你们能坚持抵抗鞑虏,恢复汉家江山,你们需要的任何武器,我们齐国都会提供。”

“本王但有一息尚存,就决然不会向鞑虏苟且求和!”李定国掷地有声地说道。

第二二七章 清廷的应对

1650年12月15日,南京。

大清和硕英亲王、平南大将军爱新觉罗·阿济格端坐于马上,冷眼看着南京城太平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员、降军将领以及众多士绅,久久不发一言。

跪倒在地的众人,连头也不敢抬起,几日前落了一场冬雨,使得地上冰冷而又泥泞,未及片刻,许多人便被冻得浑身发抖。但阿济格未曾发话,所有人都不敢丝毫动弹。

“将这些无用的奴才都砍了吧!”阿济格手里拿着马鞭,指了指跪在右侧的降军将领,“都是些什么玩意,不仅浪费我大清钱粮,还败坏我大清威名!”

话音刚落,一群如狼似虎的八旗甲兵迅速涌了过来,将那群正在发愣的降军将领拖到了路边,然后不由分说,挥刀砍去,顿时血溅三尺,人头滚滚,二十余名降军将领当着数百名官员士绅的面,全部斩杀殆尽。

“英亲王,饶命呀!”

“英亲王,我可是大清的忠臣呀!伪明大军攻入南京,我并未投降……”

“……英亲王,奴才是忠于我大清的,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血腥的一幕,让跪倒在城前的南京官员和士绅骇然无措,这伪明大军攻入南京,都未曾出现这般一言不合便大规模的杀降事例,怎么我大清收复南京了,却会苛待我等坚贞不屈的大清忠臣!

“十日内,解两百万两劳军费至总督衙门!”阿济格厌恶地看着那群官员和士绅,“过期不至,尽数斩首,所属家眷均贬八旗为奴!”

说完,就要打马进入南京城。

“英亲王,南京被伪明攻破,阖城百姓士绅恐多为附逆。如此,我大军入城后,不先清理一番?”贝子巩阿岱(努尔哈赤的侄子)骑马赶至近前,小声地建议道。

阿济格闻言,瞄了一眼巩阿岱,他自然知道“清理一番”是何意义,那就是要对南京城实施一次屠城,一来震慑周边尚未收复的县镇,二来,给各地汇聚于此的大军发放一些“福利”,提振一番士气。

“本王临来之前,摄政王有交代,平复江南,当以怀柔手段为主。”阿济格冷冷地说道:“否则,天下民心恐会背离我大清。传令下去,除八旗部伍进入南京,其他部队暂时于城外驻扎。各部官兵,不得随意骚扰百姓,更不许劫掠生事!若有抗命者,定斩不饶!”

说着,打马缓缓朝南京城驶去,一众巴牙喇紧随其后,然后,两万余八旗部队也陆续开进南京城。

一个月前,多尔衮命阿济格为平南大将军,领精锐八旗部队一万余,从北京出发,一路汇聚各地兵马,至扬州时,军队人数已达六万余。同时,驻江西南昌的谭泰则受命组建西路军,汇聚湖广、江西、广东、广西等各地兵马六万余众,沿长江一路东来,与阿济格在南京汇合。

谁知道,伪明和齐国联军在搬空了南京城后,竟然直接放弃了这座江南重镇,于十天前乘船沿江而下,让我大清费劲周折,集聚各路大军准备对南京城的联军以雷霆一击时,却扑了一个空,让两路清军主帅郁闷不已。

“英亲王,明齐联军此次攻占南京,充分证明了他们可以在我大清沿海和沿江任一重镇发起突袭,并且还能一击而中。如此一来,我大清面对此种情形,就显得有些被动了。”谭泰皱着眉头对阿济格说道:“若是下次,对方击破了武昌、杭州,或者天津,我大清还能再次集结这等规模大军前去收拾残局吗?”

“对方以舟船便利,纵横江河大海,比之我大清兵马于陆路征调往来,不仅省时省力,而且要便利迅疾得多,更能疲敝我大清兵马,徒耗军力。昨日收到广西那边传来的战报,因抽调兵马以援南京,孔有德在李定国手里吃了不少亏,已经退出了广西,败回永州,并急切的要求支援。而攻广东的尚可喜、耿继茂二人,也因抽调兵马回援南京,使得他们仍顿兵于广州城下,不得寸进。”

“诚如你所言,这齐藩小邦凭借舟船之利,铳炮之威,肆意逞凶我大清各地沿海、沿江地带,实为我大清心腹大患。”阿济格点头说道:“但我大清水师孱弱,根本无法奈何对方。加之登莱地区,背靠大海,城防坚固,急切之下,也无法根除。以至于,今日我大清处处掣肘,兵马疲于调动往来,却无法对其予以重击。此贼,着实可恨!”

“其实,对付这齐藩舟船之利,我们大清也不是没有办法。”谭泰说道。

“你有何对策,赶紧说出来,莫要吞吞吐吐!”阿济格不耐地说道。

“福建郑芝龙拥有大小舟船数千,水师官兵两万余,若是将其招降,为我所用,定能成为我大清海上之有力臂助。”

“数年前,不是招降过那郑芝龙吗?”阿济格愕然,“那贼子据福建之险,拥海上之利,竟然一口回绝了我大清。”

“那郑芝龙虽为明臣,但实为割据之雄,对那永初伪明朝廷并无忠心可言。”谭泰说道:“数年前招降此贼,那是因为我们开出的价码不高。若是我们再次对其招降,允其裂土封王,永镇福建、广东。你说,他会不会对此动心?”

“封王,倒是可以考虑。但摄政王已将广东许给了尚可喜和耿继茂,而且他们也打下了大半个广东,如何再将此地转给郑芝龙?”

“权宜之计而已。”谭泰笑着说道:“待我大清统一了天下,各地分藩,还能任其久存?”

阿济格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今看来,这小小的齐藩小邦,竟然如同一根刺般,时不时地就会刺入我大清最为柔软的要害部位,让我们难受不已。山东、辽东,及至于江南,不仅让我大清损失惨重,还极大的打乱了我大清统一天下的军事布局和进程。

是时候下定决心,要彻底拔除这根令人讨厌的毒刺了,即使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郑芝龙,或许还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

12月18日,崇明沙。

“顾将军,这崇明沙距离两岸陆地着实太近,若是清军有心来攻,恐难以四面兼顾。”齐国水师副都督罗如成站在码头上,对前来送行的顾三麻子郑重地说道:“俺建议,不如另外寻一个安全所在,以为长久驻守之地。”

“罗将军,我也知道这崇明沙若在清军大举进攻下,确实难以守得住。但我部官兵战力孱弱,周边陆地的府县城镇,根本未敢占据,依为久驻之地。”顾三麻子苦笑一声,“附近不远的舟山诸岛,虽然是一处不错的存身之处,但张侍郎(张煌言,被永初帝封兵部左侍郎)嫌弃我曾为海盗水寇,恶语相向,不敢去投。”

“俺有两处所在,不知顾将军可愿往?”罗如成叹了一口气,这些大明的官,都到这个时候了,本应该联合所有抗清势力,一致击虏,却不想还会嫌弃人家海盗水寇的出身。

“哦,哪两处所在?”顾三麻子大感兴趣。

“一处,为琉球岛,那里本为大明藩属,不过数十年前,日本萨摩藩介入其中,控制内政财税,欺凌当地土人。若是顾将军有意,俺们可向永初帝讨一份敕书,以大明水师的名义,进驻琉球北面数个岛屿,不仅可防萨摩藩继续侵蚀该土邦,还可为自己谋一个百年基业。”

“琉球?”顾三麻子眼珠转了转,这个大明藩属,他是知道的,当年于海上行船劫掠的时候,也曾登陆休整过,那里的土人对明人甚为友好,而且性格温和,倒是一个不错的落脚地。但是,那里却荒僻了点,距离大陆也有些远,恐难以获得陆上的支援。

“还有一处何在?”

“琼州府(今海南岛)。”罗如成说道:“那里距离安南很近,容易获得俺们的海上护持,也可据此以为两广之海上屏障,交通各地海路商贸。不过,岛上开发较少,黎人较多,若要长久进驻,需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顾三麻子听罢,不由心动不已,琼州府,此前为广东辖下,现如今,清军正在占据了大半个广东,就连省城广州也是岌岌可危。若是自己带着数千人进驻琼州府,那可是妥妥的土霸王,即使清军占领了广东,凭借他们手里孱弱的水师,根本无法威胁琼州的安全。另外,据有琼州府,还可以就近得到在安南地区的齐国人支援。

嗯,那就选这地了!

……

12月31日(十二月初九),承德,喀喇城(今河北承德市双滦区滦河镇)。

这座于顺治七年(1650年)加派九省钱粮二百四十六万两白银兴建滦河北的避暑小城,如今整个城内布满了八旗部队,城里也聚集了无数满洲贵胄,满汉公卿,加之皇帝慰问使者莅临,更显得此地气氛异常凝重和肃杀。

十一月中旬,大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出猎古北口外,却意外坠马跌伤,随即便被众多亲信护卫送至喀喇城暂时休养,并急召北京大内御医前来诊治。

所有人都以为,摄政王意外坠马,不过损伤皮肉筋骨而已,稍事治疗休养旬日,便可康复如初。可万万没想到,摄政王自送到喀喇城行宫后,便一卧不起,病情愈发沉重。在数日前,更是数度陷入昏厥,不能视事。

随侍多尔衮身边的内大臣、三等精奇尼哈番冷僧机询问御医后,竟然骇然得知,摄政王已入膏肓,恐无力回天,建议朝廷上下应早做准备。

冷僧机与锡翰(努尔哈赤之侄)紧急商议过后,立即回报北京,让昭圣皇太后(孝庄)和顺治陛下得知皇父摄政王殿下病危情形。

两日前,皇帝特命敬谨郡王(尼堪)至喀喇城,探视皇父摄政王病情。虽然,在御医的努力下,多尔衮几次醒来,也与几位重臣几多交流,但情形仍旧非常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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